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协大悟行(人物篇)

去有风的地方

<h3>美女帅哥看过来</h3> <h3>伉俪情深</h3> <h3>基情四射</h3> <h3>  以上图片均为本人拍摄。行色匆匆拍的不好,请各位见谅!没有拍到的朋友抱歉哈,原谅我的疏漏,请多多海涵。</h3><h3> 山长水远,我们下次再会。</h3> <h3>  下面的人物照为同行摄友拍摄,在此一并谢过。</h3><h3> 同行很快乐!作协的朋友很好玩。</h3> <h3>大合影</h3> <h3>  此行我们还去了随州,看了曾候乙墓。几位作协的大腕轮流上场,给我们讲解相关知识和典故。作为一名京山人,我才知道,京山苏家垄古墓遗址比随州的曾候乙墓还要早四五百年,距今2900多年。许多外地人知道京山,大概知道绿林好汉知道绿林起义,却很少有人了解,远在春秋战国时期,京山坪坝古镇的青铜器文化已经达到当时最高的水平。</h3><h3> 我们此次的旅途,欢声笑语绘声绘色精彩纷呈,还辅之以公安专家主讲苏家垄盗墓破案经过。非常的丰富,且自由自在。</h3><h3> 下面分享一段查加山老先生的文章(图片为查老先生夫妇合影,还有查伯背影)。</h3><h3> </h3><h3> </h3> <h3> 曾国故都苏家垄</h3><h3> 1973年5月,中国“出土文物展览”先后在世界16个国家和法国巴黎珀蒂宫展出,引起巨大轰动。同年11月20日,邮电部发行《文化革命期间出土文物》12枚邮票一套,其中一枚是湖北省京山县郑家河水库出土的《曾中游父方壶》(以下简称曾侯壶)。这枚邮票中,橙红底色映衬下,方壶铜绿斑斑,秀美古朴。细看,方壶壶颈长,壶肩有两个伏兽衔环,体形扁方,有盖,盖上有高耸的莲瓣形装饰,颈腹饰环带纹。曾侯壶与河北满城西汉墓出土的《长信宫灯》、甘肃武威东汉墓出土的《马踏飞燕》等12件文物,是由“出土文物展览”600多件实物、复制品中精选而出,新华社称“充分体现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高度的智慧和精湛的工艺的文物精品”。</h3><h3> 曾侯壶的实际出土地是距坪坝老街西北两里许的苏家垄,苏家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丘陵地貌的自然村落,与坪坝老街同隶属于坪坝镇罗兴行政村。1966年7月,开挖郑家河水库干渠时在这里发现了一批西周晚期的青铜器,共97件,重400多公斤,有鼎、甗、簋、豆、盉、匜、方壶等。专家考证,这批青铜器是曾国贵族祭祀祖先的礼器和日常生活用具,以曾侯壶最为珍贵。这个方壶内壁铸铭文10字:曾□(侯)中子(仲子)□(游)父自乍(作)□彝(宝壶)。“仲”作“次”;“仲子”,次子;“彝”,古代先民盛酒用具,作“壶”。全文是:“曾侯仲子游父自作宝壶”,意为曾侯的第二个儿子游父自己制作了这个吉金宝壶。曾侯壶制作工艺精湛,造型典雅优美,纹饰丰富流畅,展现了中国青铜器文化的神韵魅力,是中华青铜器文化的杰出代表。其铭文字样被多种文字学研究著作、书法字典收录。除作为邮票发行,曾侯壶还多次在国外展出,仅在德国展出,一次的保险金额就高达3000万马克,是国宝级文物。曾侯壶复制品现陈放于北京人民大会堂湖北厅,京山曾侯壶与随州曾侯乙编钟和荆州出土的越王勾践剑,是湖北省博物馆镇馆之宝。</h3><h3> 曾国在哪里?这个在京山地区古文献中从未出现过的国名让人坠入九重迷雾中,但在实物面前谁也不能否定,坪坝地区古代一定存在过一个叫“曾”的国家。</h3><h3> 1978年,与苏家垄相隔不远的随县擂鼓墩一号墓出土了闻名于世的青铜编钟和大批文物,墓主人是一个战国中期的曾国国君,名字叫“乙”。