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鲤鱼州-老照片的故事

米粒

<h1>文字:吴怀平</h1><h1>编辑:米 粒</h1> 告别 <h1>我们都曾幻想过时光倒流,希望弥补曾经的遗憾。然而,未曾拥有遗憾,怎会懂得珍惜?别再计较一路走来的坎坷苦痛,今天的幸福便是笑看风尘起落的人生。</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这里有一组黑白老照片,记录了我们在鲤鱼州的点点滴滴。我已经细细端祥过它无数次。每读一次,都有新发现。这些照片拍摄的时间,距今已有半个世纪了,是货真价实的老照片。</h1><h1><br></h1> <h1>离别的照片大家看过很多很多,上山下乡年代,知青们在车站,码头向亲人告别,见过也不少。然而这两张照片,反差如此强烈,似乎跨界了,小辈们惊叹,这是真的吗?</h1><h1>我告诉孩子们,是真的。这是半个世纪前,我的朋友送别知青上山下乡时,在当年的上海老北站拍摄的。</h1><h1>第一张照片“再见,妈妈”,读来不无悲切,女孩子抱着妈妈泣不成声,让人心痛。</h1><h1>第二张照片“新家在远方”,火车拉响汽笛,车轮缓缓启动,一群不谙世事的少年,还在举着小红书,笑容可掬地喊着应时的口号,向送行的亲人挥手致意。</h1><h1>这不是搞笑,两张照片的真实性毋庸置疑,情感何以如此不堪?我只能说“照片一”是感情的宣泄,“照片二”是对未来的憧憬。</h1><h1>当年最高指示的号召下,上山下乡运动正酣,作为知青,我们读书不能,工作无望,只有一条路——“广阔天地”。我们许多男生,包括一些女生,觉得与其哭哭啼啼,不如潇洒走一回。这样就有了小小的车窗,挤出三个身子,五个脑袋,激动与不舍同时写在脸上。</h1> 下面是我们的劳动生活照: <h1>早春二月,春寒料峭,我们就卷起裤腿赤脚下田,晚上收工回来,两腿红肿,冻得已经麻木。作为男劳力,我们必须学会耕田,耖田,耙田,耥田……,牛在前,我在后,拽着缰绳,挥着鞭子,人与牛一起被命运牵着往前赶。</h1> <h1>挑大粪,现在的小青年,会情不自禁地捂鼻子。可那时候这活真不算苦,也不觉得臭。男生大多干过。我们从厕所装满粪,挑到秧田,然后认真,均匀的撒开。从此真正懂得了“没有大粪臭,哪有稻米香”。</h1> <h1>弯腰插秧水中天:领教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滋味,“春插”结束,说腰快断了,绝非虚言,不少人终身留下腰肌劳损的毛病。</h1> <h1>挑大堤:寒冬腊月,我们顶风冒雪来到大堤下安营扎寨,玩命地挑土爬坡,每担150斤重的土块,来来回回已经把我们压傻了,脑子一片空白。领导甚至喊出口号:“大雪大干,小雪特干,不下雪拼命干”……</h1><h1>荒诞的年代,疯狂的举动。</h1> <h1>准备午餐,实在没啥好准备的。伙食的简单,令现在的年轻人瞠目结舌,一种蔬菜,比如老韭菜,能连吃一个月不换样。想开荤,只有节日或农忙。</h1> <h1>也许我们太过忙碌,忽略了一种现象,即再嘈杂的环境,也会有清新的风景。</h1><h1>三位女生,坐在破旧的小船上,权当游艇。她们幻想着在鄱阳湖上乘风破浪:芦苇向我们敬礼,水鸟为我们引路,两岸的青山为我们歌唱……一切都那么美妙。</h1> <h1>武装班是建设兵团在那个年代特殊的产物,武装班战士是全连从各班挑选出来的精英,除了农忙,平时他们不参加大田劳动,只是负责连队突发事件和军训。小伙子们个个神气十足,他们的军装不正宗,然而钢枪却是百分百真的。</h1> <h1>这是一张女知青的标准像:打补丁的裤子,草帽斜挎在身后,手捧红宝书,黝黑的娃娃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处处显示出兵团女战士,永不言败的风采。</h1> <h1>三个男孩,坐在菜园里聊天,看到风中摇曳的绿草,思乡之情油然而生,他们情不自禁地站起来,遥望天空,从心底发出呼喊:妈妈,我想家。</h1> 回眸 <h1>岁月无情地在我们脸上留下年轮的印迹与风霜,以前的小小少年,已经蜕变成粗犷男子汉,女生则少有梳妆打扮。</h1> <h1>1978年,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知青与共和国同命运,政府顺应民意,我们回到了上海的家。</h1><h1>再见了,鲤鱼州!我们为你献出了宝贵的青春,你给我们留下了永远的记忆,然而,我们也学会了承受,懂得了珍惜,笑看风尘起落的人生。</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