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 故土 故人 故情

好人

<h3> 踏遍千山与万水,回首还数故乡美。美丽的天涯山、巍峨的奎光岭、飘香的梨果川、不息的同河水...养育了你、养育了我,养育了一代又一代憨厚倔强、勤劳实干的同川儿女...</h3> <h3>树高千丈,叶落归根。</h3><h3>故乡是我们的来处,也是我们的归途。</h3><h3>那里有我们的祖先,有我们的童年,有人情的味道,有血脉传承的脉脉温情。</h3><h3>这些是任何事业和财富,都无法替代的。</h3><h3>很喜欢网上流传的一句话:</h3><h3>“我渐渐明白,我步履匆匆,脚步不停,其实不是为了走多远,而是为了回家。”</h3><h3>背井离乡的人,年纪越大,越深切地明白“故乡”的含义。</h3><h3>落叶归根,是每个中国人心底里抹不去的一抹情怀。</h3> <h3>  常回来看看,这里有我们曾经顶天立地,现在背已经驼,腿已经弯的老父亲;这里有为我们辛勤付出了一辈子的白发亲娘。</h3> <h3>  常回来看看,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是我魂牵梦绕的故乡。</h3> <h3>常回来看看,</h3><h3>尽管不能常回的理由多多,</h3><h3>但选择回来的机会还是有的。 </h3><h3>常回来看看,</h3><h3>尽管有诗与远方,</h3><h3>但在我心里最重的还是故乡。</h3> <h3>我的爷爷。</h3><h3> 爷爷憨厚老实、不言不语,一辈子基本没出过几次远门,更不说外出打工、经商等了,是一位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农民,也是我们上下六代人(我爷爷的爷爷那辈至我儿子这代)里面唯一一个真正在村里靠种田来养家糊口的农民。</h3><h3> 爷爷不善言辞,与人见面打招呼多半就是憨憨一笑。爷爷跟生活在同河岸边(据记载,我们郝家祖先)的乡亲们一样,过着一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淡而恬静、平凡却自在的田园生活。靠勤快经营的安里几亩可称之为半水田(村南河边一大片盐碱地,我记得那些地就很难成活庄稼,队里也就种些蓖麻、苤蓝之类。上世纪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村里大兴水利工程,从姑姑山脚下(姑姑山脚下流出的泉水)和新筑的倒水(同河水)回流工程《拦坝抽水、筑渠引流》灌浇这些盐碱地,把盐碱压下去,开垦出蔚为壮观的连亩成片的水稻田。一时风头无两,南河底成了远近闻名的小江南,邻村上下的大姑娘都争着嫁到南河底来,就连下乡干部、公社电影放映队、供销社的、食品站、兽医站的等等的人都愿意来,理由可想而知了。)的盐碱地,种些作物,有些年份也种点罂粟(也算经济作物吧)。另外还有城隍庙(里城村北侧村边)北侧的几亩靠天吃饭的岗地(旱田),种些高粱、玉米、黍谷之类。我记得这块地里有几颗硕大的枣树,包产到户责任制以后(只剩下两大颗),又分给我们家了(我二叔经管着)。据说,每年打枣时,两颗枣树能打好几麻袋(标重180斤)红枣哩。你信吗?!反正我是信了🎸🎸</h3> <h3>  多么熟悉的围墙!多么亲切的门庭!这里留有我太多的生活足迹,这里储藏着我永生难忘的记忆。</h3><h3> 自从外出求学、工作以后,回来的机会就越来越少,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但,无论走到哪里,不管身在何方,我情从未忘故乡、我心依然念老宅。</h3><h3> 西崖下那窑洞里的小油灯永远那么明亮,照耀着我一生前行的路;屋檐前那盏小灯笼永远那样火红,温暖着我初衷不变的心。</h3><h3> 这故乡的老宅院,有房没房已没那么重要,墙高墙矮也无妨,有型也无型、无形即有形。她(老宅院)已化作永恒,铭刻于我心底。</h3><h3> 母亲断续在老宅院住得时候,一有机会我就想回来。睡在妈妈的热炕头、聊些陈谷芝麻事,吃着妈妈捏的薄扁食、就口家里的老腌菜。不知不觉几天过,走到跟前还想呆。有妈真好!娘在,家在啊。一回到这老宅院,什么耿耿于怀全部风轻云淡,什么喧嚣烦恼全抛九霄云外。。