这使人联想起另一份史料记载,在宋代,紧邻随县和京山坪坝的安陆县也发现过两个“楚曾侯钟”,钟内铭文提及“曾国都城西阳”的内容。历史学家们突然意识到一种困惑:所有史籍都只有“随”国而不见“曾”国;而这一地区出土的文物却无不刻着“曾”字而不着一个“随”字?</h3><h3> 史学家们大多倾向于曾、随是一国二名的说法。这是因为随国和曾国都是姬姓国,均系西周分封于江汉的诸姬姓国之一,其境域以今随州市为轴心向四周伸延,包括今汉水以东,桐柏山以南,广水以西,钟祥、京山以北地区,疆域相合,存在的时间相当,应是同一个诸侯国,其立国于西周早期,灭亡于战国中期偏晚。</h3><h3> 继1966年后,1973年苏家垄农民耕地时,又发现了青铜器“曾太师鼎”,鼎腹内铸有铭文:“曾太师□□作鼎”,苏家垄因此成为省级文化遗址。盗墓分子觊觎地下文物,有盗挖迹象。基于此,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和京山市有关部门聘请全国第一流的专家,于2016年至2017年联合对苏家垄遗址实施科学性发掘和考古工作,发现苏家垄一带是一处包括墓地、建筑基址、冶炼作坊的曾国大型城邑。考古发掘了一批曾国高等级墓葬,其中一座大墓墓主人或为曾国诸侯。已清理墓葬106座、车马坑2座,较大墓葬沿岗地脊顶排列,小墓则在两侧分布,年代上有由北向南渐晚的趋势,墓葬之间不见打破关系,反映了较为严谨的墓地布局。墓葬保存完好,出土文物相当丰富,包括青铜器1000余件、玉器300余件、陶器400余件,是同时期器物研究的标型器。其中,青铜礼器多达500余件,大多放置有序,组合关系明确。2018年1月16日,一年一度的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学论坛在北京举行,宣布湖北京山市苏家垄周代遗址等六项目当选“2017年中国考古新发现”。苏家垄遗址入选主要理由是:出土千余件青铜器,有铭文的多达50余件,涉及诸多历史信息,是探讨两周时期器用制度的极佳资料。它的历史价值在于:</h3><h3> 其一、金属冶炼、铸造代表青铜器时代最先进的生产力,莲瓣形装饰方壶造型为苏家垄独有,这些有着最高工艺水平的青铜礼器,凸显出曾国非同一般的国力,同时也为解开有关中国青铜时代“金道锡行”之谜提供了珍贵实证。古人把铜、青铜当做金,称为“吉金”,而锡则是铸造青铜所必需的一种物质,因为青铜基本上是铜锡合金,或者铜铅合金,“行”就是道路的意思。“金道锡行”就是铜锡之路,这些铜锡之路通到都城,然后又影响了整个中国社会。</h3><h3> 其二、苏家垄出发掘的两座大型墓出土4件“曾伯桼”壶,单壶铭文达160字,共640字,极其罕见。大型墓M7陪葬品规格最高,出土8个青铜鼎,另有青铜鬲、甗、簋、簠、壶、盘、匜等。八鼎包括5个升鼎、3个附耳鼎,分别与簋、簠搭配。多件铜器有铭文“曾伯桼”,可知墓主人为“曾伯桼”。其五鼎四簋、三鼎四簠的组合,是春秋早中期高等级墓葬流行的多套礼器组合的最早实例。另一大型墓出土有3个鼎及多件其他青铜器、玉器,青铜簠上有“陔夫人芈克”等重要铭文,推测墓主人为曾伯桼夫人墓。“陔夫人芈克”铭文簠则是反映曾国与早期楚国关系的考古实证,也破解了一些历史谜团:</h3><h3> 公元前506年,吴国联合唐、蔡等国攻占了楚国全境,随之长途追杀已死楚平王的儿子楚昭王。 昭王直奔随(曾)国,吴国大军围住随城,要随(曾)国交出楚昭王,随(曾)国没有答应。在曾侯的保护下,昭王脱险并最后复国。人们不禁要问,在国破家亡,性命垂危之际,楚昭王为何不去更为强大的其他邻国政治避难,而单单选择史书不见经传的小国随(曾)?曾侯又为何甘冒巨大风险庇护昭王?