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罗,我该怎样评说你

陆廷荣

<h3>  埃及是个古老的国家,有着灿烂的古代文明和无数的古迹。旅游界人士说的好:要看一千年以前的古迹,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要看两千年以前的古迹,中国和埃及有;要看三千年以前的古迹,世界上只有埃及有。&nbsp; </h3> <h3>  我旅游多年了,高楼大厦看的多了,美国纽约的世贸大厦还没有被人炸掉之前我就进去过,在107层的观光大厅里,能看到哈德逊河口的自由女神像,也不过如此。如今反倒是更想看看那些人类祖先留下来的古文明遗址了。英国的巨石阵、土耳其的特洛伊古城、柬埔寨的吴哥窟、中国的万里长城等,都去过了,现在最想看的是埃及的金字塔,终于有了今年11月的机会,参加了赴埃及、以色列、约旦的旅行团。</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们从上海浦东出发飞行9个小时后到达莫斯科,经转机又飞了5个多小时,到达埃及首都开罗己是晚上11时。在去宾馆的路上看到开罗的市容,第一印象只能是马马虎虎,和其他国家的城市比有点脏乱差,不象个国家首都的形象。</h3> <h3>  我们的导游叫王子,是埃及人,能用中文解说,性格外向,曾在中国留过学,并娶了上海姑娘为妻子。</h3> <h3>  第二天我们首先游览著名的金字塔。原以为金字塔处在茫茫的沙漠中,要骑着骆驼才能接近,然而开车20多分钟就到达了最大最有名的吉萨金字塔(也称胡夫金字塔),没想到离城市这么近。<br></h3><h3> 到达金字塔时,天空布满阴霾,还下了点雨,加上周围碎石状的沙漠,感觉有些荒凉,金字塔也笼罩在雾气中,没有原来想像的震撼的感觉。</h3> <h3>  导游王子买好门票我们进去后,天气变得晴朗了,太阳出来了,天蓝了云白了,金字塔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灿灿的光,还真是令人震撼。</h3> <h3>  在开罗周围的沙漠地带上有近百座金字塔,有的已损坏,有的严重风化,但我们去的七大奇迹之一的吉萨胡夫金字塔群,是来埃及的游人必到之处。<br></h3><h3> 胡夫金字塔群里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卡夫尔金字塔,因为卡夫尔金字塔顶的白垩石被保留了下来,在阳光下,它是那样地放松,丝毫没有压迫感,笔直的线条直刺蓝蓝的天空,平滑的表面反射着沙金般的光芒。最高的是胡夫金字塔,近147米。而娇小华丽的是孟卡拉金字塔,在它东面的山坡下500米处就是著名的狮身人面像,它是王权的象征。</h3><h3> 建造金字塔用的巨大石块,平均每块重达2000多公斤,最重的有100多吨,五千年前,在人类还没有那么完备的起重运输工具时,它们是如何被运往沙漠?又是如何被垒成完美无缺的巨大三角形?而且不使用任何粘合剂!它准确的方位,标准的方向,一直就是个不解之谜。今天,人们只能从已知的《金字塔铭文》中找到为什么要建金字塔的答案即:为他(法老)建造起上天的天梯,以便他可由此上到天上。那为什么又是角锥形呢?是因为古埃及对太阳神的崇拜,太阳神的标志是太阳的光芒,金字塔象征的就是刺破青天的太阳光芒,当你从金字塔棱线的角度向西看去,可以看到金字塔象撒向大地的太阳光芒。</h3> <h3> “人类畏惧时间,而时间则畏惧金字塔。”这是我参观金字塔时听到的最多的说词。埃及的古谚语说过:“金字塔是光明之顶,是巨大的眼睛。”我想,即然金字塔是光明之顶,而光明是不会受时间和历史束缚的,那么时间必然会畏惧金字塔。</h3> <h3>  下午我们参观著名的埃及博物馆。埃及国家博物馆坐落在市心的解放广场,1902年建成开馆,是世界上最著名、规模最大的文物博物馆之一。进入大门,映入眼帘的,大多是石头:石人、石棺、石碑、石柱、名目繁多,难以胜数。这是埃及的史书,也算是一部“石头记”吧。</h3> <h3>  馆内收藏了5000年前古埃及法老时代至公元六世纪的历史文物25万件,其中大多数展品年代超过3700年。博物馆分为二层,展品按年代顺序分别陈列在几十间展室中。该馆中的许多文物,如巨大的法老王石像、纯金制作的宫廷御用珍品,大量的木乃伊、重242磅的图坦卡蒙纯金面具和棺椁,法老穿过的鞋,坐过的椅子和睡过的床,其做工之精细令人赞叹。很多陪葬品的精致程度都是现代工艺无法企及的。能亲眼看到并近距离接触到这位距今3700多年的年轻法老使用过的日用品和器具,已经足够让我兴奋激动好长一段时间了。</h3> <h3>  我们只是走马观花的参观,据说要把博物馆的展品看全,要用2个月的时间。导游王子用不太流利的中文给大家讲解,我们也是半听半猜的听着,但我还是为王子的敬业精神感动,因为他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嗓子已经沙哑了,仍坚持不喝水,尽量多的给大家讲有关知识。</h3> <h3>  我们的大巴行进在开罗市区,人和车很多。不很宽的马路上人车混杂,拥挤不堪。道路上没有斑马线,行人可以随意的过街。过往行人在车辆间穿来穿去,毫无躲闪回避之意。摩托车突突地在人群中冲挤。稍大的轿车、货车、公交车只好耐着性子在人群后面一点点往前蹭。等在我们大巴一侧的是一辆破旧的公交车,灰头土脸,有好几块车窗玻璃已经破碎。车内挤得密不透风。临近我们这一侧的人都直不起腰来,不得不弯腰用手支撑着车座或窗框。车子蜗牛般地爬行着。没有红绿灯,也没有交通警察疏导。然而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矮矮的岗楼,旁边停着警车,有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士兵。但是警车都很破旧,枪械也很破烂,显然是经费紧张造成的。士兵们或坐或匍匐在岗楼内,警惕地盯着大街上的过往行人。这让我想起近几年埃及政局的动荡与不久前发生的几起暴恐事件,本该轻松的旅程顿时有些沉重谨慎了。</h3><h3>&nbsp;</h3> <h3>  这时导游王子说,你们看看两边的楼房吧。是啊,一大片一大片的烂尾楼。开罗,除政府机关、银行学校、宾馆酒店等建筑外,几乎所有的民居都是半拉工程,虽然一二层都开着店铺,或者已经居住多年,但上层从不封顶,钢筋林立,水泥柱裸露。据导游说,埃及法律规定,房屋一旦封顶竣工便要缴纳房产税。为了避税,所有人都坚决不封顶不罩面,只装修屋内,如果儿女结婚需要,还可以继续加高,仍然不会竣工。如此,开罗市区大部分处于烂尾工地状态,实在是又一世界奇观。</h3><h3>&nbsp;</h3> <h3>  我们在开罗游览,既看到埃及辉煌灿烂、光耀千秋的古文明,又看到开罗混乱的交通、遍地垃圾、处处乞丐与难民,到处拥挤的烂尾楼,动荡的局势和平静的恐怖,我顿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茫然:古文明与现代文明为什么有如此大的落差?是不是文化一旦定型,形成一种传统,就不容易摆脱定势,成为一个沉重的包袱?古文化的创新是不是需要一种文化对另一种文化的借用,或者说源自两种异质文化的碰撞。</h3><h3> 开罗,我该怎样地评说你呢? <br></h3><h3>&nbsp;</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