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考

闲人非贤

<h3>  自1977年邓公英明决断,恢复高考后,国内的众多院校几十年来为改革开放、祖国的现代化建设培养了众多人才,在“厉害了我的国”的各个角落都有大学生的身影。每年的高考季,尽管成为众多孩子与家长不可逾越的坎,但也成就了众多孩子成名、成家,使众多平民后代改变了命运。今年是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在这喜庆时刻,将自己的高考经历回顾一下,把那些埋在心底里几十年的情绪抖落出来,分享给同龄人或有过同样经历的人。</h3> <h3>  1979年7月,我与当年众多的青年一样凭着这样一张“准考证",参加了“文革”结束后举办的第三次高考,与前两次高考不同的是,这次高考应届毕业考生占了多数,本人就是这众多应届考生之一。</h3><h3> 四十年过去了,或许人们都习惯了每年的高考季过后,按照考试成绩分数的高低,报考重点、一本、二本、三本或专科院校和专业,如今的升学率已达到90%以上,可是在四十年前的1979年高考却不是这样,因为试题不一样,报考时首先得选择报考大学(专)还是中专(报考时志愿也同时选报上),但试卷的难度不相上下,大学考五科(数学、语文、政治、物理(历史)、化学(地理),中专是(数学、语文、政治、物理化学一张卷),这给一些家庭经济状况不好、乡村或对自己成绩不过于自信的考生产生了心里压力,这个压力有来自老师的,有来自家庭的,也有来自个人的。我的母校是公主岭一中,为祖国的发展建设培养了很多人材,当年为了迎考,学校将我们这届的八个班,合并成六个班,再进一步细化分成三文三理,文理科按考试成绩又分出了快慢班(同学自潮尖子班、傻子班、苶子班),本人有幸成为理科尖子班的一员,报考前班主任范玉民老师对我的父亲说我是“中专指定走,大学不把握”,就这一句话把我送到了中专行列,在日后的谈话中他说,当时对班里的81名学生低估了,他心里仅对几名同学考大学有把握,可他心里认为没问题的,有的考了几年也没考上大学,有的同学在我中专毕业参加工作了,还在复读备考,大多数他说考大学不把握的之后也都陆续考上了大学;或许是命运使然,我当年是输在了对自己不自信上了,正是这个不自信,几十年来始终影响着我,甚至是影响着我的一生,可能某些人不理解为什么现在还会影响我,就因为当年考的是“中专”(尽管当年的升学率不足10%),几十年来在职务晋升、职称评聘方面都受到了影响,尽管我的职称一路走来也是从初级、中级、高级,可我的正高与大学学历的同行比,工作不比他们差,但每一步都较他们晚了10年。当年如果有位“郎中”对我进行心理辅导,或者父母当年往前推我一把,我决不会输在高考的起跑线上。</h3><h3> 记得高考时,下午的理化考试,因为家离考场远,我到考场时已经开考十几分钟了,考场已经不让进了,我是冲破层层障碍闯进去的,当我进到考场内后还有监考、主考等往外拉我,或许是我当时的狼狈相,满头、满脸、满身因为一路跑来都在淌汗,说的也是实情,主考们简单商议后,允许我参加考试了,如此一折腾,30分钟过去了,对同一考场的其他考生一定会有影响,借此机会我对同考场的同学们说一声“对不起”,或许他们有的人永远也看不到或不接受我的道欠。因为晚考了30分钟,当时的物理卷我是答不下去了,看着试卷眼前一片空白,左、右手定则我也分不清那个是那个了,这就是应激反应吧,距考试结束不足30分钟了,旁边过道的同学范德志也替我着急了,看我还爬在桌子,踢了我一脚,我这才利用剩余时间把化学部分答完,记得化学最后一道大题,是关于氧氧化钠的氧化还原反应的,我计算的结果得1,出了考场我和大家说了一下来晚的详细过程后,忙着和他们对答案,结果是他们大多数都一个数,就我得1(后来证明我的答案是对的),在回家的半路上,在学校大门附近遇到了当时一中主管后勤的副校长怀国喜,他见到我问我咋先交卷了(当时考大学的考试还没考完),我说我是在二中考的中专,他老人家当时嘴一撇,转身就走了,那个表情几十年了来历历在目,中专是真不受待见。</h3><h3> 尽管中专不受待见,1979年10月6日我还是来到了四平市的“四平地区卫生学校”,与其他39名来自省内各地的同学,经过两年的学习,完成了学业,在毕业就业后,通过两次成人高考先后取得了大专和大学本科学历,但初始学历低不受待见的“疼”一直还“疼”在心里。</h3> <h3>  通过1979年这次高考,使我与其他39位兄弟姐妹共同组成了“四平地区卫生学校"的首届药剂班,从此我们这四十人有了一个共同的称谓“七九药”。