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九良

桂圓和聽香

　　据说很多文艺青年是周九良带入德云社的坑的。

究其原因，并不能一句两句解释的清。而我的入坑之始，却是因为张云雷。

在苏州画扇子的我听了张云雷的《探清水河》，一不小心就被德云社的男子天团魅力吸住，这两年正好是九字科崛起的大时代。你听个相声，仿佛听的不仅是相声，同时也是领略各路神仙颜值。

从三庆园小霸杨九郎到定场诗小王子九南，善吹笛子的九成，会用法语唱歌的九熙，和唐朝宰相一个名字的九龄，长得堪比当年道明寺的九龙，还有现场看着比镜头更帅的九华……要说九良哪里好，大抵是因为他开嗓的调门。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九良那能让耳朵怀孕的高音花腔，总是在整场相声需要拯救的时候滑坡现场时空，成为听众们古今穿越的一条清流闪电。

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是听觉动物。这话在理，也有待商榷。说有关京剧，鼓曲，相声，大多有些内涵的观众是本着听先于看。

所以，九良颜值是不是爆表，并不重要。

你若有耳……就会最终被九良套牢。

　　说周九良不得不先说张云雷。

我每每听九良的相声，都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一把张云雷。毕竟是云字科的师兄把我吸引到德云社来。然而不久之后，在一次综艺节目上，我看见坐在霍尊旁边的张云雷笑滋滋的说自己善唱程派，不由得心里打了一个踉跄——大事不好了！

果不其然，过了大概一个月，一系列的网络对峙，据说高潮是张云雷的粉丝和某紫字科的饭店……我顿时感到这简直是一场全民的相声“运动”，但上了年纪的我毕竟在条条框框里过了那么多年，这样的“段子”真的有点“上头”。

京剧作为国粹，在过去的一百年里付出了很多代价，疼痛与惊吓并存，忍耐与突破兼有，才得到今天的荣耀。今天的相声一筷子夹起来，一下子恢复了一百年前的粉戏滋味，说的轻点儿是失礼，说的上纲上线是“按头”京剧的退步。

京剧业界不肯答应，于是乎接下来一场超级后现代风格的话赶话。以至于张云雷终于在这个初冬又做了一次公开的道歉。

三弦国国王

话说张云雷和周九良一起和一个老先生学三弦是很多年以前的事。

        三弦这个乐器神奇的很，非常考验人的天赋。话说古琴还有徽位，三弦就是把位——这个设置和二胡小提琴如出一辙，你靠谱不靠谱没有法规，只凭感知上的天性。
        也就是说你心里如果没谱儿，那就没法有谱了。老先生选张云雷和周九良学三弦，必然是看中了他们天性的优势，他们可感知到更多音乐人告知到的更加细节的部分，对于不搞音乐的人无从谈起。
       而三弦这件事儿又非常考验人的后天——你折了半天功，三日功必然会有所亏欠，若两个月半年不碰“三哥”，可能立刻就生疏起来。
        周九良对于三弦的热衷，与其说他在热衷一个乐器，不如说他更加忠诚于自己。尚九熙在相声中自己称自己是德云社断头台，说九良是三弦国国王，这在我看来仅仅是笑谈。
        还不到三十岁的九良若把此生交付三弦，那不是冲着王的光辉去的——因为三弦是乐器中的隐士。

　　我不太清楚九良是不是一个苦孩子出身，但要说15岁入科这件事就很苦。不过我一点也不相信九良的表演水平如此这般，是从十五岁入科才开始接触相声以及与相声相关的传承曲艺练就的本领。

这件事儿别说八杆子打不着的我不信，就连他师傅郭德纲也不相信。说起周九良一定要说他的师父郭德纲，虽然他仅仅是他若干若干徒弟中的之一。

只是这个徒弟，郭德纲也颇为偏爱，因为他在学校里就表现出来的优秀与老气横秋，郭德纲先生赐名给他小先生。

老泪纵横大西厢

懂郭德纲的人，都知道他里面的灵魂是个小孩子，无论多大年纪，他依旧在不断的尝试那些他玩过或没有尽兴，或者还没有玩过的游戏方式。这个游戏范畴从说书，唱太平歌词，单口，捧逗，一直到戏剧，综艺，电影……他成了这个时代横跨古今的践行者。

