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往事

郴州大姚

<h3>我的童年,在湖南省郴州市西街水巷度过。上世纪五十年代至六十年末,郴州老城区也就集中在东、西、南、北四条老街区。建筑物大不过二至三层的青砖旧宅,有幸家住一层的红砖房,大家就约定称“新房子"。</h3><h3> </h3><h3>郴州老城区的"九街十八巷",其中"十八巷”的邓家巷:又名剑泉巷,由西街通往五通桥。即前往人民医院跨燕泉河的老桥,现有桥是九十年代为防洪改造燕泉河的新桥。</h3><h3> </h3><h3>郴州的中山西街,旧时称西塔街,因该街中段有古塔名西塔,故名西塔街。</h3><h3><br></h3><h3>其实当年改西塔街为中山西街,是为了纪念伟大的革命先贤孙中山先生"山比塔高,耸在城中也矗入人心”。中山西街,一般简称西街。</h3><h1><br></h1> <h1>从西街拐弯进入水巷,右拐是水巷的“新房子",左拐是工商联和日升完小,该校是民办学校,那时教育资源紧张,学校也是利用旧民房办校,学校操场与工商联相连,哥就读此校。对面直行就是郴州地区人民医院,现在的市第一人民医院(中心院),该医院的前身是1907年美国長老会办的“郴县惠爱医院",是郴州市最早运用西医诊治疾病的地方,历经110年的沧桑。</h1><h3> </h3><h1> 照片中的小巷,当然不是昔日的水巷。由于年代久远,那时的经济条件限制,很难寻觅当年水巷的旧貌,只当是心中的一种眷念罢了。</h1><h1><br></h1><h1> 水巷从西街到小河边,也不足百米,旧时,走过五通桥,也就是当年城关镇外了。为何称之为“水巷",也许紧靠燕泉河边,也许旁边是剑泉井,也许旧时小巷也是青石板,那湿滑沾滿水滴的小巷,永远有儿时的梦想…</h1><h1><br></h1> <h3>我家住在第四栋东起第一间(水巷32号),都是一层红砖平房,砖木结构,屋顶人字屋架,传统式毛瓦(小青瓦)。每户面积约40平方,后来在七十年代单位统一将各家门口走廊扩宽为厨房,略改善住房条件。再后来到1985年,房产局将这片一层平方拆除重建多层楼房,伴随我们長大的“新房子"成为历史…… </h3><h3> </h3><h1> 这张手绘图,是凭记忆而作。按当时从1号房门口进入小院,还有一樘双开木门,仅能板车出入,不过那时也沒有汽车出入小院。隐约记得,进入小院1号房是戴桂玉家,2号是张利人家,3号是钟学机家,4号罗西林家。西林隔壁是甘品亮家的私房,我记得原来是木式结构房屋,后来返修为砖砌。甘外婆家往里走的小巷内还有几家私房。那时住小院的发小,每天进出小上学,都非常有礼貌,不是他家阿姨早,就是你家叔叔好。那美好时光直到现在今人难忘。</h1><h3><br></h3><h1> </h1><h1> 小院不大,俗称”新房子”,仅住32户人家,我家住32号。隔壁是刘大放家31号。再过去一家是李湘郴家30号。龙铁桥家是29号。张冬亮家28号。裴委员家27号(她家姓肖有几姐妹,那时“男女界线"很清楚,女孩子很少交往)。其它几户搬迁多,也就记不住了。</h1><h3><br></h3><h1>另左前方还有二排类似平房,是单独的小院,后来小院后来用于火葬场驻郴办事处,也许是离人民医院近,生老病死也是常理。</h1><h1><br></h1> <h1>其实,水巷的新房子,是新中国成立后(1957年)所建一层平房,砖木结构,所用的红砖印有“后生砖",那时也没有客厅、厨房之说法,入厕也是到河边的公厕。当然,这些照片也是移花接木,相类似建筑。</h1><h3> </h3><h1> 小院住户大都是商业、供销系统的职工家属。</h1><h1> 我家门前是一片菜地,各家也围院种点小莱贴补家用。各户在菜地中自挖水井,捡些废砖稍稍砌筑,用于浇菜和生活用水。</h1><h3> </h3><h1> 菜地前面靠河有条小路,小河水不深。