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见或者不待见,高考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每年,它都如期而至,不偏不倚,
戳中我们心中关于青春岁月的回忆。
年年岁岁考至,岁岁年年事迁。
2016年的高考,我的儿子是其中一份子,
对我们来讲,这注定是一场
重要、特殊、难忘的青春盛事。
六月,依然凉爽
为期三天的高考终于落下帷幕,
陪着儿子一路走来,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但仍未落地。 高考第一天 6日晚,父子俩入住了考点附近的酒店。
18年来我第一次独守空房。本以为会因为害怕和担心而失眠,没想倒床便呼呼大睡到五点闹钟响。
做这个决定着实让我们纠结了一阵。
我家离学校要穿过四个隧道,来回26公里,
且没有直达公车或地铁。
中考那会我们坚定地选择了住酒店,
以免堵车误考。但万万没想到,
没心没肺的不管去哪玩都倒头就睡的丰哥竟失眠,
折腾一宿,第二天在头脑放空状态下考试。
这次我们慎重地召开了家庭三人会议,
分析住酒店的利弊,好在这次高考是在本校考试,
主场作战,人也成熟不少,想必住酒店利大于弊。
于是决定6号入住,7号下午两点半退房,
下午考完回家,第二天8号下午三点才考英语。
我再去酒店办理入住,9号下午再退房。
这样家与酒店结合,避开早高峰拥挤,
重要的是中午可以舒服地躺床上休息,
万一第一天在酒店没睡好,
第二天还可以在家里自己床上给补回来。
方案定下来,提前在五月中旬校模的三天
按此计划彩排,效果不错。
于是提前大半个月定高考房,买单,安心。
晚上10:40,丰爸发来短信:睡了,放心!
7日早上5点,传说中的雷阵雨并没有下,天气阴,凉爽。我穿上半月前就买好,昨晚就熨好的红旗袍,红鞋子,顶着才做的红发,红发夹,红耳环,给父子俩也准备了红色耐克及POLO马标T恤,将红色爱马座驾弹去浮尘,早早出发去肯德基买早餐。自觉装扮很应景,寓意很到位----马到成功!一马当先!旗开得胜!鸿运当头!开门红!
这个时候,家长们搞玄学应该得到充分的理解,
就像莫言陪女儿高考,他也是迷信兮兮的:“坐在出租车上,看到车牌照上的号码尾数是575,心中暗喜,也许就能考575分,那样上个重点大学就没有问题了。车在路口等灯时侧目一看旁边的车,车牌的尾数是268,心里顿时沉重起来。如果考268分那就糟透了。赶快看后边的车牌尾数,是629,心中大喜,但转念一想,女儿极不喜欢理科而学了理科,二模只模了540分,怎么可能考629?能考575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这样的心情,对于经历过高考的家长真是感同身受啊!我何尝不是这样神经兮兮的?
校摸考完后,我就梦游般盘算着丰哥各科该考多少分才能读上心目中丰爸的母校上海交大,在纸上罗列了密密麻麻N组数字组合,要是考神附身超常发挥的话,总分应该要395+,于是语数外的分数组合被我罗列了N种可能,可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些数字太精贵,太难达到了,也许就是个中国梦。那就退而求其次,选择380分档次的,370档次的,360档次的,每种档次又按超常、正常、失常发挥罗列了N种语数外分数组合,还有AA,AB的匹配学科,这样臆想不觉也一两小时过去。再比如玩QQ消除游戏,也是同高考这事有密切联系的,突然通过了几个月也没成功的关卡,名次跃升前三,积分达到333,666这样的好数字,大喜,顿觉祥云罩身,要是名次积分样子不好看,废寝忘食也得在考前玩上去。考试期间的菜单,也是按营养彩头两相顾的的原则,参照网上高考餐拟定的,什么“路路通”、“狮子头”、“鸽子王”、“鲤鱼跳龙门”、“牛排”、“龙虾”等等。
正如莫言说;“高考很坏,但没有高考更坏”,高考已是国人的心有千千结。表面上大家都说平常心,可谁不希望自己孩子进个五星级酒店....不....985/211学校呢!谁不想过好日子呢?毕竟,孩子们为此辛苦了12年,why not?!
