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沧桑,青涩不再;光阴荏苒,逝者如斯!在不知不觉间,你我的今生已走完一多半旅程,还会有多少曾经的年少轻狂、率真纯粹伴随着我们?还会有多少曾经的故地重游、聚首言欢触手可及?四季可以轮回,而人生却无法往复!几多磨砺后沉淀下来的人生岁月,缺失了我们相聚时的欢声笑语,缺失了我们同居一隅时的诸多恋曲,缺失了我们为未来打拚的寒窗苦读,更缺失了某人因丢失一饭匙与嫌疑人菜刀相向时的侠肝胆略……时过境迁,往事如烟却又氤氲未散!无论过去我们得到什么,抑或失去什么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的我们,依然有模有样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倾心聚首,开怀豪叙,举杯畅饮,重温、回味、采撷往昔静谧心扉的美好! 轻便行装,风情万象;装模作样,气韵安祥。在我们的眉宇间镌刻着时代的印痕;在我们的容颜里荡漾着人性原始的纯真;在我们心灵律动的世界里溢满同窗深情;在我们无需表达的情愫里饱含世间真诚!满脸严肃的我们,似乎在展示着一份刚毅、自信与轻狂;似乎在宣誓着迈向另一段人生里程的豁达、乐观与向往;似乎在描述着过往岁月的酸涩、苦楚与练达!似乎更透视出在依依惜别的日子里,彼此间有着太多的眷恋与不舍,有着太多心领神会般的无言的诉说! 位居中间,略显狂傲至尊,脖子上挂一条几毛钱项链子的那小子,以一盘饺子为诱惑让我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喝大约一两白酒的机遇。火辣辣的酒精下肚后不久,便有些晕乎。那小子看我酒力一般,便也不强求,自斟自饮,喝得津津有味。那样子宛如一个小混混加酒鬼!待那小子酒足饭饱后,拉着有些醉态的我直奔出租屋。回到出租屋后,我已酩酊大醉,放肆地呕吐不止,这小子手疾眼快把洗脸盆子放在地上,直言:“吐吧!吐出来就好了。”随后,又郑重补充道:“你可真不行,我真就不知道你就这点酒量,这事整的。”那时,我已无暇说什么,但这小子为此略有点自责,让我有些动容!那小子立在一边欣赏我呕吐的丑态,更让我有些难堪。不知何时惊动了比葛朗台还吝啬的房东老太太,房东老太太问那小子我咋了,那小子立即答道:“病了!”房东老太没再多问,那小子把门一关,站在地中央以胜利者的姿态训导我:“以后再喝几次就好了!就是缺乏锻炼!”待我吐完,这小子开始收拾残局,忙了半天。那时我在想:真白瞎了那盘饺子! 右边那小子,那发型、那神态、那服饰,如果今天在大街上遇到,立马会让人觉得此人非典型的农民工形象莫属。《西游记》有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小子情商智商可谓鹤立“窗”群,无人匹敌。大学期间,这小子特有良心,多次至信本人,以表关心呵护之情。我曾在夜深人静时回味着他的来信,动情时眼眶湿润!这小子写信告诉我来学校看我,我兴奋至极。这小子说到做到,真的来了。我们相聚时都说了些什么记忆已不再清晰,只记得他向我提出一条要求:找在锦州的同学一起出去玩玩。我实在想不起找谁合适,这小子盯着我看了半天,慢吞吞地说:“刘伟是不是在锦州师专?”在他的诱导下,在我傻了吧唧的迎合下,有了我、那小子、刘伟等一行六人游笔架山的故事(其实这小子在见我之前已与刘伟鬼混多日)……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说了。说多了伤自尊!待这小子的儿子会打酱油时,我们再次见面,这小子竟然厚着脸皮、嬉皮笑脸、大言不惭、毫无掩饰地告诉我:那次去锦州不是专程看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和刘伟预谋好了的!在我心目中刘伟就是本班班花,竟然被一个农民工式的傻小子的花言巧语所骗。