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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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长城,在中国建筑中独具阳刚之美,有属于北方的雄伟与苍凉。</h1><br><h1>中国历史上,北方时局最为多变复杂。长城内外 ,群雄逐鹿,不断上演着攻防、征伐与厮杀。</h1><br><h1>围绕城墙展开攻守之战,是古代战争的主要形式。<strong>长城,初衷即在于抵御。</strong><strong></strong>边墙、关隘、烽燧、敌台、堑壕……一套系统的军事防御工事,既用于分裂割据时代对邻国的防范,也用于相对统一时期对塞外民族的隔离。</h1><br><h1>然而历史自有决断。当各种势力被推向中华文明的羽翼之下,<strong>长城,最终见证了融合。</strong><strong></strong>它保护了丝绸之路的安全与畅通,见证了波澜壮阔的民族碰撞与交融。长城在历史长河里丰富了民族的性格,成为家国情怀的寄托。</h1><br><h1>长城,生于隔离与对抗,终于合流与团结。矛盾,有时也是一种奇妙的力量,在排异和交融中涌现风云史诗,在错糅和较量中摆荡出前进的方向。</h1><br><h1>那是一种向心的力量,围绕在这一道无尽的城墙。直到这道墙,成为我们的脊梁。</h1><br><h3></h3> <h1>天下大势,分分合合,顺流逆流,回转往复。<strong>长城,像中华大地上一道拉满的弓弦,交织着民族大义、家国情仇和人性情感,在不断的角力和牵引中,扩展着历史叙事的张力。</strong></h1><h3><strong></strong></h3><br><h1>长城曾是游牧文明与农业文明的分界线。有界限的地方,就有突破口。赵武灵王学习胡服骑射,北魏孝文帝宣布汉化改革,看似背反的做法,又是同等高超的政治智慧。当迥异的民族文明认真对视,才发现原来势同水火的,也存在极大的互补可能。</h1><br><h1>中原与塞外的对垒,贯穿了整个中国古代社会。时势驱使着内外的命运,时代的天平悬于长城,似乎又总有关键人物决定其倾斜的方向。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吴三桂迎接清军入关,一逐,一引,背后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王朝气运。英雄或是逆臣,都是历史里的棋子,难的是你输我赢,更难的是落子无悔。</h1><br> <h1>时代有其旋律,人大多身不由己。蔡文姬在战乱中被俘至匈奴,嫁给左贤王,无时无刻不思念长城另一边的故乡;十二年后,曹操遣使,左贤王妥协,蔡文姬终于得以回归朝思暮想的故土,却也要面临与丈夫、孩子的永别。一曲凄美的《胡笳十八拍》,让矛盾复杂的心绪萦绕在长城内外。历史的洪流之中,个人的命运不堪一击,却仍可以透过时空,发出悠悠的余音。</h1><br><h1>长城,是一部庞杂的史诗,见证过功名尘土,纠缠着恩怨情仇,聚合着对冲的能量,形塑着我们的家国构想。</h1><br><h1>沿着长城,有横峰侧岭的风景。跨越长城,有我们共生的命运。<strong>长城之内,长城以外,都是故乡。</strong></h1><h3><strong></strong></h3><br><h3></h3> <h1>历史风云散尽,唯有长城依然巍然屹立。当凛冽的朔风呼啸而过,你听见了什么?是崇山峻岭间回荡着的壮士英勇无畏的呐喊?还是城墙之上响彻着的孟姜女悲痛欲绝的哭声?</h1><br><h1>对一件事物,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对于长城,我们一方面自豪于古代人民的辛勤与智慧创造了伟大奇迹,另一方面也会对秦始皇劳民伤财的暴政进行一致的谴责。&nbsp;</h1><br><h1>两千多年来,长城早已存在于中国人的文化基因里,人们对长城的拷问与感怀从未停止。</h1><br><h3></h3> <h1><font color="#010101">秦代民谣中说道:<strong>“生男慎勿举,生女哺用脯。</strong><strong></strong><strong>不见长城下,死人相支拄。</strong><strong>”</strong>用绝望的口吻,痛说秦始皇修长城、征徭役带来的深重灾难。直到明代,李东阳还在《筑城怨》中控诉:<strong>“筑城苦,筑城苦,城上丁夫死城下,长号一声天为怒,长城忽崩复为土。</strong><strong>”</strong>在繁荣昌盛的唐代,诗人则借由长城表达对建功立业者的歌颂。唐太宗李世民和盛唐诗人王翰作过同以《饮马长城窟行》为题的诗,前者表达了一代英主平定天下的气魄:<strong>“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扬麾氛雾静,纪石功名立。</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后者则抒发了战士的昂扬之气:<strong>“壮士挥戈回白日,单于溅血染朱轮。</strong><strong>”</strong>并且反思道:<strong>“秦王筑城何太愚,天实亡秦非北胡。</strong><strong>”</strong></font></h1><h3><font color="#010101"><strong></strong></font></h3> <h1><font color="#010101">功过是非后人评,寻取其中的积极意义,指引前进的道路,才是真正的现实意义所在。秦始皇筑起了长城却亡了国,被后世咏叹、反思了两千多年;而自秦以降,历代修长城的劳役都控制在合理程度之内,再没有一场农民起义是因修长城而起——诗人固然不会为此作诗,但是历史的进步,有时也体现在销声偃迹之处。</font></h1> <h1>长城的最后一次大规模修筑,发生在明代。明王朝修长城来防范蒙古,然而就是在长城上,"土木堡之变"几乎让全国精锐力量毁于一旦。</h1><br><h1>清朝不修长城,以宗教和怀柔政策,取代军事防御,反而成为处理北方民族问题最成功的帝国。</h1><br><h1><strong>长城,终将失去它的原始功能。</strong></h1><h3><strong></strong></h3><br> <h1>然而,就在实用功能退化之后,长城在今人心目中的认知却空前一致了。</h1><br><h1>山河破碎、国破家亡的年代,偌大国土已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长城的砖石无力抵挡侵略者的炮火,但是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发出呼号,用血肉筑成新的长城。</h1><br><h1>新的民族意识,投射在古老的长城之上,让长城成为民族精神的物化象征,拥有了与黄河、长江同等的地位。<strong>这堪称长城自诞生以来被赋予的最伟大的寓意,并奠定为一种牢固的民族共识。</strong></h1><h3><strong></strong></h3><br><h3></h3> <h1>有人曾拿罗马城和万里长城做对比,认为这两个始建于同一时期的浩大工程,一个体现了"条条大路通罗马"的开放态度,一个则是"北筑长城而守藩篱"的封闭和保守。</h1><br><h1>且不论拿这两个例子相比是否适当。站在发展的视角上,长城见证了如此多的风云际会,它所承载的意义早已远非当初的一道“防线”所能涵盖。罗马的道路,至今依然是道路。长城虽然没有成就始皇帝的万世功业,却饱含着中国人的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情怀,成为今天的民族符号。</h1><br><h1><strong>万里长城万里长。</strong><strong></strong><strong>比城墙更强大的,是民族脊梁,是人心所向。</strong></h1><h3><strong></strong></h3><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