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前言》</p><p class="ql-block"> 人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整个一生中不同阶段我们追求的目标、对外界的感知和认识也是不一样的。在经历了不同社会环境的巨大变化后三观会越来越不一样,甚至有很大差别,但终究不能改变的事实就是:我们曾经在最激情的年代,在一个美好的地方共同渡过了既管理严格、学习紧张,又情感丰富多彩,且值得我们终身去回忆的一段艰辛幸福浪漫时光! </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是一个烟火与诗情迸发的年代,是一个开放包容,充满情怀和青春活力的年代,一个思想自由奔放百花争艳的年代。</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历史,尽量保持真实;</p><p class="ql-block"> 队史,必须留露真情!</p> <p class="ql-block"> 《入学篇》</p><p class="ql-block"> 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是我们记住的日子。我们为了讲述,而在回忆中重现过去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公元一九七八年十月初,来自四川、贵州、云南、湖北、西藏地区通过高考达到当地的重点线,年龄为14周岁至20周岁(1957年10月之后)共200名应届高中毕业生、工人、农民、下乡知青及社会其他人员来到重庆市沙坪坝区高滩岩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军医大学,开始了学制五年军医系的学习生活。当时大学的校长是钟有𤾗,政委是肖进前。</p><p class="ql-block"> 由于军校七七年尚未开始统考统招,依然是工农兵学员。所以,七八级是文革后军校全国统考的第一届学员,并且只有军医系一个专业招生(卫防系未招生)。此届共招收了两个中队,其中七八一中队为部队生源(年龄、分数差别相对较大);七八二中队为地方生源;两个中队分別招生200人,学制五年,毕业后授予学士学位。当年三医大护校也同时招生了200人(男生100人为技师培训队、女生100人为护理专业)</p><p class="ql-block"> 当时全国共有四所军医大学,第一军医大学在广州,当年招生200人左右;第二军医大学在上海,当年招生人数300人左右(包括海医系);第四军医大学在西安,当年招生400人左右(包括空医系)。</p><p class="ql-block"> 下面这张照片是当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军医大学七八级二中队的毕业照,共有190人拿到了学位证书和毕业证(张云泉、张耀明、何丹柯、许速、陈云等同学因在校期间患病而留入七九级,陈建伟中途退学)。</p> <p class="ql-block"> 七八二队学员中(196人)来自四川地区的学员最多为103人(当时川渝没分家,重庆地区的人数居多主要因为三医大子女的缘故)、其次是湖北省29人(原本计划是70人,因广告宣传不力,报考人数不足,余下的名额给了四川省)、贵州省19人、云南省19人、西藏地区7人。进校后只是发了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而并没有立刻发军装。</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全体活动是在学员宿舍楼北侧的蓝球场上,由成宏同学吹哨集合,然后一个身穿军装白白胖胖的干部操着河南驻马店口音给我们讲话,由此开启了大家的同学生涯。随后宣布分班,各自从入学报到时入住的房间重新编排到了新分配的区队和班上,全队共分五个区队,男生1至4班为一区队、2至8班为二区队、9至12班为三区队、13和14班为四区队;女生15至18班为五区队。</p> <p class="ql-block"> "七八二"的产生,不得不提当年的高考。粉碎"四人帮"后国家在邓小平同志的带领下,很快恢复了高考,七七年是第一届。半年后开始了七八年高考招生工作,而且宣布是全国统一出题,一个标准。考试科目为:政治、数学、语文、物理、化学和英语(不计总分)。1978年全国考生610万人,录取新生40.2万人,录取率6.59%,也就是说15.17个人中录取1个考生。怪不得一上学,不论是大队干部、中队干部;无论是全校大会还是中队会上,听到的都是:你们是文革后军校第一批通过国家正规高考入校的学生,学成后将是部队医疗战线上的骨干、人才(的确,过来的几十年里,七八级不断书写着成功与辉煌)。</p><p class="ql-block"> 当时受国民经济发展的影响,大部分同学家里经济条件都不好。许多商品都是凭票定量供应。有个别同学因为路费问题,不得不把家里的猪杀了卖钱才有路费;还有的报到后进食堂吃饭,问是不是随便吃(粮食是国家定量,每月有标准,但部分人饭量是超标的)。也有些年龄小的学员,加上当年生活艰苦生长发育缓慢,第一次见了成宏同学叫他叔叔的。由于入学后没有马上发军装,个别同学以为进校后会立即发军装,就只穿了一身的衣服,只好一身穿到底(也舍不得买衣服)很是尴尬。</p><p class="ql-block"> 入学初学员干部的任命主要是根据学员档案来选择的,应该是根据出身成份、过往表现、年龄阅历等因素(从区队长、班长的人选可以看得出来);也有个别情况,比如当初刚报到时,教导员就找康建刚同学谈话,让他担任区队长征求他的意见,他表示虽然自己下过乡,回城又当过工人,但管理没有任何经验,所以推荐了范宗江同学;柳小林同学也是在征求当班长的意见时被拒绝了。再如张荣桥同学,也是当兵两年多退伍回来后参加高考入学的,被委任为十一班的班长。特别是1958、59年出生的人,又当过工人下过乡的,被队领导委任当学员干部的机率相对高很多。不过也就是任命了区队长和班长。</p> <p class="ql-block"> 我们同学中的高考分数差距很大,最高的近400分,最低的不到200分(195分,为西藏地区考生),其中排名前几位的考生分数已经达到北大清华录取线(<span style="font-size: 18px;">庞林华396分、贺如胜392分、谢怿384分,童俊容的分数及年龄也达到科大少年班的要求)</span>,但最后都还是因为家庭经济条件和别的原因(下述)来到了军校,成为了我们的同学。</p><p class="ql-block"> 关于填写志愿与录取,当时是知道分数了以后才填写的志愿,并且可以填写五个重点学校。《第三军医大学》虽属于重点院校,但当时并不出名,部分考生把它填在了最后一个志愿。然而当时部队院校和一些国防院校是提前提档录取的;只要填报了,不论是第几志愿,只要达到分数线,且其他条件也合格就会被录取。这就有了部分同学高考分数很高,甚至达到北大清华的分数线,也会被提前录取成了我们的同学。这种提前录取的结果,使得相当数量的同学觉得三医大并不是他们想要读的大学,甚至都不愿意学医,以至于在校期间不断有人提出要退学,闹得最利害的要数陈建伟同学了(后面会详细介绍)。同学中唯一没有填报三医大而被录取的只有徐小珂。徐小珂和王旭开是高中同班同学,王旭开是在重点院校里报了三医大,而小珂报的是四川医学院,非重点院校报的是南京铁道医学院,因考号与旭开相连,分数够了重点线,而且报了医学院校,招生老师就将两人一并录取了,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因为旭开,小珂才读了三医大(有拉郎配、抓壮丁之嫌),成为了我们的同学。</p> <p class="ql-block"> 恢复高考改变了以往许多人听天由命、前途由领导决定的观念,使广大知识青年知道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处境,让人们觉得有了盼头,普遍带着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投入学习。同学中有许多家庭或是与医学或是与院校相关,例如,王一(益)同学在高一时还不懂事,只知道玩,放学后经常去河边玩水,每次化学模拟考试都近乎零分。在高二前夕假期中,化学老师给了他一本历年高考化学习题集。正是这本小册子,一个暑假,他闭门思过,突击攻坚,硬是把习题集拿下,克服了化学瓶颈,高考中化学反而得到了高分。帅杰同学高一之前还都在恍,又是从后门兵逃回来的,虽在尖子班,但模拟考试总是后几名;靠着最后一学期的努力,高考时发挥稳定,最终金榜题名,考出了所在中学第一名的好成绩。同学中也有一些特殊的例子,比如田桦同学的家在贵州思南县下面的一个土家族农村里,地处偏远的山区,自然条件相对较差,硬是靠着自己的天赋与努力考上了大学,与你我同学;苏毅同学考大学的过程也非常相似。</p><p class="ql-block"> 我们同学中两人或多人从一个中学甚至于一个班同时考入的有不少:范静平和谭毅(贵州兴义市第一中学)、帅杰和单清(重庆市五十九中学尖子班)、游箭和杨青(重庆市第八中学)、关卫清和丁振凯(武汉市某中学同一个班)、张燕群和黄文(武汉市汉口某中学)、梁平和王一(四川省叙永县中学)、高旭宾和朱锡光(四川泸州市第一中学)、唐斌和路萍(四川峨眉西南交大附中)、陈霞和钟梅(四川彭县第二中学)、郝楠馨和谢舒(成都市第十四中学)、柳小林和吴雄飞(四川省遂宁市遂宁中学)、许建和陆石(金堂县赵中高中一班)、裴学涛和朱元晓(昆明市第五中学)、徐小珂和王旭开(昆明市第27中学),<span style="font-size: 18px;">闫农和王津章是(西藏西格办中学高中一个班)、</span>最高记录是三个同学同时考入,他们是:石坚、王沛和祝焱(武汉市某中学);杨丽霞、叶梁和张志祥(云南师大附中);王波、李旭和张耀明(成都市某中学);史忠、王玎、张跃(富顺市第一中学,本来还有周一同学,后因体检不过关被淘汰了)。统计显示占到全部同学的五分之一强。</p> <p class="ql-block"> 至此,"七八二"的历史诞生了。七八二中队由五个区队(其中一个女生区队)十八个班组成(四个女生班),每个班10至11人。管理干部为:大队长张文治,政委邹本亭,协理员伍中德,中队长窦发明,教导员邓修生,副中队长彭代禄、何清柱、王化全,文书张孟龙。学员中年龄最大的是张荣桥同学(1957年1月,身份证为1958年1月),最小的为王津章同学(1963年11月,全中队只有4人是1963年出生的),同学中60、61年出生的人占比过半。其中一区队长成宏、二区队长杨学军、三区队长梁昕、四区队长范宗江、五区队长石坚;一班长廖国清、二班长张耀明、三班长王炜、四班长徐兵、五班长张家华、六班长蹇华胜、七班长刘刚、八班长程波、九班长陈跃钢、十班长石虹、十一班长张荣桥、十二班长尹澎、十三班长李策生、十四班长郭晓清、十五班长王赛西、十六班长王玎、十七班长刘琰、十八班长陈霞。</p> <p class="ql-block"> 在入校还没有开学阶段,先进行了体检和军训。两天的体检中有个别同学查出了问题,随后进行了复查。但最终还是有四位同学的身体未达军校标准,遗憾地离开了我们。他们是:苏勇、周一、段勇、陈跃斌。张家华是因为左心室较大,怀疑有问题。据他自己解释是当年体校训练时运动量过大而造成的。就生理性还是病理问题诊断了许久,还好最终还是留下来了。不过在分班一周后其班长职务因查出身体问题被免除,由殷小刚代理。而苏勇与周一同学都是发了军装,最后因身体不达标被退回原籍。苏勇当年去了云南大学数学系;陈跃斌去了贵阳师范学院物理系。</p><p class="ql-block"> 记得刚入学的那个秋天,重庆的气温比往年要热,有些从外地来的同学,尤其是气候环境不错的地方如云贵地区的同学,实在受不了重庆火炉般的天气,到了夜晚,熄灯哨吹过之后,在宿舍楼里热得汗流浃背,根本无法入睡,就干脆把席子拿到外面的操场上去纳凉。不少外地同学开始后悔当初高考填志愿时填错了学校。</p><p class="ql-block"> 两周军训结束后全体去礼堂后面的仓库排队领了军装。正如一些同学所说,好多人穿着都不合身,领回后调换了多次有的还是不满意(生活条件的影响,年龄又小、发育不良等)。有个别人头特别大,一号军帽都够呛。</p><p class="ql-block"> 开学后组织建设工作也逐步完善,增加了副区队长和副班长,他们是:一区队副吴航宾、二区队副殷小刚、三区队副朱锡光、四区队副闫波、五区队副库红;一班副李玉华、二班副甘露、三班副彭勇、四班副张峙、五班副史忠、六班副贾渝跃、七班副王军、八班副许建中、九班副成晋川、十班副马泽辉、十一班副王建国、十二班副万强、十三班副冯渊、十四班副关小宏、十五班副钟梅、十六班副杨丽华、十七班副黄文、十八班副陈立新。</p><p class="ql-block"> 此时中队进行了第一次人员调整:由于五班的殷小刚由代班长提升为副区队长,五班的杨学军就调到七班,由七班的黄岚调到五班接替殷小刚的班长职务,差不多的时间张家华接替范中江的区队长位置与范进行了互换;吴航宾也因提为副区长后由一班(成宏是区队长)调到三班去了,与明伟进行了交换。</p><p class="ql-block"> 其实之后还任命了各区队的学习副区队长和各班的学习副班长,以及各团支部的书记等等。由于其历史价值不是与我们有很大关系就不一一赘述。</p> <p class="ql-block">(此段为外史)在组织建设到位后,中队向军队管理正规化逐步靠拢。站队集合、饭前会前唱歌等由区队干部实行轮流值班制,也就是由之前的五人换成了十人轮换负责值日。这里主要说说五区队的两位区队长。之前的石坚区队长,给大家的感觉是"铁娘子、女强人",说话坚定、给力,让你"向左转",你不敢往右转;让你"立正",你不敢稍息。突然又来了一个副区库红,让整个中队都觉得反差很大。人长得漂亮、秀丽,又长又粗的辫子加上一说话(喊口令)两腮就泛起两片略带淡淡粉色红韵的表情给男生的感觉是你让我左转我要是偏不看你会把我"爪子"!其实男生担心的是不久的将来,一发了军装,按军人的着装要求你那可爱的大长辫子咋个办?!所以大多数男同学是纠结的,又想早点穿上军装,又舍不得那辫子。肯定有人希望那军容风纪要求期限到来的时钟速度放慢或者中队干部能仁慈一点,让那代表七八二的"非物遗项目"能保留下来。</p> <p class="ql-block"> 开学后,作习时间相对固定,即每天早上由值班区队长六点钟吹哨起床到操场进行队列训练。部分同学年龄偏小,自治力较弱,晚上不想睡,早晨不想起,很难一下子适应部队军事化管理。因此早上起床是我们七八二遇到的第一难关。有一天早上吹了起床哨,十四班只有付小兵一个同学出操了,邓教导员立即来到十四班宿舍查看,除了付小兵之外包括区队长(范宗江)、班长(郭晓清)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睡懒觉!这下把邓修生教导员气得够呛,操起河南话:"你们都在弄啥!赶紧给我起床";第二天就作出了干部调整的决定:免去范中江四区队区队长职务,与五班张家华对调,由张家华接替其担任任四区队区队长的职务<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张荣桥也有类似情况,某个周六,他到沙坪坝去买什么东西,下午五点点名时,他未归,五点半才赶回学校,第二天,邓修身教导员就宣布撤销了他的班长职务,由王建国担任。五年期间各班人员流动性较大,(只有五区队没有任何变动)。男生区队在整个学生时代,时常会发生这种情况:今天你在你的班上闹得很欢,明天就可能"卷铺盖走人"。其人员变化之大,几乎无人能说得清楚。