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山还是山——回看《山》路,重温经典

正能亮

<h3>  埋藏灵魂深处的除了情感,还有那些“经典”往事,一场与《啊!山还是山》电视连续剧邂逅的往事。<br></h3><h3> 年少不知剧中意,读懂已是剧中人! ——题记</h3> <h3><b>片头插曲</b></h3> <h3>  与波澜壮阔的历史相较,人的生命何其短暂。但因为有了思想,有了灵魂,生命由此得以延伸。我曾作为“剧务”的角色参加电视连续剧《啊,山还是山》的拍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景,那些情,总是让人魂牵梦绕,很想再回去,再聚首,再回忆。如果不能深刻感触过去,怎能获得腾飞的翅膀呢?回忆《山》剧,回忆经典,便是从回忆那一幕幕感人的事开始的。</h3> <h3>  1997年10月,17集电视连续剧《啊,山还是山》在韶关乐昌市九泷十八滩雷公坳开机拍摄。<br></h3> <h3>  由铁路作家李科烈编剧的电视连续剧《啊,山还是山》深刻反映了社会基层普通百姓的喜怒哀乐,执导它的则是中国著名导演王扶林。</h3> <h3>  电视连续剧《啊,山还是山》选取了一个独特的生活视角,它以韶关雷公坳一带的铁路工区为原型,写了猫仔、大胡、高佬、老韩头、石蛋等一群养路工人及他们家庭的生活处境和人生命运。这一视点的确立,奠定了电视剧的基调——质朴、野性、坦诚和恪守传统美德,一种返璞归真的基调,以这种基调创作出来的电视剧,在当前商品经济的时代背景下格外引人注目。</h3><h3> 该剧一方面直面现实,表现了社会基层小人物命运的艰辛和悲凉,表现了社会待遇某些方面的不公。另一方面,又以乐观的格调,写了基层普通铁路工人以山一般的质朴、宽容、坚韧,撑起了一片天,任劳任怨,默默无闻,在为人所忽略的岗位上奉献自己的青春乃至生命。该剧没有过分强调社会环境与个人的冲突,而是突出人物那种“风雨过后,山还是山”的胸怀和品格,从而使全剧回荡着一种邪不压正的浩然正气,一种坦荡宽容的人间情怀。</h3> <h3>编剧、总制片人:李科烈</h3> <h3>总导演:王扶林</h3> <h3>  王导以执导《红楼梦》、《三国演义》而蜚声海内外。他在阅读《啊!山还是山》电视连续剧剧本时热泪盈眶,毅然担任该剧的总导演,且在一个月内便召齐了全部“人马”。他激动地说:“作为现代题材,这是我近年来看到的最好本子,它通篇贯穿着对一种精神品格的追求,我是冲着本子来的。”在王扶林的执导下,电视连续剧《啊,山还是山》不负众望,相继荣获中国第十七届电视金鹰奖优秀长篇电视剧奖、第三届中国行业电视奖一等奖、广东省“五个一”工程奖、第二十届全国电视剧“飞天奖”提名奖。<br></h3> <h3>制片主任:郭百川(图中)</h3><h3><br></h3><h3> 郭主席是一位充满阳光、充满正能量的人。看着这张照片,我想起他的一个绰号“空话、套话、假话、屁话专家”。</h3><h3> 伟大的领导人都很善于鼓舞人心,激励斗志。郭老就是这样的人,他像是掌握了培养乐观精神的诀窍一样,总是使不利的情形得到转机,有郭老在阴天雨天也会变得如同艳阳天一样。</h3><h3> 演戏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演职人员疲乏困顿、士气低落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出现惊险万分、险象环生的场面。每每这时,郭老总能保持头脑灵活、随机应变,从而想方设法鼓舞士气、振奋人心,对《山》剧的成功拍摄可以说是起到了关键作用。</h3><h3> 有一次在坪石拍摄列车起火的戏,这是一个规格最高(用上真火车),参演人数最多的一次,有300多人(大部分是粤北铁路各单位休班的干部职工),这也是电视剧的高潮部分。面对即将演火车着火,群众演员跳车的这种情景,总导演王扶林就建议李科烈书记,让郭主席讲两句空话套话鼓舞人心吧。就这样,郭老面对300多名群众演员,当场即兴演说,动情地说:“大家参加了这次无上光荣的拍摄铁路自己人的戏,为铁路而演,为自己而演,要振奋精神,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许笑,要严肃认真……群众演员一听,仿佛自己都是正式演员一样,精神为之大振,不仅演的很到位,而且积极性也明显高昂许多。就这样,郭老“空话、套话、假话、屁话”的绰号就传开了。</h3> <h3>《啊!山还是山》电视连续剧的导演及摄像团队。</h3> <h3>总导演王扶林带领大家挑选外景地。</h3> <h3>陈俊伟等人陪同总导演王扶林到坪溪村挑选外景地。</h3> <h3>编剧、总制片人李科烈(中)与总摄像杨宝石(左一)、张燕云老师(右一)谈论剧本。</h3> <h3>演员演的出色,导演们都露出笑颜(右一为总导演王扶林、左一为导演陈盛强)。</h3> <h3>作为剧务,当时就是搬运工、传递员、快递哥,你看,剧务主任杨大武(右一)亲自抬饭、送饭,做好后勤保障工作。</h3> <h3>  对于这样一部根深于大山深处着眼底层的小说,我深深地认同,只有在底层、在山野小站生活过的人才会理解其中的深意和味道,才会引起强烈共鸣。</h3><h3> 真的,无数次梦回雷公坳,渴望回去看看那里的山山水水,与友人共聚那段美好。忘不了,高佬那攥着红背心,像旗帜一样插举在泥石流上的手臂;老韩头抱着睡觉的小木盒;疯女人的迷魂谣;长发披肩却穿着僧衣冷漠脱俗的慧子姑娘;凶残而又可爱的豺狗和它的传说;灵性的松鼠青青;……他们呼唤着我、催促着剧组人员回望经典……</h3> <h3>剧照:高佬打停火车被泥石流淹没而牺牲,众人从泥巴中抢抬高佬,场面悲壮。</h3> <h3>剧照:抢险归来。</h3> <h3>剧照:逃亡中的山丫(游琳姝饰演)。</h3> <h3>剧照:猫仔(杜原饰演)背着残疾的女儿凤子(罗嫣饰演)在线路上捡易拉罐,以补家用。