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长安居之哀之哀二

孙世功

<h3> 书法的评品应该是公允的,理论上讲应该是见仁见智,谁都可以发表自己的言论。但是,实际上根本上不是这么一回事。 书法是有门槛的。 首先,是技术上的门槛。这个可以拿一个很粗暴的方式考核和检阅,就是拿评品者的作品说话。如果评品者的作品技术含量太低的话,这样的人发表的言论只能当作废话对待。遗憾的是,这只有在专业层面上讲。 书法界有一个很不好的现象,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信口、信手发一些看似正义、事实上于事无补的大言以欺世盗名。看起来书法的门槛好像很低,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讲写好中国字、做好中国人。真的是这样吗?答案是不可能!一个没有勤学深研的人、没有名师指点的人,穷尽一生只能徘徊书法大门之外。君不见,皓首穷经数十万习书者,一生也只能以老干部体徒劳终身。 好多年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叫《女排姑娘》还是《中国女排》,记得不是太清楚了。有一段是中国女排姑娘们与日本的比赛中失败了,一个爱好者发表了一篇文章讽刺女排的姑娘软弱不堪,一个女排姑娘找到了他,让他试者接几个球,结果大家都能猜想到,他能在报纸上发鸿篇巨制但在球场上接不住失利姑娘的一个球。可惜的是,书法不可以在大众层面上做这样的比较。 其次,是艺术上门槛。 孔夫子带着几十个学生从鲁国漂流到了陈国,一个老头子堵在路上和子路辩论。老头说三八二十三,子路说三八二十四,二人争论不下,老头子说去问问你老师孰对孰错。孔子说子路错了,那老头高兴的走了。子路怨孔子明明三八二十三您为什么说是我错了。孔子说你和一个三八二十三的人争论,难道不是你的错。 看作品以长安居目前的水平,从技术上讲运笔的起行收或许可以听懂一点,讲线的润含春雨、干裂秋风应该是领会不到的,讲章法的虚实留白、疏密开合无异于说道于盲。所以,不讲也罢。悲哀的是,一般层面上的看客喜欢三八二十三的热闹,而真正的书家不屑于与三八二十三的人辩论,只剩下三八二十三的人的言论充斥于各种场合。 再次,书学理念上的门槛。哲学上讲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具体到书学上,也有两个方面的反应,一是技术方面的,二是理论方面的。书法圈里有一个怪现象,创作不行的搞理论,理论不行的搞行政,这在高校尤为严重、贻害不浅。这其中尤以某陈姓艺术理论博导代表为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现象呢?抄。抄古人的书论。这类人的著作有一个明显的特征,总是旁征博引,谁谁谁怎么讲,那篇文章怎样说,抄的都是正确的废话。然后批评这个获奖的不行,那个展览的不好,看上去自己完全就是高大上的全能,事实上只是皇帝的新装,只能把自己浅薄、丑陋的一面欲盖弥彰。所以,一个人的书法水平的高低,决定一个人书学理念的优劣。这个很残酷,不是说读了多少本书论水平就可以提高到什么程度。手,上不去,眼睛永远也高不到哪里。眼高手低,在书法上只能是个传说。 书法,是有高度的。 真的不是翻了几篇书论,就可以随意指点江山。其实,评价评品当代的书家也没有错误,严格来讲是好事,可以促进被批评者提高进步。而事实上是隔靴搔痒、离题万里,根本上触不到痛处。 当年陈独秀批评沈尹默诗写的甚好而书俗在其骨。沈是新诗人,更是以书名世的大书家,今天书法比沈好的比比皆是,但是再也听不到陈独秀那样的诤言了。有言者无陈之见识,有见识者,知书之甚难,不以言为难书家也。 &nbsp; 说多了无益,发几张作品做个对比吧。 实在不愿意和三八二十三的计较。 &nbsp; 谁说当今无高手,随便选几幅不谢于古人。 图九沈尹默先生的<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