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奔七的你…我。摄影:张希业

张希业

<h3>这一辈子过得真快,</h3><h3>三脚两脚,就走到了六十多!</h3><h3>当年的那些男生女生,</h3><h3>如今变成了老房子</h3><h3>一样的老头老太!</h3> <h3>然而,老了,</h3><h3>还是要写一首年轻的诗,</h3><h3>写我们奔七的样子,</h3><h3>还有灵魂里的样子,</h3><h3>骨子里的样子,</h3><h3>以及眼睛里互相欣赏的样子。</h3> <h3>奔七了,</h3><h3>我们把所有的苦难</h3><h3>所有的欢乐,</h3><h3>都埋在昨日的路上,</h3><h3>况且我们没有舍不得的江山,</h3><h3>腰包里只有一点不多的余钱,</h3><h3>从今天开始,</h3><h3>日子就大彻大悟地过吧,</h3><h3>七十岁也是我们</h3><h3>得天独厚的起跑线!</h3> <h3>奔七了,</h3><h3>快乐地清理</h3><h3>冗余的权力清单,</h3><h3>儿孙们的吃喝拉撒</h3><h3>别再包揽,</h3><h3>用自己的金手指</h3><h3>去点开另一个自己,</h3><h3>虚拟世界是人生</h3><h3>诗意栖居的又一个驿站。</h3> <h3>奔七了,就是到了七十岁,</h3><h3>无论是傲岸不羁的七十岁,</h3><h3>还是恬静闲雅的七十岁,</h3><h3>悲悯慷慨的七十岁,</h3><h3>还是藏身于海的七十岁,</h3><h3>都是我们灵魂的一次描绘。</h3><h3>站在七十岁的门槛上,</h3><h3>无论什么,</h3><h3>都不要改变明天的</h3><h3>每一份欢乐,</h3><h3>我们就是到了七十岁,</h3><h3>也要当成欢乐的高贵启程!</h3> <h3>奔七了,</h3><h3>不再做大而无当的哪门子梦,</h3><h3>做一天和尚</h3><h3>撞一天悦耳的钟,</h3><h3>再把思想的触角</h3><h3>伸向历史天空,</h3><h3>曾经膜拜光芒,</h3><h3>却恩赐我们</h3><h3>难以告别的影子,</h3><h3>这或许是我们</h3><h3>剩余的最沉重的议论。</h3> <h3>奔七了,</h3><h3>能走多远就走向多远,</h3><h3>看看风景里的自己</h3><h3>究竟有多么快活,</h3><h3>趁腿脚还能接纳</h3><h3>山的崇高海的辽阔,</h3><h3>精选世界上最纯净的</h3><h3>风吹拂襟怀,</h3><h3>让最艳丽的花朵染香衣角。</h3> <h3>奔七了,</h3><h3>就是再品尝离别的苦涩,</h3><h3>也会把每份祝福</h3><h3>都写上高贵的额头,</h3><h3>远行的,</h3><h3>我们逐一把他们</h3><h3>命名为天边的星宿,</h3><h3>夜晚,</h3><h3>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h3><h3>他们用晶莹透亮的</h3><h3>语言和我们交流。</h3> <h3>奔七了,</h3><h3>往下走自然会更加踉跄,</h3><h3>疏远与孤单,</h3><h3>也和遗忘一样顺理成章,</h3><h3>但只要大地还在脚下,</h3><h3>我们依然是一棵不倒的树,</h3><h3>假如有一天,</h3><h3>枝头落剩了最后一片树叶,</h3><h3>它依然是我们飘扬着的旗帜。</h3> <h3>奔七了,别怕丢脸,</h3><h3>走在大街上,</h3><h3>还要挺一挺胸脯,</h3><h3>哼一支青春期的老歌,</h3><h3>那是饥饿时代</h3><h3>不向命运低头的超脱,</h3><h3>即使跑调,也要跑得自豪,</h3><h3>曲曲弯弯的旋律,</h3><h3>依然像老城厢血管似的小路</h3> <h3>奔七了,就是到了七十岁,</h3><h3>无论是傲岸不羁的七十岁,</h3><h3>还是恬静闲雅的七十岁,</h3><h3>悲悯慷慨的七十岁,</h3><h3>还是藏身于海的七十岁,</h3><h3>都是我们灵魂的一次描绘。</h3><h3>站在七十岁的门槛上,</h3><h3>无论什么,</h3><h3>都不要改变明天的</h3><h3>每一份欢乐,</h3><h3>我们就是到了七十岁,</h3><h3>也要当成欢乐的高贵启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