</p><p class="ql-block"> 开学之后各班人员情况大致如下:</p> <p class="ql-block">一班,廖国清(班长,学号:782001)、成宏(区队长)、王贵徽、唐斌(782012)、李玉华(副班长)、朱刚(782007)、游箭、何丹柯、黄跃、吴航宾(副区队长)、柏学农。(后成宏、吴航宾调出;何丹柯因病留入七九级,殷小刚调入任区队长、明伟调入;殷小刚与廖国清为同年同月同日生)</p> <p class="ql-block">二班:张耀明(班长)、谭俊(后任班长),甘露(副班长)周跃,余争平,王旭开,闫农,李旭,李立伟、陶国才、王坚。(后余争平调出、张耀明因病留入七九级,谢舒调入任副区队长);(照片中缺张躍明、余争平,应该是后来的班照)</p> <p class="ql-block">三班:王炜(班长)、徐小珂(后任副班长)、王波、王沛、范静平、陈云、明伟、毕钢、李正东、彭勇(副班长,后任班长)。(后王炜、明伟调出、陈云因病留入七九级,吴航宾调入任副区队长、刘刚、陈宏调入)</p> <p class="ql-block">四班:徐兵(班长)、吴康、郝楠馨、童俊容、张峙(副班长)、李涛平、李畅、叶梁、梁平(后任副班长)、赵晓晏(后任副班长、班长)。(后徐兵、叶梁、吴康调出,庞林华、李含荣、蹇华胜调入)</p> <p class="ql-block">五班:张家华(班长、后任四区队区队长)刘翔、杨学军(任区队长后调入七班)、帅捷、谢怿、殷小刚(后任班长、副区队长、一区队区队长)、汪海洋、关卫清、蔡晋、王一(后任八班班长)、史忠(副班长)、(后杨学军、张家华、殷小刚、王一、刘翔、谢怿调出,黄岚调入任班长、范中江、陈波、许建调入)。(照片为大五班照,原始的五班有杨学军、张家华,早期就调出了,当时是黄岚、范中江调入)</p> <p class="ql-block">六班:蹇华胜(班长)、刘宁富、刘树平(后任三区队区队长)、何晓峰、康中林、田桦、余佰林、周元国(后任副班长)、张志祥、唐发宽、罗向东、贾渝跃(副班长,后任副区队长)。(后刘树平、蹇华胜、唐发宽调出,文自力调入任班长,叶梁、祝焱调入)</p> <p class="ql-block">七班:刘刚(班长)、黄岚(后任五班班长)、王军、丁振凯、谢舒(后任一区队副区队长)、张跃、许速、黄湧、高旭滨(后任十四班班长)、文自力(后任六班班长)(右上角的是周一)此照是刚发军装和白大衣的时候,乃七班原始班照。(后黄岚、谢舒、刘刚、高旭宾、文自力调出,许速留入七九级,杨学军调入任区队长、王炜调入任班长、赵青、沈雷、余争平调入)</p> <p class="ql-block">八班:陈波(班长)、李含容、李朝、何跃、罗远沛、王青、贺如胜、唐胜平、李强、安宁、许建中(副班长)。(后陈波、李朝、李含荣调出,王一调入任班长、刘翔、徐兵、唐发宽调入)</p> <p class="ql-block">九班:第一排从左到右:陈耀钢(副班长)、蒋晓江(班长)、祝焱、朱锡光(副区队长);第二排:叶伟、成晋川、周亚东(后调入);第三排:梁昕(区队长)、韦安阳、金宏伟、钟守国、万强。(后万强、祝焱调出,周亚东调入)。</p> <p class="ql-block">十班:石虹 (班长)、刘赛欧 、裴雪涛、 倪学松 、马泽辉 (副班长)、刘荣辉 、庞林华、张步振 、杨渝、罗小林 、张云泉。(后庞林华调出、张云泉因病留入七九级,吴康调入)</p> <p class="ql-block">十一班:张荣桥(班长)、王建国(副班长,后任班长)、苏毅、李宜辉、吴雄飞、陈建伟、王跃、姜果、余晓林、邹泉(后任副班长)。(缺班照,图为三、四区队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十二班:尹澎(班长)、康建刚、柳小林、文富强、贺征、陈云(副班长)、余静波、赵青、周亚东、张燕群。(后刘树平调入任区队长,万强调入任班长,周亚东、赵青调出)</p> <p class="ql-block">十三班: 李策生(班长)、张遐、闫波(副区队长)、王津章、钱小湘、肖旭、陆石、辛火、王建林(后任班长)、赵忠良、冯渊(副班长)。(后李朝调入)</p> <p class="ql-block">十四班:郭晓清(斑长)、范中江(区队长)、王平、王勇、付小兵、关小宏(副班长)许建、李卿、李耀旗、姚毅、沈雷、樊献军(后任副班长)。(后张家华调入任区队长、高旭宾调入任班长、谢怿调入,范中江、沈雷、许建调出)</p> <p class="ql-block">这是李耀旗用大头照拼出来的班照,两张照片基本上包括了十四班的同学了。</p> <p class="ql-block">十五班:第一排京萨、刘万菊,杨青、刘立、张敏。第二排石坚(区队长)、路萍、钟梅(副班长)、汪洋。第三排邹念华、李丽娟、王赛西(班长)。</p> <p class="ql-block">十六班:第一排左起:杨丽霞,谢晓月,颜真,杨丽华(副班长、已故),王玎(班长)</p><p class="ql-block">第二排左起:李燕华,杨筱玮,赵洪,陈士岭,库红(副区队长),彭晋湘</p> <p class="ql-block">许多年以后的十六班</p> <p class="ql-block">十七班:刘琰(班长)、王若薇、孟萍、李进、王敏、吴淑仪、谭毅、宋克群、丁小蓉、单清、黄文(班副)。</p> <p class="ql-block">七八二“金陵十二钗” (N多年之后)</p> <p class="ql-block">十八班:陈霞(班长)、张宇红、田青、魏红光、邓丽萍、郑谆、郭虹、朱元晓、解飞、韩烨、陈立新(副班长)。</p> <p class="ql-block"> 《开学篇》</p><p class="ql-block"> 开学典礼是在学校大礼堂进行的,学校政委肖进前用带着浓重陕西口音给我们作了"要如何当好一个人民的军医"的报告。</p><p class="ql-block"> 我们上课的教室是学校主教学楼南侧分上下两层的阶梯教室;我们队在楼上,一队在楼下。</p><p class="ql-block"> 第一堂课是晏良绪教授给我们传授"如何学好医学这门技能"。开学初期是一些基础课程,主要有政治、英语、医用物理、医用化学、生物化学和统计学等。英语是根据英语摸底考试的成绩按程度分了五个班(女生多在一、二、三班);基础课多以大班课为主(英语课除外)。每天六节课,上午四节课,下午两节课,每节课50分钟,课间休息10分钟(上午前两节课后的休息要长一些)。因为是有抽屉的课桌,座位也相对固定,故可以放书和笔记本。但每两个月会调整一次座位,目的是调整视角,防止斜视。下午两节课后就是课外活动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操场上活动。</p><p class="ql-block"> 同学们刚开始时学习大都认真、努力。早上出操完后还要挤出时间去背单词、读英语;晚上大都去教室或图书馆晚自习。由于图书馆座位有限,早去占位置也是一些人的习惯(每个人有二张图书借书证)。部分男生贪玩,留在宿舍下围棋、打桥牌、看电视、听邓丽君的歌等。其实在教室里晚自习的也是明堂多多,杨学军就是边看书边揪下巴的胡子,唐斌、何丹柯是边看书边用手当梳子缕头发(他们一直都没按要求剃短发)。有的同学去教室,完全是心理因素影响,就好像你要是不去,就输在了起跑线上。晚自习在九点半左右闭室,然后会安排一个班(轮流)去教室打扫卫生。</p><p class="ql-block"> 晚上十点钟大家洗漱完后,由值班区队长吹息灯哨,学员各自上床睡觉。但多半是睡不着的,最靠谱的一句话是张跃同学用富顺话说出来的:"人到十八睡不着(声音下沉)"。熄灯后几乎每个宿舍里都有话题开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估计不会与学习有关,一定是越说越不靠谱,声音也是越来越大。搞得队干部不得不打起手电晃来晃去提示大家安静下来该睡觉了。</p><p class="ql-block"> 因为是军校,学员便是军人,计划都得会使用短兵器即手枪。第一学期就给七八一队的同学每人配发了一把五四式手枪,作为训练科目之一,于是一队的学员便枪不离身,不管是什么情况都随身配带。让我们二队的"学生兵"很是羡慕。刚开始有严格的规定是枪不能借给别人的,可是后来,我队的同学便想办法借来手枪来摆拍照片。原来计划第二学期将让我队的同学配枪学习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中止了这顶训练科目。造成我们队的学员在校期间没有进行手枪的射击训练。不得不说是一个小小的遗憾!</p> <p class="ql-block"> 我们的校园当时大致是这样的:学校大门朝西偏北开在高滩岩街上,当时高滩岩也是因为有西南医院和三医大才让重庆市民知道的,学校及医院四周都是农村。街道上很简单,一个邮局、一个照相馆,一个粮站、一个小菜巿场、一个名叫“好又来”的小饭馆,还有一个裁缝店⋯⋯。学校对面是西南医院和学校的家属区,护校也在西南医院家属院里。新桥医院的位置感觉就像是重庆市的边上。</p><p class="ql-block"> 学校的校门不大如图所示,大门口有战士握枪守卫,进门左手边是警通连所在地;右手边是其他年级的学生宿舍,中间一条大道直通学校办公楼,办公楼后面是图书馆,再后面就是学校大操场,大操场的右侧就是学校的主要教学大楼——一幢仿苏建筑,内有各基础医学教研室,两侧各有上下层阶梯教室。</p><p class="ql-block"> 再往后面(东)就是我们的生活区域:南北并列的两幢楼房是学员宿舍和队干部办公室,南侧的是一幢两层楼房,住有三、四区队,以及队干部办公室、一间乒乓球活动室和库房。北侧的是我们大队主要的学生宿舍楼,一幢三层楼房;一、二区队分别住在这幢宿舍楼的西侧,大约楼的三分之一区域;一区队除了四班的半个班住在了二楼,其余都住一楼。去往三楼的楼梯是封了的,上面住着大队的两个女生区队;女生们只能从一队住的东侧的楼梯上下楼。而一队的男生则住在这栋宿舍楼东侧的一、二层。</p> <p class="ql-block"> 基本上是一个班一间宿舍(一区队与三区队多为一个班分住两间宿舍),房间比较大,放置了六张铁架双层床和六张书桌,靠墙摆放一排书架,墙上整齐挂着大家的水壶。统一发放的床上用品整齐划一,特别是军被要求叠成棱角分明的豆腐块,为此大家都在比谁更有立体感。两幢楼之间有一块空地分上下两层平坝,安置有简单的体育设施(单双杠),平时这个地方每天都用来集合站队和开会点名。队干部每天在上层平台上(相差不到1米)讲话(多是批评之类的),下层的坝子较大,是我们集合站队或坐在小马扎上接受教育的地方,也是羽毛球训练的场地。东侧三层楼房的北面与西侧二层楼房的西面各有一个蓝球场。宿舍楼与篮球场之间有一方形蓄水池,四周有多个水笼头,同学们在此洗漱和洗衣服。公共厕所位于二橦楼房之间的南侧坡下,内有兼冲冷水澡的地方,大约有二十多级台阶。入厕不是太方便,早晨经常挤得不行;一些同学晚上方便时还很害怕去。</p><p class="ql-block"> 我们上课的教室是在食堂西边的学校主教学楼的东侧,教室是分上下两层的阶梯教室;我们队在楼上的教室(一队在楼下)。教学楼南边有一幢小楼,一楼是卫生处,(我们看病的地方);卫生处后面是游泳池,游泳池再往西不远是洗澡堂,每个月每人都有几张洗澡票,热水淋浴还是很舒服的。我们的主要活动就在上述这个区域。</p><p class="ql-block"> 每周休息一天(周日),严格执行请销假制度,外出(学校)有名额限制,一个班只能有两个,必须到值班区队长处登记批准才可外出,回来后要销假,周日晩饭前要进行点名。留下来的学员可以就近处理一下个人事务,比如去澡堂洗澡、洗衣服、理发、去军人服务社买点日用品等。原本理发都要去理发店,因为排队人多,我就尝试着自己理,因为入学前学过理发。刚开始只在五班给几个人理,后来黄岚、范宗江也逐渐学会,就交给他们,再往后各个班都开展起来了。发展到最后就自然形成几个高手周末专门负责给同学理发,记得高手有:甘露、明伟、黃岚、刘刚、赵晓晏⋯(水平应该是我最高,黃岚的数量最多,我的头基本上都交给他了)。还有一件事是能者多劳的,就是被褥拆了洗净晾干后需要用粗针在中间的地方缝几针,防止棉花乱串。少数几个人如蔡晋、刘刚、赵晓晏、彭勇、陈波等同学就专职干此事。</p><p class="ql-block">(图中班上有三位同学在上《军事地形学》课程野外实习时,由于思想上不重视,不认真观察地形,判断错了方向,到了规定的时间没有回来,最后惊动了学校,派出了不少人去救援,直到很晚才被找回来)</p> <p class="ql-block"> 基础医学课中最让大家记忆深刻的就是《人体解剖学》了。开课之前需要去存放尸体的池子里把尸体捞出来。满屋子充满着福尔马林浓烈的味道熏得大家睁不开眼,看到满池子浸泡着深褐色的尸体横七竖八,几乎让人窒息。</p><p class="ql-block"> 解剖课上尸体的分配是每个班一俱。尸体就摆放在解剖台上,直至课程结束。由于在上课时间段,一俱尸体还是不能充分感知组织结构,于是就有部分同学会在课余时间(甚至晚上)去解剖室细心观察体会,要知道刚开课的时候,有许多同学还是很害怕尸体的。到了后面,有些同学更是拿着骷髅头回宿舍玩耍。不知道女生是怎么克服恐惧心理的。</p><p class="ql-block"> 比较有意思的是生理课、生化课,让我们充分了解了人是怎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微生物学、寄生虫学让我们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多样性和复杂性。比较不容易懂的是病理生理,有些深奥的不容易理解的内容。</p><p class="ql-block"> 不管怎么说,医学是一门多学课、多知识的专业,所学的科目都是很厚的教材,需要很强的记忆力才能掌握;而逻辑思维能力强的人是发挥不出自身的价值。</p> <p class="ql-block"> 我们刚入学时的条件是不错的,除了发放了军人所有的冬夏装,尤其是那军大衣,让好多同学都会第一时间穿出去"超社会",骄傲地走在大街上小巷里,自豪感油然而生。各班同学都纷纷组织照相馆照军装照,把第一个月的津贴几乎都贡献给了照相馆。军大衣还有一个用处就是冬天重庆很冷,晚上把它盖在背子上很是保䁔。每人每月还有六元津贴。因为吃穿住都不花钱,所以这些钱被教导员要求存起来,据说存的最多的是一些女同学,一个月能存五元钱。津贴费是随军龄逐年增加的。</p><p class="ql-block"> 每天的作息规律为:早晨六点吹哨起床集合出早操,早操通常是围着操场慢跑两圈,然后各区队进行队列训练。每班安排一个人搞内务卫生(此人可以睡会儿懒觉)。七点钟全体回宿舍洗漱和搞内务卫生。室内要求整洁:被子要像豆腐块一样方正(一些同学有意无意地就是做不好)、桌子上无杂物、毛巾白大褂书包水壶墙上整齐挂好,队里经常要进行检查评比。</p><p class="ql-block"> 七点钟吹集合哨,全体人员排队前往食堂就餐。经常是在食堂门口还要唱一首革命歌曲,然后依次排队进入食堂。</p><p class="ql-block"> 当时集合站队都是呈纵队站列,班长副班长一头一尾,中间按高矮排列,最矮的排在倒数第二。站在后面的同学本来个子就小又有位置优势,所以只要集合站队开会点名就有机会与邻班同学在后面交头接耳、左顾右盼,班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相互间关系也越来越密切,来往甚至胜过自己班同学,如王一和何晓峰;韩烨与单清宋克群等等。</p><p class="ql-block">(图片为二班的同学集体军大衣合照,仪式感十足,但照片质量太差,几乎认不出谁是谁。