</h3> <h3>剧照:大胡(侯堃饰演)抢险归来。</h3> <h3>剧照:石蛋(苏可饰演)到尼姑庵看望慧子(谭蕴贤饰演)。</h3> <h3>剧照:高佬(朱铁饰演)冒着生命危险脱下红背心打停列车。</h3> <h3></h3><h3>剧照:工区举行篝火晚会祝贺老韩头的女儿考上大学。</h3> <h3>剧照:凤子与富有灵性的松鼠“青青”。</h3> <h3>剧照:凤子爬在线路上呼喊着妈妈回来。</h3> <h3><b><i><font color="#167efb"><u>  那云,那鹰,那山,那水,那树,那草……一切都是无目的无意识的,可又那么美妙,它们不想实现什么,但又样样都实现了……那就叫大自然,大人生。它们深深吸引着我们,催着我们再回去……</u></font></i></b></h3> <h3>  年又年,至今二十二年。躺在寂寞的夜色,孤独的异乡客,更容易“秋思有谁知”?就这样,曾经多少次梦回九泷十八滩。­ 在一个个异常繁忙的国度里,挤一点点时间,抚一把思念的弦丝,轻弹慢捻之间,我饮醉了无边的夜色,轻轻的让思绪飞临那打造经典的山坳。­</h3><h3> 多少次想重新回到你的怀抱,去领略你坚毅的山魂,清澈的溪韵,漫步布满光滑鹅卵石的岸边,掬一捧甘露,澄清,饮尽,这尤如醉人的醇香美酒,沐着温馨的河风,嗅着青青的大自然独有味道,不愿离去,就想听着你溪流拍岸的交响乐入眠。九泷十八滩啊,我枕着你弯弯的臂腕,躺在你温柔的怀抱,耳边萦绕着“起床啦”“起床啦”的早晨号角。</h3> <h3>  我们来了,我们来了。我们是沐浴着金色阳光而来的,我们是寻寻觅觅而来的。2019年11月下旬,在《啊!山还是山》电视连续剧拍摄二十二年后,部分剧组人员回看《山》路,一起寻找当年的点点滴滴……<br></h3><h3> 乐昌市老虎头,一个曾是访古观光小火车“金鸡号”始发(终到)的地方,也是唯一还保存当时老京广铁路痕迹的地方。</h3> <h3>  在这个有着当年味道十足的地方,大家忍不住放下脚步,来个全家福。</h3> <h3>  剧务主任杨大武边走边介绍当年如何通过小火车运送剧组所需物资的往事。当时,剧务副主任张细虎专门负责小火车的调度及各单位抽调群众演员的协调工作,由于拍摄经常变更计划,有几出戏需要比较多的群众演员,张主席花了大量的心血,保障了拍摄的顺利进行。</h3> <h3>  老虎头是小火车始发终到的地方,这是大山深处的生命线,也是剧组人员的交通线和运输线。(图为当年穿梭在九泷十八滩的小火车)</h3> <h3>  几十年风雨沧桑,这架单臂板信号机依然挺立在铁道线旁,似乎向客人诉说着当年热闹的场景。</h3> <h3><b><i><u><font color="#b04fbb">“重回”九泷十八滩。</font></u></i></b></h3> <h3>  当年清澈见底的九泷十八滩,那时是纯天然漂流圣地。如今,九泷十八滩已经被乐昌峡枢纽工程淹没在库区的碧波之中。</h3> <h3>  存在记忆里的雷公坳拍摄基地,因乐昌段的武江河上建了乐昌峡水利枢纽工程,所以这个基地,以及九泷十八滩的旧景点已经被完全淹没。<br></h3> <h3>  曾经的小火车之路非常唯美!</h3> <h3> 曾经的雷公坳拍摄大本营。</h3> <h3>  “金鸡号”小火车和演职人员曾居住过的小山庄。</h3> <h3>  小河两岸唯一的交通工具——小木船。</h3><h3> </h3><h3><br></h3><h3> 在这清流中,我经常看见一对老夫妻摇着花费八千元造的小船,顺流逆流为人摆渡谋生,成了扬声即渡的水上“的士”。中午,老夫妻在江边岩石上摆开饭菜白酒,对江而喝。世外桃源,笑傲江湖,快哉,快哉!后来,老俩口应剧组要求,参加了剧组的剧情背景戏。</h3><h3> 如今,少了这水上“精灵”,大山也似乎少了灵魂一般。</h3> <h3>  好一幅世外桃源。回首当年亲临其景,洗涤身心,陶冶性情,回归自然,使人格外清爽。</h3> <h3><b><i><u><font color="#b04fbb">现实中的“九泷十八滩”。</font></u></i></b></h3> <h3>  记忆中的九泷十八滩已经不复存在。它被眼前的乐昌峡水利枢纽完全淹没。</h3><h3> 乐昌峡源于湖南之武水,穿流于九峰山与大瑶山之间的峡谷,形成乐昌峡。北起坪石,南至乐昌,长53公里,最窄处30米。京广铁路傍山贴武水穿行其间,险象环生,是岭南通往腹地最险要的通道,峡内大瑶山隧道长14.3公里。</h3> <h3>  雄伟的乐昌峡枢纽大坝。</h3> <h3>  瞧,对面就是京广线。这一段是乐昌峡大坝的下游,依然有着当年九泷十八滩的风韵。</h3> <h3>  绿水青山美丽如画。望着这水波粼粼,清澈如斯的乐昌峡下游溪水,我不禁感慨万千。思绪一下子又回到拍摄的日子了。</h3><h3> 清晨,我就被一阵鸟鸣声叫醒。侧耳躺在床上倾听,叽喳声、啾鸣声,低语的、高歌的,夹杂着溪流拍岸声……仿佛是催着我“起床啦起床啦”。</h3><h3> 满山青翠,满山鸟鸣。在小院里,早起的杨主任见到了我。他问,咋不多睡会儿?我笑着说,这鸟叫得睡不着呢。杨主任说,每天在鸟的交响乐中醒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h3><h3> 两旁青山,林场云雾缭绕,山连山,水连着水,山水交映,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杨主任叫唤着,“钟文溪快去买菜”。我看着点数,拿起喇叭,放开嗓子,“起床啦,起床啦”,伴着鸟叫声、溪流声,剧组人员陆陆续续爬起,又开始新一天的拍摄。</h3><h3> 走啦……不知谁喊了一声,一下子又把我拉回现实当中,继续我们的行程。</h3> <h3>  这个隧道如同一个大山老人一样,守护着曾经的九泷十八滩,守护着脚下这条新公路。在这里,曾拍摄过“山丫”在货物列车上险些被“强奸”的戏。</h3> <h3>  古老的隧道守护着大山。</h3> <h3> 这就是剧中情景照。