记得在"文革"期间,当时的大户人家害怕抄家,将家中的光洋、燕子钱等丢入河中,不知这么知道的,一传十,十传百,那几天门前的小河几乎翻过遍。儿时的发小下河捞取,再到废品店买了,当时,也不知道是宝贝,现在回想都挺懊悔。</h1> <h1>  眼前的场景,使我回想儿时住在西街水巷难忘之事。每逢盛夏的傍晚,每家将"竹铺"、"门板“之类架在小院,要不望着天上数星星,要不哼唱儿歌之类,“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下面,听妈妈讲了过去的事"。大人们却聊聊天,天南海北或者叙叙家常。</h1><h3> </h3><h1> 有时,儿时的发小,吃完晚饭后小伙伴们最疯的时刻到了,三五成群的玩,在昏暗的街灯下玩"官兵捉强盗",(郴州话讲"躲摸子")。</h1><h3> </h3><h1> 还有儿时去河边的剑泉井挑水回家洗衣、做做饭,要不结伴去五通庙豆腐店排队买豆腐,记得还要凭票呢!</h1><h1> 往事历历在目,儿时的回忆,有幸福、有酸楚,至今难以忘怀……</h1><h1><br></h1><h3><br></h3> <h1>  梦萦中的西街水巷,似乎觉的既熟悉又陌生,也许是乡愁,也许是只有经过60年代的人,才会有刻骨铭心的回忆。</h1><h3> </h3><h3> 记得同院的李叔和蒋姨,待人处事很热情。</h3><h1>李叔是南下干部,也许是随林彪的"四野"从东北打到海南,部队干部也随大军一路南下。新中国刚成立,百废待兴,地方建设也需要大批南下干部充实地方管理。</h1><h3> </h3><h1> 李叔是东北人,一口标准的北方话,也许给小院语言带来一分生机。由于我们大都是南方人,李叔还教大家包饺子吃,享一下口福。李叔当时在市管会工作(相当于现在的工商局),尽力帮忙给隔壁的刘玉环姐弟找些临时工做,那时找一份工作也不易。</h1><h3> </h3><h1> 旧时“新房子”共32户门牌号,实际未住32户人家。靠进人民医院大路边的4排平房,除第一排住了4户,第二排是彭革非和姓张的二兄弟(仅二户人家),也许那时是郴县的领导。彭革非家前面还有二排,也是每排住2户,但有围墙单独隔开很少来往。再就是进小院第五排是岳仲明家东起第一户。我家住在第六排平房,东起第一户(32号)</h1><h3><br></h3><h1> 这样,临街去医院道路的四排平房,按门牌号16户,加上院内二排平房,每排8户,共16户。故32户门牌号。(实际住户为26户人家)。</h1><h3><br></h3><h1> 水巷居民小组長甘大妈,小组長没有报酬,负责小院的卫生等日常工作。甘大妈认真负责,不仅要担负小组長的职责,还要照顾好自家八个儿女的起居生活。</h1> <h1>说到水巷,那一定要说说郴州古城的"九街十八巷"。"九街":东街、西街、福星街、寿星街、三河街(又分下、中、上河街)、裕后街、草鞋街(今正一街)、下星街(今南街)、半边街。</h1><h3> </h3><h1>“十八巷":张家巷、田家巷、郭家巷、陈家巷、马家巷、吴家巷、温家巷、罗家巷、黄家巷、白家巷、欧家巷、杨家巷、桐公巷、教育巷、育婴巷、濂溪巷、邓家巷、秀水巷。</h1><h3><br></h3><h1>由于城市建设,大部分小巷尚未保存。古城小镇的小街小巷,那里承载了老郴州人几代人的梦想。也许这就是乡愁。乡愁是一碗水,乡愁是一杯酒,乡愁是一朵云,乡愁是一生情。多年后,您一点记得土地的芳香,您一定记得母亲的声声叮咛。</h1> <h1>  有幸阅读丁三米月光先生的《遥远的回忆》,他对西街颇有研究,对西街的老字号如数家珍,細细道来。</h1><h3> </h3><h1> 广字号西药店、私营晓白书店、东南小吃馆(东南餐馆)、生活面馆、黄记杂货铺、工商联合会庭院、城区广播站、利丰百货店、天纪布庄、湘泰和、荣记百货商店、唐氏炮烟庄、祥兴丝绸布庄、公和中药店、李氏牙科诊所、喻氏享得利钟表经营修理行(后钟表社、九完小隔壁处)等等。