</h3><h3> 每次临行,妈妈总说:到了单位好好工作,有时间就回来,顾不上就不要勉强,家里放心。但每次都是没事找事的想回来,就是吃碗妈妈做得糊糊拌汤都是热乎乎的。后来,妈妈随我到了大同,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住了,中间老人家只短暂回来小住过很短一段时间(记得有一次是非典后那年7.21_10.26)。就再也难以享受这美好的礼遇啦。 2011年8月下旬母亲病重我与大哥、姐姐送老人家回来,直至同年10月18日晚上母亲去世,寿享八十五岁。8月25日那天,当把妈妈从车上抱回家里炕上,告诉她:回来了!老人家会心地笑了。家,多温暖的感觉!家,多幸福的字眼!</h3><h3>回家,就是拥抱温暖;回家,就是享受幸福。</h3><h3> 母亲的几个周年祭日,我还很想回老院看看,屋里的陈设还是那个老样子,台阶前的小花还是笑得那么灿烂。我俯下身子,嗅一嗅,还是那么馨香、依然那么醉人。再看看后院遮天蔽日的大树,尽管已是深秋,但枝叶还是那样稠密,地上稀疏地铺着几片微黄的叶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构筑成一幅幅斑驳的图画,美伦美奂。但老母亲呢?这是您喜爱的石枝枝花呀!还有后院那些您亲手栽植的榆树、杨树、香椿树...它们还在这里守望着您啊!那些迟迟不肯落地的叶子,是不是还想让您再多看看,是不是还在留恋着您呢?感谢您对它们的栽培和浇灌。...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花可再开,人为何就不能复生呢?!</h3> <h3>  爸妈与姥爷在太谷</h3><h3> 姥爷是个热心好事、耿直爽快之人。年轻时算命先生就说:你是个属鸡的命,一辈子不缺钱花,但一辈子也存不下几个钱。重要的是,你好妻命,有个知书达理、贤惠大度的好妻子,生下的子女会有出息,并且很孝顺。当时,也不以为然。但后来还就应验了算命先生的话了,你说神不神啊!看来有些先生的话还是可以信得了🌹</h3><h3> 姥爷为人热心肠,好揽事。哪家闹矛盾,谁跟谁不对劲,甭让人家请,自己就主动去调解去了。但从来不拉偏架,不管关系好赖,公平公正,深得大家的信赖。</h3><h3> 姥爷对孙辈很关爱,但也很严格。就拿仪容仪表来说,要坐有坐姿、站有站样,记得那时姥爷已经八十多岁了,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不能啦哩啦塌的,不管衣服好赖,穿得一定要干净整洁,不要乱扔物品,做啥都要有模有样的,也不可以大白天在炕上随便躺来躺去的,不能把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大摇大摆的走,等等等等,太多的规矩,太多的约束,在当时真有点受不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得那样好,什么不拘小节,正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呀!</h3> <h3>  我的姥姥</h3><h3> 姥姥个子不太高,但很豁达开明、精干机智,从来没跟公婆顶过嘴,不管长辈对错,总是笑脸相迎。街坊邻居说她,你真好脾性,受了委屈也能忍得住。姥姥总是哈哈一笑,说:长辈自有三分歪理哩,作为晚辈怎么可能去顶撞长辈呢?!</h3><h3> 在教育子女方面,姥姥比姥爷更严格,也更有针对性(姥爷长年在外做小本生意,里里外外全凭姥姥打理呵)。</h3> <h3>  妈妈兄弟姐妹四个,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大舅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能言善道、很有人缘。姥爷在家时,是有名的严当家,姥爷外出做生意时,姥姥的家法也很严格,但轻易不打骂孩子和粗暴发脾气等,总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舅顽皮好动,往往在外面犯了点错,出去人们就问:掌印,你妈又教训你了吧,大舅总是开心的一笑,们娘又给我上了一堂课,收获不小。姥爷外出做生意时,他俨然就是个小家长,默默和姥姥共同守护着这个家。