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大学路小学1961级五班同学毕业51载,高甡甡同学在五年级时转学离开本班,分别半个多世纪后与同学重逢心情激动感慨万千,用心记录了儿时记忆深处的点滴过往。</p><p class="ql-block"><br></p> <h3>大学路小学校</h3> <h3>2019.11.04日部分小学同学合影留念</h3> <h3> “久久不见久久见</h3><h3> 久久不见五十年</h3><h3> 久久不见今相见</h3><h3> 久久不见又何年”</h3><h3> 高甡甡和“久久”诗:</h3><h3> 见面之后 见犹未见</h3><h3> 各自珍重 不见犹见</h3><h3> 不见犹见 历历在心</h3><h3> 未见犹见 见又何难</h3> <h3>汇泉湾啊 汇泉湾</h3><h3>儿时梦中的乐园</h3><h3>每年都盼着快放暑假</h3><h3>结一群同院的伙伴</h3><h3>只要小哥哥是首领<br></h3><h3>家长们会开心地放行</h3><h3>午餐妈妈早就用手绢包好</h3><h3>掰开的馒头中夹一节刀鱼</h3><h3>一路上叽叽喳喳<br></h3><h3>踩着滚烫的马路</h3><h3>远远开来辆汽车</h3><h3>调皮地迎上前去</h3><h3>口中念念有词:<br></h3><h3>汽车汽车我不怕</h3><h3>我和汽车打电话</h3><h3>汽车汽车你叫我爸爸</h3><h3>等汽车奋力地鸣着喇叭<br></h3><h3>才开心地躲到路边</h3><h3>伙伴们轰然一笑</h3><h3>继续蹦蹦跳跳向前</h3><h3>穿过几条马路<br></h3><h3>汇泉湾展现在眼前</h3><h3>伙伴们一阵惊呼</h3><h3>飞也似地奔向海边……</h3><h3> 2019.10.22 上午<br></h3> <h3>我又回来了</h3><h3>小青岛一闪一闪的灯塔</h3><h3>迴澜阁一浪一浪的涛声</h3><h3>天后宫斑驳陆离的宫门</h3><h3>前海沿深深浅浅的水湾和礁石</h3><h3>和那急急忙忙躲进石缝的小蟹子……</h3><h3>你们都还认得我吗?</h3><h3>五十三年了</h3><h3>从十二岁懵懂的童娃</h3><h3>到鬓发斑白的老翁</h3><h3>我又回来了</h3><h3>在梦中相会的发小们</h3><h3>也该华发染鬓了吧</h3><h3>可曾忘却童年的憧憬……</h3><h3>鲁迅公园遒劲挺抜的苍松</h3><h3>汇泉湾一望无际平静的海面</h3><h3>披着温和的风声和涛声</h3><h3>盖着明亮的炽热的日光</h3><h3>在那柔细乳白的沙滩上</h3><h3>孕育了多少儿时甜美的梦……</h3><h3> 2019.10.23 凌晨</h3> <h3>儿时的乐园去哪儿了?</h3><h3>龙江路迎宾馆的对面</h3><h3>有一条宽阔神秘的大沟</h3><h3>当地人都这样随意地称呼</h3><h3>儿时的伙伴们却觉得乐趣无穷</h3><h3>顺着弯曲的坡路<br></h3><h3>穿过高大青翠的树林</h3><h3>槐花穗穗洁白如雪</h3><h3>清香扑鼻摇曳在风中……</h3><h3>坡地上色彩纷呈的野花<br></h3><h3>有的吹着喇叭</h3><h3>有的打着灯笼</h3><h3>红黄紫白多不知名……</h3><h3>借六(知了)的欢唱各有特色<br></h3><h3>吾婴娃、福借六、马借六……</h3><h3>奋力鸣吟着各自的节奏</h3><h3>交织混响在大沟的上空……</h3><h3>斜坡草丛中的蚂蚱<br></h3><h3>不时地扑楞楞飞腾</h3><h3>土蚱(蛐蛐)乖子(蝈蝈)们在鸣琴弹唱</h3><h3>夜晚有萤火虫打着灯笼</h3><h3>夏日的炎热刚过</h3><h3>欢快了灵巧的秋虫</h3><h3>沟中有股亮晶晶的溪水<br></h3><h3>冬天伙伴们在上面溜冰</h3><h3>自制的小滑车加两根棒棒</h3><h3>迂迴宛转如一阵阵旋风……</h3><h3>……</h3><h3>别了!