拿出来展示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历史意义大于现实意义)</p> <p class="ql-block"> 食堂就在楼的西面蓝球场的西侧与七八一食堂一墙之隔,食堂较大,中间放置一张大桌子,用于摆放一些主食。周围是二十余张饭桌,方形饭桌配了4条长板橙,八个人坐一桌。伙食质量还可以一荤两素。当然与现在的生活水平相比是差了些。队里除了行政干部同时还配备有司务长专门负责我们的伙食,当时粮食是凭票供应,我们的标准是每月45斤,要知道普通市民每月只有26斤,好像是每人每月有19元的伙食费。饮事班的战士虽不是四川兵,但做出来的饭菜还是好吃的。最值得大家怀念的应该非肉沫花卷了。每逢食堂做的是肉沫花卷或者面条或包子时总是乱作一团,有时队干部会优先让五区队先进入食堂。当时个个饭量惊人,据说有人一顿能吃二十几个包子,几个月下来同学们的个子渐高、身体渐胖,尤其是五区队的女生们,个个瓜子脸都变成西瓜脸了。</p><p class="ql-block"> 与就餐有关的故事也不少,最突出的就是吃包子时,总有人把肉馅吃了,包子皮倒掉。队干部三番五次开会时批评也不时再现,真有个别人被抓到了现形。还有就是一些同学有病无病地去游泳池前的卫生处开病假条,凭此条可以享受病号饭:一中盆有鸡蛋的面条(一个人基本上吃不完,但味道不错,所以都是和关系好的同学一起享用)。还有就是凡是吃包子、饺子等面食时,饮食班的人员忙不过来都会组织一些同学去帮厨,许多南方同学也正是这样的机会,学会了包包子和包饺子。记得五班的蔡晋(祖籍山西)幹饺子皮的功夫了得,就他一个人幹皮几乎可以供五班的同学包饺子了(其实是许多人不会包,或许是有人偷懒);尹澎幹皮也很霸道(山西祖籍)。</p><p class="ql-block"> 七八二还有一个黑板报,位于三区队住的宿舍楼一层楼梯旁的侧墙上,从食堂吃饭回宿舍时就会路过此地,估计大多数人都不会在意。该板报是政治任务,每月一期一直坚持办,主要负责人是石虹同学,这也为他后来担任《人民军医》杂志社社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p><p class="ql-block"> 第一学期期末的时候,刘树平被调到三区队十二班,接替梁昕区队长的职务。</p> <p class="ql-block"> 《成长篇》</p><p class="ql-block"> 在一段枯燥的学习生活和丰富的文体活动之后,一些同学受荷尔蒙分泌的影响,逐渐产生了情感波动。最先出现的现象就是写情书(如果来信寄出地址只有"内详"两字就值得充分的怀疑)。最早的"事件"就是一位女生收到了男同学的情书后,由于感觉很突兀,不知该如何处理(在文革思维的影响下),就把信件直接交到了队领导手中。这就不得了了,上追下查,搞得人心惶惶的(一位班长就是因为一封情书直接下课)。最令人遗憾的就是陈建伟事件了,他是我的北碚老乡(七八二就我俩是重庆北碚人),人长得帅极了又拉得一手好手风琴。当时他的一张军装侧脸大头照被大坪照像馆作为广告放在橱窗里。但由于给女同学写了一封信,被队干部批评,在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抵触情绪,自己又喜欢学法律,从而产生厌学情绪想退学回去重考。在和队里抗争了一段时间(考试交白卷)后离开了七八二。也许还有其他原因,比如班里热衷于弗洛伊德等西方思想方面的追捧。他回去后重新参加高考结果落榜了(心里有阴影)。后来听说去开了"摩的",还成了北碚的老大,我一直都在找他,最近通过北碚的一个刑警(之前干缉毒)了解到陈同学的确因为吸毒被抓,当时给他的印象是很镇定,不慌不忙地说希望不要给他上手铐子。这应该是我们队较大的悲剧,可惜呀!我甚至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p><p class="ql-block"> 帅哥说完,肯定要话一下靓女。七八二的女生肯定不要去跟七八一的女生比,明显不是一个档次。从七八一女生鄙视我们的眼神就能知道那是明显的"羡慕、嫉妒、更嫉妒"!前面表述过的那根"辫子"就可以甩她们八丈远。</p><p class="ql-block"> 当时七八一也出过一些事情,一个学员在家乡的媳妇找到大队领导说自己的对象是当今陈世美,想把自己抛弃。还有某同学,父亲是成都军区后勤部干部部的部长,也因为作风问题被开除了。其实我们七八二队虽然年龄不大,但还是有极少的人在中学或家乡有恋爱的对象,尽管大部分人没有,队里依然抓得很紧。毕竟都处在青春期,生理与心理的成长是自然的也是必然的,管是管不住的。对比现在我们的儿女们要自由快乐得多。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们队中的恋爱故事更具特色更显精彩。</p><p class="ql-block"> 当时七八一队还闹出了一件事。就是三楼女生宿舍的内衣不断丢失,报告到大队部。最后是派人蹲守,终于找到了原因,结果是七八一的一个学员由于有"恋物癖"这个心理疾病,从他的箱子里发现了大量的女性用品,因此被开除了学籍。</p> <p class="ql-block"> 应该说当时队领导的管理水平有限,尽管是为了我们能尽快成长,但我们毕竟不是小孩子(虽然有些同学的确看起来很小)。对于这种严格的军事化管理的大学学习生活,大多数同学尤其是年龄偏小的高中应届毕业生极不适应,发生过一些尴尬的事,比如晚上睡觉时从上铺摔下来、衣服不会洗等等,还相继出现了厌学想家的现像。随后陆续有同学因多种原因如:冲凉掰水龙头、打架斗殴、不假外出、与炊事班战士发生冲突等等被警告处分过(最高纪录是三次)。</p><p class="ql-block"> 开学不久就闹出了问题:十四班姚毅和赵宗良同学在宿舍里因为语言交流中对地方方言听不懂,以为是骂人的话让对方重复一遍!赵又重复了一遍。其结果还动了拳头,被中队干部知道后给了一个警告处分。</p><p class="ql-block"> 当时由于大家来自四面八方,语言呈现多元化,频率出现较多的是成都话与重庆话,随着时间的推移,毕业时大家渐渐变成都会普通话和重庆话了。 </p> <p class="ql-block"> 第一学期除了学习之外,为了参加学校组织的各项体育活动,先后组建了七八大队的男女蓝球队(梁平、张家华、殷小刚、王坚、徐建中、孟萍、邓丽萍、王若微等)、大队羽毛球队(帅杰、殷小刚、宋克群、王若薇、李进等);大队的排球队(刘树平、蔡晋、柳小林、张遐、成晋川、梁平、谭俊;孟萍、谢晓月、邓丽萍、宋克群、王若薇、陈霞、李丽娟等),乒乓球队(文自力、何丹柯、许建、帅杰、刘琰、李进等)。代表七八级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各项比赛。</p><p class="ql-block"> 1979年春节前夕,七八二组织了联欢会,大家积极响应并参加,表演的文艺节目有:舞蹈(洗衣舞、印尼舞蹈等)、情景剧《东郭先生与狼》、男声独唱(李旭)、男声小合唱、相声《如此照像》等,其中部分节目还参加了学校的文艺汇演。记得我们队还参加了一次歌咏比赛,参赛歌曲是《青春啊,青春》,领唱是杨丽霞和李旭。因为歌词里有爱情两个字,原本我们唱得是最好的,结果只得了第二名。</p><p class="ql-block"> 七八二会乐器的同学也不少,比如谢舒、陈建伟的手风琴;吴康、张跃、王敏、郑谆的小提琴;王跃、余伯林的大提琴;库红的月琴⋯⋯;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p><p class="ql-block"> 第一学期还组织过一次实弹射击训练(之前有一次是试射),每人三发子弹(不确定),成绩最好的是田桦;成绩最差的是杨渝和杨学军(0环),因为此成绩,杨渝同学在临床实习快结束时,提前一周从张家口医院回学校参加实弹射击补考,期间学校专门发给了一支汽枪,他就在学校里不时地打麻雀玩,居然补考时还打了两个10环和两个9环。</p><p class="ql-block"> 值得一提的还有体育达标活动,其中有百米跑步(男生14秒之内)、万米跑步(男生48分之内)、游泳500米等。有近半数的同学首次测试时都过不了关。于是在下午课外活动时,不少同学在操场上自觉训练。万米测试尽管共进行过三次,但还是有个别同学是蒙混过关,有的是从教学楼中穿梭过去少了距离,有的是同学架着拽着拖着跑完的(何晓峰)。游泳训练也有故事,杨学军同学虽然跑得很快,但在水里就完蛋了,刚开始是恐水不敢下泳池,后来下去了也不敢做动作,只敢在浅水区(女生区域)里混,出尽了洋相。后来不知道考试时他是怎么过关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七八大队男女生排球队的所有队员</p> <p class="ql-block">女排的教练是蔡晋同学,队员分别是:杨青、李丽娟、王若微、谢晓月、孟萍、宋克群、钟梅和陈霞。</p> <p class="ql-block"> 上游泳课是大多数同学比较喜欢的,同学中不少人喜欢在深水区里跳水,胆子大的可以做出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其空翻高手有:李耀旗、许键、李含荣、李朝等(姓李的这么多,与国家体操队相似)。尽管有规定不让跳水,但还是有许多男生在深水区跳得很嗨。杨学军、杨渝等同学只能在浅水区干噔眼!<span style="font-size: 18px;">游泳高手有:蔡晋、刘刚、尹澎、黄文、刘万菊等。</span></p><p class="ql-block"> 在不多的游泳课上还抓紧时间进行过水球比赛。分成两队的同学打起比赛来像模像样,很是激烈。</p> <p class="ql-block"> 还记得当时为了排练一个谐剧,我和黄岚专门去西师中文系求教。学成回来后在队里进行了表演获得了好评。因为他表演的是单人谐剧,在剧中的人物是一位妇女叫素芬,为此黄岚除了叫"潘驼背"外又多了一个名字——素芬!(图片中我和黄岚去西师求教时,顺便去了一趟北温泉)</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们的队干部》</p><p class="ql-block"> 《队史》一定应该有队干部。他们始终陪伴着我们一起学习、生活、参加各项活动。这是我们与一般大学的最不同之处。他们的工作安排是有分工的,但队长和教导员是全面负责,晚上有一人值班。</p><p class="ql-block"> 窦发明,男、中队长、年龄最大(50左右)团职,个子不高,云南人,肤色偏黑;说的是云南普通话。其管理理念得到同学的广泛认可。一个小例子:毕业不久来北京办事,在关小宏的住处(条件不错,一间很大的房子),几乎所有北京同学都去聚会,欢迎老队长的到来。在我们上大班课时,经常会在后排落坐,了解我们的学习内容。遇到同学犯错,会釆用不同方式加以处理。其管理的主要方向是抓学习。</p><p class="ql-block"> 邓修生,男、40多岁、教导员;河南人,肤色偏白、胖(肚子较大)、眼小;口音应该是河南驻马店附近方言。邓教导员人很聪明,在管理上应该是上了心的,不管是工作态度、工作热情、工作细节都充分体现出了他的用心,与窦队长不同的是其管理的重点是我们的作风和品德。</p><p class="ql-block"> 大家印象深刻的形象就是站在楼间操场的台上训话的样子,眯着一双眼睛笑咪咪的;但大多时候呈现三角形严肃状态;脸较大,双下巴,显得嘴较小(本来就小);手背在后面是因为肚子有些大。为了让我们遵守校规(不准在校谈恋爱),可以说是费尽心思,做出了一些大手笔(三区队的同学很有体会)。家住学校家属区后面(应该说所有队干部的住处我们都是不知道的,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懂得上门送礼)。在毕业分配前,我们的一个同学(重庆当地人)因为家庭原因必须要留在重庆,又没有别的办法。一天教导员下班走路回家,到了家门口无意回了一下头,发现了这个同学跟在后面,就问:"贺如胜!你干啥?"、"我没干啥,你家住这里呀!"(有人杜撰说他当时手背后面像是拿了一把刀,说我想留在当地!)。我是与该同学核实了当时的情况,否认有刀,只是说了一句话:"教导员,你家住在这里呀!"。后来这位同学的确留在了当地。</p><p class="ql-block"> 整个中队有不少人是不喜欢邓教导员的(有喜吹的吗?)甚至可以说是有抵触情绪的,据说他当年的婚姻是包办的,所以在管理我们的时候尤其看不惯我们男生与女生相处。许多同学在校的时候都在与邓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p><p class="ql-block"> 彭代禄,男、副队长,40多岁、个高、瘦,重庆人,重庆周边口音;彭队长为人忠厚老实,常与同学打成一片,主要负责伙食管理。还有就是运动会期间,提供了充分的营养供给。所有拔河队员都有体会。人很和蔼可亲,一嘴重庆地方方言(虽然个子很高),一副大哥的嘴脸。</p><p class="ql-block"> 王化全,男、副队长,近40岁,未婚。与大家相处融洽,但与不久就调走了,人不错。在有限的相处中,只要是有机会给大家讲话,都会告诫我们:你们是文革后第一批通过全国统考进入军校的学员,前途无量!不要"不拿面包当干粮",玩世不恭、桀骜不驯、放荡不羁都不应该是你们的行为!他是盯得到"兆头"的人(四川话)。</p><p class="ql-block"> 何清柱,男、副队长,40多岁,重庆人、重庆周边口音(正式场合川普)。让我们记忆尤深的一句话:"同学们,让我们来唱一支老歌!"何队长工作认真负责,常常一副笑脸。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达县实习时,他带队管理,平时没事做,白天就去街上看电影,当时一部《三十九级台阶》刚上映,不好买票。他就挤着去买到了票,但刚领的工资却被偷了(约近百元现金)。算了一下,合两元多一级台阶!当时物价便宜,鳝鱼才4角一斤还是花(划)好了的。</p><p class="ql-block"> 王金林,男、40多岁,面善笑脸(像是高原回来的人的脸),接替王化全的位置。</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位队干部叫邓平,是由于临床实习时,特地来带队去外地实习的。</p><p class="ql-block"> 除了队干部,还有其他的管理人员,司务长(姓什么忘记了,只记得是安徽人)、文书等,构成了整个中队这个团队。除了最后见习、实习的两年,大家在一起渡过了大约三年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 还有我们的老师。印象较深的有:生化教研室的董燕林老师(长相似北方人,但一口武汉话),邱小雯老师(一位漂亮未婚的女教员),生理教研室的冯连锁老师(铅球比赛冠军),免疫教研室的潘绍武教员(极其认真负责任地教学方法,被评为当年全校的最佳教员),政教室的昌教员(讲课时习惯一只手摸风纪扣一只手在空中比划),防原教研室的陈天民老师、罗成基老师,英语教研室的Teacher樊(据说喜欢上了五区队的某位女生)、体育教研室的张教员(自贡口音)、邹教员(篮球)、李教员(年轻的女体育老师)⋯⋯。</p><p class="ql-block">(图中为新桥医院到达县去的代教老师文国义主任)</p> <p class="ql-block">文书张孟龙,脸白与同学们关系都不错,江苏人(南京口音)。人不错,很热情。腰间一串钥匙,走路哗哗带响。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其知道的事情很多(比我还清楚,尤其是谁跟谁又好了、谁给谁又写信了⋯),大家有什么事都去找他帮忙。最后还与我们同学组建了家庭。