好端端的一朵班花,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这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任由其摧残蹂躏糟蹋到现在…… 笔架山之旅,见证了爱情的诡秘!发有,那小子一双小眼睛,笑时会眯成一条缝。一般情况下不咋爱说话,但这小子遇到对心思的场合也会神五神六地侃得天昏地暗,眉飞色舞地卖弄关子。这小子可能就靠这点猥琐的伎俩把刘伟骗到手!那个刘伟,上学时给我印象最深之处在于:每当她从家里回到班级上晚自习时,身上总会飘逸出喷香的炒菜味道。本来天天吃学校食堂里的清水炖大白菜吃得倒胃口,盼着改善伙食解解馋。然,期望与现实总是格格不入。长久未进油水,只能靠味道充饥!那是刘伟之于我的最大功劳!发有,满怀处男的情种,乘笔架山之行,播撒在刘伟纯情的爱的世界里。这小子回到东师后,仅给我写过一封信,字里行间依然浸润在爱的甜蜜中!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小子因收获这份爱情便自认为是爱情高手,向我传授秘籍。其中也没有什么爱情绝学,只记得其中一句话:选择恋人,切不可饥不择食!那时,读到这句话时我在想:这小子,真不是啥正景货色!自己逍遥过后,咋就不懂啥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呢? 这小子眉目清秀,风流倜傥。想当初是和我一起睡在上铺紧邻取暖的兄弟,曾经好得如胶似漆。这小子有一段时间痴迷于武侠小说,晚上打个手电筒趴在被窝子里看得忘乎所以。记得有一次,大家都起床了,这小子搂着耀眼的手电筒睡得如死猪一般,咋叫也不吭声。睡在这小子右侧的那个家伙,经常背一小军式挎包,内放一把菜刀。晚上睡觉时多半把其垫在枕头下面。久而久之,睡在其身边的奎宝老弟发现了这个秘密,为此夜不能寐。尽管奎宝从武侠丛书中学得一点真功,但在真刀实枪面前依然惊恐万分。有一次,我已经睡了,那小子乘身边那个恐怖份子睡熟之际,把我推醒,轻声且极警觉地说:“老池,老三枕头底下藏把菜刀!”我睡眼惺松地答道:“宝子!睡吧!菜刀不是给你准备的!”说完,这小子不再作声,但依然裹着被子翻来覆去地折腾,他啥时睡的我无从知晓。早晨醒来,这小子不知何时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人早已逃之夭夭!我瞟了一眼老三,正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嘴角留着哈喇子印痕,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由此我想到:想要睡得高枕无忧,最好的办法是枕头下面垫一把菜刀。 相约出游,温情之旅;凤凰山顶,结盟兄弟!对我而言,外出旅行实在是一种奢侈的行为。兴东,仗义乐施、大度重情!约我、学彬赴沈阳潇洒走一回,又乘火车赴凤凰山尽情游山玩水!此行既厚重了兄弟情,又见证了兴东纯美的爱情!所有的行程安排处处让人感动!返程时,兴东亲自给我、学彬购买车票,又安排我俩饱餐一顿牛肉面。那次,兴东花掉了全部积蓄。我和学彬想给他留点钱,兴东却执意拒绝,并告诉我俩:“有媳妇在,能行!”学彬说:“你有眼光,一定要弄到手!”兴东回答道:“放心!已经得手了!”兴东这小子说完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学彬可能早熟,马上明白了,且嬉皮笑脸调侃了兴东几句,其内心深处早已心猿意马、垂涎欲滴! 学彬,至亲三哥!我之所以对三哥的感情伴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厚重,一是因为高中时同座。三哥上课时很少听课,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满教室扫描,好像在寻找什么猎物。