儿时的乐园<br></h3><h3>别了!曾经的梦境……</h3><h3>一幢幢鸽子笼般的楼房</h3><h3>矗立在上碾压了往昔的葱笼……</h3><h3> 2019.10.23 下午<br></h3><h3> </h3> <h3>发小们,还记得那条神秘的、乐趣无穷的“大沟”吗?多亏邮湖发的“老街 • 老院 • 老情怀”才知道那条小溪竟然叫“青岛河”多么宏伟的名称</h3><h3>别了,儿时的乐园!</h3><h3>别了,曾经的梦境!</h3> <h3>是啊,如此,那条大沟就应该叫“青岛谷”,一条信号山下的真正的山谷嘛!然而,如今只存留在脑海中回忆,或是在梦中出现了……</h3> <p class="ql-block">是的,一到夏天,晚上拿个手电筒照戒六鬼、抓土蚱、斗土蚱,弄个瓶子抓了萤火虫放里边,弄个杆子挑着在黑影晃悠……</p> <h3>窗台上一罐一罐的摆着斗狠的土蚱,上面还贴个纸条——大王、二王、三王……晚上抓了借六鬼放纱窗上眼睁睁坡看着它一点点地隆背、出头、倒挂,最后使出吸树汁的气力,再挺起身子变成一只只嫩黄、嫩绿的借六,然后再一点点变灰、变黑……</h3> <h3>桃源至今不可得,自种桃花在堂前</h3><h3>一切,从自己做起,从现在做起</h3><h3>门前,自有桃花绚丽开放</h3><h3>生命,因此充满生机和乐趣</h3> <p class="ql-block">八大关印象</p><p class="ql-block">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p><p class="ql-block"> ——孔子《周易 • 大象传》</p><p class="ql-block"> 八大关雄踞汇泉湾东侧,依山傍海,错落有致。阳刚劲健,阴柔旖旎,绵亘牵连,方圆数里。关路交织,古木纵横,碧海蓝天,绿荫萋萋。古堡峥嵘,典雅别致;哥特建筑,突兀而起;红瓦白墙,掩映其间;繁花似绵,绿茵如碧。游人悠然,行于其间,俊靓多姿,鹤发童趣……实是岛内一不可多得的自然人文景观。</p><p class="ql-block">儿时去八大关似乎很诡秘</p><p class="ql-block">人影稀疏 绿荫蔽日</p><p class="ql-block">爬墙虎肆虐的古堡旧宅</p><p class="ql-block">渗透着一股浓浓的阴气</p><p class="ql-block">列强们用坚船利炮</p><p class="ql-block">摧毁了大清的傲气</p><p class="ql-block">一八九八的胶澳条约</p><p class="ql-block">开启了青岛九十九年的耻辱</p><p class="ql-block">列强们盆张着铁齿钢牙</p><p class="ql-block">疯狂地啃噬着神圣的疆域</p><p class="ql-block">这里矗立着欧洲文明古堡</p><p class="ql-block">却用无数的华夏儿女奠基</p><p class="ql-block">虽说今非昔比</p><p class="ql-block">但国力的背后</p><p class="ql-block">比得不止是金钱</p><p class="ql-block">更须众志成城自强不息……</p><p class="ql-block"> 2019.10.24 上午</p> <h3>人海沉浮六五年 何曾忆想今相见</h3><h3>五十三载如一梦 一朝重逢把酒欢</h3><h3>儿时容颜依稀在 