后来的文书是赵立国,北京市朝阳区人,典型的北方汉子。后来的司务长叫陶双跃,安徽人。</p> <p class="ql-block"> 既然是七八级,就必须提到七八一中队,在整个五年的时间里,都是与他们相伴相生的。他们都是从祖国各地的部队考进来的,虽然分数比我们略低一些,平均年龄也比我们大一些,但是经过了部队的洗礼,在心智方面比我们成熟了不少,主要体现在组织纪律性强、作风优良、学习刻苦、处事精明、生活能力及集体主义观念较强。</p><p class="ql-block"> 在校期间两个中队各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生活学习环境,他们住在宿舍楼的北侧我们住南侧;他们的食堂比我们的食堂近一点;他们上课在一楼的阶梯教室,我们在他们的楼上;他们在西南医院上临床课,我们则在新桥医院和大坪医院。几年中不管是在学习、生活以及各种文化体育活动中都明里暗里的较着劲。一种"即生瑜、何生亮"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五年之中,一队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运动成绩(除因女生人数只有我队的一半,运动成绩不如之外)都走在二队的前面。各种违纪处分的人数也远远低于二队。一队中有不少同学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李阳、李静、刘学良、陈志勇、周德威、游向前、宋波、张维斌、商沛、益建疆、周晓光、贾增川、常继伟、陈浩(羽毛球打得不错)……。</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刚开始一队的同学普遍看不上二队的同学,始终认为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但后来慢慢发育生熟起来的我们转变成了一大堆帅哥靓妹。尤其是五区队的女生们很是吸引一队男生的眼球。到最后毕业统考的时候,我们完成了惊天大翻盘,拿到了全军四个医大的头名(我队的成绩比一队还好)。</span></p> <p class="ql-block"> 如果要评一评区队长的话,理所当然应该是我们的优秀区队长杨学军了。他在各个方面都很非常出色,要是评一个七八二最优秀的人非他莫属(最佳同样是没有之一,除了在水里)。尤其是在田径场上,他的跑步姿势绝对是教科书级别,主要是因为他在中学时代跑步就非常了得,被四川省体工队看中,从内江召至成都参加短跑集训,本可以在跑步这方面吃专业饭的,后来有消息说要恢复高考,就主动离开了省田径集训队,回内江狠抓学习并且如愿考上了大学。他就是七八二队的"飞人刘翔"。这样的例子还不只一例,九班的成晋川同学也是在中学时期爆发力好,短距离跑步很快,一次他父亲从事体育专业的朋友到家里来做客,发现了这个苗子,就尽力说服他父亲把儿子交给他去培养训练,可是他父亲坚决不同意,非要儿子好好学习,成为一个爱读书有知识的人。他自己也喜欢读书。按他自己说的他是一个喜欢把一件事情干到底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执着的人。遗憾的是他的人生轨迹与最终结果(梦想与现实)完全不符,他曾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是:不当兵、不学医、不做老师,最后的结果就是全都去做了。</p><p class="ql-block"> 上面提到了"飞人刘翔",七八二还真有个刘翔,在五班。同样也是对得起这个名字,他学习没得说的,四个医大统考,他考了个全军第一(嘿得行)!我们都叫他"刘公子"。</p> <p class="ql-block"> 如果要表一表各位班长的话,第一个有故事的人就是第一任三班班长王炜(老干)了。在七八二,敢把自己等同于"大哥"或自以为是大哥的非"老干"莫属了。我要不是为了尊重历史,我一定会承认他说的他是七八二岁数最大的。别的不提,刚入学时的那一脸沧桑(黑不溜秋)、一腔普通话、一身发白军干装无不透着他那一生丰富曲折的人生经历,说他是队干部,你都不得不信;要不是个子瘦小了点,七八二半数同学会叫他叔。正因为如此,"老干"被大家认可,从此这个名字伴随王炜终生(七八二范围内)。之前一直在争论是甘还是干?追根溯源,当年入校时的长像及他的为人处事正是当地重庆人所形容的一类人的具体称谓:肝筋火旺,所以正宗的叫法应该是"肝",但最后被大家根据长像、性格和为人,可以是"老干"也可以是"老甘"(都对!反正七八二没有第二人,其实还真有第二人——甘露)。记得七八二刚诞生的那个晚上,在阶梯教室里,队干部还没讲话就先由老干带领大家唱起了《我是一个兵》⋯。在随后的日子里,他总是像大哥一样关心照顾着身边的同学。他热情豪爽的性格、广泛的爱好、渊博的学识无不感染和影响着大家。从他的身上可以看到中国当代男人所有的优秀品质。当然他也不是没有缺点,在第一学年就因为桀骜不驯(甚至狂妄)的作风和作为从三班调到了七班。他的知名度一定是七八二最高而没有之一,当然部分女同学是因接到他的信件而了解到他的另一面,传说给超过半数以上的女生都写过信。关于这一举动("打不死的小强"),我认为这绝对是我们七八二男生应该学习的。当时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是这样子的:他晚上给"第N "某女同学写了封情书放在书桌上,准备次日择机送出去,不过第二天起床就直接出早操去了,搞内务卫生的同学发现情书,两个人硬是把它背了下来,到晚上上床睡觉时,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情书的内容公之于全班,王同学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发现自己的秘密被公开,顿时勃然大怒,想要发火又没办法发泄!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p><p class="ql-block"> 其实关于男女生之间写信,现在来看绝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如果当年有微信的话,可能会多成功好几对,不过<span style="font-size: 18px;">往大往深扩展一下,中国现代的发展速度和现在国际上的地位正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刻苦学习精神和顽强拼搏的干劲而造就的。</span></p><p class="ql-block"> 在中队比较突出的同学应该是李旭了,首先他的的嗓音,代表我校参加全国大学生歌唱比赛还拿了奖。他不仅天生一副好嗓子,人长得白,字还写得漂亮,真是多才多艺。说到写字好的,我队人还真不少(我就不用说了),像李正东、童俊容、刘翔、何晓峰、成宏、范宗江等等一大堆都很了得。范宗江不光字写得规范,速记本领也是很惊人,临床课上的课堂笔记一定是最好没有之一的。如果学校有愽物馆,我建议收藏并展示。</p><p class="ql-block"> 谢舒同学(舒娃、三嫂子)算是队里的活跃人物,他先是在二区队七班,一年之后调到一区队去做了区副在二班。人帅手风琴也拉得好(七八一女生的"小帅哥和梦中情人")。不过最后也是因为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他而闹出些故事(其他故事也不少),最后毕业分配时被教导员整到西藏去了。</p> <p class="ql-block"> 在当时大环境的影响下,台湾流行歌曲风靡全队,大家纷纷让家里出钱以学英语的借口买来录音机(张荣桥率先买了台录音机,并利用它获得了英语水平的大幅提升)甚至是双卡的,用来传播歌曲。尤其是对邓丽君的歌曲,不大功夫,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唱了。"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着我,我每天都在⋯"许多同学至今都认为这是七八二的队歌。除了它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歌曲,还因为大家天天唱,时时唱,让当时我们的邓教导员倍感奇怪:"忧愁?忧愁!忧愁个啥?不愁吃!?不愁穿!?还忧愁!!!",此桥段河南方言版本尽管有许多同学在模仿,要数王勇和关卫清学得最地道。说到关卫清同学,他的语言天赋很高,学说地方方言那是一绝。为此我专门找他共同学习了一段相声参加了学校的文艺汇演。或许还有另外一个解释就是"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我们同学中湖北籍的同学的那张嘴都挺利害。</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文化娱乐活动不是太丰富,除了毎周校礼堂放映电影可以凭票(每班两张)观看外(有部分同学经常无票去混)就是跑到沙坪坝去看电影。当时看电影是我们主要的娱乐活动,一部《抓壮丁》引发了七班同学的创作灵感,剧中人物被形象地安排在了同学身上:王保长——王军、三嫂子——谢舒、郁子文——余争平、潘驼背——黄岚⋯⋯。这么一叫很是刺激、搞笑,发展下去干脆给部分女生也取上绰号。有的绰号叫了好久,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还真的搞错过:见习时一位患者要找"潘"医生看病,搞得大家哈哈大笑不止。同样的故事还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一次学校运动会的操场上,唐斌同学正在观看同学们的精彩比赛,突然一个外队学员在背后猛拍其肩膀大声喊道"杨长河"!待唐斌回头看时,那人是相当尴尬,于是"杨长河"成了我队好多同学口中的"同学"。我们同学中这类较奇葩的故事还有好多。记得刚入学时,十一班的一个同学从小地方来,虽然身上只有两角钱,但解放碑巨大的吸引力在第一个周末就把他带到了市中区(渝中区),午饭后没钱回去了,只好想办法。最后结局是在两路口巜山城宽银幕电影院》门囗买了两张热映的电影票,在进场时高价出手,解决了返程问题。</p><p class="ql-block"> 有些同学酷爱看电影,较为典型的是祝焱同学,你要是为了学习错过了一场电影,他会用武汉话对你说"这个电影不看一辈子遗憾!"。更气愤的是,明明他天天看电影下围棋,你天天去教室学习自习,但考试却考不过他。祝同学正是"九头鸟",他还有损人的语句:"你个臭棋篓子!(武汉话)",原因是一帮贪玩的同学刚学会下围棋,撞在他的"枪口"上,经常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他没遇上我,否则结局是相反的。当年围棋水平最高是七八一的周晓光,我与他手谈了一局,深受教诲。</p><p class="ql-block"> 还有值得回忆的就是下馆子。学校大门口斜对面的"好又来"小食店是同学们经常去的地方之一,里面的重庆小面(八分钱二两粮票)、抄手、醪糟汤圆是同学津贴的杀手。徐小珂同学就是因此落下了"病根":如今毎次来重庆都要先去吃一碗小面才能干别的事情。最过分的就是第一次(2003年)同学聚会时,组委会安排了"重庆小天鹅火锅",他正好赶上,却非要让赵晓晏陪他去吃小面,害得晓晏没吃成火锅!</p><p class="ql-block"> 再就是学校家属区的军人服务部(小卖部)楼下的小吃部(炒菜馆)也是同学晚自习休息时常去的地方,里面的"江湖菜":回锅肉、鱼香肉丝、烧鳝鱼、糖醋里脊、番茄鸡蛋更是同学们津贴的"杀手"。男生为主,其中关小宏同学,每隔一两天就带几个小兄弟伙(田桦、尹澎、李策生等)去那里,买上半斤卤牛肉切片,用纸包好,回宿舍的路上你一片,我一片,那个味道、那种享受简直就是"不摆了"。现在说起来口水都止不住,<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不出一年几乎把入学前当工人挣的一千多元钱和姐姐支助的钱都贡献给了这个小吃部了。</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说实话,想当初在上中学之前我是一个很腼腆的人。文革时期无所事事,受玩伴影响,喜欢听一些曲艺节目。当时硬是把马季、唐杰忠的相声《友谊颂》和快板书《奇袭百虎团》给背了下来。入学之初也是年轻胆大,心血来潮与对面床的关卫清同学商量表演一个相声节目(因为观察到他的语言功夫了得),他表示同意,就找来了当时电台播放的姜昆、李文华表演的节目的文字资料进行了排练。居然还敢上台表演。</p><p class="ql-block"> 正是在这个地方——学校大礼堂,我们看到了那个年代火爆热映的电影:《百万英镑》、《虎口脱险》、《叶塞丽娅》、《追捕》、《巴布斯卡历险记》、《红与黑》、《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悲惨世界》、《佐罗》、《姿三四郎》、《卡桑德拉大桥》、《黑郁金香》、《简.爱》、《尼罗河上的惨案》、《冷酷的心》、《基图山伯爵》⋯⋯。正是这些电影,使我们认识了上海电影译制厂,认识了邱岳峰、乔榛、李梓、尚华、毕克、童自荣、刘广宁⋯⋯。我最欣赏的是邱岳峰和童自荣的声音。最近张峙在搞朗诵作品,估计是受了当初的影响,当时的他说话"口吃",肯定是学不了这个(现在水平相当了得,有些专业的意思,据他说是专业老师指导练了几年)。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梁平觉得他说话口吃搞笑,于是模仿其说话来取悦自己,结果把自己也搞成了口吃,至今都没有完全纠正。还有郝楠馨(摇旗)当时迷配音模仿乔榛的故事也很感人,大段大段的台词从口中说出来让你觉得他的记忆力无比惊人。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p><p class="ql-block"> 当时这些个电影放映时,每个班最多只能有二张票。为了想有更多的人能看电影,就有人想出了许多办法,其中之一就是两个人进去后,一个人又将两张票带出来,再带一个人进去(当时就有许多人是站着看电影的),这样周而复始的带人使很多想看电影的同学都如愿以常了。当时为了进电影院还发生了不少打架斗殴事件。丁振凯就差点为了电影票与八O级发生冲突动了手(应该说七八级算是老大哥了,在学校是受到尊敬的)。我就曾见过因动刀有同学流着血从电影院被抬到西南医院急诊室的,据说那晚是出了人命案的(我还在想那晩上的电影的确好看)。</p><p class="ql-block"> 当年正是香港武打动作片流入内地初始,电教室私下播放武打片,大家都偷偷跑去观看,我的印象是中午不睡午觉去看的,有些人是逃课去看的。</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部紧紧抓住我们心灵的美国电视剧《加里森敢死队》,讲述的是二战中一伙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囚犯在敌占区机智英勇与敌人周旋,屡立奇功的惊险英雄故事。里面的几位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令人印象深刻。中尉盖尔森,英俊帅气,潇洒英武;戏子帅气大方,风流倜傥;髙尼夫古怪精灵;卡西诺专横勇敢;酋长沉默寡言刚正不阿,虽然他们性格迥异但都积极乐观,沉着冷静,在危险的敌人中间机智周旋,让观众们羡慕且佩服。