偶尔也听课,但多半是装听。偶尔也做点题,但多半是抄题玩。三哥虽然不咋学习,但在我学习时从不打扰我,有一次却语重心长地教育我:“老池!你可得好好学习,考所好大学!”现在回想起来:没有三哥的殷殷教诲,自己或许今天还在过着土里刨食的日子。二是三哥找了一个万里挑一的好嫂子。三嫂子嫁给三哥有些委屈(据三哥大学同学讲:为把三嫂子追到手,三哥曾经又哭又闹又想上吊。反正用尽了非人手段),就如同一朵鲜花扔进了羊圈子那的芦苇荡里。好在三哥有自知之明,待三嫂子无法形容的好!逢人在有些场合赞扬三嫂子,三哥通常会抿着嘴洋洋得意,偶尔还会用一些意想不到的词语夸自己的老婆!他说到兴奋的最高级时,夸三嫂子会变味。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后,这小子便会张牙舞爪、狂吃猛喝、吆五喝六,尽显昔日菜刀雄风!三嫂子绝对不逊色于古代的花木兰的责任与担当,更不逊色于当代巾帼女杰的将才与豪举!人生得一三嫂子便得一圆满人生!三嫂子无论做街道书记,还是位居显赫的大局长,凡本人所求之事亦无条件去办,有时三嫂子还主动帮助我在暗中做一些我未曾想的事。我心怀感恩之心感念三哥兄弟手足之情,不为别的,只因三哥不择手段赢得了三嫂子芳心,相濡以沫生活至今! 兴东!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虽然毕业前这小子灌得我死去活来,虽然这小子实习时用蒲松龄的一首诗藐视师祖,让本人也因此背黑锅,但这小子之于我的恩情刻骨铭心,值得感念一生,回味时往往会按耐不住得涕泪交零!本人与诸兄弟最大的区别在于“胆”没了。为留住这颗“胆”,兴东动用了医大二院所有人脉,为本人留“胆”而劳神奔波。割我的“胆”他竟然比我都在意,比我都痛彻心虑!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痴情兄弟!原本自己住在俩人病房已知足,兴东却执意托人给我调到单人病房,享受高干待遇。住院期间他稍有点时间便泡在医院里陪我,更是携一家三口去病房探视、安慰我。手术时,又专程赴医院手术室外守候……每每想起此事,总会让我泪眼婆娑,感慨万千!自己有何德何能竟能修炼到如此境界------今生遇到这般胜似亲兄弟的好兄弟! 总想寻到更多老照片,让我有机会抛弃世俗悖论的隐痛,沉浸在追忆往昔真诚友善的美好中,享受当下难得的心灵抚慰!岁月已老,惟有照片能留住青春!可惜,从前的影相或许因为从前不懂留存至今的意义,任由其毫无着落地散佚。仅存的这几张老照片是父亲精心制作了一个相框,把照片平平整整地安放在里面,替我存留至今。历经近三十年时光的淬炼,存放照片的相框已如出土文物那般陈旧。母亲习惯于每天擦拭一遍家里的两个老式箱柜,那个相框就立在木制箱子上面。擦那个相框时母亲总是小心翼翼,用她颤巍巍的双手轻轻拂去落在相框上面的些许尘土。那份慈母的虔诚让我为之动容!父母为存留几张老照片的所作所为无不在告诫我:岁月已老,情未老!物有所价,情无价!已到知天命年龄的我们,翻翻从前的老照片,品品从前的老故事,想想从前的同窗情,看看眼下的新世界,望望脚下的未知路,我们的人生该皈依何处?往往会百感交集,思绪万千。不言自明,却又难以厘清!干杯吧,曾经的傻兄弟!“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悲。”、“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声明:以此追忆同窗友情!其中所写内容多半为实情,偶尔有杜撰之处,全然为了升华友情所需,敬请各位同窗挚友谅解!所写内容亦涉及个人隐私,只可内部小范围传阅,不得公开传播!本人所写内容,所涉及到的人物事件,如有某种侵权行为,或相关内容伤了某个人的自尊,抑或因爆料某事成为他人笑柄。不管本人气得如何发疯,笔者概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