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行

姚国兴

  秋日云淡气爽，同学相约畅游云南。

走出机场已经日落西山了，正是果腹的时候。华兄先行去探得福照楼不错。果然汽锅鸡、宣威火腿、烤饵块等大饱口福。汽锅鸡是云南名菜、滇菜的名片，早在乾隆年间就流行在滇南一带，也是福照楼的招牌菜。七彩之旅也由汽锅鸡而掀开。

      今天的景点去石林，随后到楚雄，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昆明地处云贵高原中部，海拔1891m，景点很多，最闻名世界的就石林。石林在石林彝族自治县境内，是大自然留在地球的杰作，已有2.7亿岁，是一处分布最广、类型最全、形态最独特的喀斯特地貌。游走于奇柱怪峰之间、仰望两剑柱托住的滚石，不由人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大自然的神奇与无霸，令人敬畏。

      傍晚时分到了楚雄县城，导游带到彝风源野生菌火锅店，品尝云南六大名吃之一的野生菌火锅。牛肝菌、鸡纵菌、 松茸等，火锅热气腾腾，菌菇的自然鲜，热融融也乐融融。

      楚雄是彝族自治州府治地，马路边大红的彝族风格灯杆，路牌上汉彝两种文字的路名，折射出一股淡淡的彝乡氛围。彝族是个智慧民族，有自己的文字和日历。古彝文是世界六大古文字之一，也是世界文字的一个起源。彝历为太阳历，比最早的埃及历还要早200年。彝人崇尚生肖，生肖在彝历中不但纪年还纪日，12生肖为1周，3周为1月，10月为1年共360天，剩下5天过年。

     一路所见的彝族住宅，外墙上画着各种图腾和颜色，不同的图腾表示不同的崇拜，不同的颜色表示主人不同的身份和地位。彝族社会黑彝贵族、白彝平民，等级分明。此观念至今仍存，如果是黑墙建筑，宅主必定高贵。据考生产力越落后地区，等级观念越强。彝族有黑白红花青五等之分，黑白两彝多在凉山，红彝聚居金沙江一带，花彝以衣着多花而得名，青彝源于崇拜竹而得。彝族嗣承观念也与汉族不同，他们坚守民族内婚、家族外婚、姨表不婚、姑舅表优先婚配的古法。家庭中幼子为主，可继承父母财产并瞻养父母，而家族中事务则由长兄长嫂续掌。

     午餐在桥香园品尝过桥米线，米线是云南人的灵魄。过桥米线的精髓在于汤，桥香园的汤果然另有一功，汤不冒一絲热气，鸡片肉片放入汤里轻轻一搅，霎时变白，再放蔬菜和米粉即成美餐。吃米线要讲仪式和氛围，如同西餐一样，在享受食物同时享受仪式和氛围，才能吃出云南味道，感受到滇人的生活态度。

     傍晚时分到了楚雄县城，由导游带到彝风源野生菌火锅店，品尝了云南六大名吃之一的野生菌火锅。牛肝菌、鸡纵菌、 松茸，热气腾腾的火锅，鲜美的菌菇，热融融乐融融也。

      彝族能歌善舞，是一个会说就会唱、会走就会跳的民族。彝人好酒，男女老少皆善饮。女性以丈夫的酒量为荣，心目中的英雄是能把所有人都喝倒的男人。他们有晨起一杯酒、进门三道酒的习俗。迎客第一道迎宾酒三杯，餐间第二道接风酒三杯，告别第三道送客酒三杯。不过装在罐罐里的彝酒度数不高。喝罐罐酒、吃坨坨肉，彝人都似梁山好汉。