20出头就成长为共产党的村长(当时,村东北不远处的福寿山上、邻村南庄、离村20多华里的崞县宏道就驻扎着日军。经常出来扫荡、杀戮良民,大舅在保护抗日游击队、民主人士、千家万户的生命财产安全中发挥了很大作用,几年时间,锻炼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坚强的共产党人),我妈那时经常替我大舅保护村公所的公章(一听到南庄或宏道住的日本人出动,大舅他们不得不转移时,就赶快把公章让我妈给掩护起来,哪里才安全呢?你猜猜看。屋脊瓦楞下!)。大舅常年没明没夜的奔波劳累,身体明显虚弱下来,加上一次开会当中遭到敌伪的伏击,也受点惊吓,不久病情加重,留下不足三岁的表哥,英年早逝,可惜呀!</h3> <h3>  我的二舅</h3><h3> 二舅长得英武俊朗、忠厚敦实,胆大心细、机敏灵活。不喜言语,但做事踏实;不爱张扬,但干练沉稳。当兵前,在家里一直都是个任劳任怨、默默奉献的孩子,做事井井有条,做人稳稳重重。说起二舅的胆大来,有个小插曲,那还是二舅少年初期,有年清明前要起葬几位先辈,本来说好,天不亮大家一起去坟地。走时怎么不见这个二小子了,当大家伙到了坟里,二舅早已在那里坐得歇着哩。原来,二舅到后半夜早就睡不着了,干脆自己先去整理吧,人们问:治印你不怕吗?怕什么?!二舅淡淡地说道。</h3><h3> 二舅执意要当兵了,但他不跟任何人说,只是在默默准备着。走前那年冬天,给家里比往年刨了更多的烧柴,很多事情做得越发加心在意。临行前,把家里的水瓮挑得满满的,院子打扫的一尘不染。跟他奶奶聊了很长很多的话,唯独在躲避着我姥姥,怕露出端倪,担心姥姥发现蛛丝马迹,走前,只是偷偷地将一个烤热的窝窝头包好压在姥姥的枕头底下...</h3><h3> 这一走不打紧,18年后才有了音讯啊!</h3><h3> 二舅出生入死、身经百战,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到抗美援朝,一步步成长为我军一名优秀的指挥员。</h3><h3> 二舅走后,后听人们说在哪里哪里看到过,在哪里哪里当兵了云云。大儿子去世了,现在二儿子又远走高飞了,姥姥白天还得忙里忙外,,晚上就坐在那里发呆,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个地冻天寒,我妈妈和我三舅也只能陪着姥姥落泪、叹息,有时心不由衷地说几句苍白的安慰话。抗日打日本鬼子,这是保家卫国,这是公民的责任。接下来,无尽的忧伤,无比的无奈,笼罩着这个家多少个寒来暑往...那是怎样的一种暗无天日的生活!</h3><h3> 更为可恨的事情还在后面,村上有个叫五寿的汉奸,到宏道告发日军,说:城头村温海全两个儿子干共产党,将姥爷抓到宏道,软禁了很长时间。五寿回村又跟我姥姥说,只要肯出700块大洋包准给放人。700块,就是70块从何而来?但为了救人,姥姥东拼西凑,和很多亲戚朋友们的七凑八凑,交给五寿几百块大洋后将姥爷解救回来。当姥爷听说说是花大价钱赎回来时,气得得了一场大病,差不多卧床近七年之久,你可想这是一种何等的悲催岁月。</h3> <h3>我的父亲母亲</h3><h3> 父亲母亲的婚姻是亲上加亲,爷爷与姥姥是姑舅表兄妹。要不我就这么愚笨泥,近亲结婚不可取啊!</h3><h3> 当年父母亲结婚时,父亲16虚岁,母亲17虚岁。父亲15岁【父亲在本家排行弟兄里是哥头(老大),在家里兄弟姐妹里面也是老大,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姑姑小他十二岁。父亲对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身上操了不少心,非常疼爱、关心他们的成长。姑姑是文革前的老中专毕业生。】就到了大同德瑞昌柜台住地方(现在叫做买卖,做生意)当小伙计。与我岳父在一个柜上,投缘,关系很好。母亲一年里大部分时间在城头村或北河底村(我妈的姥姥家)住,每年快腊月了,回南河底准备过年,夜以继日赶做针线活,我爷爷、奶奶、两个叔叔、一个姑姑的衣服、鞋袜。好在被褥是每年夏天数伏天到河里冲洗了。每天还要到外面井台抬水,二叔厉害,家里也惯着,什么二老财(当过晋绥军的三爷爷据说会看马仪像,说二叔是个有福之人,所以就叫二老财了,二叔在爸爸的支持支助下读过忻县的高中,在民政局当了干部,后一失足成千古恨,坐了多年的监狱,老来在村里开了个食货铺,也还为村民做了些好事,究竟这算命打卦的该不该信啊?)