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雪的寓言</h1><h3>
把你比喻成梨花的那个诗人
省略掉了更深的寓意
雪的一生是开始还是结束
飘落到地面就混淆了逻辑
停在手心的那一片有话要说
整座城市还没学会在雪地里行走
而雪域的顶端就是福祉
抵达圣境的心灵疼痛减轻
划过天际的一道弧光
虽不能表达一只鸽子的独白
凄美的诗意该沉默如金
<br></h3> <h1>宁河往情</h1><h3>
踏上你的浪尖我就想飞翔
这条河是通往天外的必经之路
一个年少的梦以泪水作别
夏日黄昏点染少女的肌肤
圣洁的流水浸不透爱情
多年后它是我枕边的呓语
假如能借用远古的猿声
为一首诗划上一个句号
曾经的拥有算不上心灵相守
龙门峡口拾不到雨花石
坦白一件往事须承担一分责任
好在不是一次蓦然回首
<br></h3> <h1>三月的风</h1><h3>
三月的风只身飞过峡谷
杜鹃鸟的影子被风筝掠走
神女可是在赶制嫁衣?
我曾在隔江相望的山头
吐露过的那点儿少女心事
你在哭嫁的时候
可千万再泄露给别人
你我是怎样的一颗女儿心
何必非巫山作证呢?
<br></h3> <h1>巫峡寄语</h1><h3>
你伸出有力的臂膀挽住我
知道船就要来了么
山风送来两岸的踏歌声
以至于被淡化了的那些云雨
我始终都未敢正视
我明白爱情不在这儿
也不像十二个姐妹那样坚贞
做一个回头的过客如何?
忘不了仍是你的伟岸
也许曾经放逐过的那条鱼儿
还会跟我撞个满怀!
<br></h3> <h3><h1>◆小地名</h1> </h3><h3>
不出所料,又是在拐弯的地方
我再一次底气不足
香树垭。苦瓜梁。大堂沟。苟家冲
刻在脚骨上的一串小地名
尽管几十年来无数次被乱扔一地
却总是在我梦中屁颠屁颠的
我始终未敢说出下一次远行
就一定会荣归故里……<br></h3> <h1>初春印象</h1><h3>
初春的日头像一根拐杖
久卧病榻的人下床了
原野如淡茶一杯
浅浅的绿掖不住春意盎然
眼瞅着嫩叶儿舒展开来
绿了江南岸的不再是春风
浪花打了个滚便张开翅膀
白发人旋即返老还童
鸟儿鸣唱的声音很青春
恋住高高的枝头……
<br></h3> <h3><h1>睫毛上的雨滴悬念</h1><div><br></div>
悬崖边的第一滴雨
稳稳地落在我的睫毛上
那些像雾又像风的东西
瞬间明晰起来
我立足的这江边的座城市
与一条河很近
于是就有了黛的缱绻
菲的依恋
那个夙愿都抽出嫩芽了
真想一个梦也百年不醒
通往你的路无所谓终点起点
也无所谓空间和距离
即或是长江的水花
溅湿了天边那轮秋月
而我 除了守望还是守望
<br></h3> <h3><h1>欲望的声音</h1> </h3><h3>
狂奔到过去和未来的交界处
我才停下脚步
四周沉寂 夜色裹住我的躯体
黛水 倒映着落魄的影子
在雷鸣电闪的一瞬间
一条小路伸向扬子江之上的苍穹
疾风把月光劈碎 散落到海洋的蔚蓝里
我凭借最初的一缕曙光
向命运指引的至高点冲刺
去寻找 那原本属于我的
一片枫叶
<br></h3> <h1>巫山之恋</h1><h3>
江水拼命地撞击着峡谷
一个声音在千呼万唤
不要再去管迷失的往事了
许是不经意的一次失误
唯一的光线被掐灭于航程
漂泊 只剩下无可奈何
峰峦上十二个婀娜的影子
谁又能活生生纤弱如我
注定了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多年之后才会出现
任秋风点染的枫叶
知道连年的青山依旧么
其实最让我挂怀的
远不止江边的那块石头!
<br></h3> <h1>枇杷熟了</h1><h3>
枇杷说熟就熟了
苍翠的四月挺起身站在树下
像嫂子临产前的样子
我很想听到呻吟或者叫声
就是婴儿啼哭之前的那一种
那是生命最圣洁的部分
这和爱情本来是沾不上边的
那金黄的颗粒可以是星星
也尽可以被诗人遐想成乳头
甜蜜的液计被具体化时
我仅凭一个女人特有的直觉
知道日子该躁动一阵子了<br></h3> <h1>作者简介</h1><h3>
冉晓光:(本名:冉启才。网名:阿尔可可、黛子),上世纪70年代在部队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人民日报》《人民文学》《诗刊》《解放军文艺》《解放军报》《青年文学》《星星》《绿风》《诗选刊》《诗歌月刊》《文学报》《北方文学》《鸭绿江》《飞天》《青海湖》《当代人》《延河》《扬子江》《红岩》《文学港》及美国《新大陆》、新加坡《华星》等海内外报刊发表作品二千余件,出版个人专著15种计200万字。
有作品获《人民文学》《诗刊》《中国作家》《绿风》《长江文艺》等刊物等级奖。部分作品入选《中国年度最佳诗歌》《中国年度诗歌精选》等文本,并译成外文。中国诗歌学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