</h3> <h3><b><i><u><font color="#b04fbb">重回坪石老街。</font></u></i></b></h3> <h3>  我们在老坪石曾拍过不少戏,比如“三鞭哥追打胡须痣”等。坪石老街位于坪石镇以北4公里,五岭南麓的武水河畔,鳞次栉比的古建筑依山傍水,从南至北约三华里长。各式古民居、商行店铺仍保留明、清时期的建筑风格,清一色的灰瓦、青砖,二层木质结构,流线式护栏,方格子木窗,高墙翘檐,古色古香,青石板条石铺设街道,古代街市商埠的原貌保留得较为完整。老坪石,历史上曾被称为“小广州”。</h3> <h3>  但现实是残酷的,老坪石已经面目全非。这是当年的一些旧照片。</h3> <h3>  在这条古老的小巷子,剧组曾拍过不少戏份,当时因为巷子里住了不少人,所以拍摄时剧务要堵住各个口子,以及到各家各户提醒,以免“穿帮”。</h3> <h3>  这些成了老坪石的遗照,取而代之的重建中的场景。老坪石的衰落,我想主要是,1935年粤汉铁路开通,结束了老坪石这个依托水运为主业的历史,特别是高铁、高速公路的到来,老坪石从此衰落;乐昌峡库区的设立,老坪石古街完全被摧毁,消失殆尽。如果说运输业的发达带来老坪石第一次的衰败,是老坪石古街物质层面的损失的话,那第二次的消亡,则是人为使老坪石古街精神和灵魂世界的完全丧失,特别是拆后重建,这不是新生,而是完全的破坏。再次回到老坪石,沿着曾是老街的遗迹,寻寻觅觅,再也回不去了,老街不再,物是人非,感叹不已。</h3> <h3>  老街拆除后,规划了却还未重建的老坪石现状。</h3> <h3>  老坪石不再“古老”,失去的永远失去。</h3> <h3> “三鞭哥”侯英武在老坪石找了我这个替身“胡须痣”重演了剧中在坪石老街追上并暴打“胡须痣”的一幕。</h3> <h3>  作为替身,我演得还是挺到位的😄。</h3> <h3>  两位老坪石街的老伯和我们聊老坪石的故事,一位年近八十的老人家讲的是过去老街的情景,《啊!山还是山》电视连续剧他没参加拍摄,但站在旁边看过拍摄;另一位老同志讲的是他父亲参加过拍摄,父亲拍摄之后就在家人面前常常提起,所以他清楚知道《山》剧此事。<br></h3> <h3>  二十二年前在河边看到“浣女”,二十二年后的今天没想到洗衣女依然在河边继续她们的故事。她们身边放着竹篮子和塑料桶,她们用刷子刷,棒子锤,石头搓。</h3> <h3>  你看,老、中、青代代相传!</h3> <h3>  这名上了年纪的浣女已经在这条河洗衣几十年。</h3> <h3><i><u><b><font color="#b04fbb">重回老罗家渡。</font></b></u></i></h3> <h3>  制片主任郭老在娓娓道来那些难忘往事……</h3><h3> 我和王导是有“过节”的。有一次拍山丫跳崖落水的戏,山丫差点因公牺牲,我就大声和王导说,究竟是人身安全重要还是电视剧真实感重要。我们都知道,戏是假的,戏是做出来的。所以“真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给观众传达一种“真实感”。王导是一位追求艺术“真实感”的导演。山丫在寒冷的九泷十八滩溪水中来来回回记不清拍了几条戏了,为了预防万一,我做足预防措施,准备了3道保障措施:一是用尼龙绳绑住山丫的腰,二是在河两岸布置人手随时出手捞人,三是在下游叫船家子弟袁新继带几个人租船伺机营救,剧务还准备姜汤及做好保暖措施……就算这样,每拍一条,我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山丫命大,她是旱鸭子,落水后险些撞上岸边的岩石,守在第二道关的陈辉明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山丫,这惊险镜头把剧组的人都吓坏了,我的心揪着揪着,直到导演说“过”,才放下心来。</h3><h3> 郭老讲起廿二年前发生的事依然有些激动,又引出一个“艺术”与“献身”的话题。有郭老在,工作生活总是富有情趣。</h3> <h3>  在这间屋子拍戏差点就烧着房子。“老曾”(曾建铭)这样娓娓道来:上次在罗家渡这幢房子拍一个片段,是白天拍夜场。早上一直拍到晚上,大概晚上九点钟左右。当时门窗,都用黑布给挡上的,连续工作十多个小时,由于时间过长,温度高,那个灯光挂在那个木房子的楼底下,结果温度过高导致木板防护油漆融化,融了的油漆直接掉到我们挂的灯上。灯突然就短路了,一下子电都停掉了。顿时一片恐慌,我当时负责配电箱立即断开电源,避免火灾发生。当时,大家比较紧张,有人说泼水,有人说用棉被灭火。灯光师他还是蛮有经验的,说千万不能用水,千万不能用水。后来,在全体剧组人员的一起努力下,很快处理好这件事,也就是大概耽误20分钟吧,处理完后又再次投入紧张的拍摄。因当地的老百姓比较纯朴,制片主任郭老也善于做群众的思想工作,在赔偿问题上很快达成共识妥善得到解决。</h3> <h3>  就是拍的这段戏(图为剧照:大胡探亲回家和爱人阿花在家中),阿花在家喝农药自杀。拍这出戏还有一个故事:阿花在扮演了自杀的角色之后,竟然向郭老要红包。原来,这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破解”被杀、自杀、病故这类“晦气”,用红包来冲“晦气”。郭老也不知道包多少,问了一些知情人才得以圆了此事。</h3> <h3>  脚下这片林地曾经是老京广线,如今已经看不出铁路的痕迹。</h3> <h3>  准备离开老罗家渡的时候,碰到一位《啊!山还是山》电视连续剧的铁杆粉丝,曾见证当年《山》剧拍摄的场景,也是把17集《山》剧看完的阿伯。阿伯见到《山》剧的编剧、总制作人,老伯喜出望外。<br></h3> <h3>  老伯对当年在老罗家渡拍摄的情景历历在目,如数家珍。</h3> <h3>  这位铁杆粉丝最后说,他已经80岁了,还能挑200斤,开摩托车……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甚为惊讶。