今仍靓女与俊男</h3><h3>各叙当年风趣事 放喉高歌尽开颜</h3><h3> 2019.11.4 下午<br></h3> <h3>六十载黄粱一梦 五十年碧海丹心</h3><h3>寻寻觅觅儿时音 思思忖忖到于今</h3><h3>一朝忽闻乡语 两行热泪如奔</h3><h3>天南地北飞也越 圣地亚哥见故人</h3><h3>对面容颜依稀 踌躇未敢相认</h3><h3>但作微笑以礼 满腹五味杂陈</h3><h3>意虽一见如故 却作欲言又吞</h3><h3>儿时懵懂思绪 权作酒水入心</h3><h3>地上天下神侃 胸中腹内涛滚</h3><h3>缘来缘去缘不住 思前思后思难禁</h3><h3>化作一纸泪 纵游九天魂……</h3><h3> 2019.11.6 凌晨<br></h3> <h3>马🐴 号①</h3><h3>踩着蘑菇石换成水泥块的坡路</h3><h3>去寻觅曾是德国提督的马号</h3><h3>儿时也不曾见过一根马毛</h3><h3>却总觉着留着一股洋人的腥臊</h3><h3>爬上了数十层石阶<br></h3><h3>已不见阴暗的马号</h3><h3>眼前的楼房鳞次栉比</h3><h3>八国联军的罪恶岂能一笔勾销……</h3><h3> 2019.11.12 下午</h3><h3>注:①马号,即马厩,养马的棚子。但德国人的马号,是驱赶着中国的劳工,用中国的华岗岩蘑菇石垒成的“豪华”的马棚子。</h3> <h3>信号山 迎宾馆</h3><h3>文革前的家在信号山东侧</h3><h3>和迎宾馆只有一墙之隔</h3><h3>那里曾是德国提督的府宅</h3><h3>有一年玻璃楼曾彻夜灯火①</h3><h3>信号山顶飘舞着缤纷的彩旗<br></h3><h3>象藏地的经幡神秘地诉说</h3><h3>为进出港口的船只送去信号</h3><h3>山的名称也由此而得</h3><h3>一次约了几个伙伴登山<br></h3><h3>为了近前看看彩旗亲手摸一摸</h3><h3>不曾想嶙峋的山石如巨人挡道</h3><h3>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爬到半坡</h3><h3>如今山顶的彩旗只在梦中飘舞<br></h3><h3>半个世纪的光阴倏忽而过</h3><h3>信号山虽己名不符实</h3><h3>山下依旧站着实实在的我……</h3><h3> 2019.11.12 下午<br></h3><h3>注:①1957年毛泽东曾在此度夏,并于周恩来、邓小平等在此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是夜玻璃楼彻夜灯火通明,十分壮观。</h3> <h3>高甡甡同学</h3> <p class="ql-block">“高邮湖”仲伟力同学</p> <h3>龙 江 路(一)</h3><h3>一条魂牵梦绕挥不去的路</h3><h3>从母亲手把手蹒跚学步</h3><h3>到全副武装押送遣出</h3><h3>十二年丽日骤起阴风</h3><h3>四千多个日夜能一朝抹去</h3><h3>都化作无尽的思绪了吗<br></h3><h3>却也业已朦胧模糊</h3><h3>幸而重与发小们相见 </h3><h3>再採摘几片飘逝的云朵</h3><h3>重把玩纷纷落叶竟未曾干枯</h3><h3>总觉得路面似乎变窄<br></h3><h3>路旁的楼房亦如仿真积木</h3><h3>而思念的洪流如同野马奔腾</h3><h3>浩浩荡荡顺路而下又似群龙起舞</h3><h3> 2019.11.12 初夜<br></h3> <h3>龙 江 路(二)</h3><h3>路旁的老街坊都还安在吗</h3><h3>父亲栽的葡萄该有碗口粗</h3><h3>周大姨送来的饺子还挺热呢</h3><h3>夏夜娄老师旁边的小伙伴</h3><h3>恍若看见挑担的牛郎去会织女……</h3><h3>梦里的警察黄大叔</h3><h3>也总是那么健壮英武……</h3><h3>厚重的世国 