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岁月

刘娟信

<h3>今年是我们上海知青到新疆支边的五十五周年,是值得怀念的日子。五十五年前我们响应毛主席:到边疆去,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号召。我带着我妹妹和上海几万同胞一起报名参加了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洪流中。1964年9月11日,我和我妹告别了双亲登上了西去的列车。9月18日来到了新疆农二师塔里木第四农场。</h3> <p>农二师32团(原塔四场)位于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东北边缘,在塔里木河的下游。离其不原处则是闻名于世的罗布泊和古楼兰。(这是现在32团的全貌)</p> <p>休息天,我和妹妹在塔四场场部三支干边上看书。</p> <h3>1965年部分上海知青休息的情景。</h3> <h3>塔四场付场长楊廷英在开荒造田誓师动员大会上。</h3> <h3>青年突击队在开荒造田</h3> <h3>连队宣传员在地头广播。连队的好人好事等。</h3> <p>连长和班长,工人们在地里吃飯时,边吃飯还在边谈工作。</p> <h3>那时生活特艰苦,吃的是窩窩头,工作十天才能休息一天。休息天还要完成千斤肥万斤草(积肥,割马草)。我和战友们用头巾包牛粪。在工地吃飯没有筷子就用红柳棍当筷子。没有飯碗(早上天不亮下地,忘了带)就用劳动工具砍士曼装飯。到了冬天一天只吃两顿飯,连窩窝头也吃不飽,无奈只好写信叫家里寄全国粮票到老职工单位卖窩窝头充飢。冬天清一色的白菜湯,萝卜湯,春天咸菜湯,夏天老荀瓜湯。</h3> <h3>我和同班战友</h3> <h3>我们白天劳动晚上学习,这就是我们一天的生活。</h3> <h3>老明在塔四场门口站岗。</h3> <h3>1968年,大女儿刚刚滿月,老明就报名去支援巴基斯坦建设。我一人咋带孩子,工作又那么紧张,于是好友符学俭和我一起住,和我一起带小孩。</h3> <h3>女儿一周岁,照了张像,像片被照像館放大挂在照像館大厅里。我看到可高兴了。</h3> <h3>儿子一周岁,刚好生病住院,出院时路过照像館顺便留了个影。</h3> <h3>这是我们一家五口,其乐融融。</h3> <h3>这是和好友赵见茹夫妇</h3> <h3>八十年代初,人民生活水平还很低,全团几千户人家,就我家卖了辆嘉陵,这孩子们别提多高兴了。</h3> <h3>勤劳致富。那时工资很低,每人每月只有29元6角8分钱,夫妻俩人每月不到60元錢,要养活五口人,过几年还要回上海探亲,经济实在周转不开,就响应团号召,勤劳致富养了十几只羊。</h3> <h3>又下了一只小羊羔。</h3> <p>我参加了兵团勤劳致富表彰大会,回来干得更起劲了,又卖了几只羊回来。</p> <h3>勤劳致富。我家种的西红柿,儿子探亲回来帮我摘西红柿。</h3> <h3>塔里木塔进不塔出,孩子长这么大,除了探亲坐过火车外,从未见过飞机。兄妹俩坐上假飞机别提多高兴了。</h3> <p>儿子多灾多难,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p> <p>小女儿也不省心。记得那年深秋,她才四岁,在幼儿园小班,他哥六岁多在幼儿园大班。天快黑了,我们两口都未下班,她哥就领着她找妈妈。走到三支干大渠上看到有根毛棘,就去抓,一下掉入水中,真是秋冬灌时,三支干的水满满的,她哥去抓她没抓着,哭着在岸上喊人…!刚好八连的汪振河路过赶紧把她捞了起来…半夜里她还做恶梦…妈妈呀…妈妈呀灬紧紧的抓着我…我心疼地直落泪。</p> <p>小女儿也长大了,哥哥姐姐都回老家了,她也可以骑摩托车给我们送飯了。拾花季节,工人都下地了,我也下地拾棉花,晚上回来再处理一些连队的事。因天不亮就下地了,女儿就把早飯做好给我送到地里。</p> <h3>32团蛭石装车外运。1973年1月,团成立磷肥厂,上海知青郭莲琴被调离离团70多公里远的磷肥厂采矿连任排长,后任付连长。矿区远离团部,生产设施简陋,生活条件非常艰苦。郭莲琴同男同志一样采石鈷坑遒,经常两三个月不下山。她从不端干部架子,样样工作抢在头里干,受到矿工们的尊重和敬佩。1978年10月15日,郭莲琴率3名女工进坑道采矿,不幸坑道塌方,郭莲琴同另2名女工当场牺牲。在她的追悼会上,知青们都失声痛哭。</h3> <h3>团里的西红柿醬厂。</h3> <h3>美国3M公司在三十二团蛭石矿考察</h3> <h3>32团首家中外合资企业开业剪彩。(1997年)</h3> <h3>春节社火活动</h3> <h3>首届塔里木职工运动会开幕式(1991年)</h3> <p>这是五连的领导业务。我在五连工作了二十年,从班长,到付政治指导员,到指导员,从付连长到连长连长政指一肩挑。这二十年中尝夠了人生的酸甜苦辣,生离死别。</p> <h3>当连长期间,到地里撿查工作时,顺便摘点棉花。