制片主任郭老笑着说,“肖科长你看看,我们都比他老人家小的多,要向老伯学习学习。”“在老人家面前,你还是小肖呢!”</h3> <h3>  我们开心的合影留念。</h3> <h3>  老罗家渡这里留下太多的回忆,我们又忍不住来了一张合影。</h3> <h3>  眼前这片菜地曾经是老罗家渡站,依稀还能看出月台的模样,河对岸就是京广线罗家渡站。</h3> <h3>  面对老罗家渡站这棵不甘寂寞向夜空伸枝展翅的树,摄影家何志坚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拍摄的故事。</h3><h3> 有一次王导带领剧组人员选外景时发现一座旧坟墓,从依稀可见的碑文,得知这是抗战时期一位连长为早逝爱妻建的墓。令大家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墓顶居然裂开长出一棵象人手一样的五指树,直指蓝天。她好象不甘心被深埋的寂寞,正努力地告诉苍天和后人,国难当头曾经有这么一段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被人遗忘。大伙仿佛目睹了她含泪送夫上前线,独守空房受尽煎熬的艰苦。</h3><h3> 大家面对这个冥冥中的奇景,除了震惊,就是肃然起敬,悄悄离开,生怕惊扰了她仰天诉说的故事。</h3> <h3><b><i><u><font color="#b04fbb">重回坪溪村。</font></u></i></b></h3> <h3> 二十二年前的坪溪村。</h3> <h3>  今时今日的坪溪村。</h3> <h3>  当时的村妇在村前小溪洗衣服。</h3> <h3>  时至今日这条小溪依然成为村民洗衣聊天的好地方。上了年纪的妇女对当时拍摄《啊!山还是山》电视连续剧的一幕幕依然如数家珍。<br></h3> <h3>  重返坪溪村拍摄故地,编剧、制作人李科烈笑容可掬。这要是在拍摄当时是难得一见的,我有“史”为证。</h3><h3></h3><h3>  记得有一次李书记到拍摄基地,在小滩王导住房门口,与王导和张老师谈话,制片主任郭百川和剧务主任杨大武在旁,谈着谈着,张老师就开玩笑说:李书记,你怎么这么厉害呀,这么凶,他们害怕见到你,你就像以色列一样,哈哈。你再骂人,我就叫你"以色列″,我就把你拍下来。当时张老师手里拿着像机。李书记也笑了。(当时中东战争正酣,大家都知道以色列很厉害)。</h3><h3> 其实,李科烈书记严肃而又开朗,温情而又和善。记得有一次山丫在坪石漂流山庄过生日,不知谁起的歪点子,怂恿山丫把一块蛋糕“拍”在书记脸上。书记一怔,但很快就笑起来,还祝山丫生日快乐,山庄顿时多了难得的欢笑。</h3> <h3>  看,就是这片小树林,摄制组人员曾在树下吃饭、谈论剧本。我当时是一名送餐“快递哥”,护送饭菜到拍摄现场,再分发给大家。因为这片稻田拍的戏份多,来的次数也比较多,印象深刻。</h3> <h3>  就是在这片田地,拍摄了永哥“调戏”阿花的戏。</h3> <h3>  拍永哥调戏阿花的戏,因为永哥表现不到位,王导几次叫停,并面授机宜。</h3> <h3>  王导在这片稻田里向导演组的同志说戏,讲授拍摄要点。</h3> <h3>  “这片稻田我特别熟悉”,摄影家何志坚动情地说,“就是在这里,有一次因跳下稻田抢拍,我不慎扭伤脚肿起一个大包,痛的流出眼泪来”。当时,杨诚也是拍摄剧照的一员,他拍了许多好照片,而且边拍摄边主动照顾张燕云老师。</h3> <h3>  看,这一片都是拍摄地,当时请了不少当地村民当群众演员。</h3> <h3>  我回忆当时送饭情景,由于离送餐点比较远,装饭上车加上开车到这里将近一个小时,公路离拍摄点又比较远,我们抬饭都要歇几回。</h3> <h3><b><i><u><font color="#167efb">  我就是我你就是你,风雨过后,天还是天,山还是山。</font></u></i></b></h3> <h3>  人的一生中有许多值得回忆的往事,对于这群曾经与经典相伴的剧组人员来说,通过重走拍摄路或者回忆拍摄时的情景总是有话说……</h3> <h3>(图为制片主任郭百川)</h3><h3><br></h3><h3> 制片主任郭百川金牌笑容“红艳艳”。这位身怀绝技、多才多艺的郭老,拍摄当年,让大爱落于微行,恪守使命,顶着莫大压力,与演职人员同甘共苦。正因有了他的坚守与奉献,才使电视剧得以如期封镜。重游故地,郭老诗兴大发,赋诗一首:<br></h3><h3> 风和日丽走山林,往事如烟步轻盈。</h3><h3> 当年奔波罗家渡,早出晚归经麻冲。</h3><h3> 未见工区雷公坳,惋惜小滩水库中。</h3><h3> 坪石老街成照片,幸有些许稻田好。</h3><h3> 自古沧桑多变化,难忘山剧战友情。</h3><h3></h3><h3> 重走山路组织好,百岁设宴谢诸君。</h3><h3> (制片主任郭百川)</h3> <h3><br></h3><h3> <b>剧组家庭三四事</b></h3><h3> 陈盛强</h3><h3> </h3><h3><br></h3><h3> 《啊!山还是山》电视连续剧拍摄距今已是二十年有余,但回忆起来还是清晰如初。我最难忘的最值得珍惜的恐怕还是剧组临时大家庭式的生活。<br></h3><h3> 1、张老师帮我剃头</h3><h3> 《山》剧拍摄期间,有一天下午我们收工比较早回到住地,老远就看见王导夫人张老师站在宿舍门口等着我们,见了我说,"陈盛强你过来。“"我走到张老师面前说,"张老师有事吗?“张老师说,"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瘦了不说,头发还这么长,像个野人,我帮你把头剃了。"我当时一愣,不置可否。张老师又说"怎么了,怕我剃不好?"我忙说"哪能呢?"其实心里确实担心张老师剪不好,把我弄得更像野人。张老师二话不说把我摁在椅子上坐下,拿起剃头剪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我要剪了。"话音未落就已经开剪了。