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中国人通常把文化分为:东方、西方两类。这两种文化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深远的影响。相比之下,以中国文化为代表的东方文化历史更悠久,而且是唯一绵延了五千年未曾中断过的,是西方文化无法企及的。它之所以立得稳,是因为“根”扎得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么,他们各自的“根”是什么?会在哪里?要弄清这个问题,只能从比较中去发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化是人们对自然、对社会,长期观察了解、感悟归纳形成的一种共识。在这些共识中,至为关键的是对人性的认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人们对人性的认识各衷一说,没有统一的标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西方人认为,人性本恶,与生俱来的是自私贪婪。于是便诞生了《圣经》,教人行善赎罪,以平衡人本性的恶。“原罪”一说自此形成,并广为传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中国,儒家的代表人物孔子,认为“人之初,性本善”,衷“性善”说。法家则认为人“好利”,衷“性恶”说。即使同为儒家的荀子也衷“性恶”说。自古争到今,依然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有一点各方都认,儒家承认“习相远”,法家承认“法可律人”,各自都承认了人性的可塑性。当然,西方人奉为圭臬的《圣经》,劝人“行善赎罪”也承认了人性可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既然各方都一致承认人性是可塑的,那么分歧在哪呢?答案:在传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西方用《圣经》传播自己的文化,那么《圣经》就是西方文化的根。这种传播方式有其自身无法克服的局限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首先,对《圣经》的解读传播,只掌握在极少数识字的传教士手上。这种传播方式是一种驱使式的灌输,自上而下的单向说教。而对绝大多数不识字的普通人来说,只能被动接收。并且,他们难以把自己在生产、生活中的感悟融入《圣经》的思想体系。因而形不成互促互进的良性循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其次,这种灌输说教还存在着理解偏差的问题。同一套说教,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于是便成各说各话,各持各见的教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正是这些局限的存在,不仅使西方文化难以形成万类归宗,八方拱主的局面。相反,却为内部分门立派埋下隐患。甚至演变成教派相争,教徒相残的可悲结局。从内部瓦解了自身的根基,自然也就削弱了自身的影响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中国文化以文字为载体进行传播。汉字是形意字,它形意相蕴,声韵相和。每个汉字不仅有它特定的深刻内涵,还有情趣盎然的意境。这里举一个繁体的“導”字为例,它由首、走之、寸三部分组成:</p><p class="ql-block"> 首:是头,是思想。</p><p class="ql-block"> 走之:是足,是行动。</p><p class="ql-block"> 寸:是分寸,是限度。</p><p class="ql-block">合起来就是:“思想和行为,合度而成道”。过或不及都是胡思乱想,肆意妄为。一个“導”字便把深刻的行事规则、立身准则形象地昭示出来。如此汉字,不胜枚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只要你在中国,无论是穷乡僻壤,还是繁华都市,随处可见的汉字时时都在向你释事辩理。自古至今一如既往地,传播着中国特有的文化。即使是秦朝的“文书坑儒”,大清朝的“文字狱”;或是蒙古的金戈铁蹄,外虏的钢枪火炮,都无法揉碎中国文化绵延相继的脉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所以说:汉字才是中国文化的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