从5月17日校模,到如今高考,
我们房间从626、726、826、升到926,
感谢酒店每次都满足我的要求,
了却我“更上一层楼”的迷信愿望。 上午语文考完,丰哥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我努力想从他的表情里辨识点什么,可他一如既往的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举着手机开始和同学聊天,估计是讨论考试,我没像其他家长那样见到孩子就两个字:怎样?我憋着,等他自招,终于他说他对鲁迅很头疼,“心事浩茫连广宇”,后一句短路想不起,祥林嫂似的念几遍,脑洞冒出“于无声处听惊雷”,得意的哈哈大笑。我问捞回几分?答:一分!汗! 不过也不错啊,不是说高考一分就是一操场吗?一分也要紧到梯队的归属。他还说,作文题目有点牵强,但个性与创新,还是可以写的,至于写得怎样,只有云知道。
我们按耐住好奇心,架轻松状,对于丰哥聊到的考试情况,我们保持“识听不识杠”(广东话:会听不会讲)的姿态。
下午三点考数学,丰吃过饭就躺下玩手机不睡觉,心里虽急,可不便言语。好不容易挨到一点,他准备小憩一会,不过从出生就是睡觉困难户的丰哥,午觉从来舍不得睡,这会照样是辗转反侧。丰爸可派上用场了,跟中考一样,为儿子按摩头部助眠,一按就是近一个钟。 话说丁山的高考餐,那真是,吃的是菜名,至于吃什么内容就不必计较了。99元一位“马到成功”、“锦绣前程”、“金榜题名”套餐,两位起订。我11点打电话订桌,居然被告知三天前就订满了,今天中午只能打包到房间吃,后面的马上预定。这里就是两位“马到成功”另加点的脆皮乳鸽,价格是300元(含打包盒23元),价格是五星级,内容是零号线外卖级。不过,是节省时间的不二选择。 人们常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我觉得不是可怜,而是幸福。应该感谢孩子给我们陪伴的机会,应该庆幸参与孩子成长的每个瞬间,应该欣慰孩子对我们的信任和依赖,应该点赞自己对孩子付出爱和责任的机会。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你只能一次次目送孩子的背影,怀念儿时的温馨,等待游子回家。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如果有机会陪伴,却以各种理由错过,以各种借口缺席,那只会留下不完满的人生和错失的缺憾。看看校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翘首以盼的家长们,她们之中大多是请假陪孩子高考的,大多是接送之后立即赶去买菜做饭等孩子回家吃饭的,大多是一边等待一边卖力的在家长群敲锣打鼓烧香祈福的,幸福的忙碌! 数学考试出来后,丰哥明显没有上午的奔放情怀,一惯是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总和最后一名比的心态,这次却显得有点懊恼,他说也许是因为紧张,考数学不在巅峰状态,不像校模考前卷时的那种人卷合一的状态,以致于有道会做的8分的题来不及做,懊恼不已,本来想用数学分拔高的,不过做了的题正确率应该不错。我一个劲安慰他,有失必有得,校模时也许就是头脑高速运转才导致头疼而没做好后卷,这次没发生意外情况,正常发挥已很满足了。
丰哥少有的郁郁寡欢,让我颇感心疼,他说X同学数学应该是190分以上的节奏(这位同学和丰哥有约定同考xx大学)。回到家里,他说不想复习英语,玩玩电脑,早早就睡了。 高考第二天 6月8日早上九点,丰哥睡到自然醒。一起来就神清气爽的直喊:爽!爽!睡饱了!又恢复到平日豪放的小样。我知道,昨日的事已烟消云散,不爽的事在丰那里是不会过夜的。吃过早饭,他就待在自己房间临阵磨枪,瞟了一眼他的【高考随手记吧】及【英语作文装逼大法】字不算好但写得颇为整齐。英语一直是他的长项,也有我这英语老师的一点功劳吧!回想丰哥12年的学生生涯,英语没在外补习,小学、初中一直是我教他《新概念英语》,讲解《首字母填空》和《完形填空》错题,每次大考小测之后,我都把他的卷子收集起来,整理错题并打印出《回锅肉》卷,一遍遍给他做,直到回锅的回锅肉都消灭掉,那时他英语名列前茅《回锅肉》可是秘密武器啊!中考那会,我这个合格的助理,为丰找资料贴标签,打英语错题,抄数理化错题,装订海量考卷并列好目录,所有学习资料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心里一直对他的学习内容和状况很有数。
丰哥考进附中,我就对他的学习撒手不管了,一切都靠自己折腾,我落得轻松。好长一段时间,我看不见他有任何错题和卷子,书本资料扔得一地,开始还帮忙整理一下书桌房间,高三开始,丰哥书房越发乱,别说桌子,连下脚的空隙都难找,还不许任何人碰,弄整齐了说是找不着东西。罢,由得他吧,高考后直接当垃圾扫地出门。
放手的问题是,我对丰哥学习内容和状况一点没数,不了解而心慌慌,总觉得不踏实,但又无法插手,无能为力。高中三年,有两年半都是听老师告状过来的:没交作业,没订正,上课讲话、睡觉.....班群里的作业榜丰哥几乎次次榜上有名,为此我设了一个“无投诉奖”一百元/月,但丰哥基本没拿过。
现在看见这两个笔记本,竟有点窃喜,小子总算肯记笔记了!