我的心随着她手里的剃头剪子嗒嗒声七上八下地跳,心想”死就死吧,反正怎样都不像人样。张老师认真地剪着,我默默地坐着让张老师剪,周围只有剃头剪的声音,漸渐地,我心里不由涌出一股暖流。</h3><h3> 在这天寒地冻的大山沟里,张老师真像剧组大家庭的大姐姐。好不容易剃完了,张老师拿出一面镜子给我照,我一看,嘿,镜子里的人是我吗?不由得高兴地笑起来。张老师围着我左端详右端详,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我本来想问她我是不是像人样了,张老师却自豪地说"我的手艺很高嘛!</h3><h3> 2、杨宝石的减压石</h3><h3> 《山》剧拍摄过程中我始终跟总摄影师杨宝石同住一室。杨宝石是西安电影制片厂的摄影师,也是张艺谋出道前的师傅。杨宝石多才多艺十分内秀却从不自傲自夸,在《山》剧的整个拍摄过程中,他给了我很多的帮助,每当遇到困难的场面场景拍摄我都要跟他商量。《山》剧要拍摄的人与小动物关系的戏也不少,要拍好这些小动物如松鼠,确实很难,我常常是半夜把他叫起来起商量。为此,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压力。</h3><h3> 有一天收工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我回宿舍,不知跑到哪去了,眼见着快天黑了オ回来,手里捧着几块石头,乐阿呵地对我说:这回捡到宝了,捡到宝了。"我说"捡到什么宝了?"他把石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说"就是这些宝贝。"我说不就是几块石头吗,满河床都是。"他认真地说"呃,这些是石头之王呀,你看这石头的纹路像什么,你再看看这石块的质地多坚硬。那天晚上,他教了我许多玩石的知识和乐趣,我似乎对玩石也产生了兴趣,对着那几块石头研究了好阵子。那天晚上终于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他问我睡得好不,我说睡得好。他笑笑指着那几块石头说,"你该感谢它。"我也会心地笑了。《山》剧拍完后,他回家时把那几块石头也带走了,说是留个纪念。我本想让他留一块给我,但又一想不可夺人所爱呀。</h3><h3> 3、解放鞋与蜂蜜</h3><h3> 《山》剧拍摄中,杨大武是剧务主任,负责剧组的后勤工作。剧组都有个口头语叫"要想变,做制片;要想富,当剧务。"杨大武有没有富不清(玩笑话)但我知道他是个好老弟。我有两件亲历的事可以说明。《山》剧拍摄时正值寒冬。不知是我的皮鞋质量有问题还是因我爬山涉水过多,一双皮鞋居然脱底了,一遇雨水,冻得脚发麻,而我们住处在大山沟,根本没鞋卖。这事让大武看见了,他记在心里,晚上给我带来一双解放鞋,我问他哪弄的,他说是坐轨道车出去从供销社买的。我一穿,合适,从脚暖到了心里。还有一次,《山》剧拍摄到中期时,我可能是休息不好,心理压力过大,以致晚上睡觉出冷汗,常常是内衣内裤都湿透,要半夜起床换衣服。大武老弟知道后立马想办法给我弄了一瓶蜂蜜,我也是喝了那瓶蜂蜜才见好。一双解放鞋,一瓶蜂蜜,虽然并不是什么起眼的东西,但在当时寒冷的大山沟环境中,对我却是难以忘怀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都折射出了剧组大家庭的温暖。物易失,情难忘!</h3><h3> 4、令人难忘的一出戏</h3><h3> 在拍摄过程中,有几出戏令我非常感动,比如高佬牺牲了、疯女人哭坟、大结局,但没想到一出不起眼的戏也让我感动和难忘,那就是拍摄工区祝贺老韩头女儿考上大学这出戏。当听到老韩头的女儿考上大学,工区顿时热闹起来,大家举行篝火晚会来庆祝。我担心这段戏演员把握不好,拍摄前,找到了出演这场戏的有关演员,要他们充分发挥,不要拘泥于剧本。拍摄时,老韩头发挥出色,很快入戏。演员们有的喝酒,有的弹吉它,有的跳舞,有的唱歌,个个兴高采烈。老韩头拿起酒杯,含着泪水,说了一段动情的话,把气氛推向高潮。最后,大家齐唱“好人一生平安”,所有演员眼眶都红了。当时,总导演王扶林感慨地说:怪就怪你们的李书记写了一个让我们演戏的人都掉泪的剧本。(导演陈盛强)</h3><h3><br></h3> <h3>(图为制片副主任肖明龙)</h3><h3><br></h3><h3> “小小肖” 感言:过了二十二年,我们来相会</h3><h3> 《啊!山还是山》电视连续剧的朋友们,粤北来相会,回味二十二年,蹉跎挂上眉,我拍摄,你表演,情景惹人醉,一腔衷肠绕着大伙飞。啊!亲爱的朋友们,纯真情谊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曾相识的每一位。<br></h3><h3> 风雨二十二年,故地再相会,久违的面孔,个个精神美,你也乐,我也悦,越久越娇媚,精彩明天给咱添光辉。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好的心愿祝福谁?祝福你,祝福我,祝福共同奋斗的每一位。</h3><h3> 再过二十二年,能否再相会?平淡才是真,岁月能体会,为人生,为理想,流过多少汗,回想往事心中没有愧。啊,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快乐举起杯,豪情饮,喜泪流,幸福年代令人心里醉。(制片副主任肖明龙)</h3> <h3>(图为剧务主任杨大武)</h3><h3><br></h3><h3> 我全程参与了电视剧的拍摄,我感到非常感人的是科烈书记对人物感情世界和精神生活的透切刻画。工区每个人都那么富有个性、有情有肉、贴近现实。我是工务段的“人”,养路工不容易,沿线小站工作的铁路人都不容易,剧中表现中来的养路工都是铮铮铁骨,真男子。能身临其境参与拍摄这部电视剧,是幸运的。当时条件非常艰苦,手机靠“人动”(要人移动找信号),需要的物品大部分靠小火车来运,但大家没有怨言,没有推托,齐心协力把电视剧拍好。