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蜀葵

苏进虎

花开蜀葵

――花语叫：梦

82年的那个冬、是个不下雪的干冬，天气异常的冷，滴水就成冰。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逃课成为家常便饭，一般就溜到五台山上，最喜欢眺望远方：绵绵的山峰尽收眼底，漾水河宛如一段玉带，弯弯曲曲，时隐时现，镶嵌在石堡丹霞山脉之间，头前不见首后不见尾……

教室里仅有的一个煤炉子、立在讲台稍右，墙角堆着鸡蛋大点的煤球：那是三铁锹细煤，一铁锹细土，拌匀加适量水。再老师带头，同学们们用小手搓出来的。还有玉米棒棒、干树枝、几乎秃顶了的掃把。

报纸糊的窗子上常常是千孔百疮，后门倒是个木头的，但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圆眼眼（指头般大点），应该是老师和同学之间瞭望镜，最大的好处，就是彼此间能监视，还不暴露身份。

最讨厌的就是，每周一次值班生煤炉子，黑咕隆咚的早早到校，翻进学校的铁大门，眼瞅着干柴冒出红通通火苗，煤球放进去黑烟滚滚的，却又没动静了，掀开盖子原来根本就着！……趁着同学们还没来齐，老师还没来，一不做二不休，溜！

家里是绝对不能去的，唯一的乐园，还是五台山上。玩到放学的时间到了，然后回家吃饭，神不知鬼不觉，最大的收获就是避过了一次头疼的生煤炉子。

班主任是个长的挺精干的年轻人，叫马克明，留着四六分的头发，说话细声细语，教着语文和绘画，聪明的历害。

下午忐忑不安地坐到教室里，直到快放学，啥事都没有，马老师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情，放学的铃声终于叮叮的响了。

背起书包刚刚走出教室门，背后就被人拉住了“走，到我房子里！”不用看，就知道马老师，完了！

“说说，今天早上干啥去了？”

“肚子突然疼！”

“早上疼的，还是昨晚上疼的？现在疼不疼了？”

“昨晚好的，早上突然就！下午就好的了！”

“那就好，把昨晚上布置的家庭作业，拿出来我看！”

“好像是每个生字写5个，还有……”

“忘了是吧？我给你重新说：每个生字写20遍，还有把《乌鸦喝水》这篇课文背会，啥时候完成啥时候回家，至于今天的家庭作业《小猫钓鱼》，回家后背会，明天早上检查！”

半个多小时，生字写完了。铁炉子里突然冒出了烤洋芋的香气。

“马老师，你的洋芋熟了！”

“背你的背、鼻子还尖的很！”

“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

背到乌鸦口渴了，我突然也渴了，想喝水，还饿了。偷偷瞄一眼，马老师不紧不慢掃洋芋，皮壳烤的黄灿灿的，看着都香。

“过来，把这颗洋芋吃了，再背，我看你故意磨时间，意思把我三个洋芋都吃了加……”

哈哈！能尝一个都是奢侈了，那还能把三个都吃了。那时候马老师的月工资才36.50元，还养活着一家老小。

说真的，那颗洋芋是我吃过的最香的一颗，后来我母亲给我专门烧，我自己亲自烤，都没有那颗香，所以至今忘不了！

春天的日子就是比冬天好，下午放学后到漾水河游泳，抓鱼是每天必须要干的事。也自然练就了个好水性，随便再水底下呆个二分多钟不成问题，还可以在水底逆流而上。

还是个炎热的午自习，马老师坐在讲台边，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我轻轻拉开后门，然后撒腿就跑，学校操场有围墙的，只不过是个样子，本来不高，而且一垛墙一个尺大小的豁豁，其作用顶多校界而已。

还没喘过气，就看见马老师如箭般追来了！

漾水河到学校也就300米左右的样子，中间只隔了片菜园子。只几分钟就跑到了河边，没地跑了，马老师已近在咫尺。看着这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河湾，来不及脱衣服，一个猛扎子就钻进河底，爬着河底的石头，逆水往上爬，估摸着差不多了，慢慢的浮出水面，缓缓坐在对岸的沙滩上。

马老师还盯着我跳水河面处，手里一把一把的扬沙子……

“小苏――！小苏――！我不打你，不骂你……你出来……”

我笑的前俯后仰，好一会了，还是没发现我。

“马老师――！我在这――！”

“我把你该坏……！”

……

在那段个艰苦岁月，老师们既要教学，还要抽空干农活补贴家用，学生又捣蛋顽皮。现在细细回想当初的点点滴滴，马老师是对待他的学生，亦师亦父！既就现在学生逃学，老师绝不会那样像父亲一样追孩子！