等妈妈从井里提上水来后,二叔先让三叔跟妈妈抬着,快到街门了二叔才换下三叔来,家里人看到是他也在干活,是不是有点滑头呵。</h3> <h3>树欲静而风不止,</h3><h3>子欲养而亲不待。</h3><h3>世上很多事情不能一直在等待,</h3><h3>世上很多机会不会再重来。</h3><h3>友情、爱情、亲情,</h3><h3>情情可爱;</h3><h3>过去、现在、未来,</h3><h3>把握现在。</h3><h3>活在当下、呵护所爱,</h3><h3>珍惜拥有、情满胸怀。</h3><h3>有点时间就多陪陪亲人,</h3><h3>有些机会就多献出点爱。</h3><h3>不要非等到自己有了大把的时间了才想起来去陪,</h3><h3>不要非等到自己有了充裕的机会了才顾得上去爱。</h3><h3>因为时不我待,</h3><h3>因为昨天已经是过去,明天还是未来,</h3><h3>最为宝贵的就是今天,</h3><h3>最为现实的是现在。</h3><h3>...</h3><h3>还是那句老话:</h3><h3>常回来看看!</h3><h3>带着你的情,</h3><h3>带着你的爱。</h3><h3>.........</h3><h3>妈</h3> <h3>我的妈妈</h3><h3> 后来又回来祭奠父母亲,家叔们说:四的,回老院里看看不?看看吧,看看小花是不是还是那么可爱,树叶是否已经变黄或洒落...不看吧,又有些心不甘。但最终还是一次潦潦一看,最近那次(2018.05.01)做了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没走进老院。因为,对老院而言,可以说已成了我心头的一块伤疤。你就是再想回来,也吃不上了妈妈做的扁食饭;你就是再想回来,也睡不上了妈妈烧得热炕头。所以,我真不想轻易揭起这块伤疤,尽管我清楚这块伤疤很难痊愈。</h3><h3> 有妈,那叫回家。没妈了,可算是客了。</h3><h3> 但,无论何时何地,故乡,依然是我爱。故土,依然是我香。故人,依然是我念。</h3><h3> </h3><h3> 妈妈是个豁达大度的人,为人处世真心诚意,心肠火热,包容度极高。宁肯委屈自己,不愿为难他人。妈妈是个坚强开朗的人,爸爸离世的早,硬是含辛茹苦把我们姐弟们拉扯大,竭尽所能培养子女,可敬可佩!</h3> <h3>爸爸在昆明湖</h3><h3> 记得小时候过年,最盼望的是穿上妈妈给缝制的新衣裳,口袋里塞满各种好吃的;记得小时候过年,最盼望的是拿上爸爸从太原给带回的各种各样的小花炮,各种颜色的小气球。在那个年代,在农村的很多孩子是很难玩上这些东西的。(六二压,响应国家号召,妈妈带着我们姐弟回到老家,爸爸孤身一人在太原工作,每年只有寥寥无几的休假,才能回来住上几天。)每年,最高兴的是爸爸从大城市给买回来的小人书,什么《小兵张嘎》、什么《看不见的战线》、什么《智取威虎山》,...太多啦,我们家的书,除了小人书还有许多大部头的,爸爸的医用书,妈妈的裁缝书(妈妈曾是缝纫社的高手),妈妈在太谷(随军家属)和太原时参加过扫盲培训班,小时候也上过几天学,斗大的字也能识几箩筐吧。我记得,妈妈一提起自己的名字来就说,我是立早章那个章(妈妈名字里有个章字)。以及很多小说、杂志等,《林海雪原》、《敌后武工队》、《六十年的变迁》、《鲁迅的书,孔乙己、阿Q正传、祝福...》、《毛选》、《毛主席诗词辨析》等,印象比较深的是一本叫《火花》的杂志,无论封面、内容都有点爱不释手啊。还有一本是有关生育、哺乳方面的宣教书,(爸爸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就当了一名厂医,按现在来说就是一个全科大夫。妈妈协助爸爸给职工家属不知接了多少回的产。)配有许多精美彩图,不知怎么让我给发现了,反复看了多遍(这也可以说是经历了一次性的启蒙教育吧,咱们国家这方面做的有些欠缺,急需补课。</h3> <h3>妈妈在大同</h3><h3> 老妈尽管斗大的字仅识几箩筐(小时候在村里上过几天所谓的学,后来当随军家属和到太原时参加扫盲班才学到一点,简单的字认识些,自己的名字认识。小时候常听妈妈说,她的名字里的章字是立早章,不是手掌的掌...),但通情达理、见地高远,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硬是勒紧腰带,省吃俭用,决意培养子女...