小山庄没什么娱乐,偶尔和亮亮、个别演员来两口二锅头、一碟花生米也算是一种乐趣吧。<br></h3><h3></h3><h3> 一晃22年了,难忘! 通过这次拍摄真正体会到了拍摄电视剧的酸甜苦辣麻的味道。 记得在拍一场火车起火的戏,从粤北各单位抽调来300多人当群众演员,刚开始大家热情高涨,可是从早上一直拍到下午,一遍又一遍,到最后仅仅剩下几个"群众演员″。大多数人都躲在山上的村林里,累得怎么也不肯出来。 他们只是来剧组一天,而我们一呆就是半年呀,整个剧组的吃喝拉撒都得管。当时,我和郭百川主席说,如果放三天假就好了,美美睡上一大觉……(剧务主任杨大武)</h3> <h3>(图为剧务副主任邹王葵)</h3><h3><br></h3><h3> 剧务副主任邹王葵表达了未能全程参与回看《啊!山还是山》电视连续剧拍摄之路的遗憾之情,回首往事激动不已,他给我讲述了一段“喜迎新生”的故事……<br></h3><h3> 被抽去拍电视剧的时候,我的爱人已“身怀六甲”。得知消息后,爱人没有二话,叫我安心工作。为了免除我的担心,她把她的妈妈、我的妈妈都接到家里来。</h3><h3> 刚开始是在广州湛南路的一家酒店,主要做一些筹备拍摄的事,比如找演职人员、修改剧本等。除了我,还有杨大武、陈辉明、袁新继等人,郭百川主席和肖明龙科长是直接领导。再后来,先后以韶关铁路文化宫、坪石漂流山庄、乐昌工务段坪石工区做过据点。</h3><h3> 女儿出生那刻我未能陪伴爱人左右,至今仍然觉得有愧于爱人。拍电视那年,我没有手机,而且就算有,在九泷十八滩里打个手机都要找地方,通讯异常困难。10月13日,不知谁告诉我,你老婆已经入院准备生了。于是,我急急忙忙请假坐火车从坪石往韶关赶,当天晚上到了韶关站(现韶关东站)已经凌晨两点多。出站后,天黑麻麻的,也见不到什么车,好不容易看到一辆人力三轮车也没多想就叫师傅送我去粤北医院。火急火燎赶到医院,小孩早已出生。——我女儿是当年(1997)10月14号凌晨01:55出生的。由于剧组事情多,陪了爱人几个小时,天一亮又赶回剧组,继续参加电视剧的拍摄。</h3><h3> 小女起名是很有意思的。当时,《山》剧还没有起好名字,大概就知道“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当年火车站的同事、作家肖强虎建议我用绿草茵茵的“茵”来给女儿取名。我查了一下字典,茵茵是指厚厚的草甸子,觉得不好。肖老师又从“水”字,“水还是水”这方面来思考,给了一个河水清澈涟漪的“漪”字。我觉得这个“漪”字好,是一个小波浪的意思。在中间,我又加了一个思想的“思”字,希望女儿不要有什么大风大浪,只要人生当中有点小波澜就行了。所以,女儿“邹思漪”可以说名缘《山》剧,并与电视剧同岁,巧合的来也极有意思。</h3><h3> 当时,我作为剧务副主任协助剧务主任杨大武工作,并作为剧组的出纳员与会计陈辉明共同做好剧组的财务工作。陈辉明是一个不错的同志,工作细心,做事认真。后来,我和亮亮你一起带了一个小分队负责拍摄任务。从开始到封镜,前后大概经历了五个月。参与拍摄,喜迎新生,真的终生难忘。(剧务副主任邹王葵)</h3> <h3> </h3><h3> </h3><h3><b> “啊,山还是山”我的青春记忆</b></h3><h3> 刘云峰</h3><h3><br></h3><h3> “啊,山还是山”。当我回忆起22年前青春的记忆时光时,始终感到无比的怀念和充满激情。参与摄制工作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感慨到那是最值得在生命年轮中珍惜和回味无穷的时光,是最美好的时光。在那美好的时光片段里,一群有才华、有追求、严谨勤奋的人们一起投入到忘我的境地共同创作艺术珍品、共同凝结友谊。每个人都充满自信、充满活力,每天都充满欢乐,在疲惫和焦虑中苦思冥想激发创作灵感。九泷十八滩的风光旖旎、雄浑、秀美相杂,青山绿水涤荡人们的心灵。人与大自然美景融合,完全脱离了闹市的喧杂,与剧中的人物情感相通、相融。美不胜收的美景随处都是一幅绝美不重样的风景画。在纯美静谧的大自然中,我们一群年轻的影视人从多角度体验李科烈书记编剧和王扶林导演共同演绎的纯粹质朴的“雷公坳工区”精神乐园。“啊,山还是山”十七集电视剧获中国影视剧最高奖项“金鹰奖”,在中央电视台播出,每一集都摄人心魄。每一个参与其中创作的人们都有所收获、有所感悟、有所提高。每当我呤唱剧中的主题歌“上山难、下山难……”深邃的哲学思考使我感到启迪智慧、涤荡污垢、洗礼心灵。感谢李科烈书记、王扶林导演、郭百川主席、肖明龙主任……的缘起,使我们有幸参与其中。“啊,山还是山”我的青春记忆。(制片刘云峰)</h3><h3><br></h3> <h3></h3><h3>(图为作家肖强虎)</h3><h3><br></h3><h3> <b>《为山剧人再聚而歌》</b></h3><h3><br></h3><h3> 看山是山水是水,山非峻岭水非流。</h3><h3> 再读山水亦然是,还见故事无止休。</h3><h3> 猫仔大胡人未老,山丫小英颜如初。</h3><h3> 长歌余韵淌不尽,袅绕云天廿一秋。</h3><h3> ——重走《啊,山还是山》拍摄路有感。(图为作家肖强虎)</h3> <h3>(图为摄影家何坚强)</h3><h3><br></h3><h3> 剧务亮亮又打电话来了:“坚强兄,你还是写几句吧……”</h3><h3> 写点什么呢?《山剧》的拍摄虽然时过境迁,但是历历在目。剧中的哪些场景、哪些画面、哪些人物、哪些名字总在我脑海中涌现,总是那么令人难忘、令人情。</h3><h3> 《山剧》里讲的是我们铁路工务人的故事,我作为土生土长的工务人,自然对剧中情节更加熟悉、更感亲切。我每次看剧本、每次参与拍摂的时候,总是感觉到这里面好像写的就是我、好像拍的就是我!</h3><h3> 《山剧》的拍摄,难忘的事情确实很多很多!最令我难以忘怀的是拍铁路塌方、高佬被埋的镜头。</h3><h3> 那是在冬天里拍摄的一组表现工务职工抗洪抢险、舍身忘已保安全的镜头。