      楚雄在60年前曾发生一件震惊世界的事件，在楚雄的最北面发现了2颗人的牙齿化石，经测定有170万年。这块石头把中国人类化石的发现年代推前了1万世纪，由此也掀起了一场认祖辩宗的大争论。元谋人是中国第一代原住民，但不是华夏先祖。因为地球上的古人类在冰河期就己灭绝，只有一支非洲智人逃过厄运。这支智人在7万年前走非洲，6万年前到了东亚，成为我们的直接先祖。元谋人虽不是华夏先祖，却是中国原始社会的始祖。元谋人-北京人-河姆渡人和半坡人-大汶口人循着原始人群-氏族公社-母系氏族-父系氏族的轨迹，中国社会的始点在楚雄。

     崇圣寺是大理国的皇家寺院，殿舍千间。眼前的崇圣寺是新建的，主要让我们循着崇圣寺的历史，去追逐一个古老的民族和国家-哀牢族和南召国。哀牢族是傣族的先民，对我们来说很陌生，在历史界却是个热闹的话题。

      白族有个狂欢节叫绕三灵，三灵指的是佛都崇圣寺、神都圣源寺、仙都金奎寺。节日期间，男女老少在手持杨柳、牛尾和白巾的老人带领下狂欢3天。一天到圣源寺祈求风调雨顺、人寿年丰；二天到金奎寺祭祀大理国王；三天到崇圣寺祈祷上苍保佑、天地安宁。白天唱歌跳舞舞，晚上烧茶煮饭，入夜喝茶弹单、找知己达旦幽会。绕三灵源于母性崇拜，民间传言，至今仍受政府的保护，但其生殖崇拜的文化内涵已开始淡化。

     午餐在陈氏海稍鱼店，本以为海稍鱼一定是大理的特色鱼，其实只是出自海稍水库的鲢鱼，有酸辣和清汤两种口味。我们选了后者，并没有吃出特色。相反，宾川黑皮、诺邓火腿、粉蒸羊肉、五花肉黄焖板栗，铜锅饭等倒有大理特色，很受用的。

     饭店的周围有好几家卖大理石画的店家，大理石是大理的特产。大理石是我们都熟悉的石材，可未必了解大理的大理石。有收藏价值的大理石多出自大理的苍山，其中又以雪人峰等五峰的最入品。有兴趣可去看看，没准能捡漏。

     来到洱海，来到古城，白族建筑有"东西南北不取正"的规矩，所以城门都是相错的。网上介绍古城有四门四角楼，城内九街十八巷，三家一眼井，街街流水、户户养花的景象。实地走下来，并无这种印象，但能感觉出白族对白色的崇尚，住宅一色的白墙，男子白色对襟衣黑领褂+白缠头、女子白上衣红坎肩+风花雪月缠头。

      第三天离开楚雄来到大理，大理是个白族自治州，是滇地古文明中心。大理市曾是南诏国和大理国的都城。来大理不可不看三塔，这是大理名邦的象征、地标古建筑。原建筑群因战乱被毁只剩三塔。三塔有唐塔之风格，却又不遵唐塔规制。塔砖上有汉字也有梵文、有经文也有咒语、经文有有显宗也有密宗。崇圣寺胸怀无比博大，传承南北兼容、宗派密禅兼容。三塔旁蛙鸣石，石上有2小洞，用石敲击小洞会听到呱呱的蛙叫声。专家解释这是三塔的回音，能把声学原理运用得如此巧妙，三塔科学含金量还不小。

     在大理住一晚，翌日到丽江，游虎跳峡，沿途的风景也越来越靓丽。

      丽江明称大研厢，清称大研里，民国称大研镇，有丰富的自然景观，金沙江、泸沽湖、玉龙雪山等，是我们此行的重头戏；人文景观也非常多，古城、东巴文化、摩梭风情等。丽江是纳西族居住的重要地区。纳西祖先源于古羌人，旄人的后裔，曾随周武王伐商纣。马帮文化是纳西文化的重要组成，纳西人离不开马，以马帮为生，以当马锅头为荣。这个文化深深地深在纳西人的生活中，纳西风俗认为大丈夫不应为家务所累，女人应当操持家务、田间劳作、生儿育女，以苦为荣。纳西女人也羞于让男人染指家务，男人有学识、能交游、有成就，就是妻儿的荣耀。