这是国内为数不多从美国引进的电视剧,每集独立成篇,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惊心动魄、惊险刺激、引人入胜,成为那个时候我们的最爱;每天晚饭后,许多男生都会聚在宿舍楼前的电视机旁观看这部电视连续剧。</p><p class="ql-block"> 那时引进的经典影视剧还有《铁臂阿童木》、《聪明的一休》、《米老鼠和唐老鸭》、《大西洋底来的人》、《阿信》和我国第一部电视连续剧《敌营十八年》及《夜幕下的哈尔滨》,都深深地吸引着我们的眼球。</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图为关卫清与殷小刚正在表演相声《如此照相》)</span></p> <p class="ql-block">图中左边这位,基本上与体育项目一点都不沾边,假巴意思拿个球,自以为是个球迷,仅仅是拨河队的摇旗指挥者,别人使劲拉,他就用嘴拉。中队这样的人还不少,童俊容和李涛平就是梁平的粉丝,只要是有男子蓝球比赛,他俩一定是跟在梁平后面屁颠屁颠儿的,尽管一点都不懂得蓝球这项运动。</p><p class="ql-block"> 在紧张的学习过程中,下午两节课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大家都喜欢在操场上活动锻练。体育教研室的张教员由于是排球出身,于是分别组织了男女排球队,在操场的一角训练很是热闹。王副队长组织了大队羽毛球队,在楼间小操场组织训练。体育教研室的邹教员负责大队的蓝球队员的训练。操场中央则是一群足球爱好者在踢足球。每当此时整个校园一派青春洋溢、朝气蓬勃、热闹非凡的景象。</p><p class="ql-block"> 当时中国足球可以说是国足历史上水平相对最好,也是广大足球迷最解气的年代。荣志行、古广明、陈金刚、左树声、沈祥福、贾秀全、黃向东等优秀队员,以及苏永舜教练,为中国男足打出了自己的气势和水平。那时候没有什么恐韩症,也不怕日本队,在亚洲稳居一流强队,人们看球时不用提心吊胆,不用捏把汗,那种睥睨任何对手,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和气魄至今令人怀念和追忆。记得第一次冲击世界杯的小组3:1击败科威特队获得胜利后,大家兴奋得很,由范宗江和叶梁带头作诗填词,好不热闹,其中有一句好像是:"会当灵绝顶"。还有一次因看4:2反败为胜击败沙特队的比赛错过了吃饭时间,过后去食堂吃饭,一看什么都没有了,于是气不大亦出来便与炊事班战士大干了一场,为此许多同学受到了警告处分。</p><p class="ql-block"> 还有便是中国女排首次夺得世界冠军,当时虽然不及北大学生的狂热庆祝,但我们还是相当兴奋与激动。主攻手郎平以铁榔头著称,自那时起便有了“女排精神”的称呼,成为刻苦奋斗顽强拼搏的代名词,也成为我们的学习榜样。</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一些与时具进的诗歌作品也深受大家的喜爱,如汪国真的君子谦谦与淡然《热爱生命》: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又如:顾城的矛盾和希望《一代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p> <p class="ql-block"> 我们刚开始发放的军装是战士服(原本应该是按干部待遇的,可能是干部服装不够),上衣只有上边两个口袋。刚穿上军装还不觉得,日子久了就不满足了。尤其是看见七八一的同学个个都是干部,他们也会拿呛拿调地对待我们。刚开始只是几个三医大的子弟(帅杰、谢怿、游箭、吴康等)把家里的干部服穿上没出事。于是大家相继去高滩岩的裁缝铺改上衣,增加下面两个口袋,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李朝?李旭?估计是李朝,他自己说他的裁缝水平了得),所用的材料就是我们发的军内裤,你别说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不是原装的。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二年,直到八一年,我们才统一发放了干部服。</p><p class="ql-block"> 关于皮鞋,也是不让穿,有人就在节假日外出时穿上。当时的例会上队干部主要就是针对军容风纪上的问题不断反复强调。但这也是当时最突出的矛盾与问题。记得邓教导员在会上操着河南口音批评说“有的学员穿着双烂皮鞋,拎着个录音机……”,对于领导干部来说,体现他们的管理水平就是要大家遵守军规,但我们觉得应该以学习为主要目的,丰富多彩的生活也是必须的。私下里大多数人最后都还是买了皮鞋、时髦的衣服,尽管出门在外还是觉得穿军装自豪。张志祥同学好像就是不按规定着装穿皮鞋受到队里的处分,即使没有给处分,至少也是在中队会上点名批评了的。</p> <p class="ql-block"> 当时比较时尚的休闲活动就是约上同学同乡出去到有风景的地方去耍。</p><p class="ql-block"> 当年外出基本上都是坐公交车,校门口高滩岩有两条公交线,18路和19路。我们最熟悉的是18路,起点站是解放碑,途径两路口、大坪、石桥铺、沙坪坝、小龙坎、高滩岩、新桥(终点站);然后再开回去,一站4分钱。我们到新桥医院去是4分钱,到沙坪坝要8分钱,到大坪医院应该是1角6,到解放碑至少两毛钱。去一趟北温泉要在沙坪坝和北碚转两次车,路费:8分加3毛5再加8分,来回要一块多钱。当时的津贴还是够用的,男生多半存不了什么钱,女生要好一些,一年下来,据说存钱最多的是十五班的某女生。我们的津贴第一年是6元,然后随军龄增加逐年上涨一元。最后毕业时,不知道哪位同学存钱最多?!当时的物价上涨幅度不大,几年都无大的变化,所以我们的生活是越来越好,消费指数越来越高,幸福感是越来越强。</p><p class="ql-block">(图片为十三班同学组织活动留下的班照)</p> <p class="ql-block">进出教室的西式楼梯是照相的最佳背景之一(网红打卡之地)</p> <p class="ql-block">当年的群照、班照,个个青春阳光,洋溢着满满的活力。</p> <p class="ql-block">爱武装更爱红装</p> <p class="ql-block">图片展示了当年的学习热情(墙上的水壶很是整齐)</p> <p class="ql-block">遗憾的是我们上的是军校,不得让交际舞在校园里流行。也只能偷偷地在宿舍里过一下"瘾"。</p> <p class="ql-block"> 我们在校的时候正好是改革开放初期,流行音乐领域敞开怀抱,接纳来自世界八方之风。港台的流行歌曲像股清新的风吹遍内地的大街小巷,强烈地契合了年轻人追求个性的内心情绪,大江南北,手提式录音机播放的流行音乐,让人们如沐春风,如醉如痴。</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代,年轻人最时髦的标准形象,是一身牛仔或者喇叭裤,带花的白衬衫,爆炸头,一副带着商标的蛤蟆镜(太阳镜),嘴里哼着当时最流行的音乐。</p><p class="ql-block"> 对我们影响最大的首推台湾的邓丽君,她是一位歌者,也是一个文化象征符号。邓丽君是华语流行歌坛第一位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歌手,是中国流行音乐界的里程碑。凡有华人处,就有邓丽君的歌。她那甜美的个人形象,温柔熨帖的声音,为她创造了独特的演唱风格,对我们正处于青春期的学生来说影响巨大。彩云飞、何日君再来、甜蜜蜜、我只在乎你、小城故事、不知道为了什么⋯⋯,一首又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至今都没忘记。甚至有几首都可以拿来作为队歌。</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图片中展示了一位解放军"操哥")</span></p> <p class="ql-block"> 图为120相机拍摄的照片,那时虽然只有黑白的,但却弥足珍贵。</p><p class="ql-block"> 历史就是通过这些个影相,留了下来。今天我们通过回看,收到了来自过去岁月的招唤。</p> <p class="ql-block">云南籍同学合影,不要小瞧这几个人,我相信至少一半以上的人能背诵昆明滇池边上大观楼上的对联(500字)!不过中间缺了一位:裴雪涛同学,他在学校的时候不出众,也不张扬,可是后面的发展,应该可以是故事翩翩。</p> <p class="ql-block"> 外出郊游和去照相馆照相也是我们的一大乐趣。吴航宾的135相机每到周末都会提前被预订出去。南、北温泉、缙云山、枇杷山公园、沙坪坝公园、鹅岭公园甚至西南师范大学都会是大家经常去的外景拍摄之地(我曾经在从北温泉回校的车上遇到了成宏等同学)。肯定每人都去沙坪坝照相馆拍照过。翻翻大家的箱子底,你会发现当年虽然硬件条件不是太好,光圈快门用光都太业余,但大家的表情是多么的天真、浪漫、可爱(甚至是可笑)!太值得晒了。</p> <p class="ql-block"> 吃吃喝喝,当然也不能光吃吃喝喝。在七八二,有一些人,平时你都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在他们身上总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身边就有这样的同学:柏学农,他排行老二,老大名学工、老三名学兵。外表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实际上他是很有灵性的人。思想上很有想像力。曾经他说要这样训练自己:告诉你一个六位阿拉伯数字,你马上要倒着说出来,我试了试还行。但普通人肯定费劲。怪不得他后来出国去了大不列颠。</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暑假期间,同学们都积极地相约去各地的热门景区旅游。那个年代,我们算是旅游的先驱者。因为我们上的是军校,不但不交学费而且还有津贴(第一个假期我们就相约去了峨眉山旅游)。七九年的暑假就有不少同学组织去了西安、庐山、北京等地旅游。</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校的三个附属医院分别为西南医院(附一院)、新桥医院(附二院)、大坪医院(附三院)。这三个医学在重庆的地位与实力是相当有水平的。西南医院的前身是国民党的陆军总医院,类似于现在我们的三O一医院(解放军总医院),与学校就一墙之隔。我们上放射诊断学的时候,就在该院看到了蒋介石的胸片。新桥医院虽然地处偏僻的歌乐山下,但硬件设施还是很不错的,离学校也就一两站地。大坪医院虽然离学校较远,但离市中心很近,地理位置优越。我们中队的五个区队,其中一、二、五区队是在新桥医院上临床课与见习,所以比较熟悉那里,三、四区队是在大坪医院上临床课与见习,所以比较了解。相对西南医院来说也仅仅是在那里上了几节诊断课而已。七八一中队的同学与西南医院联系更为紧密。</p> <p class="ql-block">疑似中国男足取得了一场胜利,图中有何清柱副队长、王若微、杨丽霞、黄文、余争平、安宁、蔡晋等同学</p> <p class="ql-block"> 我们不能忘记他们!</p><p class="ql-block"> 与明伟同学,是在最后实习阶段走在了一起。别的事不说,一个最让人记得的事情就是我们的宿舍是一个木制楼房(他和朱刚一个房间),老鼠多得不得了,大白天的都到处跑。他喜欢打枪,买了一杆气枪没事就在宿舍周围打麻雀和耗子。枪法也很准,战果不错。但一次打一只成年老鼠时,只打伤了跑掉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发现他的蚊帐上有一个被咬的大洞。你说奇怪不奇怪,要知道这是唯一被咬过的蚊帐。</p> <p class="ql-block"> 赵忠良同学,在校期间不太接触了解,只是觉得整个一个小孩子。毕业后一起分到北京,才有些接触,后来又去了西安,也就少了来往。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同学聚会时,最先接待我们的是他,整个过程中他都在服务,就像现在的志愿者。他手里拿着录像机,录下了不少聚会资料。我最后编制同学聚会光盘时也釆用了他录的视频,他的录像资料都还在我家里。他不幸离开的时候,我们北京同学每人捐款(2000元左右),还是我交给王建林同学带过去的。记得在同学聚餐时聊天聊到买私家车时他还告诫大家一定要买带"T”的车,说提速快,过瘾。不曾想他自己用带"T"的帕萨特轿车在去机场接夫人的途中,<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上坡单行道强行超越一重型慢速大卡车,被对方来车逼到只能是钻进大卡腹部而车毁人亡,遗憾地离我们而去。</span></p><p class="ql-block"> 王军同学,长相与实际年龄有差距,成都人。思维奔逸、聪明好学、能说善辨。天生一副好嗓子,说话浑厚、洪亮,不当播音主持可惜了(当了才可惜)。记得一天晚上,大家正为一件事情兴奋的时候(好像是中国足球队赢球了),他却用录音机放起了哀乐(也不知怎么搞到这个录音资料)。他就是这么任性、与众不同!王军同学是因患肝癌而去世的。</p><p class="ql-block"> 何丹柯,重庆人。父母是小学老师,表面上是看不大出来自教师家庭。他不拘小节但头发是爬不上蚂蚁的;不善言辞但同学中不乏有些"死党"。手很巧。一次我出差去他们医院与院长喝酒聚餐聊天时,院长告诉我说他的手很巧,手术做得是很利落。他曾在海岛上值班,遇上台风切断了与陆地的联系,自己又突患急性阑尾炎,硬是自己给自己做了手术从而挽救了自己。可惜后来还是被自己给害了:在一次开车去广州出差的时候,几个人晚餐喝了不少酒,返程时他非要开车,司机不同意,但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强行把车钥匙夺下,强行醉驾在高速路上结果发生交通事故,造成包括自己在内三死一重伤的惨痛教训。</p><p class="ql-block"> 还有冯渊同学,患亚急性肝坏死,是最早离开我们的同学,要是放在现在一定不会是这个结果。</p><p class="ql-block"> 倪学松同学,长得帅气、精神,用现在的说法可以被称为男神,就因为家中停电,为了去买蜡烛过马路时被一辆大货车撞倒而不治身亡,遗憾的是连肇事司机至今都没有找到!</p> <p class="ql-block"> 值得一书的应该还是七八二的田径队。学校每年都有田径运动会,各个年级,学校各单位,各附属医院都非常重视并派队参加。于是队里面把它作为一个大事来抓,成立了男女田径队,常年训练。由于同学中有几个是体校出身,比较知道如何训练比赛,比如杨学军、张家华、梁平、孟萍、李丽娟等。每当每年的校田径运动会举行时,就是最能展现出"七八二精神"的时刻,它是一种力量、一道风景线,全队为了集体的荣誉在运动场上各自发挥着自己的作用,使出浑身解数,哪怕只是一个在比赛场外的加油者。运动会举行时,七八一这个最强的对手必不可少,每每都与他们拚得你死我活。这样不断有许多新记录载入史册。比较有意思的是,百米个人比赛我们男队只能有杨学军参赛还拿不到前几名,但是在接力上,正是杨同学作为主力兼教练,每每都能使我们的接棒技术发挥到较高水平,每次都能拿到第一名。为此事七九一队的周明非(百米、跳远冠军)和七八一队的李阳(百米冠军)很是不服。