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一个村庄大凡都有它的来胧去脉,后溪镇花塘村这名字听起来颇有诗意,在村庄蹓跶一圈,四处搜寻,既没看到繁花似锦,又没瞧见水塘涟漪,而跳入我眼帘的是村庄后山上,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古松群,于是让我兴致顿生,便信步登攀一探究竟。</h3> <h3>山不高也不陡峭,黄坛口水库西干渠沿半山腰穿越而过。渠道干巴巴的,见不到一滴水。现如今农人已不种水稻,柑桔枯萎,用水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少。环顾四周,阡陌交错,沟壑间散落的小田块,零零星星还能望见点点翠绿,那是油菜和各种时令蔬菜,带来田野的原始风貌。这一刻,让我想起了在稻浪间亲吻稻穗,飞舞镰刀,脚踩打稻机的情形。那不叫诗情画意,是我亲身体验弓身背天的那份劳动艰辛,是刻在农人身上的一道屡屡伤痕,而如今已成为历史的一个印记,农人从此已翻过这本日历,彻底告别了稻作的年代。</h3> <h3>沿早已形成的山间小道爬行,视线在这一瞬间被打住,眼前合围的古松一株紧挨一株,不甘寂寞的风摇曳着枯败残枝,似乎能听到松针落下的唰唰声,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金黄。这松针是农家土灶引火烧饭的好燃料,烧出的饭是最朴素的味道,是大地芳香的味道。</h3><h3> 到了山巅,有一处石头群静静地卧伏在一片茂林修竹间。走近细瞧,这些大大小小、零零乱乱的石块,每一块的石块都有明显的缝隙,更为叹止的,每一块的石块看似能一一搬开,腾云凌霄,似人工叠起,端架而成,由此形成的一个个的大小石窟,似一道天然屏障。对于这一奇观,我无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功所创造的杰作。</h3><h3> 在当地,人们都亲切地称呼石头群为“石头老娘”,并以亘古不变的方式,传承着这一古老的顶礼膜拜的文明。“夜哭郎”难哺育,小孩顽劣难养……等等,都离不开对“石头老娘”磕上一头,烧上一柱香,有意思的是,最后还忘不了在“石头老娘”身上,帖上一对诸如“吾拜石头为老娘,保佑吾儿福安康”等之类的楹联。</h3><h3> </h3> <h3>村里至今还完好地保留下一幢泥墙屋,时光易老,岁月无痕,房屋已无人居住,一把锈迹斑驳的老铁锁,锁住了屋内一段寂寞的故事,也许这个故事很平凡,但至少能领略到当年主人建造这座房屋时的不易。</h3><h3><br></h3> <h3>据村里长者说,这个村至今已有500年历史,以廖姓、郑姓为主,廖姓始祖福建,后移居花塘村定居。清道光年,廖氏家族一度兴旺荣耀。曾出过一位武将军,相当于现在的部队师级干部,不过此人不在朝政,只管地方事务,享受当朝奉禄,专治地方暴乱分子,维护一方平安。现有一座坟墓安葬在村口的东侧,墓碑已向外面倾斜,虽历经多年,坟墓依然不倒,这一现象,成为村民茶余饭后的一种美谈。</h3> <h3>位于村子的北边,有座郑氏祠堂经修缮后,作为村民的休闲娱乐场所,品茗下棋,谈天说地,其乐融融。</h3><h3> 村庄不大,约800余人,位于后溪镇东面,兰贺线旁。当我走出村口时,在古樟树下再一次地驻足回望,留下了些许的遐思……</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