      早上，沿着金沙江向香格里拉西行，原本计划是从丽江口子进虎跳峡的，不知怎么，导游把我们带到了香格里拉的虎跳峡。当中巴停在虎跳峡入口处时，忽然感觉，终于从江尾来到江头。虎跳峡有下虎跳、中虎跳和上虎跳，全长17公里，迂迥距离25公里，垂直高差3.9千米。从玉龙纳西族自治县大具乡进，是下虎跳，有纵深1公里的巨大深壑；从香格里拉虎跳峡镇进是上虎跳。此外，哈巴雪山上还有一条山路，是驴腿们的徒步路线。

      金沙江在丽江与香格里交汇处突然调头，朝哈巴雪山和玉龙雪山之间的夹缝而奔，形成壮观的峡流。都说虎跳峡险，确实山险水也险。哈巴雪山高出江面三千米，是科罗拉多大峡谷深度的一倍。不仅谷深而且江窄，双峰对峙仅留一条缝。走近江边，未见江水先闻涛声，只见江心磐石挡道，飞流击石水花迸射、雾气漫卷，咆哮的江水被斩成两股分流而下。下到谷底，天成一条缝，江似一条龙，抬头绝壁，低头激流，涛声山轰谷鸣，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感觉。然而返回时，望着那曲曲折折的石阶，就知道是件一苦差事。毕竟年岁不饶人，还没到半道小腿就象灌了铅似的，一步一蹒跚地坚持着。爬爬歇歇，歇歇爬爬，终于攀上岸顶。

      夜幕下回大研镇。大研的魅力在交织：纳西建筑、大水车弥漫出纳西风情，石板细街、小桥流水溢放着田园风味;大研的另一面，酒吧、咖吧、客栈爆发的是灯红酒绿，熙来攘往的人群呈现的是都市风采。交织成丽江独有的魅力，吸引着八方游人。

      第五天的行程是玉龙雪山和玉水寨，顺道束河古镇。 

      玉龙雪山纳西语意为殉情之地，是东巴经典中，白鹿当耕牛、赤虎当坐骑、雉鸟来报晓、白雪酿美酒、树上结金果、洁净无苍蝇的“玉龙第三国”。是离赤道最近的海洋性温冰川与雪海，冰川类型齐全，发育有19条冰川，其中最具游览条件是白水一号。雪山本是个诱人的名字，不远万里来到丽江，不上玉龙似有不甘。但上雪山，大家又有点紧张，怕高反，都备好了氧气罐。

     进山先乘景区大巴，然后坐索道缆车。上山有三条索道可达不同景区：小索道-云杉坪，中索道-牦牛坪，大索道-冰川公园。我们选了小索道，到了海拔3000米的云杉坪，基本没出现高反。这里是片云杉林，中间一大块草地，绕草坪走上一圈，感受高海拔的忍耐力。其实，雪山的景色很单调，爬山更枯燥，还需要勇气和毅力。

      下山的游览车会在蓝月谷停，让游客驻足小九寨沟的风光。消融的冰雪顺峭而下为山涧和溪流，在蓝月谷上游汇集成河。大理石的台地将水映成白色，故名白水河，而在蓝天下水又成蓝色的，这里山谷形如月牙，故又称蓝月谷。白水河受山体的阻挡，被分割成四片台阶，河水清澈见底，奔流不息。沿湖植被繁茂，在雪峰背衬下分外妖娆，是一处可与黄龙媲美的景色。

