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追忆我的小学生活</h3> 回首往事,只留下美好的记忆,曾经的悲欢岁月已成为梦幻虚构的一部分。幼时留下的足迹现在已仅是依稀而已,好似早雾中朦胧的身影,隐隐约约罢了。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校园篇</h3> 刘屯小学,坐落在村庄的东面。可学校的旧址却在我家的北面,只有一路之隔。学校旧址,原是一座古庙,村人常称家庙。家庙位于村庄的中心位置,西面是一条地势低洼的小道,一到雨季来临小道就会被雨水淹没,北面东面是一条排水的沟渠,南面是波光潋滟的荷塘。家庙古朴厚实的木门,非常结实,由于年代久远,开合吱吱呀呀。家庙建筑风格是中国传统上的四合院格局。北面四间教室,其中三间是学生教室,一间是教师办公室,南面和东面各有一排土木结构的教室,窗户上用塑料覆盖,遮挡风雨,檐下不时有鸟窝,偶有雏鸟的鸣叫。庙宇的东面有一大片开阔地,西面地势较高,长着一颗高大的榆树,这里是学生主要活动场地,东面由于地势低洼,经常会存留一片雨水,所以栽满了柳树。只记得那时每天早上,很早就听到学生早操呼号的喊叫声“一、二、三、四”,声音甚是响亮。后来,由于教室紧张,村里在操场北面又建了几口教室,我的一二年级就是在这几口新建的教室里度过的。而现在,这里再也找不到家庙和学校的任何痕迹了。<br> 由于学校是庙宇改建而来,又传说在解放前这里曾经有人吊死,冤魂不散,红头发,绿眼睛,丈二长的脚趾间……风吹动树叶,莎莎作响,吓得胆小的同学缩起了脖子。<br> 在我三年级的时候,学校搬迁到现在的位置,记得在我刚入新校的时候,学校环境优美,周边是一圈茂密的槐树丛,当做学校的院墙,学校的西面北面是水波荡漾的池塘和青翠碧绿的芦苇园,东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南面是学校的操场,那时感觉新学校真的好大好大!也就是在这里度过了我的小学生活。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同学篇</h3> 小学的同学,大多来自本村的孩子。<br> 现在我能叫出名字的:之夏、之江、孔美、之海、之存、贵和、向荣、爱荣、艳丽、胜利、长城、合存、垄、二望、二奎、奎英、爱红、文静、德新••••••<br> 垄、胜利,二奎,二望、我同龄。二奎憨厚,垄眼大,胜利、二望瘦高。我们常在一起玩弹球,滚铁环,打宝(用纸叠成方块而玩的一种游戏),打猴……有时也去五队杏行偷人家的杏子,菜园里摸人家的小瓜子。夏天在荷塘边,脱得赤条条的,从土坡上玩滑溜,或者斜跳入水,比谁跳得远。水里有蚂蝗,又叫水蛭。因其吸附时如同钻头,俗称水钻子。记得有次垄腿上钻了蚂蝗,急得用手拽,拉得细长,却拉不掉。二望说,不能拉,得用鞋底拍。我和二奎用鞋底拍打,垄的腿红红的一片,蚂蝗终于掉了。我们点燃了枯草,火葬了蚂蝗。以后,每见池塘,都不由惊惧。<br> 前后换了几任同桌,女多男少。有一名叫穆爱荣的女同学,只记得肤色黝黑,一学期也没说几句话。可是他的成绩很好,在班里总是考第一,我的语文成绩还可以,和她不相上下,可数学就不行了,她那时也就成了我妒忌和学习的目标。还有一女同学解香玲,爸爸是吃商品粮的(有正式工作的),家境好,大概是爸爸离婚了,从穆解庄转学到了我班就读,由于缺少家庭教育,学习一般,却每每带一些零食,贿赂我,要抄我的作业。看在零食的份上,也与她交谈甚多。她常常越过桌子的中线,头枕在手上,睁着大大的眼晴,有时长长的头发会飘到我的脸上,痒痒的。那时男女同学基本上不说话。所以她和我,引起了非议。