拿郭麒麟相声里的一段儿说国粹：国粹有京剧，有书法。我们研究国粹……唱京剧，写书法……颜真卿的帖子叫颜贴，柳公权的帖子叫柳贴……如果我好好的写，日后就成了郭贴（锅贴）——大家笑抽了风，笑岔了气儿。

郭麒麟和郭德纲一样的爱自黑，毫不吝啬。装出一副纨绔子弟星二代的样子，但其功力深厚，灵气逼人，也是不输云圣和九良的。

自黑，是一个相声演员的基本修养和业务素质。

郭德纲也擅长自黑，也并不介意的让徒儿们在台上黑他，并且，他专注于尝试各种搞笑方式，几乎忘我，看上去他并不擅长用企业家的视角去衡量一件事的利与弊，也不基本不爱从文化学者的角度去考虑一件事的对与错。总之他全力推进实践着在这个时代快要消失的一切他可以尝试的曲艺形势……乐此不彼。

其实，我个人喜欢郭德纲的单口胜于他的相声，尤其是他前些年说的《枪毙任老道》，着实是给我在冬夜下班回家路上提供了后脖领子的凉风——不仅怕的要死，还能够支持我在一阵阵战栗后大笑。

若听郭德纲讲那一折，你就跟着他掘坟，跟着他窥探到了旧社会的市井人物……仿佛那些人物，那些关联，那些不可思议的发生，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而又不值一提。

这便是说书人的魅力，他终让你入书又出书。

而最让我感动的并非相声节目，而是他们德云社全体人马唱的《大西厢》，这是钢丝节必选曲目。

      我第一次听德云社男子天团唱大西厢，便有三个感慨涌上心头，第一是，郭德纲真的把一个那么好的剧场变成了大栅栏的街头，瞬间让你以为没顶棚没围墙，他真的把二十一世纪初带回到了十九世纪末；第二是，郭德纲的柳活儿真优秀，他一开腔，他的徒子徒孙就只能在旁边“嗨儿哎嗨呦”；最后是，我似乎落了泪，我坚信在听《大西厢》的时候有感触的决非仅我一人。

        这个时候的九良往往是在侧台为乐队工作……他放弃了可以秀腔的机会，又去摆弄他的大三弦了。

        能在这个时候秀唱腔是郭德纲的徒弟们梦寐以求的机会。但是九良唯一一次展示是和张云雷的捧哏九郎一起唱的。

        我坚信这并非是因为捧哏的位置让他并不出挑，我坚信九良和我一样，灵魂深处也受不了那个《大西厢》，是因为在他的搭档孟鹤堂领唱的时候，他在旁边用哈士奇的哭嚎声偷偷换取了“嗨儿哎嗨呦”。

        大家忍俊不止。

        但是，只有天知道，幽默的最大价值并不是可换名利，幽默的存在本质仅仅是为了疗愈创伤。《大西厢》之所以让人老泪纵横，多半是因为老灵魂都经历过那个北平的时代——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上海的那场黄鹤楼

        说周九良最惊艳的一场相声，可以说孟周上海专场的那段儿《黄鹤楼》是不能不提及的。

        我想说的是，九良并非不懂名利，然而对于一个老灵魂来说，他更懂得代价。老灵魂之所以被明眼人看出他的老，是因为那种悲伤他们都尝试过，那种诱惑他们也见识过，那种烦闷他们都经历过。

       并非不爱唱《大西厢》的九良在表演中毫无动力亮嗓子。我比较了几乎全网可以查到的孟周《黄鹤楼》——藕荷紫的长衫大褂，随着“山人八卦袖内藏”那句前后，周九良就把自己的京昆底蕴抖了一个底朝天……尤其是扇子功，矮子功，旦角儿的唱功，非常全面的展示了一个老戏骨对技法的描述……