      游览完蓝月谷，乘坐大巴来到了甘海子。在自助餐厅午餐后，观看大型实景剧“印象丽江”。这是部阵容庞大的歌舞剧，全剧6部，《古道马帮》中的马鞍舞展现出马帮男人的英雄本色、箩筐舞表现纳西妇女任劳任怨的母性情怀；《对酒雪山》表示纳西人天生能喝酒，高兴了喝酒，不高兴了还喝酒；朋友来了，喝酒!朋友走了，喝酒!；《天上人间》倾诉玉龙雪山是情侣们的极乐世界；《打跳组歌》展现纳西人天生能歌善舞，唱歌就是说话，跳舞就是走路，永远快乐；《鼓舞祭天》映现纳西人是天的儿子、自然的兄弟；《祈福仪式》告诉世界，这是个叫天天答应，叫地地答应的地方。

      看完演出，又赶去雪山脚下的玉水寨。这里是纳西人祭天、祭风、祭玉龙山神的圣地，东巴文化的传承殿堂，有许多具有民族和地方特色的景观。进大门就是玉水潭，潭内养有虹鳟鱼和金鳟鱼，沿潭边小径就到玉水潭源的神泉。神泉是雪水经岩石渗透从石缝里涌出的清泉，清纯透亮，还是丽江的源头。东巴教认为水源地是自然神的居所，纳西人爱水爱自然神，神泉也成纳西人祭祀的坛墠。

      东巴始祖庙、白沙细乐、纳西古建筑和东巴祭祀活动和水车水碓磨房等。东巴画手法的壁画，形象地展现纳西人的价值观、信念、道德等思想和生活智慧。展示的古法造纸、古法酿酒、老法织布机，表明纳西族很早就掌握了诸多的先进生产技术，早已不是一个单纯的农耕民族。令人惊讶的是纳西人还在使用东巴文，这是一种比甲骨文还原始的文字，共有1400个单字，也是世上唯一活着的象形文字。

      最后去离此不远的束河古镇。束河古镇经历过几度兴衰，辉煌过，黯澹过，甚至被遗忘过，在旅游大开发中重又绽放。这是纳西先民最早的聚居地、纳西文化的发源地、木氏土司的发祥地，茶马古道上的重镇、率先由农耕走向农商的地方，其历史比丽江还长。昔日的石街老屋，经修缮仍古色古香。历经沧桑的石板桥，被磨砺成光滑的石板路，包浆里仍透着丝丝的纳西民俗风韵。尤其是镇内的客栈，个性十足，既富纳西民俗的韵味，也不乏现代气息，即可吊古寻幽、怡情遣兴，更是喝茶、晒太阳、发呆的好去处。

      丽江三大古镇已到过两个，大研规模最大，最商业化。束河最恬静、最小资，发呆最好的地方。听说白沙最原生态，可以体验原汁原味的纳西文化。

      这一天很辛苦，赶了好几个地方。时阴时晴、忽雨忽雪的天气，让我们真正感受到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气象。 

       最后的节目是泸沽湖。

      泸沽湖为川滇两省界湖，海拔2690米，面积50平方公里。川界泸沽湖在凉山彝族自治州盐源县即大凉山境内，占湖面三分之二；云南在宁蒗彝族自治县即小凉山，滇侧湖岸线比四川的长。居住有彝汉纳西普米等7个民族。无论好奇还是稀罕， 泸沽湖都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到泸沽湖要翻过三座大山，最后一座最为艰险。先沿金沙江，再盘丽宁十八湾，经过小凉山彝族居住区。小凉山彝族的原以狩猎为生，山吃光了，林毁了，生态严重破坏，人的生存问题也日趋严峻。政府屡次拨款助其耕作，钱被他们打酒喝了。屡扶屡败。开发旅游后，政府又在沿途盖了厕所，让村民管理、收费。村民又嫌1次1元，赚得辛苦不愿干，只好村长自己干。沒想到不起眼的厕所，竟是棵摇钱树，收益着实不菲。于是收费厕所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在沿途。在拉什海停车时，车上来1个彝妇，提着篮子兜售，“小屁股1元1个”。原来这里苹果念成屁股。由此导游也讲了个省长为家乡推销小屁股的笑话。