吃过中饭,大雨倾盆。英语考试要提前15分钟进场,过时不候。我们1:10分就要出发了。今天没有走平时的隧道,怕堵车不能回旋。丰爸选择了走富贵山隧道—龙蟠路-火车站—黑龙江路—察哈尔路。开到火车站时车辆拥挤蜗行,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丰哥貌似状态甚佳,一路两耳不闻窗外事,捧着自己的笔记本口中念念有词,12年来头一次这么分秒必争啊。
2:10分终于提前抵达附中,丰爸把车停在学校对面警察黍黍跟前,好让丰哥再休息一会。警察黍黍倒也网开一面,不闻不问,只保证车辆能流动起来便成。幸运的是此时雨已基本停了,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2:20丰哥入场,我们到加油站“加油”!
后来才知道,英语考试前15分钟是听力,很多志愿者家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举着“此处有考生,请勿鸣笛”等牌子,揪着心在考场周围护考,直到听力考试结束才松口气。期间大家都祈祷老天爷不要打雷,一个雷鸣真有可能打掉考生一分两分的。太感谢无私奉献的家长们! 英语考试出来丰哥显得很轻松,他说其他科目他不好评判难易,但英语他能把握,题目很简单,基本属于空练就一身九阴真功,最后就比划了几下石头剪子布,属于高考福利。
听着他侃大山,心里又不免担心起来。做家长的都是难伺候的,难也担心,担心不能驾驭,简单也担心,担心做题粗心;有把握又担心,担心浮夸,没把握更担心,担心答不对。怎么都是担心。
丰哥嘴上讲担心明天化学,行动上却有点放松,抱着从家里带到酒店的枕头,没完没了的摆弄着手机。 今晚准备住酒店,于是去不远处我们喜欢的
华江饭店吃了一顿红红火火的13香龙虾。 晚上我不想一个人回家,和他俩商量蹭个沙发,保证不啰嗦。
我啰嗦吗?我啰嗦吗?对哦,12年来都是我唱红脸,对丰哥大呼小叫,快做作业,快洗澡,快睡觉,不要玩电脑,不要往汤里开直航(直接筷子进去捞),要有礼貌,要爱干净,要多阅读,要刷题, 要这样,要那样,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各种糖衣炮弹,软硬兼施,斗智斗勇,都是我干的!丰爸的功能基本就是四个,一是唱对台戏,我喊学习他喊玩,生病了我喊熬,他喊吃抗生素。二是遇到问题两手一摊,他没办法,谁有办法他给十万。我的办法他又不认可。三是关键时刻给儿子按摩助眠。四是不谈学习谈做人。除此之外,他还真是甩手掌柜。12年参加过儿子三次家长会,一是幼儿园毕业时请他去帮忙摄像,结果对着别人家的孩子拍了半天,自己娃一个镜头没有。二是快中考时树人发榜公布南师附中签约名单,我怕小心脏受不了让他去看,结果他说50个一类约和几十个二类约(忘了)从头到尾找了没找到,一类约二类约里都没有。当时真是觉得好失落,正想转身离开,又突然想自己再去看看。来到红榜单面前,好怕看不见,又好希望看见那熟悉的名字,抖抖乎乎斜着眼往名单上瞟,咦!这不是丰哥名字嘛!好你个丰爸!这不是一类约第23个嘛!当时踹他一脚的心都有了。时过境迁,如今想起来那些约其实用处不大,能考上的不用约,考不上的拿到约也用不上。当时拿到的约估计基本没人用到。三是校模后家长会,想必临近高考非常重要,自己身体也不大舒服,就让丰爸前去参加。会后很憧憬地问他有什么要点?人家回答:都是废话。
好像今晚,丰哥十点半睡,夜里两点不到就醒来,在一米八的大床上来回滚。丰要求丰爸陪他,住一个房间,丰爸为了不影响他睡觉就打地铺了。而我临时来蹭沙发,也不敢弄出声儿,最后太难受直接裹着被子滚到地上呼呼。此时丰哥也兴奋得睡不着了,不是为了考试,而是满脑子想着明天解放了怎么疯狂。见丰爸在一边酣睡,我只好起来给丰哥按摩头部,让他安静下来,但丰哥依然难以入眠,还是丰爸起来亲自出手按摩,丰哥终于又睡着了。
高考第三天
今天是高考最后一天,离解放不远了。
上午考物理相对应该轻松,下午化学捏把汗,
丰直到校摸也没考过A。
用过早餐,我问正在看篮球赛的丰爸:“为什么我会安排你穿灰色T恤,我穿黄色裙子?”
丰爸奇怪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说:“辉煌啊!”
“哇k!”他一口水差点喷我脸上,笑得前仰后翻。
送到校门口,我让丰爸停远点,让丰走进去,丰哥和丰爸都斜着眼看着我:“又是什么迷信活动?”
