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故事

张雁群

<h3><h3>照片留住的不仅是我们的容颜,还有好多美好的回忆。</h3></h3> <h3>这是我保存最早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拍摄于一九八六年,我十三岁,小学毕业的时候,照片的背景是我们的教室。照片中的小伙伴,(后排左数第四和第六)有两个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了,至少有二十五年,但我还能记住他们的名字,是宋松伟和崔伟峰。宋松伟分别的时间最长,那年我和崔伟峰一起考入西阳乡中,当时他爸在乡文教办,我们至少初一在一个班,可能是他初一留级了。现在他们住在哪里,我也说不清,因为这些年从来就没有联系过,反正在外面。其余的七个(包括我)都还留在村里,偶尔还能见见,虽说大家都很忙,但凡遇上各自的红白喜事,还能在一块聚一聚。</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现在我们的孩子早已走过了我们那时的年龄,让你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流逝和容颜的改变。改变的不仅仅是我们的年龄,就连曾经的教室早已没有了踪影,现在的学校还在原址,但早已今非昔比了。</span></h3> <h3>这是我的初中毕业照,是我年少轻狂,懵懂初开的岁月,有过太多的回忆。因为当初我是以全乡第四名的成绩进入西阳乡中的,在这里我做过一年的班长,三年的语文课代表,对于每一位同学我都特别的熟悉。在初三时,我曾自诩自己,在作文本上,我不看名字,只看字迹就能说出名字。所以我曾经说过这张照片我能说出每一位同学的名字。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我不能那么自信了,我曾经一次次地端详每一张面孔,竭尽全力地去想,去回忆,还是有些叫不上名字了。而一些我能叫上名字的,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更别说叫不出名字的。我们像一群小鸟,曾经相聚过,一起长大过,但长大之后就各奔东西了。外面的世界很大,外面的天空太高远,我们每一位就像一粒沙子,融入尘世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h3><h3>整整三十年过去了,我们早已从懵懂少年被岁月雕饰成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夫,为人父的男人和女人,我们都有了我们各自的家庭和各自的孩子,都在为孩子,为生活而奔波,而努力,每天忙忙碌碌,甚至没有时间去回忆曾经的年少,没有时间去想我们会不会再相聚,以什么样的方式相聚?偶尔的相聚,都会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能相互喊出对方的名字就是最大的欣慰,至少证明了相互之间还没有彻底的忘记!</h3><h3>西阳乡中已变成西阳中学了,昔日破旧的教室和宿舍早已被漂亮整洁的楼房所替代。女儿在这里上学时,每次走进校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就像一个孩子对家的感觉,那么的依恋,尽管昔日的老师都难以找到了,但那份回忆,那份亲切,那些曾经留在记忆里的点点滴滴,永远都难以忘怀……</h3> <h3>这是我的高中毕业照,拍摄于1992年。当初进入职业高中是我无奈的选择,因为初三时,我患上了“脑神经衰弱”整夜的睡不着觉,所以学习成绩可想而知,最后很无奈地报考了职业高中,后来被录取了。关于我上职业高中报到及学习的点滴,我全写进了我的小说《职高往事》里面。</h3><h3>记得当初高一报到后,我们班有六七十个学生,中途转学的、退学的,坚持上到高三的就剩一二十个了,加上当年的复习生,高三我们班只有三十四个。那年我是毕业考试好,就回家了,用我当时的话说“以我的家境,能供我上到高中毕业,我已经很知足了”。因为那时,母亲体弱多病,在我上高中时住了几次院,家里负债累累,二哥又在我毕业的前夕结婚,贷了不少钱。我明白我的现状,不能为家里分忧,至少不能成为家里的负担,所以我选择了放弃。其实,那年县烟草局招委培生,班上除了考上学的,几乎全都走了这条路,在河南农大委培两年,毕业后都分在各乡镇的烟站,都解决了编制,成了公家人,现在到各乡镇都有我当年的同学,有的已经走上了领导岗位。”人的命天注定“想想我也没有可后悔的,我即便去上,家庭条件也是<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不允许的。</span></h3><h3>职高三年,我在自卑中度过,我总觉得低人一等,特别是见到老同学,那种感觉尤为强烈。我挣扎过,当初寄希望于大舅,想转学,希望破灭后,曾一度回到高村学校,利用一个多月的突击参加了中招考试,还是失败了,后来不得不又去了职高,但把心思全放在了写作上,因为难懂的数理化,我像在听天书,一点兴趣也没有,尽管我的语文让我骄傲,我的作文让我自豪,而我的数理化惨不忍睹,让我失去了信心。</h3><h3>照片上的同学,男同学见得多,女同学几乎一个都没有见过,有几个知道在哪个乡,但一直没有见过,即便是见到,恐怕也认不出来了。当年的高三班主任赵平毅老师在二高,我送女儿去学时见过几次。