灵敏的来听</h3><h3>调皮的滕青 活泼明杰</h3><h3>有的在做作业</h3><h3>有的正滚铁环</h3><h3>有的正在紧张地逮蛐蛐……</h3><h3>邻院威猛的辛胜利尚能饭否</h3><h3>圆圆脸的徐亮如今或已发福……</h3><h3>眼前的楼房恍若昨日</h3><h3>往昔的记忆有的清晰</h3><h3>有的却早已模糊……</h3><h3>大沟旁的那棵老槐树啊</h3><h3>还是那样枝繁叶茂吗</h3><h3>春风拂来花片似雪</h3><h3>在马路追逐起舞……</h3><h3> 2019.11.13 凌晨</h3> <h3>上 学 啦</h3><h3> 我已经七周岁了,今年就可以上学了!当时的激动与兴奋,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活灵活现,如在眼前……<br></h3><h3> 在这之前,很为上学前的入学测试紧张了一段时间,但临到考试,好像先前准备的东西大多都没用上。也不过就是问问:爸爸妈妈的姓名、工作单位,以及自己的年龄、生日什么的。再难也不过是“有十块玻璃,你擦了五块,还剩几块没擦?”一类的儿童算术…… <br></h3><h3> 总之,我是毫无悬念地通过了!我终于可以自己上学了,不用老是像个小孩似的,要靠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接送上幼儿园、托儿所什么的了。<br></h3><h3> 我想,当时的那种心情,不比现在举行十八岁成年仪式的激动心情差多少,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这毕竟是人生历程上的第一次“独立自主”,虽然是相对的“独立自主”,但毕竟这是“第一次”! <br></h3><h3> 准备书包和学习用具,费了不少周折。因为那是“自然灾害”的第二年1961年,所有商品不但紧缺,而且质量也显得低劣粗糙……帆布书包的式样是那么难看,没有一点儿图案装饰。本子的纸张在灰黑之间,而铅笔芯写出来的字却不怎么黑,如果不是小孩子眼睛好,写在上面的字迹是很难辨认的。而且铅笔盒是买不到铁的了,只能将就个木头的,而颜色也是阴沉的暗绿色。为这事,我和妈妈别扭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妈妈说的我无言以答:“甡甡,你别和你小哥哥攀,他上学那是哪一年?那是前年,现在我陪你跑了几天、几个商店了?你看见有铁铅笔盒了吗?再说了,就是有铁铅笔盒,现在国家那么缺钢铁,要是小朋友都要用铁铅笔盒,国家会少造多少飞机大炮?……”看来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就将就着用这个木头的吧…… 不过,这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就要开学了,我那个高兴呀,真是难画难描,难以形容……</h3><h3> 那时的孩子多,大人的工作又忙,不象现在,每逢开学,校门口马路上挤满了各色轿车,各类汽车、三轮、摩托什么的,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直到七大姑、八大姨,叔叔大爷、大娘小婶子……一应俱全。<br></h3><h3> 我上学那天很简单,吃过早饭,和小哥哥,还有我们同院同班的李来听、杨大成一块儿,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我那魂牵梦绕的,而且是一生中唯一进过的校门——“大学路小学”。