</h1><h3><br></h3><h1> 又陆续添丁西街粮店、刻字社、西街饺子馆、西街搾粉店、文具店、联华照像馆(后为工农兵照像馆)、新柏林理发厅等等。古老的西街再次焕发了新的生机与活力。</h1> <h1>  回想上世纪60年未,小学毕业后正遇"文革",1967年小学毕业,到1969年"复课闹革命",后来没有书读了,过早走向社会,总要解决温饱罢了。</h1><h3><br></h3><h3> 那时姐姐和哥哥为”知识青年”下放农村,哥</h3><h1>小学毕业。按当时政策我留城待业。当时,父母亲在宜章白石渡工作,后来母亲也"干部下放"到桂东,一家各奔东西……</h1><h3><br></h3><h1> 隐约记得隔壁几家的阿姨,在西街居委会任职,都习惯称之裴委员,也算是街道父母官。我外婆当时也住在水巷,外婆也是解放初期从長沙随父母一道来郴。外婆找到裴委员帮忙,在西街居委会给我找一份零时工"挑土方"。后来招工到建筑公司做"合同工",一年后转为正式工。</h1><h3><br></h3><h1> 真的,那时感谢外婆她老人家,总算有了一份糊口的工作。外婆好像是清末民初出生,受封建社会的束缚,还是"小脚女人",也就是三寸金莲。外婆原来在曹家坪的糕点厂工作,儿时我们姐弟逢学校放暑、寒假,也去加工厂包糖,那时手工包糖,没有机械化,赚点学费钱,减少父母的经济压力。</h1><h3><br></h3><h1>慈祥的外婆虽然离我们多年,心里一直惦记着她老人家的大恩大德!祈祷水巷的老一辈,赐福大家:好人一生平安!每逢清明时节,我们几家兄弟姐妹相约,从外地赶回郴州一同上山,祭拜老人家愿天堂安好!</h1><h1><br></h1><h3><br></h3> <h1>早在五十年代至七十年未,西街是当时最繁华的街道,商铺林立,几十年后,老店面基本拆除重建,这是九完小东侧尚存的老街铺,老字号店名称依稀可见。</h1><h3> </h3><h1> 吉庆祥三个大字尚存,民国时期书写文字,是从右至左,从上至下的习惯。新中国成立后,书写和文字改革,也许是国际惯例接轨,逐步形成现状。</h1><h3>‘ </h3><h1> 该老门面在西街算是保存最好的旧宅,具有历史底蕴。您看那三楼的雕花楼空木窗户,雕刻细腻。两边山墙的挑檐,采用青砖逐块挑檐的工匠之作。再看一楼的大门,当年一定是老式的一块块门板拼装。只是目前只有用卷闸门取代罢了。</h1> <h3>  图中的照片,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一定记忆犹新。郴州话叫做“藕煤",(即蜂窝煤)。</h3><h1>每逢夏季,各家自备小斗车,到南街的煤店买散煤。煤场就在现在的南塔社区斜对面。</h1><h3><br></h3><h1> 先一天把散煤买回家,还要到附近山上弄些黄泥巴惨入煤炭中,增加和易性。这样,做藕煤容易易脱模,都是手工打藕煤。</h1><h3><br></h3><h1> 第二天一大早,约上几个好兄弟开始做藕煤,人工拌煤和做藕煤,弄得滿脸“黑没的"。赶到天黑之前收藕煤回家,因为门前小院场地仅那么大,天黑了担心被人不小心踩坏。这样,过冬的取暖和做饭的问题解决了。</h1><h3><br></h3><h1> 也许今天的晚辈人看了上述内容不解?不晓得去上街买吗?那时,真的没有做好的藕煤买。一是还没有机械制煤;二是煤炭也是计划物资(凭票供应);三是“煤气"、"燃气"、“液化气"还没问世呢?</h1><h3><br></h3><h1>还值得一题是,隔壁家大放老弟的母亲,那时正好在南街煤店工作,知道第二天会有汽车运煤进场,特意把此消息告诉大家去买煤炭。因为不是每天都运煤进场,再说煤场都是各自选出的煤夾石。现在回想,也是小院的一种"特权",当然,买煤还要凭票呢。</h1> <h1>西街社区,原来称西街居委,旧址在九完小斜对面,对此处蛮有感情,那时年方十六,在居委会介绍下,开始挑过土方等处打零工维持生计,后来到市一建参加正式工作,一直从事建筑行业直到退休。