但在那《火红的年代》,盼水妈是很难喝上龙江水滴😍甭说招工、上大学,就是参军也是《登月工程》啊!好在后来春回大地,才演绎出接下来的故事...</h3><h3>我感恩生命,我感激父母,我感谢生活。</h3><h3>老妈是个心灵手巧的人,</h3><h3>在部队随军和老爸转业太原后,就常常给老爸和他的同事们当助手,权当是一名编外护士。尤其帮助接生方面,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六二压回村后,或协助或亲自接生过不知多少娃娃。这是将生命引向光明的事业啊!崇高而伟大。</h3><h3>老爸到太原后,老妈曾经在缝纫社工作了很长时间,剪裁、缝纫样样精通。回村后,从太原带回来的那台上海狮子牌缝纫机就没闲过,白天上地劳动,傍晚回来,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做就给人们量呀、剪呀、缝呀什么的...我记得,一把宽宽的长长的米黄直尺,一卷细长细长的软尺和那盒在布料上划线的特制粉笔,一年四季就在缝纫机旁待命着...辛苦了自己,漂亮了他人,也值!就是那句话:累并且快乐着!</h3><h3>岳</h3> <h3>  我的三舅</h3><h3> 三舅按说在兄弟姐妹里面排行老小,应该是有点娇生惯养才对吧,最起码也不需要为家庭付出太多吧,甭说做出什么牺牲了。</h3><h3> 但似乎是有点生不逢时,不到九岁,大哥去世了,二哥参军了,还一直杳无音信。父亲被汉奸讹诈了几百块大洋后卧病多年,长得本就单薄的他,小小年纪就扛起了很多本应该是大人的担子。但别看他有点瘦骨嶙峋,骨子里却有着坚强的意志,真有点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概!再苦,不肯声;再难,不屈服。与我妈妈辅助我姥姥、姥爷硬是把这个家撑了起来!坚强地生活下来,迎来了解放全中国的曙光,迎来了二舅回乡(抗美援朝回国后回乡探亲,援朝期间,1950年至1951年,二舅曾任号称”万岁军”的38军117师337团团长。)与全家人的大团圆!</h3> <h3>  三舅倔强上进、多才多艺,有股认准的路不回头,遇到困难不服输的牛劲,可谓”拼命三郎”呵。在邮政局还当过邮差,国家需要南下干部时,三舅踊跃报名并被顺利批准。这件事情一直瞒着家里的人,快到走时,三舅心烦意乱实在难以做出决断,一边是自己向往去报效祖国、施展才能的南方,一边是越来越年老体衰的父母,取舍何其难啊!</h3><h3> 当姥姥听到三儿子也要到南方去的消息时,如同晴天霹雳,哭得死去活来。她不是那种狭隘的人,也不是自私自利的人,她是实在担心这最小的儿子也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况且听说那里还很不稳定,土匪未全剿灭,治安还很混乱,危险啊!</h3><h3> 接连几天激烈的思想斗争,三舅很是苦恼,在本家大哥爱章等的再三劝说下(爱章说:三努,你好狠心!你不看见两个老人可怜吗?两个哥哥,一个死了,一个现在还在打仗,不知死活,你忍心抛下他们去什么南方吗?!三努是三舅的乳名。)最后决定不去南下了,留下来,守护这个家!</h3><h3> 后来,和平时期三舅还去太原西山矿务局白家庄矿当过几年电工,干得也很优秀。后来回村从小队长干到大队长,带领大家拦河筑坝、挖井造地、兴修水利等,将一个几无水田的城头村建成了同河川里能数得上的水地多的村子。在村里享有崇高威望。</h3><h3> 三舅公道正派、公私分明,做人干净,做事干净。</h3><h3> 从三舅身上可以看到:是金子在哪都闪光!</h3> <h3>三妗与妈妈在一起</h3><h3> 三妗出身富裕人家,父亲一辈子经商。生性柔顺和善,心地善良、脾气很好。孝敬公婆,与邻里和睦相处,是城头村里公认的好媳妇。对我们这几个外甥相当不错,与我妈处得关系特好,真正的一对好姐妹啊!为我们晚辈做了楷模。</h3> <h3>岳父院子里,家人父子们过大年的热闹场面。</h3> <h3>村西南、姑姑山下二道门,门东西两侧是数十米深的沟壑,遥想当年,可真是一道保家护村的重要屏障啊。小时候,放学后不是割草就是拾柴,经常路过此门(有时候是专门去这里玩),就与小伙伴们爬上爬下的玩耍一阵,你冲我阻、你拼我杀、摇旗呐喊、攻守互动,好不热闹!好不爽快!