大雨滂沱、寒风刺骨的拍摄现场,剧组上下几百号人全力以赴参与拍摄。</h3><h3> “重来、再来;再来,重来;再来一次……”总导演王扶林不停在呼唤。反反复复几个来回,大家都感觉到越来越疲意。这组镜头中的主角高佬跑了几个来回更是到了精疲力尽的地步。</h3><h3> “找个替身吧!”不知谁在王导身边说了一句。</h3><h3> “我上”我小声说了一句。制片主任郭百川、剧务主任杨大武好像都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没事的,我上吧。我又坚定地补充了一句。</h3><h3> 事不宜迟,在大伙的帮助下,我马上脱去了上衣,又括喝了几口同事递过来的白洒,迅速躲进了原来需要高佬躲藏的木箱里。</h3><h3> “开拍、开拍……”现汤又喧闹起来了。</h3><h3> 我躲在木箱里,半伸出右手,不停地挥动着红背心,雨水夹帯着泥桨从我的右手和头顶往下渗透,不一会,木箱里就进了很多泥桨水,我动着红背心,默默地念着停车、停车、快停车……</h3><h3> “拍完了、拍完了。”几个大汉迅速翻开木箱盖,一把把我从木箱里抽了出来。好样的,安全无事。成功了!大伙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客。</h3><h3> 后来,剧组的同事们都热衷于谈论这段“小插曲”。其实,我感觉这真是非常小的一件事。当时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盼望着早点拍完。时间就是金钱啊!有需要的时候,很多人都会站出来的。我当时能够站出来,应该是场面太感人,故事感动了我。</h3><h3> 没有多想,就是急啊!(摄影家何坚强)</h3> <h3>(图为摄影家何志坚)</h3><h3><br></h3><h3> 虽然山还是山,景不是景,人还是人,物不是物。但是重回深山,仿佛又聆听到九泷十八滩的流淌声,流进心底,沁入肺腑,慢慢回味………</h3><h3> 1997年金秋,一次难得的机遇,让我涉足了影视圈,担任电视连续剧《啊,山还是山》剧照的拍摄工作,第一次亲身经历,才真正感受到拍电视剧的艰苦和喜悦。</h3><h3> 首先是要不怕苦累。开拍时,虽是秋季,但粤北的阳光依然火辣灼人,在一大片没有树木遮挡的稻田中拍戏苦不堪言。每天我背着几十斤重的摄影器材,汗流浃背地遵照导演的指示拍好剧照、场景照、工作照和演员定妆照,那时我除了设备随身带外,最重要的是带开水和草帽。</h3><h3> 有一次我跳下稻田抢拍时,将脚扭伤肿起一个大包,痛得坐在田头上流出了眼泪。因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负责拍摄剧照,为了不影响剧组的拍摄进度,我每天一边敷药,一边忍着痛去完成工作。每天晚饭后大家休息了,我还要加班到镇上冲印照片至十时多钟,赶在第二天给导演审看照片质量。</h3><h3> 苦累中还要不怕脏。拍暴雨大塌方冲垮铁路这场戏时,粤北山区已是隆冬,北方的冷空气频频袭来,比起广州的冬天显得特别冷。开拍时,五支高压水枪制造的“暴雨”,使现场一片泥泞,我踏着泥水,冒着阵阵“暴雨”抢拍演员“抢险”的最佳瞬间。结束后我全身衣服湿透,沾满黄泥水,冻得发抖,鞋面和鞋底沾上一层厚厚的黄泥,比原来重了几斤。最惨的是摄影器材也难逃此劫,回驻地顾不上自己,就首先清洗干净器材,好让第二天能工作。</h3><h3> 我每天和曾执导《红楼梦》、《三国演义》的总导演王扶林等艺术家一起,学习到的知识终身受益。开拍前,我都认真听王导演给演员说戏,看摄影师的构图,问灯光师布光的原理,为拍摄好剧照吸收经验。记得我第一次拿剧照请教编剧、总制片人李科烈先生和王导时,给他们“枪毙”了大半照片,并教我怎样拍好剧照。结果我第二天拍的照片就得到他们的认可。</h3><h3> ……</h3><h3> 往事并不如烟,我为自己当年有份出力,经历这么多艰难而拍摄成功这部电视连续剧《啊,山还是山》,并为该剧获得第十七届中国长篇电视金鹰奖感到自豪和骄傲。虽然在剧组的生活只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但却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最难忘的生活。(摄影家何志坚)</h3> <h3>(图为演员侯英武)</h3><h3><br></h3><h3> <b>三鞭哥追打胡须痣</b></h3><h3> </h3><h3><br></h3><h3> 雨后的坪石老街,青砖灰瓦的房屋旁,在幽暗的灯光下,正上演着一场愤怒的打斗......</h3><h3> “听小六子说你把三丫给藏起来啦!”</h3><h3> “不!不不!是那婆娘自己跑了的!”</h3><h3> “嗯,他妈......”</h3><h3> 暴着粗口的三鞭哥抓住胡须痣的双手,轻轻地一个内缠,气开始向手中凝固形成气柱,向胡须痣扭曲的臂肩瞬间射了过去。</h3><h3> “哟”“哟”“哟”……</h3><h3> 胡须痣胡须痣顿时觉得头重脚轻,痛苦地开始变形,整个人向上弹了起来。</h3><h3> “哼”愤怒的三鞭哥气沉丹田祭出杀招鸳鸯缠。</h3><h3> “喔!!!”胡须痣痛苦地单膝跪地全身筋扭骨错,面目狰狞。</h3><h3>  对着胡须痣送上来的人头,三鞭哥狠狠地顶上迎面膝。</h3><h3> 只听见 “啊”的一声惨叫,胡须痣一身泥水地滚出丈外。</h3><h3> 三鞭哥纵身一跃,顺势足踢脚踩。</h3><h3> 薄雾中的坪石老街回荡着胡须痣的哀嚎......</h3><h3> 这段戏,我们根据李科烈书记原著进行了二度创作。其中武打部分采用了习练传统武术人教熟悉的的擒拿搏杀术,我从小热爱武术,恰恰这里又台词少、动作熟;我这个“黑老大”演的得心应手,很过瘾,只是苦了胡须痣那“小坏蛋”。</h3><h3> 为了更好地忠实原著,导演第二天又带着我们一行来到一个小村落,进行了第二组《三鞭哥追打胡须痣》的拍摄。