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吕冰,1960年生,陕西延安人。</h3><h3>求学于西安美院,读于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部。</h3><h3>擅大写意花鸟画,现任陕西炎黄书画院副院长、陕西美术家协会会员</h3><h3>1990年,作品获得陕西“群星奖”1999年始,相继在北京、成都、陕西、甘肃等地举办个人画展。</h3><h3>作品被日本、新加坡等国和港澳台地区艺术团体和各界人士收藏。</h3><h3> 2002年,获“人事部杰出人才奖” </h3><h3>作品《英雄》入选“海潮杯”展并参加全国“西部情”邀请展、中国美术家协会“乡菜情提名展” </h3><h3>2004年秋,参加百家中国画作品邀请展。</h3> <h3>可贵者胆 所要者魂</h3><h3>——吕冰荷花的大墨之美赏析</h3><h3>文/贾德江</h3><h3>当我们面对一幅优秀绘画作品时,往往被画中所释放出来的某种气息所感染,这种气息我们试图用语言来解释,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无论我们怎样倾尽词汇去修饰,总显得苍白无力。站在这样的作品面前,我们只有感悟和心领神会,感画之气象,领画之气息。</h3> <h3>试看花鸟画家吕冰所写的荷花,狂放、激越、豪爽,大墨淋漓,笔意恣纵,无所顾及,极富炸裂的意味。荷叶如大将布局,错落狂舞,野战无序;茎蔓如剑戟铿锵、铁骑突出,气韵飞动;荷花多处于水云莲叶之间,或深藏微露,或亭亭玉立,或平和清逸,或妩媚芬芳,给人以“笔所未到气已吞”(苏轼诗句)之感,一派大家风范。</h3> <h3>吕冰以横涂竖抹的大墨,以笔走龙蛇的大写意,以险相环生的奇思巧构,妙用破墨、破水、积渍、泼绘种种技法,于有意无意之间,在可控失控之中,随机而作,相机而发,如狂草同出一辙,让幅幅荷花展示出大相异趣的气韵风致,写出了幽境中生命的绚烂和品性。用笔强悍激越,运墨奋激奔涌,观整幅画作,满纸墨色,满纸生动,画家挥毫时那种心潮跌宕、如醉如痴、恣肆纵横的狂野情景如在眼前。</h3> <h3>这就是吕冰大写意荷花所追求的生命状态,要的就是那份墨气,那份率意,那份大气。画中呈现出的静气之美、大墨之美、阳刚之美、天趣之美,通过水墨特有的黑白音响,化机迭现,其清新、雅艳、丰厚、空旷、神秘、野逸的意境“超以象外,得其寰中”。那种“水墨思维”对“传统思维”的超越,那种出入于历代大师语言世界的创造,是“胆”的可贵,是“魂”的所求。</h3> <h3>我以为,李可染先生的名言“可贵者胆,所要者魂”,是对吕冰大墨荷花的最恰当的注脚。“胆”是什么?胆是画家的胆识,是指那种敢于大胆地走出传统范式的创新,敢于走出平庸与雷同的勇气以及敢于创造新格的气魄,也包含着在纸上运笔施墨的大气和魄力。</h3> <h3>李可染先生所要的魂是什么?在他的“意境说”里明确指出,意境就是山水画的灵魂,他最要的是写意、写情,他所要的魂就是民族精神、民族之魂。吕冰的荷花所显示的大写意精神,所表达的情愫,饱含着鲜明的民族性,弘扬的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更有一种精神的意味、文化渊源的承传及精神家园的含义。</h3> <h3>中国绘画,自宋元以来,独尊水墨,大都讲求文静、淡雅、秀润、俊逸的形态,所表现的多是趋向“简淡清空”、“抒闲情逸志”的意境。在吕冰看来,那种纤弱而过分书卷气的“文人画”,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过分“庙堂气”地古典风格,只是小景小境、小情小趣,是小虚小实的小家作为。</h3> <h3>表现方法的类同,形式的一成不变,缺少阳刚的大墨之美,是传统花鸟画裹足不前的病症;无法表现大自然的旺盛生机,难以体现浩然博大的泱泱大国的民族精神,已不符合时代的审美需求,已不能获取当代人的接纳。</h3> <h3>面对古老的“荷花”题旨,吕冰的作品表明,他正基于上述的理念,不是把题材限定在传统程式的照搬和套用上,他要在水墨的驾驭上、气韵的把握上、形式的探求上、意境的营造上,改变传统的审美理念,将传统笔墨的运用推向一定的高度。</h3> <h3>深研吕冰大写意荷花系列的最突出特点,我以为体现在以下几方面:</h3><h3>其一,狂野奔宕的大墨之美。吕冰的“大墨”与“泼墨”不同。“泼墨”作为中国水墨画里一个专有名词,用来特指将墨泼洒在纸或绢上,呈现出与线型结构完全不同的水墨形态化的表现形式,属于墨法范畴。吕冰的“大墨”以倾泻性、书写性为主,落墨为格,清新刚健,四面出锋,既有骨力,又见墨韵风神,在激情四溢中喷发出一种阳刚大气。</h3> <h3>它是线型表现的一种大写意的笔法,具有强烈的“写”的意味。吕冰正是引进了“大墨”的大写意笔法,使他的水墨荷花有别于前人的花鸟画,也有别于时下风行的样式,在粗笔恶墨之间,在似于不似之间,呈现出一种沉厚、凝重、拙朴的独特画风。由此生发出的水和墨的干湿浓淡变化不再飘浮,花叶的千姿百态的点线交织不再散乱,点缀或渲染的色彩更显雅艳。</h3> <h3>其二,现代意味的形式之美。一切绘画艺术都是视觉艺术,绘画以形式而存在,没有绘画形式,视觉就成为空白。形式不单指构图,它是布局、构成、笔墨、色彩等修养的综合。</h3> <h3>读吕冰的大墨荷花,强烈地感受之一,就是他的艺术认知结构和实践方式的开放性,而其中不断酿造的革新意识,使他更注重在当代生活中寻求新的视觉元素,而不是像“传统派”那样,在美术史的图像中翻翻捡捡。更为独特的是,即便是同一题材,数十张作品以毫无重复的形式,骄傲地展示出令人惊叹的新视觉敏感和丰富性,吕冰已在不动声色中成为当代富有视觉经验的大家。</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