其实我是想拍一张丰哥进考场的照片,
表示曾经到此一游。丰哥是拒绝被拍照的,
只能偷拍。
毕竟考试过半,大头已过,
大家都显得比较轻松。
物理一个半小时结束,丰哥只用两个字概括了:
正常!卷子正常,发挥也正常。 虽然知道酒店现在是搞“旅游餐”,毕竟不用到处停车找地方,浪费时间,所以还是选择吃酒店的“金榜提名”另点乳鸽。有位置是不一样,同样的菜看起来顺眼多了,吃着也还行。边吃边讨论晚餐去哪里庆祝,丰哥说不用了,晚上不吃,从此启动减肥模式,他体重已85公斤了!
因为提前预定了,得以被安排了餐厅餐桌,所有的包房和大厅桌子都被预定了,每桌高度统一的三口之家,我们是Lucky 7 ,很幸运我们的菜很快就上齐了,旁边有两桌等了一小时,家长已发急。
饭毕休息片刻,丰爸少有的发话了:“ 再最后努力一下吧!” 丰哥立即就放下手机开始磨化学刀。
从化学考场出来,同学们都开始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了,解放了!终于解放了!丰哥惬意:“高三以来第一次把化学考卷当场做完了!状态不错!”
这次真的解放了!在南师附中的月台,转车去人生的下一个驿站,车票在6月25日领取。接下来的等待,有些期待,有些憧憬,有些忐忑,有些释然。有一点是笃定的,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依然爱俺的孩儿,丰哥没有叫李刚的老爸,也没有叫马云的老妈,但他永远有一个可遮风避雨的家。他成绩比不上学霸,但他是个有数的孩子,大气善良肯吃亏,就是对自己没兴趣的事不怎么能吃苦。我也从来没有功利的想把他培养成什么长什么家,12年来我只是尽一个平凡母亲的职责,用我的爱而不是溺爱陪伴他成长。
人生有很多种,不同年龄所追求的东西也不尽相同。高考季,对于学生来讲,12年寒窗苦读,不就盼交出满意的答卷嘛!不管别人对高考有多么重视拟或鄙视,对我来讲,它都是孩子的大事,是孩子人生大驿站,我能够陪伴他经历这场青春盛事,我没有缺席孩子的每一次成长,是多么幸福的事。不管高考有用还是无用,每一次经历都是宝贵的财富。我们完全可以把高考当成孩子的重大节日,陪伴他们,祝福他们,和孩子们一起感受,开心度过。
6月9日举行毕业典礼,听说有孩子现场向女友表白“我爱你”,可惜不是丰哥,希望大学生活能给娃留下更加难忘的青春记忆。年轻多么好啊,青春万岁! 考试前设想了各种紧张激动,各种感概流泪,各种解放狂欢场景,在结束的当晚并没有上演。我以为回家时途径每天来回至少60公里的路时我会打开车篷举臂欢呼,我以为路过跑了6年的让我颇具使命感的隧道时我会泪眼模糊,我以为解放了我会找个曾经爱去的酒吧痛饮释放,可是我没有。
备考阶段的心态,也是不断发生变化。为倒计时100天丰哥还没起跑而着急,到申请自主招生时的打酱油心态,为他这个时候了还被老师投诉作业生气,恨不得他除了吃饭睡觉都在学习的狠心肠,从四校联考,1模,2模,3模到校模不断进步燃起希望,为自己的理想开始主动学习让我欣慰,考前一个月突然要上晚自习让我疑惑和担心,盼高考倒计时慢点走再慢点走,看见他每晚十点半回家还要拼卷子的心疼,对他学习的全面监督变为完全信赖,临考前两周只祈祷他不要生病,不要意外受伤,不要出状况,祈祷快点开考,恨不得马上考完拉倒,考试前晚只求佛保佑不要失眠。
现在考试结束,感觉也不过如此,就像平时的月考来得那么自然,去得那么潇洒,考试无论什么结果,孩子都会有学上,都会长大成人、成家、养育后代,诗和远方总会有的,面包威士忌也不会欠缺。
静静地写下这段文字,我发现生活并不会因为一次高考发生什么改变,只会更加美好,因为我一直都是自由的,充实的,感恩一家人这么多年的相伴,一路风雨兼程。这不比分数或是什么学校更重要吗?!
感谢高考,从今不用再和孩子斗智斗勇。
今后,不会再接到老师的告状了吧!上个周五,也就是高考前三天,老班还QQ里告诉我:你家儿子状态又不对了!要我给孩子打打气。气球都快爆了,我还能打气吗? 12年来唯一一次没听老师的话。
现在,我只想大睡三天:) 感谢朋友们对我们的鼓励,支持和关心。有你们真好!考试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享受了过程,我们曾经努力过,这就够了。 高考倒计时花絮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