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尼泊尔：山与神的遐想

杜勇

摄影、文字：杜勇

感谢李荣友情出镜

感谢襄阳假日户外旅游精心组织

　　飞越喜马拉雅山脉的珠峰航线

　　在万米高空拍摄的珠穆朗玛峰

晨曦中的道拉吉里峰

    在喜马拉雅山脉南麓，有这样一方面积不大却以“高山之国“著称的国土——尼泊尔。全世界海拔超过8000米的14座高峰有8座汇聚于此；境内7500米以上的高峰有50座， 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多达240多座。

鱼尾峰的山尖上冒出火一般的色彩

        这里不仅有美丽的雪山、湖泊原始森林、以及夏尔巴人与珠峰之间的神奇联系……更有数不胜数的庙宇和端坐其中的诸路神明。

       人们说，在尼泊尔“屋有多少，庙有多少，人有多少，神有多少。”话虽有点虚夸，但印证着宗教文化在尼泊尔的积淀是何等厚重。

        仰视这终年隐没在云雾中的神秘和圣洁的超级大山，透过庄严肃穆的凝望，我本能的就认可这些离天最近的山峰就应该是诞生神明的圣地；而一马平川的地方，只能滋生出蜗居在土地庙里的“小老儿”。

        加德满都谷地是尼泊尔历史和文化最古老的中心，正是在这里，尼泊尔文化从公元开始直到今天，持续了2000多年的发展和繁荣时期。而加德满都这座古老城市也有1200多年的漫长历史。

        作为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并没有什么像样的现代建筑，最具价值的还是那些古老的宗教建筑群，以及围绕着杜巴广场展开，延伸至泰米尔街的充满风情特色的窄巷子。

        我就曾在那状若迷宫般的街巷里找不到回酒店的路，差点误了行程。

        杜巴广场是这座城市的灵魂所在，不论是宗教信仰还是建筑艺术，尼泊尔的历史和文化都在这里一览无遗。

        黎明时分，络绎不绝的信徒便汇聚在广场北侧的这座巨大的黑贝拉伯前，那是湿婆神化身之一的恐怖之神。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此祈祷，并用红色或黄色的颜料涂抹在神像的手臂上，周围有许多出售金盏花和蜡烛的小贩。

         库玛丽女神庙大概是整个广场上最为猎奇的所在了。它是活女神居住的地方，每天有无数信徒前去参拜，许多游客也会慕名而来。但活女神被禁止拍照或摄像，我只能凭想象勾画一二。

        2015年的那场大地震摧毁了广场上的一大半古迹，如今的杜巴广场，显然不似从前的古朴沧桑，但从废墟中走来的人们，信仰坚定依旧，目光虔诚依然——他们的心中有不倒的神。

　　这是有1600多年历史的世界最大的圆佛塔博达哈佛塔，是尼泊尔藏传佛教圣地。

在宏大的白色覆钵上有座方形塔，四面都画有巨大的佛眼，表示佛法无边，无所不见之意。

博达哈佛塔是尼泊尔最著名的佛教圣地之一，亦是世界上最大佛塔之一。

佛塔是法身和佛菩萨心法的化身，所以是最神圣的朝圣地，相传博达那大佛塔存有迦叶佛的舍利。

佛塔是传统的尼泊尔建筑：高耸的基座、球形圆顶、立方形塔尖。画在立方体哈米嘎塔尖上的眼睛是尼瓦尔佛塔建筑的特徵之一。由於佛塔代表佛心法，所以佛塔的每一部分代表证悟的的元素或因。佛塔屹立在一个巨大的正方形基座上，基座包括三个宽敞而重叠的平台，据说由三个平台组成的基座代表证悟的三十七个因，圆顶代表开发自性功德的如来藏性或佛性（成佛的潜能）。

        在这里，信众四海皈依，瑞鸽满天竞翔。

        距加德满都以东14公里处，是加德满都谷地三大城市之一的巴德岗，又叫巴克塔普尔。巴德岗是“朝圣之城”的意思，这个城市始建于公元889年，后成为马拉王朝的首都，是尼泊尔中世纪建筑和艺术的发源地。比起加德满都，这里多了一份宁静和休闲。

        巴德岗的杜巴广场比加德满都的杜巴广场更加精美，有一种庄严和肃穆的感觉。虽然有一些建筑物也在2015年的大地震中被损坏，但是整体结构还很完善。

        巴德岗是当时尼泊尔商人从西藏、中东或者欧洲收购羊毛、盐巴和手工艺品等商品，回国时必经的中转站。

        广场北面是俗称为＂五层塔＂的尼亚塔波拉神庙，是这里的地标，还是整个尼泊尔的著名古迹和旅游标志之一。

       神庙修建于1702年，属于印度教寺庙，由布帕延德拉·马拉国王修造。整座尼亚塔波拉神庙有五层，塔高30米，五级台基，自下而上的五层台基上依次排列着一人多高的巨大石雕。它们自第一层开始是半蹲的大力士加亚马拉和帕塔马拉，穿着盔甲的大象、狮子、神鹰及吉祥天女希提拉克希米女神。从大力士到女神，据说符合印度教众神的神力大小。每个雕塑都拥有比它下一层雕塑强10倍的神力。