</h1><h3> </h3><h1> 水巷内的第五排平房,东起第一户住着岳仲明一家,记得他们家也是解放初期从長沙来郴。小院都尊称他家老人家为:“岳娭毑"、“岳姑姑",都是值得尊敬的老人和阿姨。</h1><h3><br></h3><h1> 还记得岳仲明小时喜欢吹拉弹唱。逢夏季的晚上,相约同学一大帮,举行一场“音乐会",引来附近的小朋友都来观看。那时还没有电视看,能在小院看一演出,也算是一场难得的精神享受。</h1><h3><br></h3><h1> 源于此,后来岳仲明有幸到郴州电视台工作,当时电视台还在南街山川塘办公。</h1> <h1>隐约记得西街,在当今八一路口西侧,有一个名为“新柏林理发厅",那时为上世纪六十至七十年代,属老郴州最高档的理发店,只是受经济条件限制,从未进去理发。那时,兄弟之间互相理发,买一把推剪罢了。</h1><h3> </h3><h1>新柏林理发厅斜对面为"工农兵照像馆"(即原来的联华照像馆),是一栋二层木制楼房,楼下楼上都可以照像,这家照像馆还光顾过几次,还可以寻找老照片回味。那时,照像馆还是国营,个体照像馆还无此说法。仅西街、火车站等屈指可数的国营照像馆。</h1><h3> </h3><h1>再往前行,西街与文化路和燕泉路的三叉路口,还有一个老饮食店,文革期间称为“工农饭店",后称为“福星楼"。上世纪九十年代未拆除,現为御泉大酒店。</h1><h3><br></h3><h1>遗憾的这几家“百年大店“先后拆除,沒有留下老照片,对老郴州人也许是一种念想……</h1> <h1>  图中的老照片,就是当年在西街“工农兵摄影社”所拍。都是原郴州市第一建筑工程公司同事,为欢送陈喜良去湖南大学读大学的合影,那时能上大学,也是多少人的期盼。</h1><h3><br></h3><h1> 照片中前排:(右1)周满生、(中间)陈喜良、(左1)姚宁。 后排: (右1)曹仁学、 (左1)李子贵。除曹仁学是老大哥外,其余几个同事大都为23岁左右,正青春年少。分别留影时间为:1975年9月14日,那时欢送很简单,合影就不错了,更不用说酒宴之类的,那时月工资仅37元,解决温饱即可,每月都是“月光族”,有时到月底,还要互相借点饭菜票,才能到公司食堂填充腹肌。</h1><h3><br></h3><h1> 当然,这张老照片还有一层意义,西街的“工农兵摄影社“,其前生是"联华照像馆“。是西街的"老字号"店面,其位置大约在现在的新华书店处,也是一个年代的记忆。</h1><h3><br></h3> <h1>跨燕泉河的桥,称为“五通桥”桥的西侧为"五通庙"很难觅寻当年庙的照片,当然这张照片有点牵强附会。隐约记得这个庙改造为五通庙豆腐店,当年六、七年代的“计划经济",买豆腐都凭票,豆制品都需集体经济制作,个体经济只能望洋兴叹!</h1><h3><br></h3><h1> 记得现在通程电程这一块,是当时蔬菜公司的经营场所,蔬菜、肉类等均有出售。那时买肉要凭票,天不亮就去排队,拿一个篮子或砖头排队,久昐到天亮后,各人再依次排队买肉。我有次排队买肉,不慎将买肉的钱弄丢了,半个月没吃上肉。那时经济匮乏,肉票和钱都有限,为了多吃点油水,只好买个猪头凑合,至少一个星期有肉有汤吃,也是一件开心之事。</h1> <h1>西街百货公司,也是个"老字号",计划经济时代是郴州老城区的最大百货公司,位置在从西街进入八一路的右角,目前仍保留原有三层楼房,只是百货公司早已不复存在。现在为药店经营。</h1><h3><br></h3><h1> 记得儿时,晚上也没什么地方去玩,就带上弟弟一块去百货公司玩,至少店面里灯火通明,柜中的玩具和食品之类,只能饱下眼福,望梅止渴而以罢了。</h1> <h1>西半边街,故名思义,即沿河的半边木板房,燕泉河西侧河边有类似"吊脚楼",河的东岸是鱼塘和菜地。水巷直通人民医院,桥的东侧是“剑泉古井",西侧是"五通庙"豆腐店。</h1><h3><br></h3><h1> 郴州老街,沿燕泉河有“西半边街"和“东半边街",晚辈人可能不解?为何称半边街呢?