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爱情的悲歌?过了30岁,你才能明白《大约在冬季》的无奈

武侠小王子

在《牡丹亭》两岸文化交流会中,著名主持人安然做了开场致辞,演讲中她一句话直点主题: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这也成为解读电影《大约在冬季》的一把关键钥匙。 这段延续了几近30年的虐心恋情,也是一段不知何而起、一往而深的恋情,促成的。 《大约在冬季》根据2018年饶雪漫的爱情小说改编而成。因齐秦一首歌得名之后,28年的爱情长篇也因齐秦而起,因齐秦而终。 1991年的冬天,当时火遍全国、家喻户晓的台湾歌手齐秦空降内地,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办了一场名为“狂飙”演唱会,成为了那个年代年轻人最美的回忆。 略显简陋的场地却挡不住首都人民的热情。来自台湾的摄影家齐啸和女学生安然,便于这场演唱会初见,并结下了二人一生都解不开的缘分。 或许安然在演唱会现场的表现过于热烈和激动,坐在旁边的齐啸也为安然纯净和炽热的眼神打动,他看到了爱情应有的模样。 没有人会相信,你会爱上演唱会坐你旁边的陌生人。一年之后,齐啸和安然再次相遇,他们已暗中认定,二人的相遇便是上天的安排。 从台北转往北京创业的齐啸,正在面临爱情的困惑和抉择。模特女友叶雨辰为了齐啸不远万里、一意孤行;可面对这份炙热的情感,齐啸早已心生厌倦。 毕竟长久稳定的男女朋友关系,早已没有热恋时的甜蜜。面对性感的皮囊,齐啸却无法与之产生灵魂上的共振。价值的差异,致使他对待现有感情,逐渐化为一潭死水。 遇到安然后,齐啸开启了人生的另一扇门。从他的小举动和小细节来看,小心翼翼且极度珍惜的姿态,无不展现了齐啸于安然的喜爱和专注。 其实,让霍建华来饰演这一角色,是看中了他不老的容颜之外,自带忧郁和安全感,也让他与齐啸这一角色十分吻合。 如水一般的宁静展现在齐啸的脸上。忧郁的外表下,齐啸所渴求的是一份可从现实苦闷中剥离的纯爱关系。 以soulmate这样的名次来称呼二人,略显为时过早。可车马邮件都慢的年代,他们的重逢,或多或少印证了灵魂存在的意义。 一年后的相聚,已让二人情根深重。比起还是大学生的安然,齐啸是她眼中的成功人士了,把爱好当成事业之余,且俊俏的外表下温柔的内心,早已让她着迷。 物质相对匮乏的90年代,一位台湾成功人士出现在大陆女孩面前,冲击感是极具颠覆性的。这份浓烈的感情,同齐秦所唱的《大约在冬季》一样,欣喜甜蜜中则略带几分伤感。 比起安然的坚决,齐啸的忐忑和不安,随着情感的深入逐步显现。他在沉醉于爱情能给到的幸福之外,二人海峡相隔的距离感,也让关系走入必然的悲剧宿命。 或许齐啸在安然身上,看到的是疲惫生活之余外恬淡和温柔。安然于齐啸处寻得的,更如幻想中的灵魂伴侣。但真正的长久亲密关系摆在齐啸面前时,他却失去了抓住的勇气。 他有勇气和叶雨辰分手,但无法挣脱命运的摆弄。公司破产、合伙人背信弃义,再加上父亲病危,这一切,都促成了与安然的离别。 如果把北京比喻成一座乌托邦,那么台北更如齐啸的一座受刑台。父亲的压力,女友的逼迫以及家庭的争端,皆让齐啸在北京无立足之地。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它等不起安然,更碾碎了齐啸。且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割裂感,齐啸身不由己,只得抛弃最爱的安然和北京。 齐啸的人生经历,或多或少让你看到了自己的人生。毕竟他身上所携带的那股无力感是许多中年人所要面对的,这正是爱而不可得,这正是败给命运的不理智感情。 多年后,安然一举成名,成为了主持界的大咖;这时她有能力跨越山海,寻找自己所爱之人。而曾经负他之人,对回忆的无法割舍,再度和安然走在了一起。 比起初恋,安然和齐啸的第二次相爱,安然已不再被动,二人身份的置换、心智的接近,也让这份情感看起来平等自由,且具有烟火气息。 褪去了初恋的浪漫之后,情感的维系无不来源于二人对彼此多年持续的念想,化解相思之苦,重逢成为了唯一解决的办法。 在地域的差距已逐渐被抹平的情况下,让这份生活多了几分平凡和充实;这时,齐啸却再度被人生的不得已纠缠。他给安然所定下的承诺,在现实的重压下再度烟消云散。 面对二次别离,曾于第一段关系中处处妥协的安然,选择了主动挽留;可齐啸不属于安然,这辈子都不能属于。看着齐啸的出走,安然无能为力。 实现财务自由的安然,依然把控不了自己的爱情;在人生的抉择中,以爱当做人生指引的安然,再度败给了幻想中的美好生活。 在有部分观众抱怨齐啸的狠心之时,二人身份的巨大差异,无疑成为了阻碍关系长期维持的鸿沟。而且,爱情、婚姻和家庭三者的巨大错位,皆导致了《大约在冬季》这部电影无可奈何的爱情悲剧。 情不知所起,依然败给了人生的不得已。生活把梦想冲击得支离破碎,青春却永远无法倒回。 再度重逢时,齐啸已是孩子的父亲,安然依旧没能等回一生爱之人,这又何尝不是你我最无奈的人生。 因为真实,才值得被记录;因为有遗憾,才显得刻骨铭心。安然在化妆间对女儿说道:时间所有的死别,都好过生离。 上映16天并不算高的2.13亿票房中,《大约在冬季》的爱情真实深刻,更多少夹杂着你我对人生的无奈。 时间缓缓流淌,齐秦早已经不是那位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了。虽然《大约在冬季》依然在许多人口中传唱,但路有多凄迷,只有走过的人才真正知道。 最终,时间压垮了二人,安然和齐啸没有再见过面;安然嫁给了苦等她多年的于枫,齐啸和叶雨辰在台北度完余生。 28年后,齐啸和安然再度回到了齐秦的演唱会。那时,他们的人生已过中年,当中年齐啸捧着鲜花等待安然时,安然在《大约在冬季》的歌声中含泪离去。 毕竟爱回不去,人生无法重来。那段属于1991年末炽热而灿烂的美好,永存于记他们的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