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i><b> “爱”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情感,即使在灾难来临时,“爱”是支撑人们坚守的力量!</b></i></h1><h3></h3> <h1><b> </b></h1><h1><b> 爱心传递 </b></h1><p class="ql-block"> 知青文集出版随想</p><h1> 《陕西师大二附中老三届知青文集》出版发行了,许多同学再聚校园领取《文集》的热烈场面让人心潮澎湃,《文集》又分发到更多的同学手里,我们上山下乡共同的经历产生了共鸣,引起了热读。</h1><h1> 刘次沅在“原创群”再一次提出了为便于阅读文集,最好能做一张我校上山下乡知青点分布简图和相关名单的想法,并转发了自己编制的在扶风县插队的二附中知青点分布简图和相关的名单。他的建议受到同学们的称赞,立即引起群里同学们制图和编名单的热烈反应,许多班的同学开始报名单,寻找失联的同学,并发现许多同学已经离开了我们,让人哀伤惋惜。更感到要珍惜时光,珍惜友谊。</h1><h1><b> 根据最新初步统计,陕西师大二附中老三届当年上山下乡的人数约900人左右,至今去世的同学已经达100多人,这还不包括100多没有联系上的同学中可能漏统计去世的同学,数字惊人。呜呼!吾辈老矣,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b></h1><h1> 由此引起了我许多的联想。</h1><h1> 刘次沅编制的知青名单为李春甲寻找恩人及时发挥了作用。</h1><h1> 陈海引出了知青“早逝”的话题。</h1><h1> 我还想到在农村看病难的问题。</h1><h1> </h1><h1> 《文集》印刷前编辑组先发了同学们的文章,文章让我们再一次回到了农村广阔天地的日子,由于我校的知青分布在三个县无数个知青点。让人阅读文章时很难建立起方位感,为了解惑,刘次沅给我建议最好能出一张我校同学在宝鸡插队知青点的简图,我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50多年过去了,再好的脑子也记不清当年所有的人和事,只能集思广益,我们征集了多位同学的回忆,刘次沅作出了我校知青在扶风分布的简图和相应的名单,这些资料刚完成,就发挥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当我得知李春甲同学寻找救助家人砍柴遇险恩人的事以后,我立刻通过这份资料找到了线索,在三个同学群发布了“寻人启事”,得到同学们的热情帮助,很快就找到了参与救助的张军等同学。成为文集编辑出版过程中的一段佳话,这真是令人惊喜的意外收获。李春甲家人五十年的心愿一日还。</h1> <h1> 关于知青“早逝”的问题,我想谈谈自己的看法,相对于在正常环境中成长的其他人的群体,知青这个群体出现“早逝”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老三届上山下乡时6—8年的年龄差距,多数同学年龄还很小,正处在身体发育和心智健逐步全时期,生活环境的巨大变化,过早的参与艰苦劳动,必然会对身心健康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大多数同学意识单纯,身体比较好,通过自我救赎式的心理调整逐渐适应了艰苦的生活,受到的身心伤害比较小,身体弱,健康差的同学受到的伤害就比较大。</h1><h3></h3><h1> 关于受到心理伤害的情况,也是因人而异,高中同学年龄大一点反倒想的比初中同学更多,对于工作,爱情,家庭的前途感到困惑和迷茫,我身边C同学常常表现抑郁,想自杀的情景让人刻骨铭心。我所熟知的H同学老年时意外死亡,可能也与文革中多次的心理创伤有关。 </h1><h1> 陕西的老三届知青是幸运的,基本上2—3年以后就从农村出来了,回忆过去,不能说大话,说好听的话,时间才是试金石,试想在有地方病的农村呆上10—20年以后是什么情景?那是我们不堪想象的。</h1><h1> 老三届知青现在都已进入老年阶段,身体开始走下坡路,带病生存是常态,健康保健已成了我们这群人最热的话题,调整好心态,面对现实,让我们乐观的携手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段。</h1> <h1> 在农村缺医少药的环境中,“看病难”也是我们上山下乡时一个重要的体验。</h1><h1> 我在农村期间得过两场大病,一场是我在文集中说过的到宝鸡去打工时,超强体力的劳动使我累倒了,后来是在舅舅家治疗恢复的。另一场病是在1969年夏收后的一个夜晚,当时男生窑洞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发高烧,上吐下泻,口干舌燥,睡不着觉,没水喝,我不想打搅旁边窑洞里的女同学,摸黑到院子里去,摘下一个快熟的西瓜,吞吃了几口,一直熬到了天亮,被夏霞和宁安安同学发现,当时我们村和大队都没有医疗站,只能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病,她们立刻用架子车把我拉到了五里之外的黄堆村去看病,那里的医疗条件差,大夫看不了我的病,建议我到公社去看病,后来刘次沅和刘次邦弟兄两人又用架子车把我拉到了十多里以外的法门公社医疗站,经诊断我得了急性肠胃炎,公社卫生院条件差不能住院,给我打针吃药以后还要返回住地,刘次沅弟兄俩又把我拉回了他们小队。为给我看病几个同学来回走了20多里路,我心里很难受。在他们的细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我想这样的医疗条件,如果真得了大病,是会被耽误的。</h1><h1> 那时农民很少看病,平时得了小病就硬扛着,得了大病,才去看病。近处连个打针的地方都没有。</h1><h1> 要在农村扎根,我有思想准备,我想当个农村医生,下乡时我带着《农村医生手册》经常翻看,又开始自学中医针灸,还买了针灸用的针,作了不少笔记,学而无果,后来也没再坚持下去。</h1><h1> 有一次给农民打针经历使我难忘,我们村有一个老农民得了病,需要进行肌肉注射打针,以往这种情况,他找村里的其他人给他打针。出于对知青的信任,这次他手里拿着针管和药来找我,真把我怎难住了,我从来没干过,真怕出点什么问题,他反而一再鼓励我,经过思想斗争,翻开《农村医生手冊》一边在锅里给针管针头消毒,一边根据图示寻找臀部的注射部位,回忆着以往大夫给我打针的动作,终于完成了第一次给农民打针的“壮举”,后来又照此给这位老农打了两次针。我还算幸运,没有出什么问题,多年以后,每次想起这件事,总还是有点后怕。</h1><h1> 在农村还有一件带人看病的事让我难忘,我们大队出纳有一个小男孩七八岁了,是一个聋哑人,没能上学,孩子长得很漂亮,一头黑发,白白的皮肤,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让人看着心疼。</h1><h1> 当时西安解放军医疗队正在大规模开展免费给聋哑人治病的活动,医疗点就在原先陕西财经学院内,离我们家很近,我想帮他治病,他父母很高兴,同意我把孩子带到西安,那孩子平时挺调皮,跟我到西安以后还真听话,我每天带他去针灸,训练他说话,他的听力得到了部分改善,经过二个疗程远没有达到我所期望的结果。</h1><h1> 在西安怕孩子想家,我常带他出去玩,还带他到学校去过一趟。有一天母亲在储藏间,发现了一只嘎嘎叫的小鸭子,经查发现是他趁大人不注意,自己跑到学校从邱寿和陈建青老师家偷拿的,我想孩子从小生活在干旱的高原,从来没见过鸭子,这么可爱的小动物,怎能叫人不心动,小孩子喜欢小动物这是天性,让我也很无奈,耐心的说服了他,让他把小鸭子还给了邱老师,给老师道了歉。这件事多年后还常常让人想起。</h1><h1> </h1><h1><i> 人老了,提起一件事就会联想起许多事,这可能就是老年人的一种正常的状态吧!</i></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