其实,就是靠西街和东街这边有木板房(又称板子街),利用园木直接插入河边搭建木板房。而河东侧大都为鱼塘和菜地,其实,过了燕泉河对岸就是城郊了。故西半边街和东半边街沿用至今,不过现在沿河两岸,早就高楼林立了。</h1><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1>西半边街与水巷处,有一栋红砖楼房,现在称为"筒子楼",中间一条内走廊,各家各户就在走廊边做饭菜。儿时的同学郭文玉和同事也曾经住此楼,后来也搬进水巷"新房子"住,这边房子布局起码是单独一户的"套间"。</h1><h3><br></h3><h3><br></h3> <h1>剑泉:位于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中心院)前五通桥下,为一条石砌围的方井,高于小溪水面。雨季溪水浊,而泉水清。传说项羽英布杀义帝于穷泉后,“卓(插的意思)剑于此,而泉水出,故名。</h1><h3><br></h3> <h1>现存的井是燕泉河改造后的位置。原来的井应该在五通庙桥的河中央处。那时城区还没普及用自来水,住在剑泉井附近的市民都挑水回家饮用。为此,大家都非常珍惜此井,并自发的隔一段时间,人工将井水打干清洗。记得隔壁的大妈告知"井水打不干,力气用不完",受益匪浅,年青人多做些公益事也无妨啊!</h1><h3> </h3><h1> 儿时也不知道叫剑泉井,一般都说去河边水井挑水去。每家都必备大水缸一个,木水桶一担,有七、八岁时,男孩、女孩都要去挑水。</h1><h3><br></h3><h1> 水井在五通桥中间,顺着石砌台阶而下,水井约2米见方,井前方有一長台阶,可供挑水人轮流用木桶打水上来再挑回家。台阶为石台阶,水井旁经常有水,上下台阶还要小心翼翼,要不会马失前蹄。</h1><h3><br></h3> <h1>在燕泉河畔長大的我,再也没有不熟悉它了,儿时只记得门前小河,并不知其名。后来才称谓“燕泉河”,该河为郴江支流,源头在增湖街道办事处的長冲村,她来自大山的地表水,汇集成河,终点在</h1><h1>裕后街的郴江交汇处,全長约十余公里。由南向东,经城前岭入五岭大道,婉延穿过三里田、罗家井、南街、裕后街,汇入郴江、便江、耒水、湘江、長江,走向大海。</h1><h3><br></h3> <h1>郴州市九完小前身为湖南省立第三师范附属小学,创办于1941年,地址郴县桥口,1946年迁县城学后街,</h1><h3> </h3><h1>1951年暑假再迁西塔街濂溪祠,即今挍址,1953年更名郴县师范小学。1956年更名为郴县师范第一附属小学。1972年,更名为郴州镇第九完小。1978年,更名为郴州第九完全小学,1980年,定为地市重点小学。1995年,被郴州市教委授予"一级完全小学"称号。1997年被国家教育部确定为“全国现代教育技术实验学校"。</h1><h3> </h3><h1>学校具有光荣的历史和优良的传统,早在解放前夕,该校进步教师崔瑞璋、彭昌吉同志等利用教学之便,开展革命工作,以附小为基地,组成新民主主义青年联盟,为郴州的解放作出了贡献!</h1><h1>旧时的濂溪祠旧址,就在九完小操场处,建校后拆除。</h1> <h1>进九完小大门右侧小巷是朱家坪,巷内保存应该民国时期旧宅,也许不久的旧城棚户区改造,再也难见其踪影……</h1><h3> </h3><h1>当然,这里有同事也曾经住在此小巷,难忘过去……</h1><h3></h3><h1>濂溪巷:今朱家坪巷(文革时期改名,巷内居民多为朱姓氏)。在今九完小西侧,因巷内旧有濂溪祠故名。</h1><h3> </h3><h1>濂溪祠是为了纪念宋代理学大师周敦颐而修建的。里边陈列的他向生平和代表作,《爱莲说》和《太极图说》。周敦颐为今永州市道县人士。</h1><h3><br></h3><h1>周敦颐(1017一一1073)字茂叔,他解除印绶,以便在濂溪书堂讲学。人们就称他濂溪先生。他讲学之所,故名为濂溪书院。