</h3><h3> 这一天都上了些什么课,都学了些什么,抑或有过什么有意思的活动,现在回想起来,都已模糊不清了…… <br></h3><h3> 放学了,我终于得到彻底释放全部快乐的机会,也没等到小哥哥放学,便和同院同班的几位同学一起,一路上背着书包,一边打着“旁连”(一种“侧身翻”的跟头),一边撒着欢,腾云驾雾般地“飞”回到了家…… <br></h3><h3> 然而使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而且也是我一生中想起来就耿耿于怀的一件事,一件关于上学的不祥之兆——我的木质铅笔盒不翼而飞了……<br></h3><h3> 这大概真是提前预示了我这一生,只有一次进校门学习的机会……<br></h3><h3> 2019.11.13 晚</h3> <h3>大王 二王 三王 </h3><h3>大将 二将 三将</h3><h3> ——儿时给蟋蟀颁发的军衔 <br></h3><h3> 蛐蛐,在当地习惯叫“土蚱”,也就是蟋蟀。六月夏初至,“大沟”里的蛐蛐便开始活跃起来。这时你若是随便问那时五六岁到十一二岁的男孩:“你最喜欢、最好玩的东西是什么?”他们一定会不约而同地回答:“斗蛐蛐!”。要想斗蛐蛐,是有一整套准备工作需要提前完成的。</h3><h3> 首先是它们的“居室"以及“角斗场“——擂台。不过也不用想的太复杂,有几个玻璃罐头瓶和铁罐头盒就足够了。再挖一些湿土,将罐头瓶或铁罐头盒里垫上几公分湿土,压实,就可以了。</h3><h3> 角斗场一般要选用大一点的铁罐头盒,为的是避免透明的玻璃瓶导致注意力转移而涣散斗志。</h3><h3> 至于吃的,只要有巴掌大的几片菜叶,就够小家伙们一天享用了。如果是进入了角斗期,小伙伴们就开始发挥丰富的想像力,有的喂大葱,有的喂辣椒,有的甚至喂大蒜……</h3><h3> 当然,这还要看它们有没有那个胃口。说来也挺灵验,凡是能吃辣的蛐蛐,上阵时多半都表现的非常勇猛,看来吃辣能使其威猛强悍,还是有一定科学道理的。</h3><h3> 吃住不成问题了,下一步就要为逮蛐蛐作准备了。先是用本子纸卷成一个个小纸筒,再把一头封严,小容器就算完成了(等捉到蛐蛐放入时,再将另一头封口)。</h3><h3> 再就是“痒痒毛”,一个非常关键的工具,但材料却简单,一种路边沟坎随处可见的“拉秧草”,找杆较粗点儿的,拔出穗杆,再将穗头分成 两半,撕开一两公分,弯折后用拇食二指捏住轻轻往上一撮,一枝痒痒毛就做成了。把折出细毛的一端放在脸上轻轻一挠,苏痒的效果十分不错。</h3><h3> 逮蛐蛐是一件挺有学问的事儿,你得了解它们的生活习惯、习性和个性。<br></h3><h3> 白天虽然也有蛐蛐鸣叫,但它们一般不出窝,或是藏在石缝里,要不就隐藏在密密的草木丛中。你必须经验丰富,不然会被叫声蒙蔽。</h3><h3> “笛里儿,笛里儿……”这叫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使你很难准确判断它来自哪个方向。如果你判断失误,响声惊动了它,叫声便会嘎然而止。所以,谁也不愿意和那些楞头青、冒失鬼一块儿,不然,会惹一肚子闲气,空手而归……<br></h3><h3> “不错,就在这石头下面”,我立即努努嘴,并用手势告诉我的搭档,示意让他快速掀翻那石头,我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虚合两掌,猛扑向那还没回过神来的蛐蛐,瞬间它便被我扣入掌中了。</h3><h3> 相比起来,夜晚逮蛐蛐比较容易些,因为绝大多数蛐蛐都是在晚上加入那欢快的集体鸣唱。