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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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几天，就冬至了。

上周驱车去了一趟我们曾共同工作的县城。

一路风景很美，湛蓝的天空，毛茸茸、亮晶晶的雾凇，早起的寒风瑟瑟，我们的车在路上飞驰着，阳光匆忙的掠过车窗和面庞。

车里正播放着《春风十里》，我轻轻跟着哼着，阳光正打在座椅上，隔壁的副驾驶空着。

我想起了你……

　　这不是第一次，很多时候脑海中会忽然浮现你的面庞，你的眉眼甚至左眉上的那颗痣都那么清晰。想起你的时候，并不感到悲伤，就是想起一个很遥远又很亲近的老朋友一般，就只是想念而已。

前几天去办事，迎面遇见一个姑娘，她随意回头那一瞬间眉眼间像极了你，心头一紧，头脑忽然恍惚了一下，定定神，再望去，那姑娘已经走远。我目送着她消失在人群中，就目送你离开一样。转过头，泪水已然充盈。

原来，我是这样想念你。

　　你的墓地，离我不远。可我始终没有勇气去那里，也不曾觉得你就在那里。心里头仍觉得你在外地，在北京，在上海，在治疗，在休养。

就在那里，在那里……

　　你走后，我再也没有吃过葱爆肉。再也没有买过拉米钢笔，没有用过你送的那管唇膏，也再没去过你住的那间屋子。

我已经到新单位10个月了，同事们待我很好，你且放心。身体我有在注意，几乎很少熬夜了，最爱的那款耳机买了，但耳机带的少了，我想还是多听听自然的声响，和朋友多交流罢。

此刻，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一首《南山南》。这首只属于你的歌：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喝醉了他的梦，晚。

他听见有人唱着古老的歌

唱着今天还在远方发生的

就在他眼睛里看到的孤岛

没有悲伤但也没有花朵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天冷了，也要冬至。

愿你好

想你

2019年12月2日 于伊宁

如梦

西窗下，

风摆翠竹，

疑是故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