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草飘香的时节,为了圆孩她爹、她姑35年来的一个梦想,我们一行五人,一路向西,沿G6国道,行程300余公里,来到位于青海省海南州哇玉香卡农场,追忆他们童年乃至少年、青年时期时心目中的美丽家园。 风和日丽。出G6国道,右转进入通往哇玉香卡的公路,她姑的女儿先来张照片 六月的青藏高原的草原还是黄色的,根部仅发出零星嫩芽,到七月最热的时候,草也是黄的多绿的少,印证了那句诗,草色遥看近却无。只有远处矗立的风力发电机组巍峨壮观! 1981年,随大学同学的孩她爹去过一次哇玉香卡农场,当时的 农场荒凉但物资并不匮乏,印象中他们吃羊肉从不喝汤,35年后的农场变成什么样子我也期待。 曾经的哇玉香卡农场,是个特殊的地方,用606号信箱代替其名称,隶属司法厅。鼎盛时期人口9000余人,完全机械化作业的耕种面积达十万亩,有自己的水电站、汽车队、电影院、电视发射塔、学校、医院。有磨坊、榨油坊、酿酒坊、粉条加工、酱油醋加工、皮衣缝纫加工、种植蔬菜、饲养奶牛猪鸡等,完全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他们酿制的哇玉大曲酒在青海省小有名气。 1959年,一列闷罐车将公婆及2岁的孩她爹连同押解着的各类犯人从遥远的山东运到高原戈壁深处一年中有七个月见不到绿色的海拔3300米的哇玉香卡农场。今天的农场衰败的只能凭借树木才能辨认各大队的位置。 这是昔日若干个监狱之一的监狱大门,这里曾经关押着无以数计的各类政治犯、刑事犯,他们在田间里劳作、改造,刑满后就奔向远方开始新的生活。 公公、婆婆们践行着自己的信仰在那戈壁荒漠中坚守了一生,直至把骨灰留在了青藏高原上。我认为,他们是拥有自由的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圣徒。 监狱高墙,而今一片荒芜,高墙已经变成矮墙,还有些昔日的影子。 农场场部的院子,当时那么神圣的地方,如今成了存放农具的场地。 这是农场大礼堂,只剩下这片山墙。兄妹俩人回忆着大礼堂,里面是慢坡形状,屋顶由一朵硕大的向日葵图案组成。孩她爹说,1976年毛主席逝世期间,他当时是场里的民兵,在大礼堂山墙连着的被封住窗户的这间小屋里进入战备状态达半个月之久,只发生了一件事就是一民兵擦枪走火打伤了自己的小腿。 农场的供应站,是他们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 这是医院,残垣断壁 女孩的妈妈就是在这所医院里出生。 这两间不足25平米的小屋,是他们一家六口生活过的地方,从这里走出了3个1.85米以上的英俊青年和一个美丽的小妹。兄妹俩在这里合影,留作纪念。这房子的木门还是当年的木门,窗子已经更换,现在住着新的居民。 1981年去农场与孩她爹及弟妹的合影。 兄弟俩离开农场后的合影。 孩她爹当年在农场的模样。 小妹当年的样子 远处有树的地方是孩她爹上小学时的学校所在地,7岁的孩子印象中路途是那么的遥远。一次路上远远 看见了狼,吓得跑回了家。 昔日的藏民公社供销社,孩她爹说,小时候捡了废品在这里出售。 这一排排整齐的房子,还有当年垦荒者的影子 昔日的学校,孩她爹曾经是这里的老师,教数学和体育。不甘心在这里当一辈子老师,1977年恢复高考后,从这里开始,考上大学,离开了农场。 昔日孩她爹在学校办黑板报的地方。在这所学校里,孩她爹的弟弟风雨无阻每天天不亮就在操场上跑步打球,在他17岁那年,走进了青海省体工队篮球队,告别了农场,随后其他弟妹也陆续离开了农场。 孩她爹当老师的时候带的田径运动队,还能叫出名字吗? 1972年初三班,学校运动会获奖合影 同学合影 这是孩她爹在农场和好朋友的合影,哇玉的乡党还能认出来是谁吗? 杨树林是小妹小时候玩耍的地方,仍然顽强的活着 当年的碱滩,曾经几时孩她爹们在这里抓野鸭子玩,现在这里没有了水洼子,只有羊群和盛开的马兰花 昔日麦浪滚滚的万亩良田,已被沙化,叫人痛心不已 这是哇玉香卡最后的希望! 小妹的女儿不能理解她妈妈和舅舅此刻的心情,只是在昔日监狱的外墙边忙于拍照 母女俩在供应站门前合影。 19岁的孩她爹! 59岁的孩她爹! 1998年退农还草,哇玉香卡农场撤场,农场人心中的大厦轰然倒下,农场回归苍凉,农场的痕迹正在逐渐消失! 现在是游牧藏民的栖息地! 青海湖边的日落!昔日的哇玉香卡将永远留在哇玉人的心中!哇玉之殇永不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