张小晚在西阳教学,我还找过他;狄新民在仰韶酒厂,最近见过几次,他还帮过我的忙;董聪敏,我见的次数较多,他住在街道,杨关民也见过几次,杨云涛现在是人社局副局长了,我见的最多,因为他在乡镇任职时,我在办公室,每次县上开会,我们总能见到,不过开会时他坐在前几排,我在最后面。</h3><h3>不管怎么说,高中是我最难忘的三年,我的文学天赋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发挥,虽然我没有考上学,但我能坚持文学写作这么多年,与高中坚持练笔是分不开的。人生中每一个阶段都是一个驿站,是我们走向成熟的必由之路。人生中的一个个驿站连接起来成为了我们的人生之路!</h3> <h3>这张照片拍摄于高中毕业考试好之后,我决定不参加高考,到学校整理东西的时候,不知是四个人当中的谁提议去照相的,反正我当时是没有那种想法。高中三年,我一直很内向,除了能在自己的日记里浑洒自如外,几乎很少和大家交流。当提议得到四人的一致认可之后,我们很郑重地到县城一家照相馆去照相,尽管那时学校离县城有一段距离,具体怎么去的,现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照相我没有掏钱,我只是陪他们去照相,照过之后一星期左右,我很理直气壮地找他们要照片,这就是这张照片的来历。</h3><h3>也许是第一次和为数不多的同学照相,所以记得特别清。照片中的同学男的是上官二勤,现在在仰韶镇政府工作,毕业后他上了大学,上大学后还曾给我写过几封信,这些年见面不是很多,但还是见过几次,想见知道他在哪,还是可以实现的。左边的女同学是孟丽丽,好像是高三时才到我们班的,毕业后又复习了一年,之后上没上大学,后来分到了哪里,我不知道。记得她在高三复习时曾给我写过信,邀请我到学校玩,我当时有种“无颜面见江东父老”的自卑感,就一直没有去!右边的女同学是范志华,好像是高二转到我们班的,后来我上高三时,她在高二留级了。是她介绍我和关洁玲(我的第一个异性笔友)认识的。记得那时《仰韶作文报》办的正火,我和关洁玲在上面发的最多,有一次,范志华对我说,她和洁玲曾经是同学,问我想不想认识她?认识一个和自己一样喜欢写作的,我怎会不愿意?后来我就给洁玲写了一封信,让范志华送去了,我和关洁玲的通信,范志华是最好的通信员,现在想来我最应该感谢她,是她让我的青春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后来她上高三时,和孟丽丽一个班,一块给我写过信,还问我和关洁玲有没有保持着联系,也邀请我到学校玩,但我都没有去!关于她的记忆和孟丽丽是一样的,这些年,没有她的一点消息。只记得她和孟丽丽都是陈村乡的,具体哪个村,就不知道了。我遇上陈村的人向他们打听过,女同学不像男同学,是哪村的就是哪村的,一旦嫁了人就是另一个村的人了,原先的村里人,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人认识外,其余的就很难认识了。</h3><h3>现在重新看到这张照片,往事的点点滴滴就会浮现在眼前,回想起的依然是年少时的模样,现在即便是偶然的相遇,如果不自报家门,是断然不敢贸然相认的。岁月早已改变了我们各自的模样,唯一不变的是我们曾经的往夕!</h3> <h3>这是我们高中毕业后照的像,好像是高中毕业一两个月吧,我记得不是太清了。</h3><h3>登伟、瑜玮和我有着相同的家境,家里都不是很富裕,再加上性格、脾气相同,所以高中三年,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就连现在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我们中间,瑜玮高二上结束就回家了,登伟高二改学了专业去了一班,(最初我们都在二班),只是不管怎样变化,我们的好朋友关系一直没变。</h3><h3>高中毕业后,我们都没有进一步上学,再说家境也不允许我们有那样的选择。瑜玮学习了修汽车技术,登伟曾在灵宝寺河山苹果园打工,他后来改学的专业是农林专业,应该对他的胃口,我呢在家学做豆腐,从事做豆腐行业近十年。三个人中就数我我结婚最早。瑜玮的生活一直不很稳定,登伟倒时比我们看的长远,打工几年有了一点积蓄之后,自费上了郑州的一所医学院校,选择了从医的道路。</h3><h3>毕业二十多年来,我们一直联系着,偶尔还会在一块聚聚。以前瑜玮的状况令我们担心,好在他现在也成了家,有了关心、照顾和挂念他的人。遗憾的是,他喜结良缘的时候,我在洛阳住院,未能喝上他的喜酒。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三人当中,登伟是最有出息的,他现在在县人民医院上班,以前上学和开诊所,为他积累了丰富的诊疗经验,在医院他已能坐诊看病了,所以我和家人每遇不舒服,最先想到的就是去找他。看来他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和正确!瑜玮现在在郑州有了自己的家,还买了房子,应该也是不错的。我呢在这半死不活的公司里熬日子,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我也是很满足的。</h3><h3>人的一生中,我们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很多的人都是擦肩而过,有的即使稍做停留,那也是生命中的过客。像我们三个,一直保持联系、一直相互牵挂,聚在一起有一种亲兄弟的感觉的实在太少了,所以我们就特别珍惜这份缘分,特别看中这份情谊,也为这份难得的情谊而骄傲!</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