</h3><h3>时光转瞬,2484年后,随州擂鼓墩发现了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器编钟下层甬钟中间放着一只镈钟,上有31个铭文,记述此乃楚惠王赠送。专家考证,这只镈钟本不属这套编钟之列,是为凸显楚国国君所赠而专门放在这里的。楚惠王是楚昭王的儿子,赠镈钟显然是为了感谢曾侯乙的父亲当年对楚昭王的救命之恩,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含义?</h3><h3> 苏家垄这次发掘解答了这个问题:曾伯桼的夫人名叫芈克,“芈”,读mí,一个非常少见的姓,就连北宋初成书的《百家姓》上也没有,但在春秋战国时期,却是楚国的国姓,只有具有王室血统的人才够资格享有。这就是说,芈克是楚国王室公主!事实表明,早在曾侯乙之前的数百年,楚、曾王室已经通婚。昭王选择避难曾国一事说明,从“曾伯桼”到“曾侯乙”的近四个世纪以来,曾国与楚国这种联姻关系一直得以保持。因此,楚惠王赠镈钟,还有一层吊唁姻亲去世的伤感——当年曾侯救昭王体现的是一种血脉亲情。</h3><h3> 其三、苏家垄几次考古发掘的意义还在于,这里是西周晚期至春秋早中期(约公元前8世纪至前5世纪)曾国贵族的墓葬群,有曾侯仲子斿父九鼎、埋葬七车的车马坑,以及规模宏大的聚落等。周朝礼制规定,只有周天子才可享用九鼎八簋,苏家垄古墓九鼎八簋的出现,说明周朝此际已经走向衰落,礼崩乐坏,九鼎八簋不再是天子专享,而变成天子与诸侯国国君,甚至贵族均可享用的礼器,暗示这里存在作为曾国都城的可能性。</h3><h3> 在那个远古年代,仰仗祖先灵魂庇护和宗庙祭祀等原因,曾国的政治中心不可能远离祖先墓地,苏家垄、坪坝老街一带应该是其国都所在,有人认为,它或许就是宋“楚曾侯钟”铭文中的那个“西阳”。这个比曾侯乙时代早四个世纪的诸侯国,其境域当包括今京山北部,随州、安陆以南的大片地区。它向人们揭示了一种可能:曾国自分封到灭亡的七百多年中,由于不可知的原因,国都有过几次迁徙,如漳河之滨的今苏家垄、坪坝,涢水上游的今随州,或许涢水下游的今安陆也在其中,任何河谷平原都可能是文明的发源地。</h3><h3> 十九世纪末,有人在中药龟板上发现刻有奇形怪状的符号,才发现了甲骨文,才发现了殷墟,才有了之后的夏商周断代工程,中国古代纪年史得以重新划定。苏家垄文物,第一次把人们对坪坝地区历史的时间想象从明代一下子向前推进了二千多年,把遥远的西周,遥远地渭河流域,遥远地诸侯国分封与眼前的苏家垄联系起来,如此清晰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h3><h3>意大利罗马被称为永恒之城,让游客感受深刻的是,它把20多个世纪时间一层层地叠加在同一空间中——两千年前的斗兽场、古罗马的废墟、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与现代生活同时紧密地融合在一起,打造成一座古老却又鲜活的城市。</h3><h3> 我们无意把苏家垄、坪坝与罗马相比,但有一点不可否认,曾国在这里建立都城时,远在意大利半岛的古罗马,这个如今闻名世界的大都市,当时不过是几个氏族部落。它给我们启示:如果古罗马新兴的后继者没有传承和发展,罗马可能永远是几个部落的乡村。文化是一种坚持与传承,没有人坚持,它就消失了。精美绝伦的青铜器及历代的辉煌,苏家垄厚重的文化底蕴与现实的落差,所体现的是一种思想、精神、素养和创造力的消失,如果这些传统被抛弃,一切将变得平庸和苍白。</h3><h3> 千古漳河流淌不息,见证了这片土地上梦一般变幻的城阙、宫殿、庙宇、古津、市井和居民,但它没能告诉我们,这里面还有多少失落的古代文明! </h3><h3> (查加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