</h3> <h3>老爸的借书证,爱学的老爸,从打十五岁(虚岁)起到大同鼓楼西南角的《瑞德昌》买卖上当小伙计(与岳父同柜、好友),后参军(志愿军山西太谷疗养院)学医、从医,公元1956年转业太原后继续行医,在省中医学校(双塔东街省人民医院路南对门)又进修两年。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老爸在部队锻炼的西医水平就已不错(当时,疗养院有日本大夫、护士,还有一位姓史的老专家,定襄人,对老爸器重有加,老爸也就学到很多真功夫),通过中医学校的充电,老爸在针灸、号脉(开草药方)方面提升很大。老爸常说:为人一定要有把《刷子》,也就是一定要有一技之长或一点处世立身的本事。老爸常年在太原工作(六二压把老婆孩子撵回农村),一年只有秋天和春节回来住几天探亲假,所以,我们姐弟与老爸见面相处的日子太珍贵了。每次回家,大包小包十来个,不是东邻大闺女让买的花围巾,就是西舍小媳妇让买的尼龙模压底鞋...计划经济,物资匮乏,供应短缺,什么也要个票(粮票、布票、油票、棉花票...)很多东西只能在省城或北京、上海等大地方才能买到,就像这些围巾、鞋类,有时也是老爸到北京、上海等出差时给买上的...,小时候,我跟上妈妈到太原住临时家属时,去五一百货大楼、解放百货大楼、并州商场、开化寺等,真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记得有一次与爸妈到省人民医院,看到药房木头架子上层层叠叠尽是些大大小小的玻璃瓶,我跟妈妈说,看人家这里尽卖玻璃瓶子,妈妈说:这是医院的药房,里面装得是药。爸爸当时尽管工资有限,囊中羞涩,养家糊口</h3><h3>都艰难,但老爸每次回家总忘不了带些书籍回来,尤其是那些小人书是我的最爱。当时在我们村,家庭藏书我们家可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呵,小学时,经常怀揣几本小书带到学校让同学们看,一般人想看上还真不容易呢,关系的够硬才行。现在想来,多小家子气。知识这东西是偷不来抢不走的哦!传播有用的知识就是在传播文明...村里人们知道老爸在外是个医生,探亲假期间,也就常常给人看看,村上有位远近闻名的返乡军医,我们叫宪林爷,老爸一回来,就与宪林爷切磋医技,探讨疑难杂症,并交流一些医学新动态。甭看老爸平时不爱说话,一但打开关于医方面的话匣子,那可是兴致勃勃、滔滔不绝。老爸也抽烟,但不多,每次我给他去村供销社买烟(大前门、墨菊...)都能得到点实惠,找零的钱,或够几粒糖,或够几颗黑枣...</h3><h3>老爸爱干净,爱整洁,每次回来,把家里的大小抽屉整理的井井有条,摆放东西有模有样。记得那是公元1974年夏,我与姐姐去太原老爸单位。老爸有好些我认为是“臭讲究”,一是,熬粥时小米必须淘水,且反复多次,老家农村当时有几家这么麻烦的,二是,上床睡觉必须先洗脚。一天,老爸到单位值班,我就没洗脚直接钻了被窝,碰巧这时老爸从班上回来看看我们姐弟,就问我:洗脚了吗?洗了!我答道。真洗了?...看到我支支吾吾的样子,老爸撩开被子,看着我那双臭脚,命令道:洗去!我是一点也不乐意去洗,老爸是坚持让去洗,僵持一阵后,只能服从老爸了。后来渐渐明白,这是在讲卫生,而不是臭讲究😜</h3><h3>0</h3> <h3>望着这起伏绵延、横亘千秋的姑姑山,看着这春华秋实、年复一年的生活画面...我多想再邀我童年的小伙伴,一起攀爬我们的母亲山_姑姑山,看谁爬得最快,攀得最高;我多想再回到幼稚的孩提时光,徜徉在温馨、温暖的同河川,与伙伴们追逐嬉戏、做做迷藏。渴了,捧一拘甘甜滋润的同河水,抑或从姑姑山脚下汩汩而出的清澈泉水里捞几尾活泼乱跳的小鱼儿,就水吞服下肚,好不快哉!好不快活!累了,躺在温软绵绵的青纱帐里,数着天上飞过了几只无名鸟儿,数着、数着...渐渐进入梦乡。梦见登上了白天刚学了的课文《北京有个天安门》的天安门城楼,好一个心旷神怡的感觉!忽然从睡梦中笑醒,就赶紧与同行的伙伴们分享梦中的快乐...</h3> <h3>苤蓝</h3> <h3>岳父家的大宅门</h3> <h3>岳父在大同</h3> <h3>岳父家那颗老槐树</h3> <h3>傲立苍穹</h3><h3> 在家乡岳父院子里有一颗老槐树,躯干部分,得两个大人合围搭手方可抱住。挺拔高大、枝繁叶茂,蔚为壮观。在树干半腰又生出一枝,几与屋顶齐平,越发生长旺盛,昂首抬手即可攀接。