      宁蒗地处滇西北横断山脉中段，我们来回都在县城边的饭店午餐，那里的菜蔬很新鲜，其中的苦荞粑粑，记忆很深。中巴穿行于崇山峻岭和山涧溪流，翻过最后一座大山，车出隧道，美丽的泸沽湖出现在眼前。

      换上秋装的泸沽湖，仍然是树茂花盛，蓝蓝的天，清清的水，有种一看就喜欢的感觉。

      泸沽湖是摩梭人的家园，环湖星星点点的居住点，大一点就叫村，如大落水、里格等。摩梭人源自古代羌人和南征的蒙古军，人口5万，大部分在四川境内。摩梭尚是个族群，四川摩梭人归属蒙古族，云南摩梭人归属纳西族。云南已将其定为摩梭族，但中央尚未批准。 

      到达泸沽湖，即直奔三家村坐猪槽船。猪槽船即大树镂空两头削尖的独木舟，一种最原始的船，摩梭人的水上交通工具。我们乘坐的是改良版猪槽船，每船12人，从三家村到里务比岛，每人30元。船工是3名摩梭小伙。从码头出发，3名小伙沉着脸，一言不发，问他问题，也是爱理不理的。临近小岛时，脸色突然放晴，向我们介绍环岛游，每人再加30元。当我们答应时，便开始热情地作起介绍。没想到，淳朴的摩梭人究如此势利。我们只是绕岛一圈，没有上岛。听说岛上的黄教喇嘛寺，寺小名气不小。每年六月初二的禁斋忌言会，四方信众在此举行禁饮食、忌言语，进香膜拜、求签许愿。寺里有高僧，能测卦吉凶，据说还蛮灵的。猪槽船看似诱人，坐在上面是很辛苦的，下船时腰都快直不起了。

     接着去里格。里格是个半岛，有一条小路与陆地连接。站在对面的高坡远眺，三面环水的里格似蓬莱仙境，使人豁然开朗。30年前里格还只是个二十余户的小村，没有特别可人的景色，只有一间傍晚才开门的小卖部。靠着互联网的传播，几年间就蜕变为一座商业小岛，几多的客栈、餐厅酒吧和商店，给小岛带来了无比的繁荣。

      从宁蒗方向到泸沽湖，首先到的是大落水村。大落水是泸沽湖最早开发、开发规模最大的村落，现在已成为泸沽湖旅游集散中心。石街小路边的木楞房，都改造成漂亮而有特色的客栈、酒吧和店铺等，从村头到村尾不是客栈就是餐馆，雅称摩梭风情路。

      晚餐在村头的蒸汽石锅鱼店，环境虽然简陋，但吃得很痛快。现杀的水库鲑鱼放入石锅，加汤料、葱姜蒜，蒸汽蒸煮。奶白色浓稠的鱼汤，鱼肉特别鲜嫩，鱼汤鲜美得掉眉毛。最后放各种蔬菜。这是泸沽湖两天游程中，唯一满意的一餐。

      夜宿锦尚居客栈，就在大落水公路边，咋一看环境一般，进入里面别有洞天，大厅很大，顶上是玻璃雨棚，是现代与民族特色结合的风格。有庭院房和湖景房，两者价格相差1倍，住庭院房很实惠。房间舒适、床铺也很软很干净，卫生间设施都还行，十分清净。客栈后门出去就是泸沽湖边，夜晚超级漂亮。