印象里拿过名次的有:柳晓林(跳高冠军)和余静波;帅杰(手榴弾);王炜(400米、4x400米接力);何跃(4x400米接力);杨学军(100米、400米、4x100米、4x400米、跳远);殷小刚(200米、110米跨栏、4x100米接力);梁平(4X400米接力、4x100米接力);黄跃(5000米、800米);张家华(1500米);成晋川(4x100、跳远);赵青(4x100)⋯⋯。女生有:杨青(100米、4x100米);孟萍(800、1500、4x400);李丽娟(800、1500、4x400)等等。当时的奖品第一名是一件汗衫,第二名是搪瓷杯子,第三名是毛巾。虽然这些东西都不值什么钱,但大家还是很看重这个荣誉,都是尽全力在拼搏。运动场上各种活动与故事是大学生活非常重要或者是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p> <p class="ql-block">我们队的女生还是非常积极参与田径运动会的,不少队员平时都是读书能手,学习刻苦,在教室里你完全看不出她在运动场上的那股子拼劲儿和闯劲儿。从第一届到第三届校田径运动会上都取得了团体第一名的佳绩。</p> <p class="ql-block"> 在"杨教练"的指导下进行交接棒训练。我们深知,凭我们每个人的绝对速度,要想取胜是绝无可能的,因为杨学军在省体工队有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有一定的理论与实践经验。他的经历是我们最大的财富,在他的指导下,我们主要在一些技术环节很下功夫,利用每个人的特点来进行有针对性训练与安排;反映快的安排第一棒去起跑,第二棒强调绝对速度,他自己承担了这个重要的角色,而且利用规则可以多跑至少10米(合理利用交接棒区域)。在交接捧上下功夫,尽量不减速完成接棒。这样跑下来的成绩比我们每个人单独成绩累加起来要快一些。记得我们的成绩在45秒多一点,而我们每个人的成绩都在12秒多一点(除了杨本人以外)。正因如此,才有了我们队凡参加都是全校第一名。我每次都是最后一棒,每次都享受了挺线这一最激动又光荣的时刻,这完全归功于队友们给我创造了一个很好的基础(优势)。</p><p class="ql-block"> 这里有一个题外故事:毕业几年之后,85年当时全军后勤系统组织田径运动会在上海二医大。我院(军医科院)组织选拔赛,我参加了一个百米的测试赛,同时还有陈虎(三O七医院的医生,七九二的短跑高手)和裴雪涛(八四级研究生)。赛前陈虎与裴一组,由于裴同学从来没有参加过比赛(想公费去上海玩一趟),于是有丰富经验的陈同学就当场教学,教裴同学怎样听发令枪起跑:"枪一响,你只要紧跟着我跑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事后裴同学回忆道:我听见枪声就飞奔出去了,等我抬头找陈虎时,前面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就自己先冲过了终线。后来发现裴雪涛同学的体格非常适合短跑,在校时应该也有机会参与到我们田径队的,只能是遗憾地错过了。后来总结出这个与当时的学员分区队有关系:一、二区队的男生成渝和本校子弟较多,成熟、大胆、活跃、开放、张扬一些;而三、四区队的同学就相对要沉默、安静许多。</p><p class="ql-block"> 当时学校每年除了举办田径运动会和蓝球比赛以外还要举行一项传统体育活动:拔河比赛,这个也是各单位比较重视的项目。由于我们队员的身体素质较差,尽管队里提供了很多保障措施,比如参赛选手可以不出早操,来训练身体素质,每人每天可以享受鸡蛋以增强体格等,但逢比赛也是进不了前三名的。拔河队的指挥通常是高旭宾同学,尽管他对体育基本没有天赋。</p> <p class="ql-block"> 历届运动会4 x100选手合影。记得当年每逢田径运动会,我们都是很重视的。为了取得好成绩,不惜去西师体育系找人(图中左一就是孟萍中学的女同学)借跑鞋。一般来说主要是满足女生的号码,除了一两双39、40的。居然我们男女接力队的选手都能凑合着穿,似乎跑得快的男生脚都较小,跑得快的女生脚都有点大(脚大的有梁平、史忠、杨青⋯)。</p> <p class="ql-block">七八二的女生也是够能拚的!</p> <p class="ql-block">男生在比赛结束后的合照</p> <p class="ql-block">女生拿到第一名的自豪</p> <p class="ql-block">第一届学校田径运动会时4 x 100米的参赛选手(梁平、杨学军、成晋川、殷小刚)</p> <p class="ql-block">第二届学校田径运动会4 X 100米的参赛选手(杨学军、赵青、殷小刚、成晋川)</p> <p class="ql-block">第二届校运会男子4x400米的参赛选手(王炜、赵青、杨学军、何跃)</p> <p class="ql-block">第三届学校田径运动会4 x 100米参赛选手(史忠、杨学军、殷小刚、赵青)</p> <p class="ql-block">四十多年后的这四位同学</p> <p class="ql-block">参加最后一届校运会的成绩表。应该说这一届我们队表现欠佳,是因为大多数同学在外面实习而没有训练时间和机会造成的。</p> <p class="ql-block"> 当时中队还参加过一些大型的活动。最大的一次就是去梨树湾火车站接自卫反击战受伤的战友。当时受条件的限制,全部采用军用卡车运送,一辆车配备几个同学负责抬担架、伤员分类。大家都很好的完成了任务,得到了上级的认可。事后给我们每人发放了一条很好看的大枕巾作为纪念(见图)。还有就是组织去配合修建重庆长江大桥。当时大桥刚刚合拢,大量的收尾工作要做。</p><p class="ql-block"> 有些事情现在不是个个同学都知道,比如在食堂吃饭时有时会遇上停水洗不了碗。于是有同学发现教室旁边有个方型储水池,就去那里接水洗碗。后来有教员知道后就劝说不要用此水洗碗,因为不干净。其实真正原因是不知何人往里面抛进几块死人骨头(很长时间后才发现)。(刘宁富提供)</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第一个学期我们通过了基础课程,并进行了考试。考试的结果出乎我们大家的预料几乎所有的科目成绩均落后于七八一。明明知道他们的基础不如我们,但最终结果还是拼不过他们。这下急坏了队干部,要知道并不是他们抓得不紧不严;而是我们太过于放纵自己,太年轻、太任性、太贪玩(男生)。接下来就是改组,整顿。把学习成绩好的、较为成熟的班级(四、五、七班)的同学派往其他区队班级予以充实互䃼。同时增加了学习副区队长。</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八年正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元年,国家改革的春风伴随着我们的成长。我们经历的故事远远不止这些。我们有幸踏着改革的步伐与共和国一同向前迈进。</p><p class="ql-block"> (图片为毕业后分在北京同学的一次聚会)</p> <p class="ql-block"> 第二学年的课程已经开始与医学有关:解剖、病理、生化、组胚、寄生虫、病生、局解、微生物、免疫学⋯⋯。教材是一个比一个厚,要记的一个比一个多。这才发现医学院不是容易能毕业的。不过医学知识主要是死记硬背,除了病生之外。记得病生考试考了几次有些人才及格。</p><p class="ql-block"> 区队间、班级间进行了一些人员交换调动:四班的庞林华、吴康去了三区队(吴去了十班)、叶梁去了六班,而六班的唐发宽去了三区队(九班)、七班的谢舒去了一区队(二班)任区副,高旭宾去了四区队(十四班)任班长、赵青、沈雷由三区队调入二区队(七班)。</p><p class="ql-block"> 在临床课前,陆续进行了一些干部任免:谭俊接替张耀明任二班班长、七班刘刚去了一区队与三班王炜互换,彭勇任三班长;赵晓晏任四班长、梁平任班副;五班的殷小刚去了一区队任区队长,贾渝跃任六班班长、万强任十二班班长;王一去了八班任班长;⋯⋯。</p><p class="ql-block"> 纵观整个学习期间,女生的学习成绩普遍比男生要高,一是因为起点高(高考分数因招收人数少而要求就高),二是学习自觉、刻苦、努力(蛮拼的)。如果没有女生的榜样带头作用,男生成绩应该还要差些,至少没有当时那么好。</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图片为吴雄飞与李宜辉同学上组胚课时的情景)</span></p> <p class="ql-block"> 两年多的基础课学习很快就结束了,第三年就进入到了临床课的学习阶段了(见习期)。一、二区队和五区队分配到新桥医院(三医大附属二院,简称二院),三、四区队分配到大坪医院(三医大附属三院,筒称三院)。</p><p class="ql-block"> 住在二院的当时医院没有宿舍楼,临时住在刚建好的团职干部楼里,一个单元三室一厅刚好能住一个班。在医院里的教室上临床课,由医院的各科主任和资深医生授课;在饭堂集体吃饭,还是由炊事班战士负责提供。几个月后,新的学生宿舍楼盖好了,就都搬了过去。</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们在二院的同学有一次在医院的教室上临床课,由呼吸科张主任主讲肺癌一章,其中讲到吸烟对肺癌影响关系很大,然而在课间休息时,自己很自然地抽起烟来,不少同学感到惊讶地问:张主任您怎么还抽烟,难道不怕得肺癌吗?张主任笑着说道:说是说嘛,烟还是要抽的(后来的赵晓晏主任抽烟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p><p class="ql-block"> 见习期间管理相对松一些,前面提到的一次与炊事班打架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段时间里。当时正值世界杯亚大区预选赛关键一场比赛,中国与沙特队,比赛时间与午饭冲突了,大多数男生为了看比赛错过了开饭时间,等比赛结束到食堂时,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受比赛情绪的影响,部分同学与炊事班的战士打了起来,有人还受了轻伤。个别同学因此受到了处分。在三院见习的部分同学,也因为好奇去爬了重庆电视台的电视转播铁塔(就在医院附近)而受到了处分。</p><p class="ql-block"> 我还在西师音乐系找来了一个"发小"穆小渝(当时还是那儿的在校学生)来给在二院实习的同学办了一个专题讲座,普及了一下交响乐的基本常识:从两个作品《费加罗的婚礼》和《梁祝》来具体解析音乐的形式与艺术性。依稀记得一般交响乐的一些常识如:呈示部、再现部⋯⋯。</p><p class="ql-block"> 刚到新桥医院的时候,宿舍与食堂有一段距离。每天饭后,酷似德国党卫军走路的两个人:李玉华与唐斌,挺胸抬头并排步调一致地(从不交谈)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那时已经允许穿皮鞋了,还可以在鞋底钉上走路叮咣响的鞋掌),应该是有不少护士妹妹看傻了眼的。</p><p class="ql-block"> 由于脱离了学校的管制(队干部跟不过来),见习期间同学们的情感生活逐渐活跃,不管是二院还是三院,都产生了不少情感方面的故事,<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段时间里的浪漫爱情故事应该也有很多,后面有专门的章节来具体展现(比如有个别男同学想方设法地要求住院,想通过手术更方便地接触到美女护士的故事等)。</span>大部分涉及到临床护士。也有一些没开窍的人开始放荡不羁,一次二区队的同学如丁振凯、王炜、杨学军、王军、梁国利(总后医校来实习的)等人疑惑是喝了不少假酒(劣质酒),大部分因醉酒在医院操场上狂跑。</p><p class="ql-block"> 正是这段时间不断传出来了浪漫爱情的故事,为了避免类似"问题",邓教导员也是绞尽脑汁,干出了一些特别举动,比如在大坪医院经常晚上拿着手电筒在医院的角落里寻找目标。一次发现一名无假夜不归队的学员,立即派出学生干部和守<span style="font-size:18px;">纪律的同学去车站、码头围追堵截⋯⋯。</span></p> <p class="ql-block"> 一年的见习期结束后进入临床实习期,一区队去了达县(现改为达州市)地区人民医院;二区队留在了新桥医院;三、四区队部分人留在大坪医院,其中10、11班及少数四区队的人去了张家口251医院,三、四区队少部分人去了天津254医院;五区队15、18班去了贵阳的解放军44医院(后来有部分人去了南充市人民医院),16、17班去了重庆市第二工人医院。</p><p class="ql-block"> 这期间发生了我队最不幸的事情就是一区队三班的陈云同学(三区队也有一个陈云),在达县地区医院实习期间突然人间蒸发,学校特派出工作组人员帮助到处查找都无济于事。回过头来看应该是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后来又岀现在七九二队了,当中发生的事情就不清楚了。</p><p class="ql-block"> 在实习期间,张耀明、何丹柯、张云泉、许速、陈云等同学分别因为患肝炎、结核、肾病、抑郁症住院耽误了学习,不得不留级七九大队。</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又要说到吃了: 所谓香、好吃,一种情况是饿了,还有就是一群人抢着吃。见习期间在二院搬到新楼后的一天晚上,大家忙完了工作与学习后回到宿舍,唐胜平同学在大门口的夜宵店里买了两碗重庆小面,是用大号搪瓷缸打包端回来的,其中一缸是帮杨学军带的。整个楼道弥漫着浓浓的香味,大家都上前要求尝一口,要不然口水都会打湿衣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实习期间一区队是在达县地区实习,当地虽穷但民风淳朴,物价较低。我们都申请粮票补肋,每月能多领45斤粮票,大部分同学拿去市场上换鸡旦或别的食物。这期间吃到过这辈子最好吃的一只螃蟹:游箭同学在达县河边散步时抓到一只不小的螃蟹,拿回来用"热得快"煮熟了的香味吸引了大家,原本不屑一顾的人都围上来了,之后就秒光,我扯了一只大腿,算是不错了,那个味道真还是用语言形容不大出来,反正是一辈子不忘。你现在拿什么蟹来比都"不摆了"! </p><p class="ql-block"> 前面提到的明伟汽枪打老鼠、何队长为看电影钱包被偷和唐斌邮寄盐鸭蛋的故事也发生在达县地区。</p><p class="ql-block"> 四年半医学课程和临床见、实结束后后又回到学校,开始为期半年的军事卫勤相关课程的学习。</p><p class="ql-block"> 最后于一九八三年五月进行了全军四个医科大学的统一毕业考试,我校在四个军医大学PK中成绩最好,总分和个人(刘翔)第一。为了这个第一,学校及附属医院给予了高度重视,提供了极致的条件,当时同学们也是很拚的,所有的同学都全力以赴,不断地、忘我地做着各种渠道提供的训练题,其学习强度几乎不亚于高考的程度:实习的后程几乎"脱产"备考,我曾在达县地区人民医院的宿舍里三天只睡了六个小时,创人生极限。这样的学习经历(精神)是现在的大学里所见不到的。最终的结果应该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刘翔考了全军第一(100道几个类型的选择题,传说只错了一题),为此学校为了奖励他,给他立了一个三等功。