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四库全书》是乾隆皇帝亲自组织编写的中国最大一部丛书,由当时的著名文人纪晓岚主持,耗时15年,动用4000余人,收录了3503种图书。书成之后共有79337卷,36315册,总字数为9.97亿。全书共230万页,18世纪后期以前的中国历代主要著作基本被囊括其中。此书共缮写了7部,每一部都是用香楠木2片上下夹之,并束以绸带,装在香楠木匣内。书面都是绢面,“经部”用黄绢,“经解”用绿绢,“史部”用红绢,“子部”用蓝绢,“集部”用灰绢。每匣上面均刻有书名。7部《四库全书》,前四部分别藏于北京紫禁城皇宫之“文渊阁”,圆明园之“文源阁”,热河行宫之“文津阁”,奉天(今沈阳)行宫之“文溯阁”。后三部分藏于扬州大观堂之“文汇阁”,镇江金山寺之“文宗阁”,杭州孤山圣因寺之“文澜阁”。清王朝由盛转衰后,《四库全书》也难逃厄运。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英军攻陷镇江,火烧文宗阁,文宗阁《四库全书》损失惨重。随后,在太平天国起义中,镇江文宗阁与扬州文汇阁的《四库全书》均毁于兵火,荡然无存。</h3><h3> 文溯阁《四库全书》是剩下的三部半中的一部,也历经了颠沛流离。该书原在清朝留都盛京(今沈阳)保存。八国联军侵华期间遭到了破坏,有些册次流散。1914年,为拥戴袁世凯登基,准备影印《四库全书》,遂将文溯阁藏本运抵北京,存于故宫保和殿,被冷落在故宫中。 1922年,清室曾以经济困难为由,欲将文溯阁《四库全书》以120万元盗售给日本人,消息传出,舆论哗然,遭到国人抗议,卖书之事遂作罢。 1925年,文溯阁《四库全书》重新运回沈阳,但“九一八”之后,文溯阁《四库全书》又与沈阳城一起落入日本人手中。1950年10月,朝鲜战争爆发。在战火已烧到鸭绿江边的情势下,有关方面将它连同宋元珍善本图书,再一次运出沈阳。先是运到黑龙江省讷河县,存放在讷河城外一所被改造成小学校的关帝庙里。1952年夏,讷河水患,又不得不将《四库全书》迁运到北安。朝鲜停战后的1954年1月,《四库全书》才得以运回沈阳,存放在故宫文溯阁院内的新库房里。</h3><h3> 进入上世纪60年代,中国与前苏联关系恶化,沈阳地处战火的前沿。为了保护好这部书,经中央有关部门批准,由辽宁省组织专列,将总计3474种、36315册的文溯阁《四库全书》以及5020册清雍正年间所印铜活字本《古今图书集成》,秘密运至甘肃。由于当时 “文革”刚开始,为了防止红卫兵把《四库全书》当成“四旧”来破除,接收《四库全书》的工作都是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h3><h3> 据刘老先生讲,当时先将书库选在永登连城鲁土司衙门大经堂,于1966年10月搬到这里秘密存放。后来有关专家认为,永登连城地处大通河边,气候潮湿,大经堂又是土木结构,而且此处距兰州达170多公里,交通不便,保存国宝并不理想。于是,省上决定重选地址,修建新库,选址的范围是西到永登,东至天水,既不能在兰州市区,也不能离兰州太远,因为既要考虑到战争因素,还要考虑城市的空气污染问题。选库的要求是,要靠山隐蔽,周围环境好,安全放心,气候凉爽,空气新鲜,还要邻近公路和铁路,交通便利,上下联系方便。另外,还特别强调政治环境要过硬。</h3><h3> 据刘老回忆:新书库选址时,他是省图书馆革委会的副主任,从头到尾参与了选址工作。</h3><h3> 1970年初,经上级批准,由省财政拨款17.5万元,在甘草店木林沟新建文溯阁《四库全书》专库。年底,占地30亩、建筑面积2400多平方米的战备书库建成。书库设计充分考虑了发生战争时《四库全书》的安全问题,设计部门按照国务院“靠山隐蔽,少占耕地”的原则,主体建筑分为地上、地下两层,平时存放在地上一层,战时使用升降设备迅速转移到地下。在离书库不远处,凭借山势修筑了一座几十米深的防空洞,以保障管理人员的安全。1971年6月甘草店战备书库建成后,文溯阁《四库全书》随之搬到了这里,算是有了稳妥的“安身之处”。</h3><h3> 搬的时候由部队派人派车共拉了27军车,都是秘密进行的。</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