冬至

仙琳雅客

<p>冬至大如年,新昌人家是要祭祖的,叫作做冬至。传承婆婆的习惯9⃣️碗菜、2⃣️碗点心。九碗菜:鱼、肉、豆腐、油豆腐、绿豆芽5⃣️碗是定位菜,再加肉𥼚、蜜制藕、小炒,蛋类不可少,婆婆是宁波人,说蛋类可以让先人扯扯谈。这样9⃣️碗菜我做起来还是得心应手。</p> <p>2⃣️碗点心,冬至果和春饼。记得小时候,做冬至大阿姨每毎总是大场面的做冬至果,自制好豆沙,揉好晚米粉团,耐心地1⃣️只只让冬至果成型。大阿姨家孩子少,2⃣️个儿子,1⃣️个黄埔军校毕业牺牲在缅甸战场,大表哥在乡下供销合作社上班,于是我们成了大阿姨的孩子,叫“亲亲妈”。大阿姨家是殷实人家,会制作很多当时算得上“珍品”的吃货:蜜枣、金桔饼、金豆(现今没得看到了)、豆沙等。大阿姨住岙桥里,我家住泮家桥,一步之遥。大阿姨做冬至果我总是围着转,好歹也就给我点豆沙吃,因为冬至果要蒸熟才能吃,但我已不亦乐乎!</p><p><br></p> <h3>物,也潮起潮落,型美味甜的“冬至果”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度消失,以之于后生们对“冬至果”孤陋寡闻,直至这几年大兴舌尖上的文化,“冬至果”又被挖掘出来,市场上1⃣️元钱一只,我是肯定买了。孙女奶声奶气、老剥伶叮:奶奶,这个东西我没有吃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h3><h3>我加重语气说:冬至果,记住!</h3><h3>孙女说:冬至果,好吃!</h3><h3>冬至果还被新昌人作为对一样事物反应迟钝、愚昧不化的人的一种嘻骂:你这个冬至果!</h3> <h3>家的旁边有个饼筒滩。二夫妻随农民进城大潮在东街安营扎寨三十多年。饼筒男贵在坚持,着实见证了新昌人做冬至慢慢的演变过程:以前每逢冬至将至总有老妇人来买1⃣️至2⃣️斤的淡饼筒,绿豆芽、线面、油豆腐筒筒,儿女一大邦回家,团团1⃣️桌。老人虽忙碌但不失为一次天伦之乐。饼筒男说:现在饼筒没人买了,这邦老妇人都已去世,年轻人忙碌谁会记得冬至。也是,我忙碌一天,虔诚地做着冬至,老公赶不回来,孙女儿咳嗽娘儿俩不过来了(孙女第二天来吃冬至果),儿子过来吃晚饭,充充也走,1⃣️大桌顺我摆布,由我料理,冷冷清清,心里自有一番滋味……。</h3> <h3>我们四十年代、五十年代的老青年,承上启下,虔诚的心在为每个先人的节日叩首祭拜,二十年后做冬至这样的仪式将何去何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