      节目单上原有草海和情人桥，但因在四川境内，川滇旅游车不能互相越界，而无法成行。想不到，在国内旅游还有界域的障碍。

     泸沽湖的第二天，中巴开到滇川交界处，然后步行到川界的摩梭人家拜访。摩梭住宅是木楞墙黛瓦顶的四合院。家中的正房是最年长女性的居住处，一般在院内的右边，具有客厅、餐厅、厨房以及祖母与未成年孩子的卧室多种功能，是家庭的中枢。正房有标准的格局：回字形的结构，有前后2回廊。进门左侧为长女房，右侧为灶间。中间有2火塘和祖母的厢式床。上火塘就餐和议事，下火塘供奉火神和祖先。前后方向有两根取自同一棵树的梁柱，分别为男柱和女柱，根部作女柱，表示女性是家族的根。孩子行成丁礼时，男性立男柱，女性立女柱。后回廊储物，同时是妇女分娩、家人停灵之处。

      时光把泸沽湖停留在母系社会，母系家庭和阿夏婚是摩梭人特有的标签。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并不意味可以轻浮和随性，走婚需要一定的程序和过程，有严格的约束。首先双方不能是近亲，当小伙和姑娘互相在对方的手心抠三下后，要查阅彼此的家谱，确认不是近亲方可交往。其次要举行成人礼后具有阿夏资格。男性还要在女家干活数年接受考验，才可正式走婚。最主要的是阿夏与阿住都是一对一的固定关系，不能同时和多人进行走婚。如果感情不合，是必须分手后才可更换走婚对象。摩梭婚姻是纯粹的情感结合，没有利益的参与唯以忠诚维系。

      阿夏子女从母居，血统世系按母排序，抚育和教养皆由母家负责，父亲与自己的孩子只有节日礼仪性探访的关系。传统的摩梭社会，对母亲的兄弟称呼阿乌，阿乌对外甥负有父亲的抚育教养之责。孩子是摩梭家庭一代人共有的，阿乌可以说是家庭中真正的父亲。

     母系家庭看似落后，其优生的观念还挺超前的。外祖母会根据漂亮程度决定小辈的生育，漂亮的多生，不漂亮的少生甚至不生。漂亮含意包括美丽、健康、聪明和身高等。其实在中国，保留走婚习俗的还有红河哈尼族的叶车人和大香格里拉的扎坝人。宁蒗的摩梭人由于处汉彝交织之间，走婚的习俗已逐渐淡化。

      泸沽湖处于藏彝走廊的高山峡谷区域，摩梭人的原始宗教为达巴教，崇拜自然，认为山、树、河流都有神灵。受藏彝汉民族文化的影响，同时也信奉藏传佛教。家家都挂经幡，经幡所在意味神灵所在，也意味人们对神灵的祈求所在。经幡随风飘动一下，就是诵经一次。这和藏族差不多。

      回到丽江时间还早，增加了木府的项目。木府的主体建筑根据五行东为木而坐西朝东，土司开门是诸侯，关门即天子，所以木府的布局象紫禁城。前宫处理政务公干，后宫日常起居，前后宫中间隔着一条街，用天桥连结。木氏先祖沿金沙江南迁到丽江，从一个为生存而奔命的部落头领，经历元的崛起、明的鼎盛、清的丧权，统治丽江500并传世22代，创下300年无大乱的平安，确为一方霸主功载千秋。

      在纳西人家尝纳西饮食，体验了一把道地而并不可口的纳西菜。用餐结束，老板在院内燃起火堆，放起音乐，由两位纳西奶奶领舞，跳起了东巴舞。女同胞们纷纷加入，跟着学起来。纳西这种就餐形式即助兴又有氛围，留下了深刻印象。

      第九天，坐上沪昆高铁返沪。

      回想此行：云南六大名吃：汽锅鸡、过桥米线、大理铜锅鱼、楚雄特色野生菌火锅、宜良烧鸭、大理三道茶，品尝了三分之二；风情浓浓的大理客栈、泸沽湖客栈也体验了；景点虽走得不多，玉龙雪山、泸沽湖也终于到此一游；对云南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也有所领略。应该说没留遗憾!

云南行团队全体成员合影。

2018.11.25.   建发景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