花开季节,顺手捻过一枝凑到鼻孔,槐花的香气一股脑儿就钻了进去,沁人心脾啊!春来,枝头渐渐染成绿色,嫩枝细叶处在不经意间已开出一簇簇碎碎的小花,微风拂过,飘荡着股股馨香,,也引来无数蜜蜂、蝴蝶在枝间翩翩起舞。夏到,茂密的树冠将炎炎烈日遮挡,惟有给庭院洒下一片荫凉(记得身手敏捷的岳父还要攀到树上,用绞剪将花残后的槐籽采回,有人上门收购。据说,部队用它作染料,染军装?...)。随着太阳的东升、中天、西斜,槐影也在不断移动着位置,从树杈间偷偷投下的一束束阳光,与枝叶的投影成就了一幅幅斑驳陆离、五彩斑斓的图画,绘在屋顶上、绘在台阶前、绘在花坛菜洼里...千姿百态、美伦美奂。多年来、多少次,我与岳父等,在树荫下摆一小圆桌或小方炕桌,拿一瓶白酒,收拾几碟小菜(岳父最爱吃炒花生米和棒打黄瓜,是那种小粒红色的花生和顶花带刺的自家院子种得黄瓜,我的最爱是凉拌海带丝,油锅炝醋加几粒花椒,再配少许长葱码或姜末调味。)岳父也是村上有点名堂的人呐!能写会算,能说会道,热心开朗,喜欢热闹,并且还称得上半个厨子。如果顾得上,总愿露露手艺,再炒几盘助兴。岳父跟我都喜欢酒,我回家时也常常带点市面上新出的酒、从未喝过的酒等,岳父家里在外的家人、亲戚多,长年有酒,并且大都是名酒。每次回去时,不用看,柜子上肯定已摆了一瓶或几瓶(供我挑选),什么茅台、五粮液、泸州老窖...别看我是个我们那叫出门子的,还都是最先在岳父家喝上这些酒的。(我刚参加工作时,喝得比较好的酒是中山二曲、山西祁县六曲香...)我俩,边喝边聊,聊聊年景、聊聊见闻,甚是惬意,一瓶下来基本所剩无几,有时微醉、有时清醒。每每回味那些流逝的岁月,好不陶醉、好不神往...真是恍如昨日。 秋至,墨绿的槐叶逐渐变得灰黄起来,也不时的有些叶片飘落下来,挂在肩膀,扑入胸怀,倍感亲切。 冬临,随着气温的不断下降和西北风的频频光顾,树上的叶子越来越稀疏,偶有几片还挂在枝头顽强地坚守着,更觉可心、可爱。一阵秋风一地落叶,抖落了叶子的枝梢昂首挺胸、刚劲有力,别具风采。每当大雪降临,洁白的雪花镶嵌于枝岔、梢头,银装素裹、晶莹剔透,煞是好看...我知道,这时候的老槐,正在养精蓄锐,孕育着新芽嫩叶,翘首明春的到来,继续灿烂的生活,为人间增光添彩...</h3><h3> 岳父是个善良热心的人。老人家为人忠厚实在,乐与助人,尽其所能帮助乡邻,也不时给人们看个日子啦,事宴上当个主事啦,春节时给街邻好友信手写上几幅春联。给村会上、村民们算个账啦什么滴...。</h3><h3> 岳父是个坦荡乐观的人,老人家性格开朗,心态阳光,永远充满正能量,老少皆有人缘。</h3><h3> 岳父是个刚毅坚强的人,在其八十四载的人生旅途中,经历过多少坎坎坷坷,但从来没能压弯他那宽厚地肩膀,为了这个家愈发硬朗坚强,可敬可仰。</h3><h3>老槐树、老岳父,</h3><h3>老岳父、老槐树。</h3><h3>多么相像啊!</h3><h3> 一样地对生命美好的热爱,积极向上的心态;呵护别人的胸怀,乐于奉献的精神;坚定生活的信念,从容大度的品格。</h3><h3>...</h3><h3> 我的老岳父,我的老父亲、老母亲,我的那些至爱亲人...他们多像家乡那颗老槐!</h3><h3> 索取很少、奉献多多,竭尽所能,无悔无怨,经风沫雨、蓬勃向上,历久弥坚、依然繁华...</h3><h3> 我爱家乡那颗老槐,爱她的春的生机、夏的热烈、秋的成熟、冬的沉稳。</h3><h3> 我爱我的亲人,爱他们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对世事的大度豁达...</h3><h3> 我爱家乡那颗老槐,爱她的伟岸、博大,旺盛、倔强。寒来暑往生生不息,冬去春来挺拔向上。</h3><h3> 我爱我的亲人,爱他们的刚毅性格和胸襟宽广,意志坚定和信守希望。</h3><h3> 我爱我的亲人! 我爱家乡那颗老槐!</h3> <h3>岳父在北京</h3> <h3>每次回来,</h3><h3>看着母亲那快速布满皱纹的脸和越来越驼的背,</h3><h3>我就不由得辛酸、忧伤;</h3><h3>因为她,</h3><h3>曾经是那么的美丽、健硕。</h3><h3>为了我们兄弟姐妹,</h3><h3>为了我们的家,</h3><h3>父母含辛茹苦、坚韧不拔。</h3><h3>...</h3><h3>每次回来,</h3><h3>看到母亲送别我时那略有心思的样子和眼睛里流露出的淡淡忧伤,</h3><h3>跟看到我刚回家时的那份喜悦相比,</h3><h3>我就越发地五味杂陈、难受苦涩。