        尤其是“有张飞闯进中军宝帐”，他在上海的那场调门仿佛比在北京高了两度，华丽丽的荀慧生先生的三十岁的腔……那一天是2017年5月10号。

        这个瞬间，让多少曾经历过上海过去繁华的灵魂们回忆起曾经的精彩纷呈。

         那是一百年前的上海，那是很多京剧大师南下求生的岁月……

　　我也看过德云社考古里的一段儿打戏。那是京剧神童陶阳云圣和周九良的一段儿，没穿蟒服的棍棒对手戏。那时候他们的身高至少差四十公分，估摸陶阳怕是也就十岁左右罢，九良倒是长了起来。但是，即使是这样大的身高差，两人对打起来毫不违和，若不是旧相识，会是什么呢？

如此从容的来来去去，一招一式都在板儿上……我看不出来这一出须生打戏是哪一折。求行内高人留言提醒。

然而要说最好玩儿的一段儿是2018年的封箱。依旧是那一身藕荷色的大褂儿，九良在乐队里埋伏，低头喊：“马前！马前！”急死了却貌似没人听得明白他这句南春北典。

许是要让就要出场的演员快点出场，许是这段儿《夜深沉》毫不精神抖擞，弹奏的快让九良这个老戏骨忍不住了。就这样的背景音乐怕是奏完了更耽误出场演员的入活儿，最后九良直接喊话：快着点儿吧！

从周面茶谈开去

话说有的事和有的事不是一件事儿，又是一件事儿。

“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是周九良的师父郭德纲放在嘴边儿的话，他还喜欢唱“说天亲，天也不算亲……”

每每听见这些个，总让我的感知里面出现几分悲悯。但是郭德纲的功力终能把这些悲哀变成玩笑，貌似世间没有什么值得悲哀的事情。

而据小园子表演中谢师爷讲，九良自小和大家喝了酒便哭了，什么都放在心里面，并不说出来。这不由得让我联想，怕是在温戏时，他记起来了那时候的台上台下，聚少离多，他记起来了身段儿和唱词儿中的千般无奈和万般不得已……这些都是我瞎猜的。

以下的那些更加是我瞎猜的。

据说周九良原来的微博名字是“德云麵茶-九良”是也……可知周面茶何许人也？去考古不难发现周面茶是相声八德周德山的父亲。

        周德山，又名瑞山，艺名“周蛤蟆”。在周蛤蟆之前， 相声是撂地摊儿卖艺的营生，是周蛤蟆把相声带进了剧场，这是相声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周面茶据说也是一位相声大师，而“面茶”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很简洁，拿当今的话来说是街头艺术。仿佛脚边有几条板凳，一个铜鼓冲了面茶一面就能听见当街的段落，仿佛又能听见：各路君子赏几个大子儿吧！

        没有君子不养艺人。

        但把相声这个撂摊儿艺术拉到剧场里，一百年前是周面茶的儿子周德山办成的事儿。一百年后周九良的师父郭德纲又让这在剧场里快断了气儿的相声活了过来。没有一团缘分的重新集结，想必也是万万不能的。

        我在新浪的超话里认识了很多九良的粉丝，大家不仅期待每一场精彩的新活儿，还都喜欢考古。他们所谓的考古不是周面茶，也不是马三立，偏偏钟爱把周九良，郭麒麟，陶云圣小时候的唱念做打翻出来，大家欣喜若狂的看转议……这仿佛也成了票房之外的文化交流活动。