</p><p class="ql-block">(图片为达县地区人民医院的一幢木质楼,当年我们正是住在这里复习准备全军医学统考的)</p> <p class="ql-block"> 五年的学习生活即将结束时进入了最后的总结和毕业分配阶段,记得分配方案是在学校大礼堂宣布的:同学们被分配到陆、海、空三军的各地医疗部门以及沈阳军区、成都军区、昆明军区,少部分人去了济南军区、广州军区;其中8人去了西藏(大部分在军区总医院)、2人去了新疆(乌鲁木齐空军医院)、近20人去了东北(沈阳军区总医院二人)、10余人被分配到了北京(总后卫生部2人、军医科院2人、302医院2人、304医院3人、309医院3人、空军总医院3人、空四所2人、空军学院1人、解放军政治学院和国防大学各1人、军医学校2人),上海5人(多在二医大及附属长海和长征医院),广州不到10人(多在一医大及附属南方医院和珠江医院)、湖北10余人(多在武汉军区总医院和武汉空军医院)、南京2人、山东4人(济南1人、青岛空军医院3人)、西安第四军医大学3人、成都地区20余人(军区总医院2人、空军医院2人、军医学校2人);重庆本地除去个别学校(后工)和医院(324)最多的就是留校任教及三个附属医院,少部分人与其他三个军医大学进行了交换。何丹柯、张跃明、张云泉、许速因身体原因留在了七九二队继续学习。二班的陈云同学在实习期间突然失踪,从此再无音讯。</p><p class="ql-block"> 我们同学的分配几乎含盖了全国各地:最东北边到了齐齐哈尔(裴雪涛、李涛平),东南边到了广州,东边到了上海,最西北到了乌鲁木齐(空军总医院李畅、朱刚),最西南的是昆明军区在边境上的医院(田桦在分配去临沧师医院的路上乘军用卡车翻山越岭走了好几天),因为当时对越关系紧张,不少同学被分配到了西南边陲上的师团医院,如保山、开远、蒙自、腾冲等地(在昆明的没有几人,2人在军区总医院、2人在军医研究所);还有西南更西的西藏,一定要记住他们的名字:李朝(音:召)、王军、余静波、黄跃、罗远沛、谢舒、康中林、罗小林、姚毅、王跃(5个总医院,一个8医院,三个115医院)。</p><p class="ql-block"> 在宣布完毕业分配名单之后,不满意的同学还在谋求改变自己的命运,其中杨渝和余晓林同学希望互换工作单位,即杨渝不想去北京(在张家口实习的时候就对北方没有好印象),余晓林又不想留校想去北京,于是他俩找到学校干部处提出了各自的想法,干部处的干事是这样回复的:如果上级部门要求你们去打上海,你们能否提出去打南京!最后的结果大家都想像得到。</p><p class="ql-block"> 其实经过五年的学习、成长的过程中,三观的差异已经开始显现,个别同学已经在策划参加当年的研究生的考试(十一班以张荣桥为首的部分同学:李宜辉、吴雄飞、苏毅等同学就悄悄去到当地的炮院参加了研究生的考试)。在毕业时我们队就有个别同学考上了当年的研究生,吴淑仪考上了二院毛宝龄的研究生、王敏考上了烧伤研究所的研究生、苏毅同学考上了军事医学的最高学府——北京军事医学科学院基础研究所刘永教授的研究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出人意料的事情。他是地道农村家庭出生,虽说父亲是大队书记,但一家生活始终很艰苦(前面的一些有关生活的小笑话就出自他),其次他在校时不显山不露水,也不是"学霸",除了三区队没有人认识他(可能今天都有同学还不认识他)。</p><p class="ql-block"> 毕业离校分别的时候也是有许多让人潸然泪下的场景。首先是告别晚宴,一桌一瓶五粮液(由安宁同学的父亲搞定的),大家多半都是烂醉,唐斌同学直接倒在桌下不醒人事,在大伙把他抬去西南医院的路上突然醒了,大叫:"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曾经获得过学校手榴弹比赛的冠军!"他心里不满的情绪主要是在分配问题上,因为毕业分配时教导员为了"照顾"他的女朋友在广西南宁,把他分去了云南,表面上是提供了方便(云南与广西毗邻),实际上是告诫大家不要在学校谈恋爱:要知道当年这相邻的两个省基本上没有公共交通相连。至少得有十多个小时以上。怪不得毕业晚宴把自己喝成那样:哭泣地大叫:"露露、我的露露!"</p><p class="ql-block"> 印象较深的是同班黄跃同学分配去了西藏(从军区总医院副院长退休),临走时整理行装,竟然有十一个装书的纸箱子准备带着去。</p><p class="ql-block"> 菜园坝火车站的站台上,每当有去外地的火车要发车时,离别的场景真的是非常感人,同学们总是依依不舍地握手、拥抱,双方都泪流满面、泪洒衣襟,激动的场面让人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 毕业后的同学在全国各地的各个领域继续展现着自己的精彩人生⋯⋯,因为是文革后首届毕业生,有近50名同学(占总数的四分之一强)留在了学校各基础教研室和三个附属医院了,五区队女生中的一半都在其中。</p><p class="ql-block"> (毕业时同学中确定恋爱关系的超过了10对)</p> <p class="ql-block"> 《 与读书无关的那些个事》</p><p class="ql-block"> 图片是来自于湖北藉同学在最后阶段组织的一次活动留下的集体合影,应该说男女生的比例还是很不错的,但最终走到一起的还真没有。在校期间男生与五区队之间有联系的主要集中在一区队了。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本来一区队与五区队中间有二、三、四区队,集合站队、食堂、教室等活动场所二者之间的距离都是最远的。可事实上在校期间谈恋爱甚至后来组建家庭的却是一区队的最多。这还真不是说一区队的人长得帅,从后来女生嘴里都能数出二、三区队的帅哥,尤其是三区队的,好多个呢,只能是用一个来解释这个问题的词就是:成熟!是的,相对其他几个区队,一区队的男生相对是显得成熟一点,更准确地说是要闹腾一些,思想活跃一些,其结果就是故事更多一些。</p><p class="ql-block"> 其中比较精典的故事发生在基础课快结束的时候,当时由于区队长成宏在管理的方式方法上缺乏经验,一年多下来得罪了不少人。终于有一天几个同学实在忍不住了,合计要整一整区队长,希望把他搞下课(受陈建伟因写了封情书之后的结局很悲惨所启发)。主谋是谁?目前还没有谁承认,实施者是李旭(字写得很好)、参与的人有唐斌和谢舒,他们三人是趁熄灯后摸黑到教室,唐斌拿出手电筒照着单同学的课桌,翻开笔记本,花了好长的时间找出需要的每一个字,然后李旭模仿着杜撰出了一封情书,内容大约是:我对你有好感,希望我们能进一步了解、接近⋯⋯。后来单同学还真收到了成宏的"回信"。她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于是就把信交给了她母亲(新桥医院妇产科副主任),她母亲给成宏回了一封信,很客气地予以劝告并希望他好好学习,成宏更是丈二的和尚了,他至今都没弄明白,觉得自己很委屈、憋屈(不知道会不会永远都不知道实情)!</p><p class="ql-block"> 在学校有这么一小撮人,吃饱了饭就琢磨着搞点事情出来好耍,唐斌就是这么一个人,据说在新桥医院见习的时候,明明跟他一个班又走得近的同学李玉华,他却偏偏要在李的身上整点恶作剧:他知道李玉华与杨丽华在谈恋爱,某天唐同学模仿李与杨的字体写了两个便条,内容是当晚去医院"老地方"约会(他已经掌握了李与杨的密秘),当晚唐斌特地准备了一个录音机,在俩人约会的地方背地里试图偷偷地录下俩人的谈话,可是当李与杨约会后,半天双方都没怎么说话,害得唐斌设计了很久的阴谋没有什么结果。事后唐同学对他的狐朋狗友说道:"这个李玉华谈恋爱屁都不放一个"。不知道李与杨同学事后知不知道。唐斌同学的故事还有不少,其中之一就是在实习期间,他为了给恋人露露邮寄咸鸭蛋,还惹出麻烦:由于邮局里的野蛮装卸,导致一次在寄出去了生鸭蛋破裂流出液体被发现是违寄物品(其实由于与这个营业员较熟,她也知道送寄的是不符合规定的物品,之前寄了多次都没有发生过),邮局查出来了那位营业员并要扣她当月的奖金4元钱。于是那位营业员找到唐斌,要求他来出这笔钱,唐不干,最后还把队干部叫来解决此事才算完。其实唐斌同学不仅仪表堂堂而且优点很多,他头脑灵活、办事认真、鬼点子多(在医院副院长位置上退休的)。</p><p class="ql-block"> 有关成宏另外的一个故事其实不是发生在学校的时候,大约是在2000年前后。某一天梁平到北京来办事,说晚上在沙窝附近的湘菜馆几个同学一起吃个饭。我当然没有问题,问题是从来都不怎么联系而且还是广州的同学周亚东下午突然来了个电话问晚上有没有饭局(真把我惊着了),说他刚到北京。饭局其实是在新桥医院梁平手下学习的石家庄某部队医院的一位学生,想让成宏帮忙拿到一个学位证书而安排的(成宏当时在总后卫生部科训处当助理员,正好管继续教育方面的事情)。饭局由梁平统筹、石虹负责人员安排,当晚到场的有成宏及他的处长、石虹(总后卫生部医疗处助理员)和他的处长(成宏特意邀请来座陪的)、我、丁振凯、周亚东、梁平及他的学生等一桌人,酒备了五瓶小糊涂仙(当时算是好酒),菜好像不错,应该是饭店里的招牌菜。几杯酒过后接下来的主角就是成宏了,我都不知道他有这方面的特长,就是把社会上的各种奇葩、俏皮的段子都记得住,就像是单口相声演员一样的一边喝着酒一边尽情地进行个人表演,连在场的两位处长也听得津津有味基本上插不上话。随着酒越喝越多,他的话题转移到工作中又开始个人发挥了。当时军医科院的院长是赵达生,他在总后卫生部当部长的时候,成宏当过他的秘书。成讲到赵经常在电话里与他聊天,有些事情还要征求他的意见⋯。听到这儿周亚东坐不住了,直接说成宏在吹牛逼,开始顶撞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气氛一下子就不对了。这个时候大家差不多都喝高了(已经打开第五瓶酒了),周亚东突然站起来、举起杯说:我代表广州的同学向各位北京的同学和领导敬一杯酒,成宏也站起来说到"我没你这个同学"!周亚东于是把装满酒的酒杯狠狠地摔在饭桌上说到"当初陈立新去广州进修的时候你特意打电话给我,说是广州你熟悉的同学就只有你和XXX,请帮忙照顾一下,哦!你当初把我当同学,现在不认了?他MD!"俩人因为相对而坐,想动手,太远够不着。饭局就这样不欢而散。在散场下楼的时候,走在成宏后面的梁平发现成宏走路的姿势不太对,悄悄地跟我说:<span style="font-size: 18px;">可能成宏的脑子里有问题。我还表示怀疑?后来成宏的身体还真出了大问题。</span></p><p class="ql-block"> 梁平与孟萍在校期间谈恋爱这个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介绍人是李萍(三个"平"都是蓝球爱好者),她是学校干部处的干事,是在学校蓝球联赛的时候(第一学年中期)与二"平"认识的,经李萍撮合二"平"很快就对上眼了。这里顺便插一个小故事:王军从西藏考研究生回到新桥医院与护士王筠结婚生了一子,因父母名字读音相同而给儿子取了一个非常有创意的名字:姓韵名桐(意寓读音相同)。</p><p class="ql-block"> 梁平在达县实习快结束的时候心里惦记着孟萍,用节省下来的粮票换来40个鸡蛋,利用实习完返校时需要货车运送物资的机会,特要求作为押运人员同车以利于保护40个鸡蛋的安全(同时作为押运人员的还有李旭,要知道当初整个行程差不多是一个白天的节奏,为了这40个鸡蛋的安全,事后他自己发现这个代价真的是很大)。费尽心机地把鸡蛋带回了重庆,自己又亲自收集了数个"热得快",在宿舍,偷偷摸摸地把所有鸡蛋都煮熟了之后想办法交到心上人的手中。许久都未能有合适的机会,有一天见谢晓月正好回宿舍,他就抓住不是机会的机会把鸡蛋交到了谢的手中,交待直接给孟萍就Ok。由于没有文字说明,孟萍收到后还以为是生鸡蛋,找来洗脸盆放进盐泡上一个月招待同学品尝,发现味道不错,就跟梁平汇报说"经过加盐泡了一个月之后的淹盐鸡蛋味道还不错"。梁平这才知道忘记告诉是煮熟的鸡蛋了(错进对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虽然队干部始终对不准谈恋爱这个事情抓得很紧,但可以说,整个大学期间最精采的回忆就是"耍朋友"这个话题了,对许多同学来说。不管你是为了学习、还是听从队里的规定、或当时还没完全发育成熟而在当时没能切身体验,谈恋爱、耍朋友必定是所有同学都非常关心和值得回忆及珍惜的一段往事。它甚至都不管你们最后是否谈成、是否结婚、是否共同走向人生的未来。应该说我们的条件还不够好,男女生比例悬殊。不过后来实习期在医院后,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情感生活充分活跃起来了。其中不乏一些精彩、浪漫、刺激、感人的故事情节,有待大家进一步回忆、挖掘、整理、呈现出来。</p><p class="ql-block"> 纵观整个学校期间,男女之间谈过恋爱的还是不少,尽管邓教导员使出浑身解数来阻止:梁平与孟萍、殷小刚与单清、李玉华与杨丽华、吴康与解飞、张峙与田青、李旭与杨丽霞、贺征与赵红、成宏与陈立新、陈跃刚与杨青、柏学农与张敏、蔡晋与刘琰、朱刚与解飞、谭俊与李进、彭勇与颜真、范宗江与李丽娟、叶梁与朱元晓⋯⋯(至少还有一俩对我暂时保密不公开)。最后谈婚论嫁的半数以上,百头到老的不少,相濡以沫与过不下去的也都有。赵晓晏与刘丽、刘宁富与石坚虽成家了,这是在毕业后的姻缘了。</p><p class="ql-block"> 至于上面有缘谈情说爱,彼此之间的感情故事实在是有很有故事情结的,综合编出些剧本,绝对有超高收视率的。当年还真有人成为了一些人的梦中情人!这一点都不奇怪,这正是受当年大环境的影响而产生出来的正常情感现象。这种感觉是美好的,值得一辈子回味的。这也是现如今同学聚会时的热议话题。</p> <p class="ql-block"> 同学中最有故事的应该非王同学莫属了,他的故事可以说是一入学就开始了。事情是这样的:军训期间,开学前夕,自由的时候多,王同学无聊时看见队部前面放了一辆三轮车(司务长釆购用的)没锁,因为是成都人,在自行车上长大的,看着就想骑起好耍,跨上去从上面顺势滑下去,恰巧被邓教导员看见了,叫他下来,但他不知是踩不住刹车还是任性,不管不顾地骑跑了,这下激怒了邓教导员,也让他深刻地记住了这位同学,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处处给他穿小鞋。比如说临床实习时,本来是要到天津或张家口部队医院去的,为了便于他掌控,单独把他留在了三区队实习的大坪三院,甚至到毕业分配的时候都还想干预。</p><p class="ql-block"> 最刺激的故事应该属差一点就"过去了"的事情:在大坪医院见习时,王同学在见习科室看中国男足世界杯资格赛的实况直播,不知是谁为不影响大家观看特意从电视机的后面小心翼翼走过,却还是把天线碰掉了以至信号突然消失,这位同学就主动去解决,不曾想另一人在后面错把天线的另一端插在了电源接线板上,结果把正在调整天线角度的王同学直接电翻了,口吐白沫、不醒人事。等到大家把他抢救过来,苏醒后第一句话是:"中国队赢了没得(成都话)"!还好那个年代国足还是得行的,对得起他那一"电"。</p><p class="ql-block"> 最经典是在实习期间,一次中午吃午饭时,同学一桌说起五官科有个护士长得漂亮,看谁有本事能搞到手。又是这位"小弟"自信地说道"我得行!","你娃吹牛!","不信?!赌什么?","一周之内以相片为证!","输了咋办?","垓(街)上最好的餐厅全体吃一顿!","要得!"。</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的故事就是,他直接去了门诊五官科,说自己鼻中隔偏曲要住院治疗,门诊医生答复道:大多数人鼻中隔都有偏曲的,不需要治疗!"我不行,我有症状,晚上鼻子堵塞睡不着觉,影响了我的生活”(还真会编)。