四十年过去了,夕日风华正茂的“七九药”人,如今,少华不在,均已年近花甲,有些已经退休。回想当年我们也曾“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如果不是当时的懵懂无知,如果不是当年的高考政策,或许我们这四十人谁也不会成为“四平地区卫生学校”首届药剂班的学生。四平卫校自1956年建校,以往都是以培养护理人材为主、兼顾培养“放射线”、“医士”、“妇幼医士”专业的中等卫生学校,1977年恢复高考的第一年主校招收了两个医士班,1978年主校招收了三个护士班、二个医疗专业大专班,因为条件限制,1979年主校仅招了我们“七九药”这一个班。前面提到了是1979年的高考政策,使我们40人使我们有缘成为了“七九药”,如果不是当年的“坑人”规定,或许我们这40人会在其他领域、其他行业会发挥更大作用。</h3><h3><br></h3> <h3>  图片中的小楼应该说是四平卫校几代人的回忆,建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或更早些)的三层小楼,我们入学时他真称得上是一座多功能综合楼,一楼是教研室(校领导也在这里办公)、门卫室,二楼是寝室(阳面住女生、阴面住男生),三楼是教室和寝室,我入学时就住在302,一个紧靠西山墙的房间里,因为人多放不开10张床,室内搭了一个上下两层的大板铺,每层四人,余下两位在寝室进门的两边各放了一张床,我有幸分在了一进门的单人床,或许是在家住惯了火炕,每四位在板铺上住的同学也都住的和协,只是辛苦了我这一进门的床,上铺的同学回寝室没爬上去之前都在我这床上坐一坐、逶一逶。“一座小楼承载着我们最美好的一段生命年华!昨天我结束了五天的高考体检。回家看见群里大家的回忆和感慨,真是感觉到了人生的美好和珍贵!当年的我们也和我昨天体检的考生一样含苞待放!但当时我只认为在完成某项任务,并没有意识到青春正富有!这座小楼引起我们的共鸣和青春的承载,使我们在近花甲之年对人生的感悟和对事业起点的追忆,小楼功不可没!”,这是班上一位女生近日看到小楼的照片如是说。</h3> <h3> 1979年10月6日,就是图片中的40人组成了“四平地区卫生学校”首届药剂班,从此这40人共同拥有了同一张名片“七九药”,开启了40年的友谊。</h3> <h3>这张图片是张鹏举同学,凭记忆还原当年20对男女同桌的情况。</h3> <h3> 当年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在入学一周年之际大家照了这张“七九药”的全家福,或许是欢送恩师(照片中间位置)史秉才先生去哈尔滨医科大学进修吧,毕业前因为同学们分三个不同城市实习,人很难聚齐,也就没有了毕业合影。</h3><h3> 恩师史秉才先生是我们“七九药”入学后的第一任班主任,是我们"中医基础"课的老师,他讲授的“中医基础”课不刻板,传授祖国医学知识的同时,他会结合临床经验,引经据典、穿插一些从业见闻,医疗事故分析,让你记住那些在外行看来枯燥无味、所谓不科学的中医基础理论,如今恩师已做古多年,但他的音容时刻会出现在脑海里,四十年了,做为你的学生我们虽然在中医事业方面没能发扬光大,但也没辜负你的教诲,在药学领域扩大了“四平卫校”的影响,你的40位“七九药”弟子用“中专学历”,大多数都跨入了药学领域的高级职称行列,6位主任药师、20几位副主任药师、一位副主任医师,改职从政的在各自的岗位也都谋有一席之地。</h3> <h3>四平地区卫生学校发的中专毕业证,尽管是中专学历,当年的含金量也是满高的,拥有了他也代表你拥有了国家干部的身份。</h3> <h3>这是有“七九药”部分同学参加的毕业照,因为是在实习地照的,参加的同学仅是在当地实习的一部分。</h3> <h3>这是我后来取得的“长春中医学院”发的专科毕业证书、“延边大学"发的本科毕业证书。</h3> <h3> 通过四年的函授学习(1991~1995),取得了中医大专毕业文凭,尽管自己没从事中医这一治病救人的职业,但所学到的专业知识是受用无穷的,对自己后来在药学领域有很大帮助。这是长春中医学院毕业时与函授部老师的合影留念。</h3> <h3>  这是对我专业成就认可的两个证,红色的是“副主任药师”资格证,棕色的是“主任药师”资格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