</h1> <h1>城隍庙:"城"原指土筑的高墙,“隍"原指没有水的护城壕。郴州作为历史悠久的古城,也不例外建有城隍庙。</h1><h3><br></h3><h1> 城隍庙始建于元至正年间,多次重修。过去城隍庙既是作为祭祀城隍的地方,也是本地群众举行多种活动的重要场所。上世纪五十年初因扩建西街被拆除,只可惜没保存照片。</h1><h3><br></h3> <h1>城隍神像两侧的是文武判官。城隍也分大小,都城隍、府城隍、县城隍。各自掌管一地一城阴司之来,赏罚善恶。古代传说守护城池的神称为城隍,它是神鬼世界中的一城之主,它的职权范围相当于人世间的县官老爷。</h1> <h1>四牌楼:是指该地(一般是十字路口)四个方向有四座牌楼。牌楼又名牌坊,多建于陵墓、庙宇、祠堂、路口和园林。</h1><h3><br></h3><h1>旧时人们建四牌楼,古时供奉魁星,即文曲星,向魁星烧香磕头表达了孩童想通过科举考试取得功名的美好愿望,希冀郴州文脉延续、文风昌盛、文运高扬。</h1> <h1>郴州东、西、南、北街十字路口的"四牌楼"原为明代建筑,是明朝政府为了表彰郴州何孟春家族,连续三代中进士,一代中举人,所竖起的牌坊。“四牌楼"始建于城外,圮后移至十字街口。清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知州李元拭增修为三层楼亭,上供"奎星"像,后毁于火灾。</h1><h3><br></h3><h1> 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知州朱亻屋重修。砖木结构,顶楼置大铜钟,与南塔钟声相呼应。楼下四街通行。楼上对街开窗。1951年为了拓宽街道,“四牌楼"被拆除。(只可惜没保留照片)。</h1><h3><br></h3><h3><br></h3> <h1>郴州的老人们常谈起民国时期"四牌楼"的往事。也有"四牌楼“的警察管得宽之说。民国初,郴州城不大,来往的大多数是行人与畜力车、人力车。全城没有什么交警。因此,,“四牌楼”特设警察一人。</h1><h1>配置“油灯“一盏。身着黑制服,头顶大盖帽。其实,那时四牌楼的警察身兼“交警"、“刑警"、"城管"的三种职责,确实管得宽。正好应证那句老话“四牌楼的警察管得宽"</h1><h3><br></h3> <h1>如今,"四牌楼"在人们的记忆中早已失去,而今东西南北街口的十学路口,早已车水马龙。可绝大数郴州人都不知道,也没见过"四牌楼",更没留下照片。可是四牌楼作为历史见证,已经永远载入郴州史册。</h1><h3><br></h3><h3><br></h3> <h1>八一路:新中国成立后,一直为部队驻地。1967年5月,一六五部队驻防隶属广州军区后勤部。1987年11月撒离。儿时都称之为"军干校",部队礼堂放电影,也经常跑去看免费电影。</h1><h3><br></h3><h1>1952年至1956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二步兵予备学校和湖南省军区干部文化速成学校、军区军政干部学校都先后在此办校。</h1><h1>目前,八一路贯通西街和人民东路,成为市内繁华商业街区。(目前正在移交地方管理)。</h1> <h1>一O九部队后接管一六五部队驻地。这张照片合影时间:1973年老兵复员前留影,照相后排往前数第二排(左一)为周克俭,(左四)为王建初(儿时同学)。照像地点就在部队营房前的“将军楼“。周克俭和王建初均在郴州市一中招兵,记得周克俭的篮球打的非常棒。上世纪七十年代,郴州城区驻市单位,每年举行职工业余篮球联赛,活跃职工业余生活,有效的锻炼身体。</h1> <h1>这是部队礼堂,经常放电影,那时又没有电视机,业余生活跟单调,遇上夏季天晴,往往在户外的篮球场放电影,自带小板凳,相约看一场免费电影,也是一件快乐之事。</h1><h3><br></h3> <h1>罗家井,位于燕泉路、文化路、西街的交汇点御泉大酒店。