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夏

常乐

<p style="text-align: center;"><i style=""><font color="#167efb">  ———瀑布歌唱道:"当我找到了自己的自由时,我找到了我的歌。" The waterfall sing, "I find my song, when I find my freedom。"—泰戈尔</font></i></h3> <h3>  前天,国内立冬,对应着这里,应该是立夏,算是正式进入夏天了吧!缠缠绵绵,淅淅沥沥,下了好几日的阴雨,夹裹着南极吹来的风,令气温徘徊在十一二度之间,总是,令人感觉透心的寒冷,也算是冷冷的夏了。</h3> <h3>  &nbsp; 前几天,儿子去工作面试,自己刚好也有时间,就一同开车去了北边的新普利默斯,全当是蹭车边做一次旅行。旅行归来,百无聊赖的时候,就想起这首冷冷的夏,重新翻找出来,重新再唱唱,以随顺当下的情景和情怀。这首歌原来是一首英文歌曲,英文名字叫the light of albuquerque,阿尔伯克基的灯光,九十年代初,被台湾人借来,重新填词,编成中文歌曲,九十年代初就很流行,很多人喜欢。<br></h3><h3>&nbsp;&nbsp;&nbsp; “木棉花怎能灿烂一季夏,怪只怪那时不明白话中话,木棉落尽,才发觉我好傻”……一词一句,平白直述,情真意切,直抒胸臆,一声一叹,如泣如诉,依稀穿越多年以前的时光……</h3> <h3>  依稀还记得,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曾经多次抱怨过父亲,抱怨他抽烟喝酒,晚上打鼾,影响睡眠,从内心里感到很厌恶,曾经还一度争吵得不愿回家。听见过父亲无奈的叹息之声,也说过,长大了你就知道了,依稀这样的话。转瞬间,父亲已去天国多年了……<br></h3><h3>&nbsp;&nbsp;&nbsp;&nbsp; 这次,同儿子一起旅行,就得到了报应。开了一间房的汽车旅馆,两张床,三个床位,自己睡着小床,他也提前提醒我不要打鼾,自己也时刻警醒着。至午夜三点的时候,惊醒了我,说我鼾声太大,无法入睡,还录了音,说了一些伤心的话。夜半三点多,也无法再开多一间房,只能自己拿着被子,去汽车里睡了。</h3> <h3>  车窗外,月残星稀,夜凉如水,车内,狭小拘闷,时有草蚊飞鸣,难以入睡。一夜心思着,是什么让自己变成了这样,到底是世界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世界……<br></h3><h3>&nbsp;&nbsp;&nbsp; 抽烟喝酒,自己现在也是这样,鼾声雷作,自己同样茫然不知。但在事实面前,不得不表示无奈,表示悲哀!内心里,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悲哀自己,在如同蒙太奇般的,往事的记忆依然清晰的短短岁月里,不知不觉将自己变成自己曾经厌恶的人。</h3> <h3>  木棉花怎能灿烂一季夏,岁月不饶人,有花开就有花落,生老病死苦,谁又能躲得开呢!任何的缘分,都是白驹过隙般的短暂时光,父子兄弟夫妻,也都概莫能外!<br></h3><h3>&nbsp;&nbsp;&nbsp; 怪只怪那时不明白话中话,木棉落尽,才发现我好傻……每每听到、唱到此处,就想起远去的父亲,想起他说过的那些话,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总是,不禁泪流满面,悲从中来……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人生如歌的痛楚,也许,也许,也只能邀请星光,共度这无尽的忧伤了!</h3> <h3>  停下思绪,此刻当下,阴雨依旧绵绵地下着,雨水沿着窗户的玻璃,缓缓地流下,不阻不断,不停不歇,流进前院的花基中去了……望着雨水,凝望成痴,心底里默默地念叨着,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涟涟终不怨,等闲变却故人心,莫道故人心易变……<br></h3><h3> 2019年11月10日记于惠灵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