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随想

大圣

<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都说“家”是心灵栖息的港湾。你的牵挂在哪儿心就在哪儿,心在哪儿家就在哪儿。</b></h1><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每次回家,我都恨不得架飞机乘火箭,一步跨进家门。“妈,我回来了!”“快进屋歇会,锅里有热乎的,别尽吃凉的。”厨房里传来妈的说话声。每次回家,我一进屋就打开橱柜,只要是能吃的,我总是先吃上几口。妈就打趣说:“就你那饭量,怕是在婆家屈心了吧?”“才不呢,我就是想吃妈做的好吃的!”自打我进屋, 妈就没停歇过,也许从头天晚上,妈知道我要回来,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吧?每次摸着撑得圆鼓鼓的肚子离开家时,妈总是大包小包塞得满满的让我带上,临了还不忘说上一句:“忙,下个星期就别回来了,在家好好歇歇。你呀,倔脾气,到了人家家,认命别任性!”我总觉得妈好唠叨,也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b></h1><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一晃远嫁他乡二十年过去了,这二十年发生了多少事情呀?!车至家门前,我急匆匆下了车,几步跨到屋里,来到妈的病床前:“妈,我回来了!”妈听到声音,扭过头,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我抚了抚她的头发:“我是老几?伸个手指头给我看看。”妈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伸出三个手指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知是哭还是笑。而我,嘴里说笑着,心里却是一阵的酸楚……</b></h1><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妈从年后脑梗复发至今,虽不能走动不能说话,可她却心如明镜。入冬了,天黑得也早了些,我想给她喂了晚饭,擦洗好身子,再回去。她总是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窗外,不停地朝我挥手。我知道她心里想对我说什么,总是劝她说:“别操恁多心了,好好养病。我一会开车慢点,到家给您打个电话,放心吧!”</b></h1><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每次离开家返城的路上,我总是在想:时隔一个星期下次我再回来,母亲是否能够自行起身听到我的声音,唤一声我的乳名?还是连三个手指头都伸不出,以至于不认识我是谁?我也总是不忘一路循环播放一首舒缓轻柔的音乐,以排解我内心的忧伤……</b></h1><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