罗家井位于老城区,旧城改造后建了御泉大酒店。该井早已不复存在,儿时也曾在此井挑水回家饮用。据说御泉酒店所用水均源以地下368米的38度的恒温矿泉水,为全国第一家城市中心使用温矿泉水的四星级酒店。</h1><h3><br></h3><h3><br></h3><h3><br></h3> <h1>南塔办事处前身,即在六十年代前后时期,称之为“五岭公社",所承担的工作职责大致相同。那时,老城区还有一个叫"北湖公社",分管城北范围,五岭公社分管城南范围,下设各街道居委会。</h1> <h1>罗家井已不复存在,但却留下繁华的罗家井综合市场,该市场由郴州市一建公司承建施工,当时有幸参于建没。这里原属下桐梓坪,原来是一大片鱼塘,目前是老城区最大的菜市场。</h1><h3><br></h3><h3><br></h3><h3><br></h3> <h1>秀水巷,在西街与文化路交汇处的小巷,走进巷子尽头,有老郴县粮食局(现苏仙区),姨父一家曾经住此,儿时也经常跑过去与表弟玩耍,至今留下儿时的回忆。</h1><h1>秀水巷,据说原有罗氏公祠,不过,现在难见踪影……</h1> <h1>  秀水巷与水巷相距不远,西街整条街约200米,秀水巷在西街与文化路交汇处。姨父曾经在当时的郴县粮食局工作,姨父家刚好住在粮食局门口的宿舍,房间面积与水巷的“新房子“差不多,也是房产公司的产权房。</h1><h3> </h3><h1> 姨父母都在当时的郴县工作,也经常举家搬迁到乡镇工作。</h1><h1> 第一次在六十年代初期,因工作需要去了郴县桥口镇,我也随姨父全家一道坐去三都的火车到桥口,那还是第一次坐火车,感到特别高兴。记得下车到桥口已天黑,每人都拿些简单的行里,搬家也没有什么大件。桥口的老街靠河边,街上还是青石板。记得表妹还是在桥口出生,也许姨父母为纪念这难忘的经历,给表妹取乳名“乔乔“。</h1><h3><br></h3><h1> 第二次举家搬迁,好像是1967年左右,称之为“干部下放锻炼。这次去的是良田镇,从良田下汽车徒步走到大山深处。这次我有幸又去帮忙搬家,挑了一担生活必需品一同上山,那时去下放的农村还没通车。当时,正值寒冷冬季,我小住几日下山回郴,下山时正逢下大雪,漫天雪花伴随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留下一串串脚印,走下山原路到良田镇,再坐長途汽车回家了。真的,至今难以忘怀。</h1> <h1>西街水巷的小院早已不复存在,可谓寸土寸金,盖成了高楼大厦。尽管旧屋荡然无存,但儿时的发小也不再青春年少,虽然不是参天大树,但都成为社会有用之材……</h1><h3> </h3><h1> 其实,住在西街水巷儿时的朋友,还有一件事记忆忧新。时间应该是1968年,住在老城区的那辈人,曾经去过天字号锰矿人力挑锰,因为那时,从天字号锰矿到槐树下火车站,只有简易道路,于是人工挑锰矿石下山到火车站。</h1><h3> </h3><h3> </h3><h1> 凌晨5点从郴州走路到槐树下,再到天字号锰矿。每人挑一担锰矿石,开始总想多挑点,可是越快到下山,负重挑不动,又一路丢矿石。一担矿石的脚力钱仅几块钱,来回走路几十里路,回到家了一动也不想动,中餐也是自带的饭菜。现在回想,那也是一生中最苦最累的事了。</h1><h3><br></h3> <h1>这张合影很珍贵,是我姐与同学的初中毕业照,1966年初中毕业,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老三届",即六六届、六七届、六八届高初中毕业生,因"文化大革命"延误,到1968年毕业,随之全国性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姐姐和哥哥都下放农村,庆幸我为老三,按政策可留在城中。</h1><h3> </h3><h1>姐姐与同学就读北街的二中(今六中),同学们大都住西街附近和郊区农村,转眼她们也到古稀之年,祈祷她们安度晚年!