</h3><h3> 跋山涉水近,摄制组来到了这南方小山村,位于雷公坳20余公里,九龙十八滩上游西岸,地处连绵的丘陵山区中,东与东方山村隔水相望,以小木船为渡。全村住户不多,山耕地以种水稻为主。绿绿的山峦,金黄的稻田,泥砖青瓦房,袅袅的炊烟,再配一条翻着浪花的小河滩。</h3><h3> 好想在这仙境里谈一场恋爱......但我今天的任务却是演坏蛋。</h3><h3> 在渡口通往村庄的山路口上,三鞭哥叼着烟卷等待着往上爬坡的胡须痣。</h3><h3> “听小六子说你把三丫给藏起来啦!”</h3><h3> “不!不不!是那婆娘自己跑了的!”</h3><h3> “嗯,他妈......”三鞭哥手上的烟卷向胡须痣脸上弹去......</h3><h3>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戏,居然拍了四条还未令导演满意。原因是我与这个演胡须痣的兄弟成了好朋友,戏里戏外分不清了。</h3><h3> “黑老大三鞭哥”的不够横,老是采用借位法;没有将烟头直接弹到胡须痣的脸上,效果不达标。</h3><h3> 这个演胡须痣的兄弟上来跟我说:“三鞭哥,您就朝我脸上来,我扛得住!”</h3><h3> ......</h3><h3> “好!”随着烟头击中胡须痣的额头,火星四溅,紧盯监视器的导演终于让我们过了......</h3><h3> 历时一个月,完成三鞭哥的角色任务回到现实中,按当初副导演张老师的要求,留了三个多月,而且毫不修剪的一脸大胡子,在生活和工作中,出现了副作用.......对社会不满;工作想不通;精神受刺激;感情有问题等等......风言风语从好友亲人处逐一反馈到当事者迷的我。</h3><h3> “哇”.......</h3><h3> 终于没能抵挡世俗压力,把副导演张老师的话“胡子从今天起,不准刮”忘到脑后。</h3><h3> 到理发店洗了个头,干干净净地刮了个脸。</h3><h3> 两个星期后,接到通知,马上赶到剧组报到,有几组镜头要补拍。在坪石漂流山庄</h3><h3>导演看着我干净的脸蛋,“你的胡子呢?!”......</h3><h3> 太遗憾了......(演员侯英武)</h3> <h3>(图为助理灯光曾建铭)</h3><h3><br></h3><h3> 铭记经典,让人回味。重走山路,感慨万千。(助理灯光曾建铭)</h3> <h3>(图为助理摄像李松)</h3><h3><br></h3><h3> 每天坐着小火车上下班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在那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青春年少从这里泛晕出去,曾经以为那样的日子遥远看不到头,一眨眼已是廿二年前的光景了。</h3><h3> 清澈见底的九泷十八滩,夏季是漂流避暑的胜地,到了冬季,几乎人迹罕至,雷公坳拍摄基地就在其中的一段山坳里,而距离拍摄基地不远的山庄,就成了我们的“大本营”。</h3><h3> 每天天一亮,我们整装待发,乘坐“金鸡号”小火车出发到拍摄基地,两岸青山绿水环绕,寒风习习分外醒脑,个个穿着军大衣投入到如火如荼的拍摄工作中去;中午饭时分,一辆平板轨道车拉着我们的午饭从小山庄方向徐徐而来,还能听到车上放歌……</h3><h3> 犹记得1997年底,元旦前夕,为了改善我们的伙食,王扶林导演从北京空运过来一批涮羊肉,当晚,我们吃火锅,涮羊肉,酒足饭饱之余,大家在简陋的小山庄放声K歌,耳边一遍又一遍响起《心太软》这首当年最火的歌;买来烟花爆竹在院子里、滩边扫荡、攻击,整个小山庄弥漫在新年的气氛当中……</h3><h3> 1998年1月7日晚,剧组接到通知,第二天电视剧将正式杀青,所有演职人员和设备都将立即撤走。当晚,我们又狂欢了一晚。作为剧组最为年轻的几个,覃铁军、肖权、亮亮以及演员山丫、高佬、石蛋等,大家唱着、跳着、喝着,为这静谧的小山庄做最后的告别……</h3><h3> 依依惜别昨日的风景,有不舍,有留恋;廿二年后我们重回故地,因乐昌段的武江河上建了乐昌峡水利枢纽工程,拍摄基地和有过许多美好回忆的小山庄,以及九泷十八滩的旧景点,都已经被完全淹没江水之下……</h3><h3> 回不去的九泷十八滩,回不去的青春年少!(助理摄像李松)</h3> <h3></h3><h3>(图为剧务钟文溪)</h3><h3><br></h3><h3> 《山》剧是铁路人自己的电视剧,是铁路人自己拍的电视剧。作为一名剧务,我第一次接触电视剧的拍摄。回忆ニ十年前自己剧务工作中的点点滴滴,那些人、那些事,感慨万千,汇成一句话:感谢《山》剧,感谢编剧李科烈书记,感谢导演王扶林,感谢剧组全体演职人员,感谢曾经的这段经历,是《山》剧成长了我,愿我们的友谊长存。(剧务钟文溪)</h3> <h3>  这是在雷公坳片场的开机仪式上,我和肖老的合影。当时,我和助摄肖权作为“处男”点燃开机鞭炮。对于选人,剧组是非常认真的,至今还成为剧组人员的笑谈。</h3> <h3>  这是我和凤子的合影。聪明可爱的凤子深得剧组每个人喜欢,是剧组的开心果,她喜欢和我一起玩,不时和我撒骄,要抱抱……人是讲感情的,或许这是与动物的区别吧。以这样一张雷公坳为背景的相片或许真实地反映我、我们回看《山》路一行人的心境:“青春是一场远行,一去不回头。青春是一场相逢,忘也忘不掉。青春是一场伤痛,翻起来会落泪。变的是年龄,不变的是《山》剧的灵魂。”但我想,只要我们永怀青春的梦想,便永远存着青春的灵魂。以梦为马,诗酒趁年华。人如蝼蚁,亦可美如画。</h3><h3> 重温经典,致敬《山》剧!</h3> <h3>  图中这段话令人回味,作为结尾吧!</h3> <h3><b>片尾插曲</b></h3> <h3>  剧务高亮饱含热泪在2019年11月29日书于广州黄边宿舍,多次修改后,在2020年1月22日凌晨于“小鸟天堂”的新会宿舍定稿。图片由摄影家何坚强、何志坚,及助理摄像李松等人提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