医生也是我们的学长,并不想为难他,直接开单子住院。</p><p class="ql-block"> 住进了病房,按计划顺利地接受了手术。果然,那位护士每天都会为他做护理,利用这个机会,很有分寸地施展了自己的才华,在期限快到来的时候终于要到了相片,完成了我们普通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p><p class="ql-block"> 这个故事还有一个"再版"篇,即另外一位同一个区队的同学也摸仿了整个程序,只是把鼻中隔偏曲换成了扁桃体肿大要求入院手术,其他步骤大体相同,其结果也是了得,效果同样满意(不是手术效果),也是在五官科收获了自己的初恋。</p><p class="ql-block"> 上面所说的有夸张的成分,但不管怎么说,王同学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维正是我们缺少的创新能力(这个桥段完全可以纳入到影视剧作品中去)。在毕业之后的工作事业发展过程中王同学的所作所为都是非常出色和优秀的。正所谓调皮的孩子都是聪明的。</p> <p class="ql-block"> 《结束语》</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公元一九八三年八月,"七八二"的历史结束了!犹如奥运会闭幕式火炬台上的火焰一样,至此缓缓地熄灭了;不同的是它将永远不会再被点燃了。</span> 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是青春,恰好我们在国家最突显发展的初期渡过了我们人生最青春、最阳光 、最灿烂、最活跃、最可爱、最激情、最任性、最放纵也是最受关注、最受管制、最受约束、最受教育、最刻骨铭心的五年时光。与同龄人有一样的人生,似乎又是有不一样的生活,更像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受与感觉。</p><p class="ql-block"> 愿七八二中队所有男生: 责任担当、有作有为、发挥自我、积极进取;愿七八二中队所有女生:展现才华、永保青春、幸福美满、快乐常在!</p><p class="ql-block"> 以上基本上可以告一个段落,我有幸来述说"七八二队"的历史、经历、过往及部分故事,我感到非常开心、自豪与傲娇,大家给予了我充分的信任与支持,提供了大量的素材与信息,让我不时地回想起当年的点点滴滴,我坚信我们(含七八一中队)所经历的一切都将(必须)是第三军医大学学员队的"天花板"。你们各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个群体中的一份子,都是团队的一员,都是发光发热蜡烛中的一分子!</p><p class="ql-block"> "七八二"这个称谓,不论你在不在乎、承不承认、热不热爱、留不留念,"七八二"留下的应该不光是记忆,"你"是有内涵、有温情、有动感、有张力、有作为、有贡献!"你"是梦开始的地方;"你"是三医大空前的一批,"你"也更是绝后的一届;"你"值得我们拥有,值得我们珍藏,值得我们一辈子的美好回忆!我们以"你"骄傲!我们为"你"自豪!"你"将为人民军队的医疗事业作出突出的贡献!更会为祖国的强大作出积极的贡献!!</p><p class="ql-block">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中队与数字"5 "很有关系:我们是1978年入校的,这几位数字加起来一共是25,刚好是5的五倍,我们同学主要由5个地区而来即:云、贵、川、湖北及西藏,同学之间最大相差5岁(58年至63年),"七八二"共分成了5个区队(有5位区队长及副区队长),中队的管理干部有5个:窦、邓、何、彭、王,英语课也是按入校水平分成了5个小班,同学中有5个"刚(钢)":殷小刚、刘刚、康建刚、毕钢、陈跃刚;5个单名"跃":何跃、黄跃、王跃、张跃、周跃,5个"青":田青、王青、赵青、杨青、郭晓青,5个"华":邹念华、李玉华、杨丽华、庞林华、李燕华;5个"平":王平、梁平、刘树平、范静平、李涛平;5个单名"红"(Hong ):库红、赵红、郭虹、成宏、石虹;在男同学心中也许存在着"5朵金花",在女同学眼中一定会有5大帅哥吧。同学在一起共同生活了"5"年;当然这里面不存在5个阶级之分(地主、富农、中农、下中农、贫农),我们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从此开始了自己的人生,从这里走向了五湖四海、走向了地球的"五"面八方。"七八二”的未来也将是五彩缤纷、五彩斑斓。</p><p class="ql-block"> 最后来一结束段,七八二各项之最:最长者张荣桥 1957年1月出生(学校档案为1958年10月);最年少者王津章1963年11月;女生最长王赛西,最小者张宇红;最高者男生 关卫清1.83米,女生王若微,1.72米;跑得最快的男生杨学军,女生杨青;跳得最高的男生柳小林,女生杨青;投弹最远是帅杰;游泳最快的男生是蔡晋、刘刚,女生是黄文、刘万菊;运动全能男生是梁平,女生是孟萍;射击最准是田桦;最能吃的是叶梁(一顿饭吃了十七个包子);五年中体重身高差最大的是何晓峰;最好声音是李旭;最好学员男生杨学军,女生石坚;入学考分最高是庞林华396分;队中学霸为刘翔;学习成绩最好的班是四班(第一学期中队第一,后来派出去了不少人);学生干部出的最多的班是五班(三位区队长、一位班长出自此班);最帅男生班是十班(颜值系数值排分最高);最靓女生班:15至18班并例;最佳区队非五区队莫属!</p><p class="ql-block"> 那五年的同学中"张牙舞爪"、调皮捣蛋的有;显山露水、多才多艺的也有;正而八经、默默无闻更有;十处打锣九处在的有、玩世不恭的有、混日子过一天算一天的有,刻苦学习的也有、积极向上要求进步的更有;混了五年的有、学了五年的更有;耍到朋友的有,毕业时还没着没落的更有。有道是:五年的时光就是你我的生活,值得拥有,也值得回忆(虽然大多数人都平淡且平静)。</p><p class="ql-block"> 经过了许多年之后,我们发现:你我曾经的"五年",可以说是我们的人生起点,它给予了我们掌握知识、认知社会、了解世界的美好时光,同时也给予了我们"三观"的良好基础、培养了我们"三观"优秀的素质、树立了我们"三观"比较高尚的目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于是乎就有了一个假设(丁振凯同学时常说希望重新洗牌),如果我们回到从前,再重新报到、开学,渡过五年的七八二生活;一定会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结局。也许!从我的经验和体会是这样子的,我们的同学几乎每个人都很优秀。到目前为止,我们同学普遍表现出来的文化底蕴、道德休养、工作成绩、社会地位、贡献价值等等在全国不管是横向还是纵向比较都是有得比较的。因此,如果上面的假设可能的话,我相信,五区队的女生们,一定会更多地接纳男同学的;从后来了解到不少女同学的体会和遗憾声中还是觉得男同学不够积极主动,男生毕竟有四个区队嘛!</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创作感言:</p><p class="ql-block"> 我为何来写此文,一个主要原因是在我们的一生中,学习的年代就是成长的过程,各个阶段的同学贯穿着我们的成长岁月。而大学同学又是众多阶段同学中最有情感的一族。而我们当初入校时,受当时大环境的影响,虽然大家都是青春少年,虽然有五年的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共同学习与生活,但由于是部队军事化管理,男女生之间几乎没有来往,即使各区队之间也少有交流,有很大一部分同学彼此之间没有联系与沟通,甚至都不知道哪些是同学(更甚的是现在都有同班同学说不清楚的)。我是想通过这个平台让大家能回首往事、增加了解、建立感情而获得更多的快乐。</p><p class="ql-block"> 毕业这么多年,让我始终觉得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七八二情怀"。记得十多年前,当得知杨丽华同学在青岛得了绝症,于是在北京的同学相约开车去青岛慰问关心一下,于是由田桦同学组织了五六个人驱车前往青岛,在当地的空军医院见到了杨丽华同学,转达了北京同学的问候。后来她在当地治疗效果不理转来北京301医院,经过多方面的努力(同学也极力帮助)并再次手术,但依然没有起色,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治疗。在即将离开301医院的那个早上,全体北京同学有约而同地来到了301医院,为杨丽华同学送别!要知道北京同学从来都没有这样整齐地参加一个活动(毕业后迄今有七位同学因病和车祸离开了我们,他们是:冯渊、黎雪松、赵忠良、王军、何丹柯、杨丽华、明伟等)。还有就是田桦同学为了第一次同学聚会在重庆,知道有部分同学经济上有问题不能全部参加,就努力去争取让每个云南的同学乘飞机往返。再就是姚毅同学,在毕业分配时了解到冯渊同学家庭出现变故,就主动要求替换进藏。这些都体现了我们七八二的一种精神、情怀、高风亮节!</p><p class="ql-block"> 我们选择了医学,毕业后大部分人从事了军队的医疗事业,伴随着祖国改革开放逐步发展壮大的同时,其社会地位及经济实力也充分得到彰显与认可。其结果也多是积极的、幸福的、充实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选择了军校,军人的作风影响了我们的后来,军人的素质贯穿了我们的一生。军人的荣誉伴随着我们走向未来。</p><p class="ql-block"> 恰同学少年,踏入军校门,风华正茂,共渡寒窗五年。 毕业40年了,虽说我们的人生轨迹、发展道路、生活方式与状况完全不竞相同,但都不是个问题。每当同学聚会时都会感到无比高兴、兴奋、快乐!我写此文也是希望大家能以我是"七八二同学"为荣!相互之间多交流、关心、理解、宽容、支持、鼓励,互相帮助,大家团结一心走向未来!</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大脑虽说像一个有无数内存的电脑一样,但几十年前的景象也还不是能随便说得清楚的,能够及时地回忆记录一下,将来会是有意义的。虽然所写内容都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描述,难免片面局限,一些同学读后给我的反馈认为有点像记流水账,不太具有文学素养。说句实话,我从小对语文不感兴趣,上学时最头疼的事就是写作文,文学水平及表达能力肯定也不高(高考语文分数最低),也就是胆子大(区队长嘛)。本文写作得到了广大同学的热情支持、帮助与理解,并且提供了很多素材、建议与关注,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文中如有不妥之处,敬请批评指正,谢谢!</p><p class="ql-block"> 我更是觉得有同学的地方,无论是闹市还是乡村、本土还是外地、国内还是国外,都是景色最美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大家坐在那里,说着过往,搂着肩膀,拍着胸膛,如同看到了彼此青春的模样。因为同学,让我们找到了岁月的光芒万丈。</p><p class="ql-block"> 同学是前世的债,今世的情,常来常往,格外芬芳。</p><p class="ql-block"> 纵然光阴会渐渐流逝,纵然我们会渐渐老去,但我们心中那颗同学心,如日辉映,与月同行。</p><p class="ql-block"> 一生老同学,一生是同学;一生老战友,一生是战友。</p><p class="ql-block"> 致我往昔的老友,感谢你们与我为伴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致我亲爱的老同学、老战友,愿你们一切顺意,一切安好;愿我们珍惜彼此的情缘, 一直到老!</p><p class="ql-block"> (郝楠磬同学感言)人生有那么一首诗,往往是当你拥有它的时候你没有读懂它,可是当你在读懂它的时候,它又离你远去了,这首诗就是《青春》。青春实在太美好了,在这样一趟永远也不可能再复制的旅程当中,每个人都刻下了自己独一无二的记忆,无论这些记忆是悲伤的、是迷茫的、是不安的,还是欢快热烈的,甚至是疯狂的,它都是人世间最美好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叶梁同学感言)人生是水,在天上的时候看着地上的美丽,在溪间的时候想着大江的奔腾,在即将融入大海的时候,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展翅高飞享受天上的自由,为什么没有静下心来观赏高山的俊美,为什么没有驻足缓行体会大地的温情,其实没有为什么,就是因为我心我生即水,无形无依,它的真理就是永恒的流动,天上的飞,溪间的跃,地上的流,海里的淌,都是生命的行,心中的灵。走过了,看过了,笑过了,哭过了,就是不算是错过了,生命也就无悔了。</p><p class="ql-block"> 什么叫呕心沥血?什么叫费尽心思?什么叫牵肠挂肚?什么叫千辛万苦?还好,有大家的支持与厚爱,苦即乐、甘为甜,"痛"并快乐着!恰好似: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往事竟在灯火阑珊处。有你们的一声"辛苦了!"我便知足了!</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殷小刚、1958年生于重庆北碚,从小生活在西南师范学院(后改名为西南大学,父母为该校物理系老师),七五年高中毕业后下乡(北碚同兴公社),下乡二年多后先后参加了77年和78年全国统一高考(77年考了不到200分被武汉河运校录取后放弃又参与了78年高考,并以349分超过重点线19分的成绩被三医大录取)。</p><p class="ql-block"> 在校期间先后在二区队5班(学员,代理班长、二区队副区队长)和一区队1班(区队长)生活学习过,临床见习在新桥医院(一区队),临床实习在达县地区人民医院。</p><p class="ql-block"> 毕业被分配到北京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放射医学研究所工作,先后在该院二所和科技部计划处从事过实验病理和科研管理工作(中间一年去北京医科大学病理教研室进修一年)。九九年离开军队分别先后在北京三家医疗器械公司和一家连锁体检机构从事管理和销售工作直到2018年退休。</p><p class="ql-block"> 本人这一生中最幸运最转折的经历就是由知青考上军校并且与大学同学恋爱结婚(1992年有了一个儿子)生活至今。人生会经历很多浪漫的事,校园恋爱应该箅最浪漫之一了,而我们读的是军校,管理严格,严禁恋爱。能与同学谈恋爱,不仅胆子要大,心还得细,基本上得具有地下党情报人员的素质来与队干部周旋。虽然抓住了不会掉命,但至少是一个处分或许直接影响到毕业分配。在校五年,至少彼此书信交往了数十封,过中之戏剧、之精巧、之智惠、之惊险、之刺激在经历过风雨之后的"彩虹"对我来说还是相当超值的;如果将其公开,完全可以完美诠释恋爱的的美好、甜蜜、激情、澎湃、张扬!要不然那些往事我记得这么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