老师将她的座位调开了,慢慢地也不说话了,后来竟转学走了。<br> 后来又从菏泽转来一名叫穆庆华的男同桌,父亲也是商品粮,常带一些小人书(连环画),我看得如醉如痴。也因为如此我们常常去他家玩(其实是寄养在他姑姑家),每每去他家里他就会偷偷将家里的瓜子、糖块拿给我们。我有时也将家里的枣给他吃。<br> 有多少同学,就有多少回忆。人非物是,昨日难在!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老师篇</h3> 记得一、二年级的时候是李宗友老师,那时教师短缺,是包班制,他语文数学全教,李老师个子高高瘦瘦的,感觉那时他十分的严厉。当时班里几个经常调皮捣蛋的同学都十分的怕他,他常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蜷起,在捣乱的学生额头,“噔、噔”地几下,立刻会“哎吆”一声,然后双手抱紧了头,在也不敢动弹一下,课堂上会安静很久,然而李老师又很会讲故事,同学们又很爱听。对于“老李”(几个调皮的同学给李老师起的外号)我们是又爱又怕。<br> 三年级的时候语文是刘洪超老师,数学是刘俊中老师,两位刘老师一个严厉,一个温柔。语文老师脾气不好,常常拿教鞭敲打学生的脑袋,有时会拿粉笔头扔向犯错的学生,吓得我们胆战心惊。也有让我们兴奋的时候,那就是劳动课的时候,学校有一大片荒地,各班在都分试验田,我们班在试验田里种上了高粱和辣萝卜,劳动课上语文老师会带领大家一起劳动,除草,施肥,挑水等,语文老师样样都是行家里手,只有这个时候才看到他难得的笑容。数学老师从来没有向我们发过脾气,有时候,还带领我们做游戏,这样一来我们都很喜欢上数学课,也非常的喜爱数学老师。<br> 五年级的时候,从公社调来一位吃国粮的老师,叫丛培林,这也是一位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老师。五年级的年末,我代表学校去张庄参加数学竞赛,考试结束的时候,我去厕所,不小心崴了脚,回来的时候丛老师用自行车带着我,我坐在前梁上,手抓车头。土路坑坑洼洼,车子起起伏伏,老师费力的蹬着……未了,在张庄集市上请我吃了一碗丸子汤泡烧饼,两毛钱。吃得我满头大汗,浑身暖暖的。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恶作剧篇</h3>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 新学校,学校没有水井,学生喝水大都从家里带水,而住校的老师吃水就成了问题,通常丛老师会从班里喊上两名个头较高的学生,到附近居民家里抬水。记得有一次放学后,我和胜利被丛老师叫住,安排我俩去抬水,我们两满肚子的不高兴,但师命难违,我们两个慢慢悠悠接受了任务,在回来的时候,两人生出坏主意,不约而同向水桶里吐了口唾沫••••••还有次放学后,我知道几个同学,从学校槐树从的破损处,溜进校园,几个人在老师的水桶里,洗了手。第二天,当老师们打水时,几个人远远地偷看,不时坏坏地笑。<br> 凡此种种,真是愧疚!<br> 再回首,已是物异人非!儿时的伙伴已是四散,有的已经去了。过去的老师,已是音信杳然!那些遗留的原校舍,有的经过改建,做了卫生室,有的或被废弃,或被出卖,或变为村委会,或另作他用。先前,村庄上空飘荡着的朗朗读书声、铃铛声、嬉闹声和喧嚣声,以及操场里那体育课上尖锐的哨子声,已永远的成为历史,过往的一幕幕,停留在我的的记忆里。光阴抹杀了一切,脑际里残存的一点点记忆,也将随着时光的剥蚀,只剩下一片无望的回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