马老师是万千老师中非常平凡而普通的一位，是老师也是农民，朴素地生活着，孜孜不倦地教着学。

多年以后再次重逢。马老师已白发苍苍，但精神亦然矍铄，当初淘气的小学生，也已到“知天命”之年。

推开马老师的屋门，惊呆地望着满屋子一幅幅的画卷；山水田园、人物素描、花鸟鱼虫……，奖状证书堆积重叠，不敢相信这么多的作品，都是出自眼前这位64岁老人之手！能斩获这么多荣章，之中艰辛唯自知。

硕大的画案上，横着一副墨色未干的8尺巨幅水墨画――西和“七月花”（学名叫蜀葵）。清晨的洋光透过窗户的空隙，洒在画面上、露珠儿还停留在毛茸茸的叶子中央，几只小蜜蜂携着黄澄澄的腿，贪婪地飞舞在花蕊中……

记起了，记起石堡小学的教室门前，开学的时候，一株株蜀葵花挺着亭亭玉立的身姿，顶尖上大小就芝麻点，分不清叶和蕾，下面的宽阔的叶子，拥抱着朵朵盛开的花儿，灿灿的怒放着；白的、粉的、红的……把整个校园打扮的姹紫嫣红！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花园没有围栏，也用不着围栏，围栏就是您带学生跑早操，踩出来的一条条路！不规则的，弯弯的，或直直的！是老师和同学们 ……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围栏！

您说蜀葵花儿好；不选择条件，不怨天尤人，――耐东达！只需一缕阳光，一丝雨露，一捧黄土，就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说还有一个浪漫名字叫――梦！是园丁期盼花儿真善美的梦，是孩子们憧憬人生的幸福梦，更是炎黄子孙梦寐以求的中国梦……

不知道谁写的一首词：不计辛勤一砚寒，桃熟流丹，李熟枝残，种花容易树人难。幽谷飞香不一般，诗满人间，画满人间，英才济济笑开颜！

40年后才明白“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包涵着的真正意思。

――可我依然不是您最满意的学生，而您却是我最尊敬的老师！

愿我的启蒙老师：马克明……体健康宁，磕家幸福，多出佳作！

摄于12月6日老师画室，拙于7日夜。

学生：苏进虎

马克明，男，64岁，甘肃省陇南市西和县石堡镇人。一生酷爱艺术，耕耘不断，优其在近几年授著名画家老圃，任惠中，程大利，李宝林等老师的指导下画艺苒升。

甘肃省收藏协会文房四宝委员会委员。

2019年被选为第三届华夏之星，骋为“中国书报报骋为签约画家”。

北京世纪名人国际书画院院士，中国书画网络电视台签约画家。“国家一级美术”。

2013年出画集。

2004年国画作品《相依图》获得“白兰杯“甘肃省中，小学教师优秀奖。

2016年《紫葵花》各在名人名家，“颜真卿杯“书画展中展出。

2017年，作品《万紫千红弹艺梦》《万紫千红中国梦》分别在北京玉泉山，和军博馆展出获奖并被收藏。

2018年，作品《万紫千红凓水梦》在中国南京溧水区展出并获奖。

2019年被华夏之星全国海选为《第三届华夏之星》被骋为中国书画报签约画家。

老师的蜀葵花从西和开到南京，开到山东，开到北京，开到祖国各地，同时被国家和名人收藏。

马克明艺术简介

马克明男，64岁。甘肃省陇南市人，一生酷爱艺术，耕耘不断，优其在近几年授著名画家老圃，任惠中，程大利，李宝林等老师的指导下画艺攀升。

现为甘肃省收藏协会文房四宝委员会委员。上接插入电视台签约画家“2019年被选为第三届华夏之星，骋为中国书画十次社画家”

北京世纪名人国际书画院院士，中国书画网络电视台签约画家。“国家一级美术师“

2004年国画作品《相依图》获得“白兰杯“甘肃省中，小学教师优秀奖。2009年作品《万山红遍》在“伯乐杯“全国第三届教师作品大赛中获金奖。

2013年出画集。

2014年作品《支援前线》获得“中国梦漕河杯“全国名家艺术优秀奖。

2015年《人民胜利了》获得第十届中国名人名家奖。

2016年《紫葵花》各在名人名家，“颜真卿杯“书画展中展出。

2017年，作品《万紫千红弹艺梦》《万紫千红中国梦》分别在北京玉泉山，和军博馆展出获奖并被收藏。

2018年，作品《万紫千红凓水梦》在中国南京溧水区展出并获奖。

马克明地址：甘肃省西和县刚泰小区，3号楼西单元102房。电话：[ph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