             马拉国王铜像

        巴德岗杜巴广场，有长达500年的马拉王朝王宫，广场上遍布诸多各具特色的宫殿、庭院、寺庙、雕像等建筑，被誉为"中世纪尼泊尔艺术的精华和宝库"。

       广场上，矗立着一座座年代悠久的古建筑，尤以皇宫和印度教神庙及石头雕塑最为众多，极具视觉冲击力。

        旧皇宫的金门和55窗宫，以其精美的铜铸和木雕艺术而闻名，是罕见的艺术珍品。

        金门，又叫太阳门，是一扇在三角型门楣上涂满黄金雕刻的大门，金门的上方刻有四头十臂的马拉王室女神像。是整个广场最为珍贵的建筑，由士兵看守。

        在众多红色建筑中，55窗宫格外醒目。这55扇黑漆檀香木雕花窗，整齐地镶嵌在粉红色的外墙上，虽经岁月侵蚀却仿佛历久弥新。

        据说，旧皇宫内部雕刻更加精致，但非印度教徒不能入内，更不许拍照，给我留下些许遗憾。

        湿婆-帕尔瓦蒂庙是杜巴广场的代表性景观之一，寺庙上方刻有湿婆和帕尔瓦蒂两夫妇的雕像，这座寺庙还象征爱情婚姻圆满。

        难怪在女神的脚下，我看到了对性爱场景的生动多姿、教科书插图般的雕刻。

        尼泊尔的神啊，真的是贴心的自家神！

        清晨的杜巴广场非常热闹，这里就是当地人的早市，卖菜、卖祭祀拜佛用的鲜花的人群川流不息，人们在各路神明面前忙着各自的凡间生活，祭拜求福两不误。

        这是我在街头随拍时见到的寻常景象——老中青三代人各自做着礼佛的仪式，开始人生当中普普通通的一天。

        与神明的接触，使他们获得了心灵的慰藉和安宁，这将延续一生。

       在加德满都，帕斯帕提纳神庙（俗称“烧尸庙”）最大的吸引力，就是巴格马蒂河畔这六座石造的火葬台了，每天都会有印度教往生者在此焚烧升天。

       帕斯帕提纳神庙是供奉破坏之神湿婆的地方，是世界上最神圣的印度教圣地之一。建成1500多年来，朝圣者络绎不绝。印度教，作为外来文化，却深深影响着尼泊尔约85%的人口。这比例，远高于印度本国。

       尼泊尔人相信，只要在帕斯帕提纳神庙外的火葬台上进行焚化，灵魂便可获得解脱。在这六座火葬台中，位于上游的两座是皇室或贵族专用，位于下游的四座平台则是平民百姓使用。

        印度的宗教不仅深深影响了尼泊尔人，包括种姓制度也深入他们的生活与思想之中。

       我早年在西藏看过天葬，看一场火葬不为猎奇，而在于感受那充满宗教色彩的神秘仪式，给我心灵所带的别样震撼和洗礼。

        实际上，葬礼仪式很简单。

       遗体火化之前会被抬到木架上，用白布或黄布包起，然后撒上鲜花，众人再将其抬到河畔，进行最后一次洗礼。然后，根据死者的身份，进行上游和下游之分。遗体被抬往火葬台时，众人会转三圈再放在台上。

        没有哭泣，没有喧嚣，在家人祈祷和祝福声中，大火点燃了……

    遗体焚后灰烬被推到河里，随着静静流淌的巴格马蒂河水最终消逝在印度的恒河；灵魂则随烟缕飘到了另一个世界……

　　 宗教圣花——金色曼陀罗

        这深刻体现了尼泊尔人对生死的超然觉悟——物质世界的众生都受生死轮回之苦，死亡不过是周而复始的新生命的始端。

        在烧尸台的对岸，还有一些游移于人神之间的异族——帕斯帕提纳苦行僧。

        这些苦行僧蓄须蓄发、蓬头垢面，全身涂满炉灰，带着象征湿婆神的三叉戟，靠施舍过活。

        他们一身行头非常艳丽，极具神秘色彩。招式上，表演的性质淡化了苦修生活，但谁会计较呢。

        游客们前赴后继与之合影，苦行僧们收入颇丰，绝对高过尼国的蓝领和白领，我称他们是“彩领”。

        我估计，这行当入门门槛该不低。

        尼泊尔人从出生到死亡，一直是与他们的大山和众神相守着。

        人们发自内心的敬畏、崇拜，源自这山峰与天同齐的威仪；而众神则是这些山与人亲和的化身。

       博卡拉，主峰超过8000米的安娜普纳山脉。

加德满都斯瓦扬布纳寺（俗称猴庙）

　　一切生灵都在神的护佑下。

         倚着这山、这神，人们便可把自己的心安放在山居的每一个角角落落的深处。

        这或许也是地域环境与尼泊尔相似的西藏，为何也有那么多庙宇和神明的缘由吧……

　　感谢李荣在尼泊尔期间友情出镜

　　2019年11月4日，我在尼泊尔博卡拉＂鱼尾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