</h3><h3>因为她,</h3><h3>曾经是多么地开朗、刚强,</h3><h3>子女的成长就是父母的希望,</h3><h3>后辈的幸福就是他们的向往。</h3><h3>雏燕翅硬只管飞,</h3><h3>老窝我们来打底。</h3><h3>但我明白,</h3><h3>他们也有七情六欲,</h3><h3>只是把思念藏在心底、记在心上。</h3><h3>...</h3><h3>羊</h3> <h3>岳父游海南</h3> <h3>羊有跪乳之恩,</h3><h3>鸭有反哺之义。</h3><h3>何况人乎?!</h3><h3>趁父母还算年轻、还健在,</h3><h3>趁我们腿脚还算便捷、还步快。</h3><h3>...</h3><h3>让我们尽量多挤点时间,</h3><h3>常回来看看;</h3><h3>看看自己风烛残年的父母,</h3><h3>走走那一条条熟悉而又陌生的巷弯,</h3><h3>爬爬那一道道起伏蜿蜒的坡梁。</h3><h3>那是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地方,</h3><h3>那是父母洒下无数汗水,</h3><h3>辛勤劳作的场所。</h3><h3>那里有父母的苦与乐,</h3><h3>那里有我们的笑与欢。</h3><h3>树</h3> <h3>天涯山 滹沱河观景台 镇河楼</h3> <h3>奎光岭上</h3> <h3>我的胞兄</h3><h3> 我们姐弟五个,姐姐最大,我老幺。这位胞兄排行老三,从小我们哥俩形影不离,穿戴也差不多,好多人以为我俩是双胞胎哩。一起剥玉茭,一起拆衣服,一起割草,一起拾柴火,一起去姥姥家,在一起的时间太多太多了,甭看胞兄比我大不多少,可比我处处强多了,尤其肯动脑筋,肯动手,做事又细致认真,尽管我后来长得比他高了,但还是小弟弟,时时处处让着我、关心我、帮助我,他的离去好让我心疼!这已经是我一生的伤痛了,始终让我无法释怀。安息吧!我的胞兄。放心吧!我的爱兄。从小到大一直是胞兄关心我,小时候就不用说了,到后来的参加工作、找对象、成家、买房、调动工作...,哪一步、哪一项都有胞兄关心、关怀、帮助的片段啊!而我就知道一味接受爱,我为他做了点什么呢?惭愧!想不起一叮点来。当我知道和想回报的时候,胞兄却不在了,这是一种何等的遗憾啊!爱不能等,情不能等,世上有什么可以等啊?昨天已是过去,明天还是未来,唯有今天最为实在,请珍惜眼前,请珍惜现在吧,朋友!少留些遗憾,少留些内疚,让心少留些疤痕!胞兄勤勉爱学、爱好广泛。不仅学习好,吹口琴、说个相声、表演个节目什么的,件件有模有样的。结交朋友也多,在同龄人里面,相对懂得也多,(这也得益于我父亲,老爸每次回来,或托人捎东西,书是必须有的,或知识性的、或趣味性的,尤其是当时流行的小人书,家里特别多。,记得我大哥后炕靠窗台锁着个小木箱,里面放着很多好看的书呀,精心制作的小相框,小玩具等,特眼馋。还记得那年姐姐大哥去二舅那里准备当兵那段时间,我天天盼望着她们俩能如愿参军,不为别的,为得是那个小木箱就是我的了啊!后来,姐姐哥哥回来了,那小木箱在我上高中时才据为己有呵。)口才也可以。恢复高考后,才有机会补上高中,考上学参加了工作,当过林场的书记、场长,木材站的站长等职。一身刚毅倔强、正派作风,一生勤勤恳恳、甘愿奉献。我们兄弟姐妹们结交朋友我最少,小时候,特别要好的也就三个。我的哥哥们都朋友多。大哥内向,不爱说话,见面与人笑笑了事,,但朋友们特别多,一天价有朋友来家,人们说,这响屁也打不出一个来,与他坐一块也不憋得慌?事实上我知道,大哥尽管不爱说话,但为人诚实守信,且肚肚里有货,他是我们家最爱看书的一个,在当时也算很有文化的了。不过,这个文化与我姐姐又有点不同,我姐姐是出了名的学霸,如果不是赶上那个年代,我的姐姐哥哥们如果能参加高考,不是211,就是985了。这一点不吹。</h3> <h3>古壁老槐,悠悠岁月情;土话乡音,陶醉游子心。</h3> <h3>跳绳</h3> <h3>棉手套</h3> <h3>溜冰车</h3> <h3>比较时髦的棉鞋</h3> <h3>乒乓球台</h3> <h3>润肤脂</h3> <h3>滚铁环</h3> <h3>烤土豆</h3> <h3>爆米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