        说周面茶和袁世凯是一个时代的人。那周德山就是小他们一辈的，那时候的相声能从街上到剧场戏馆里来经营，可以说是曲艺发展的重大进步。

        话说相声和京剧不同，相声太多颠覆和讽刺貌似是不是也映射了那个时代的开明和自由——想想那么不严肃的艺术都进了剧场呢！

       在民国历史上记载，正如京剧进了宫一样，相声也在民国时期进了总统府。而接下来并不晓得周家的这后人何在，一切却仿佛是一纸传说了。

一见九良误终生

        很多人讲一见九良误终生。

        想来这是一种误会。比如我欣赏九良，就大多是一种被称为“谬赞”的抬爱。但又绝不谬，也没有抬，他本身就是那么的好。

        但是人间本来就都是误会，所以九良之所以成为九良，也是一入人间几万劫，何处寻觅我初心。不过谁又何尝不是挨着走过去，与外人何足道也。

       周九良的淡漠是德云社非常难得的，貌似他张弛有度，平常拿捏分寸得当，一不留神放飞自我，整个儿舞台便成了他的了。

        他尤其会模仿一些特殊性质的情况，比如他模仿八旗子弟，模仿舞蹈者，模仿女性……都终有背后不可多得的有趣之处，各种夸张基本是四两拨千金。

        有的事情比是比不了的：郭麒麟继承的他亲爹的太平歌词腔，陶云圣生下来就有的京剧的韵和风骨，周九良一那般不发，发了必然让人无法自持的疯……

        用郭麒麟的话来说，后台我们也没碰过，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药了。弄的台上台下都乐不可支。不仅孟鹤堂捂着嘴埋下头，就连同台的秦霄贤，孙九香，刘筱亭也没法子镇静。

        这就是德云社七队队长的捧哏搭档。

        说九良作捧哏不本分，那是不开眼的。

        捧逗之间本身就是光与影的游戏。

        千万别觉得周九良是耐不住捧位寂寞的。如果看过常宝华叔侄的《帽子工厂》，你会发现世间本无光既无影，无捧就无逗。

        有成熟的模式如同郭德纲于谦，岳云鹏孙越这样的标准模式往往是台上一根主线，一个中心，一个关注点——痘哏入活儿，叙述，抖包袱……捧哏嗯！啊！那是！多新鲜呐！是一种玩法。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剧场派的相声……基本是锤炼成熟的作品标志。

        但这种玩法又很程式化，破解起来并不容易。

        偏偏周九良和孟鹤堂玩起了当年周面茶和万人迷的路数。 这种路数，很难用一种语言程式概论。顷刻间你必须竖起耳朵，全神贯注，才知道究竟包袱从何而来，你若脑子比台上动的慢，你就输了。

       我称孟周的作品为相声界的意识流，捧逗界的印象派。虽然他们非常喜欢说传统相声段子，但是细节上的出新让他们自己都没法重复。

        也许只有如孟周这样的缘分，才能经得住捧逗之间的怼的如此肆无忌惮所向披靡，令人间烟火和世界的粗糙感赤裸裸的暴露在你我他面前，也算是一种非常不可多得的艺术形式。

        

       若有清风穿堂过，便知良人踏月来。

       堂良粉的文案基本就是以上这样的。他们本着一种随时可能发生意外的方式合作着——貌似九良早就抓住了艺术的精髓。

文艺轻骑兵

        与众不同，他是进攻型捧哏，不仅如此，他还经常把自己的好嗓子保护起来。只有在哄他的搭档孟鹤堂开心的时候，才拿出来用用，这个是老粉丝们自我嘲解的说法。

        认识周九良，到了不惑之年早就不做网民的我再一次来到微博，学会抖音，学会了吃瓜，渐渐才明白什么cp，什么lnm，什么A……而这些词汇我以前根本是闻所未闻的。

        无独有偶的是周九良知识构成也并不很新潮，比起经常发明新词什么“腐眼看人基”的九熙来，简直就是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头子。

