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心》再回首

雨的素颜

　　 郭晋平

认识“秋平”也好多年了，写“秋平”也只是一时兴起，替他高兴。四十好几的人了，终于寻觅 到了另一半，他的一颗“禅心”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一个人，一颗孤独的心，无边无际的无数个黑夜，心不静没一颗“禅心”活受罪。我一直认为文学作品是启人心智，引导人心向善，固然它光亮不了您的人生，至少希望它是那黑暗中的点点星光。

“秋平”真名“春平”，文学作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换句话说，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无能为力解决的事，在文学作品中便能解决的顺理成章，天衣无缝。类似于我们受人欺负却又无力反抗时自慰的一句话: “你会遭报应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故事中用“秋平”而未用真名“春平”也是写作惯例，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弃“春”取“秋”也是我发自内心的美好意愿: 春意盎然果未知，秋风落叶粮满仓。

然而，春平却一口咬定就是写他的，到处宣扬“写的好，那就是写我的。”或许，他欣赏的并不是我的文笔，而是故事最后的结局: “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不过，生活依然还是生活，用一支拙笔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几月前，春平打电话说: “老哥，我和她分手了，没良心的真是气死我了，你再给我写续集。” 我哑然片刻后说: “好、好，写、一定写。”后来春平又催了好几次，我简短的问了问缘由，果然没出所料，钱，归根结底还是钱的事。后来，我一直也没写，但脑子里经常想，却不知道从哪里再下笔，主要也是不忍心破坏那个美好的结局。写春莲为了十万块钱跑了，有些不近人情，我想她有她的原因；写春平为了十万块钱谈不拢不要春莲了，似乎也有些武断，春平有春平的难处。

再不动笔又怕春平说: “人抬举你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所以，我今天就“赶鸭子上架”沟长梁短的拉呱几句。说之前先更正一下，故事中春莲老公在工地出事死了，工头给赔了几十万，她不差钱，只差一个对她好的男人。而真实的春莲老公没有死，而是他俩离婚了，具体原因我没细问。姑且认为也是为了钱，我想也不会太错。

那我们就从这十万块钱说起，刚结婚的头俩月，俩人好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你我，你我不分。记得今年我在老家那几天，一天上午在供销圪塄碰见春平，他红光满面、肾气十足，脸上的皱纹已被幸福的甘露滋润的恍若开了花，笑的俩嘴岔能扯到脖颈上。春平和我寒暄了几句就去隔壁德平门市部买了一大袋子卫生纸，捆在摩托车后座上准备回家，候留站在台阶上吼着问:“春平，以前很少见你买卫生纸，这段时间怎么老是见你一袋一袋的买了？” 春平回过头来把大拇指屈在手心伸出右手四个指头朝着候留说: “以前就我一个人擦屁眼，现在两个人擦。还一夜得上四节课，费纸了。” 候留也伸出手背快速的擦了一下鼻子，瞪大的眼神中透着羡慕、嫉妒还有些恨，突然“哎”了一声低下头说: “实在威（厉害）了。” 

然而，激情过后总要归于平静，平静下来就免不了要思考生活。春平单身过惯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突然间多了一张嘴，特别是还多了一张费钱的脸，还有一个烧钱的衣服架子。春平开始感觉有些后怕，就这俩月已经花了他以往一年的钱了。同时，春莲高潮退后也在想，春平没拖没累自由了半辈子，万一哪天他再想明白了撵我净身出户，我岂不是落个两手空空，只有受伤的心被塞个满满当当。于是乎，春莲提出了十万块钱的事。可春平也不傻，他想我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半辈子攒了十万块钱一下都给了她，“女人心海底针”万一哪天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岂不落个鸡飞蛋打一场空。故而，各打各的算盘，最后又转回到体面却常被背黑锅的感情上。

春平说: “你和我就没有一点感情，难道你嫁我就是为了十万块钱！”

春莲说: “既然你对我有感情，难道老娘娘就不如十万块钱！”

最后，绕来绕去还是说不明白。男人女人仿佛一根弹簧的两端，好的时候两头都使劲用力往一起挤，恨不能粘到一块永不分开。反之，一旦崩了，又恨不得对方能滚多远滚多远。

咱再回到这十万块钱上来，春莲为甚不要二十万或三十万，不多不少偏要十万呢？后来，我问过他春莲是怎么知道你就有十万的，他“哎”了一声没回答。事后，我又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多余，女人们常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没一个好东西。” 虽然听着有些不入耳，但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在男欢女爱时男人多是“忘我”状态，啥实话也敢往出说；而女人则是“勿忘我”状态，你此时说的话她都会记在心上。事实证明，好多男人也都死在了下半身上，假如春平说砸锅卖铁只有五万，或许现在大胖小子也抱上了。

不多说了，再说我也说不出个三二一来，搁笔祝春平同志:

有女人，落于凡尘尽俗事。

没女人，一颗禅心皆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