</h3> <h3>这棉花从头年的8月底就开始拾,一直要拾到明年的元月份。拾花期间,人们从鸡叫干到鬼叫,两头不见太阳。一个工人每天要拾到一百多公斤棉花,也就是说每天都拾一万多朵棉花。为了加快速度用3只手拾花,就是说两只手拾花的同时用嘴咬沾在花上的干叶孑。这棉花在生长期间不知喷了多少次农药,除草剂,和矮壮素灬等,你拾花时用嘴一添,把残留的农药等都添到肚子里去了。因此拾花期间很多工人嘴是肿的,烂的。看了真叫人心疼。</h3> <h3>五连被师团评为先进集体</h3> <h3>团党代会人员</h3> <h3>我的奖状</h3> <h3>我在团双先表彰大会上介绍经验</h3> <h3>那时团宣传队到各连队文艺演出,其中有一个节目:快板。这快板都是宣传团好人好事的。这快板中有这么一句话:学习五连刘娟信!那时我儿子上才七,八岁,看了这节目后,天天唱学习五连刘娟信!在他幼小的心灵中,觉得他母亲很棒!一直唱到上初中了,偶尔还在唱。</h3> <h3>给党员上课</h3> <h3>晚上在团部学习讨论</h3> <p>为了便于工作团给我配了摩托车。这样檢查工作方便多了。</p> <h3>老明在保养农机具</h3> <h3>老明在工作,班长给他打了一盒飯</h3> <h3>连领导檢查水稻情况</h3> <h3>工人在棉田清田</h3> <h3>我连的棉花。记得94年冬天我连有个叫小炸骗(外号)的工人在塔管处医院住院。得的是喷门癌。我去看他,他说:连长不滿你说我这病是餓出来的,每年拾花季节,天不亮就下地,中午吃一个镆,菜也没有,到了天快黑时餓得头昏眼花,没法只好扒在毛渠里喝一肚子凉水,再来扛棉花包到棉场上返工过称。天啊那毛渠里的水什么都有,农药,化肥,虫孑,蛇,还混得不得了。因到了晚期沒过几天就出院了,他儿子(只有六,七岁)天天到水井给他打井水喝。沒多久就离开了人世,留下了孤儿寡母。这也是上海知青。</h3> <h3>当连长时,团組织到阿克苏参观,回来专程去了新疆千佛洞。又名塔什库尔干石头城。</h3> <h3>阿克苏多浪水库</h3> <h3>223团果园</h3> <h3>巴卅首长檢查民族团结工作</h3> <p>我看望买买提的母亲和孩子</p> <h3>过六一儿童节时我代表连领导给维族小八浪卖新衣</h3> <h3>我和維族婆媳</h3> <h3>我和蒙古族老人</h3> <h3>我和維族小八郎。</h3> <h3>和维吾尔族一家亲</h3> <p>年底我连粮食,棉花都大丰收,超过了双百万。我和我的连党,政,工都被师,团评上了先进。</p> <p>团付政委带领师首长视察五连工作,我作汇报。(那时条件差,这就是我们五连领导的办公室)</p> <p>巴卅首长察看民族团结工作,我作汇报。</p> <p>我和维吾尔族二支花</p> <p>我给我连职工举办婚礼</p> <p>1996年,团长说团里再也不忍心叫我在农业连队当连长了,实在太莘苦了。于是把我调到团部苗苗幼儿园当书记。连里好多老工人都舍不得我离开。</p> <h3>团付政委和工会主席参加我们苗苗幼儿园六一儿童节庆祝会</h3> <p>庆祝香港回归,我带队到团演节目。</p> <p>参加团演节目</p> <h3>战友们给我过生日</h3> <h3>我的业余生活,一周一次的交谊舞晚会。</h3> <h3>我和五连工会主席一家到塔里木河玩。</h3> <h3>划卡盆过塔里木河</h3> <h3>和干女儿一家到塔里木河玩。</h3> <h3>和战友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号称死亡之海。</h3> <h3>这就是塔里木河的下游</h3> <h3>那时除了到塔里木河玩,就没有别处可玩。</h3> <p>儿子要回上海了,恋恋不舍来到塔里木河,划卡盆过河时,不小心卡盆翻了落入河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岸。这是在沙漠上休息,你看这裤腿上都是泥。</p> <p>儿子回疆探亲,来到了念念不忘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p> <h3>女儿要回上海了,搂着我恋恋不舍。</h3> <h3>这就是我们的五连</h3> <h3>1994年团里给各连长指导员盖了新房,享受付科级待遇。儿子回来探亲说你们终于住上新房子了。</h3> <h3>上海知青支边30周年留影。</h3> <h3>1994年七宝在32团的知青</h3> <h3>1994年儿女回来探亲,去看塔里木马鹿。</h3> <h3>兄妹在我家种的胡楊林里</h3> <h3>2000年,我终于内退要回上海了,战友们为我们践行。</h3> <h3>三十六年的知青生活终于结束了。</h3> <h3>我们是辛运的,现在老两口都七十多岁了,身体还可以,生活还可以自理。</h3> <h3>祝愿我和我的战友们身体健康!生活愉快!</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