        好在孟鹤堂是个衣品很好的人，再加之他善于与时俱进，让九良一脚在一百年前算不得古板，一脚在时尚前沿也不显得肤浅。

        在一次采访中，周九良谈起自己的理想是弹三弦歌唱，就好像他的三弦师父谈到的工厂车间的文艺轻骑兵那样。孟鹤堂问他那样是不是会吃不饱饭？

        九良说那很快乐！

        如何活着是个艰辛的话题，但是相声演员的成功似乎本身就是悖论。你本来是来嘲笑这个世界的，如何一边谦卑的嘲笑，一边保全自己的生存……

       能见到九良首先非常感恩我们生活在一个开明的时代—— 一个开明的时代应该容得下相声，也容得下脱口秀，容得下对于价值观的探讨……否则可能连西厢记，红楼梦也是禁书。

         要说的是周九良在网上支持者颇多，他们亲切的称呼他为：小先生，啾啾良，周九橘，团子，钢丝球……也不乏他的粉丝给自己用了他的头像，取了他的名字，比如小先生的三弦，周橘猫，团子良等等。 

         貌似这些年轻的粉丝们搭建起了爱良的人文军团。他们并不如张云雷的粉丝那般狂热，而是温存里透着理性。

         也许是很早入行，林子大了什么鸟也都有，但周九良对粉丝讲话始终是那句——好好活着。而且遇到狂热粉丝无理取闹时，会很严肃的讲：我只需要观众。不过这种冷漠一点也不妨碍良粉继续爱他。

         在我一开始问起他们你们为何对九良如此痴迷的时候，一个男粉告诉我，九良看上去很平常，有一天你不小心get到了他的优秀，发现自己已经陷得很深了。

       一只从艺10年的橘猫

  

         九良因为近几年的慢慢变胖，被粉丝称为橘猫和团子。那些老粉丝往往是还惦记着他精瘦的时候，说起来总是赞不绝口，再老些的粉丝还记着他光头的时候，说那个时候才更有趣……

        橘猫的思维和行动方式总是与众不同：随意而安并且有着先知的不漏声色。

        比如他最忠诚于下班，也从有一次开始几乎不接粉丝递过来的礼物，但是他依旧保持职业的微笑。

        有一次孟周专场，并不记得是沈阳还是天津，台下有女粉丝大喊：“九良我想嫁给你！”

        九良会敏捷而警惕的回答：“不！你不想！”

        还有男粉丝也喊：“九良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九良回应道：“大哥，我敬你是条汉子！”

        这些台上台下的互动真叫人啼笑皆非。

        仿佛这个世界的所有狂热都是玩笑，而唯一的真诚就是：你是你，我是我。

       这恰恰是一个橘猫的生存态度。橘猫又称“中华田园猫”，多为流浪状态，能领养到橘猫实属幸运之缘分。因为所有的橘猫都比其他花色品种猫类更加有在本土的生活经验以及热爱自由之心。

       这种态度是让人钦佩的——我们究竟是在红尘中的得过且过，还是面对富贵不淫。

        有时台下有人调笑到：“九良来一个！”

        某次九良许是停顿一下，就有人喊：“加钱！”

         还有人则声嘶力竭的喊：“九良，我爱你！”

         九良则嬉笑怒骂的说：“我信你个鬼！”

        周九良和孟鹤堂搭档今年已经九年了，而在这样一个冬天，我姗姗来迟。

       孟周第一次上台是2010年12月7日在三里屯剧场的演出。

       兴许谁给周九良作搭档都是要有十二分努力的，还好他虽认真，但是个和气的人。我们在这些年的所有演出实况中读懂了他的犀利，友爱，和机智。

         无论摄影也罢，文案也好，九良的追随者越来越多呈现出老灵魂的样貌，不得不说的是，许多的九良粉丝也有九良那种一眼万年的特性——和气礼貌，进退有度。

         只是那个九年前把脑门剃的光溜的九良，和如今这个脑门上钢丝球的九良，我们也怀念也珍爱也调笑也期待……

         此时此刻，我的耳边响起了孟鹤堂的单曲《一起》后面九良的高音部分：心在一起，走下去，幸福的时间短暂冲破世界……

文中照片见水印，谢谢各位高人指教

鸣谢：天v未蓝   

            许你一个良辰好孟

            橙子味的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