能重聚西街,回想难忘的过去……</h1> <h1>今天,提笔写下童年在西街,把老街人文历史,古往今来重温,尽管我有些未曾见过此情此景,但觉得更有责任和义务,将小城旧事传承下去……</h1><h3><br></h3><h1>其实,我祖籍是長沙县人氏,新中国成立初期父母来到郴州工作。我是土生土長的郴州人,感谢母亲,点燃我生命之灯,更感谢脚下这片沃土,养育我健康成長的第二故乡之情!</h1> <h1>梦萦的西街水巷,它那里承载了儿时满满的记忆,伴随成長之路。更可贵的是纪录了古城小镇的自然风光、文化教育、民风民俗,不仅向人们展示了古老美丽、神奇和正在迅速发展的古城新貌,以及五岭山脉的独特风情,同时它是让世界了解郴州的又一扇窗户……</h1><h1><br></h1><h3><br></h3><h3><br></h3> <h1>五岭又称南岭,是位于广西、湖南、广东、四川省边境的越城岭、郡庞岭、萌诸岭、骑田岭和大庚岭的总称。“五岭山脉”是一组海拔1000米以上的山簇,宛如一个屏障,阻挡了北方的寒流南下广东。同时它又是珠江水系和長江水系的分水岭。湖南境内的五岭之一为骑田岭,在郴州的苏仙区和宜章县境内。(骑田岭又称折岭)</h1><h3> </h3><h1>五岭山脉巍峨壮观,它阻碍南下的寒流和北上的台风,却挡不住我对西街水巷的满满的回忆和思恋,期待有那么一天,与当年的发小重聚小巷……</h1><h1><br></h1> <h1>  说来也巧,几十年过去了,住在西街水巷的儿时朋友各奔东西。庆幸我写的拙文《西街水巷》,又把大家紧紧相连,不禁,感慨万千。</h1><h3> </h3><h1> 真有点少年归来不相识。</h1><h1> 儿时的发小:彭革非(三兄弟)、甘品亮(兄弟姐妹)、小凤姐、刘玉环、刘大放、姚向明、姚宁等,期待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我们重聚西街水巷……</h1><h3> </h3><h1> 照片中是西街水巷的发小: </h1><h1> 小凤姐(左)、彭革非(中)、郑捲云(右)</h1> <h1>该合影为三十余载后重逢,1985年水巷拆除后发小各奔东西,是《西街往事》又把我们紧紧相连。</h1><h1>前排:左1 姚丽 左2 李春凤 左3 彭革非 左4 甘品亮 左5 姚向明 左6 邬小平</h1><h1>后排: 左1 姚宁 左2 罗西霞 左3 刘玉环 左4 刘大放</h1><h3><br></h3><h1>西街水巷刘大放,委托我将“寻亲启事“写入《西街往事》中。刘大放,1957年5月出身,为双胞胎。考虑当时经济困境,放弃其一。其父把孪生哥弃放在衡阳市政府大门口,凌晨3点左右,其父躲在远处看到环卫工人抱走。确属无奈,因大放已有姐姐和哥哥。具体细节,用小花棉被包放在竹篮中。</h1><h3><br></h3><h1>相隔五十多年的孪生兄可安好!期盼《西街往事》为谋,也许能找到分别多年的兄弟,骨肉之情!</h1><h1>在此,深表谢意!</h1> <h3>.情怀为笔,江山作画!</h3><h3><br></h3><h1>我用笔纪录美好,它是内心的向往,更是对家乡和祖国的赞美!</h1><h3><br></h3><h1>感谢《百度知道》和《郴州市志》提供相关资料;感谢摄影师周建生提供的西街老照片,感谢王建初、刘政魁同学提供的老照片及相关资料</h1><h3><br></h3><h1>感谢“三米月光"撰写的《遥远的回忆》,提供相关资料。</h1><h3><br></h3><h1>感谢您的阅读,是对我莫大的鼓励和支持!</h1><h1>编制、摄影:姚宁</h1><h1>校核:何南贵 </h1><h1>2018年10月28日初稿。</h1><h1>2019年1月18日修改稿。</h1><h1>2019年3月18日再修改。</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