晚饭后的六七点钟,蛐蛐们先是零星的低吟浅唱,渐渐便发展成了合唱,且旋律也越来越统一,大约接近九点钟时,终于奏出象银铃一样悦耳动听的交响乐……</h3><h3> “笛里儿,笛里儿,笛里儿……”</h3><h3> 在交响之前,蛐蛐们是很谨慎的,先是在洞中鸣叫,随着夜色越来越浓,它们便渐渐地、慢慢地爬到洞口,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晃动着触须壮着胆子爬出洞来,欢快地加入这大合唱之中……</h3><h3> 这时,你顾不上欣赏那美妙动听的交响乐,必须支楞着耳朵从近处探听,有没有那清脆、响亮、劲爆的“大钢声”(有类似敲击钢铁的金属音)鸣叫。当你发现并判断出了这“大钢声”的来源时,便迅速将电筒对准它,猛然一亮,这时就会发现,那小家伙正在洞外鼓翅高鸣呢。</h3><h3> 霎时,它被这刺眼的电光惊呆了,竟忘记了收起鞘翅,一怔后的刹那间,只见它瞬时收起鞘翅迅速向洞口奔去……</h3><h3> 如果你的搭档动作迅速,很快就将其收入囊中了。如果不慎让其逃入洞中,还有一个补救办法……</h3><h3> 原来,蛐蛐是种争强好胜的昆虫,且大都有勇少谋。此时,你便可拿下耳朵上夹的“痒痒毛”,将其伸入洞中轻轻晃动着向外慢慢退出……这一着非常灵,小家伙会气势汹汹地尾随而出,甚至会张开大颚钳,对着“痒痒毛”鼓翅鸣叫,你只要用事先准备好的湿泥立即堵住洞口,它便又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了。</h3><h3> 当你满载而归后,第一件事便是安排它们角斗……</h3><h3> 2019.11.14 午夜<br></h3> <h3>大王 二王 三王 </h3><h3>大将 二将 三将(续上篇)</h3><h3> ——儿时给蟋蟀颁发的军衔<br></h3><h3> 这些“大钢声”、“银铃声”、甚至还会有“破铁声”的蛐蛐,到底谁最厉害呢?一般来说,是依次排序的,但也会有例外,所以还是要以“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安排角斗——打擂台!<br></h3><h3> 如果你已经“颁发”了大、二、三将的军衔。那么,切忌,不要把擂台安排在它们的居室,因为这不公平,它们的心理优势会把新来者击垮……所以必须让双方都在公平的“客场”中角逐。一定要牢记,“斗蛐蛐”是没有“主场”的一种比赛。</h3><h3> 因为这是当年度的首场角斗,便可省却这些烦杂的手续,直接将两个纸筒的蟋蟀同时倒入大铁罐头盒内,你还别说,这大大圆圆的铁罐头盒,还真有点像古罗马的角斗场……</h3><h3> 两个小东西,一个全身油黑锃亮,即名“黑头”;一个鞘翅如深咖啡色,遂名“咖啡”。“黑头”雄壮昂扬,在新环境中毫无惧色,甚至还用前爪悠闲地捋了捋触须。而“咖啡”则表现的机敏警觉,一落地便支楞起全身,摆足了架势,晃动着双须向四周打探……</h3><h3> 还有一个重要的细节忘了在前面介绍,就是在捕捉蟋蟀时,一定要心灵手巧,切忌伤着它的两条后大腿和触须,特别是触须,蟋蟀敏捷的反应,几乎全靠这对灵敏的触须传导。以前,我曾养过一个独腿“将军”,但触须残缺的蟋蟀是上不了战场的。</h3><h3> 书归正传,终于,它们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对方,气氛立刻紧张起来……</h3><h3> 然而,激战并没有发生,两个小家伙,好像都想逃避对方……</h3><h3> 原来,这些小昆虫并非生来好斗,其自然的打斗多半发生在情敌的争斗之间。偶尔有误入其它领地的,多半也是心虚者无心恋战,虚晃一枪后,便落荒而逃。但我们那时没有法布尔的《昆虫记》可读,并不了解这些常识。</h3><h3> 而我们的常识就是,你不斗,我们会引你发怒,然后再嫁祸给对方。这时,“痒痒毛”会发挥重要作用。先轻轻拂弄“咖啡”的触须和头部,很快,“咖啡”便被激怒了,只见它尾随“痒痒毛”向前冲去,当快要到“黑头”跟前时,迅速把“痒痒毛”撤出,于是,“仇人”相见,便分外眼红了……</h3><h3> “黑头”大概是从未经历过,有谁竟敢如此对自已“大不敬”,是要蹬鼻子上脸了吗?!二话不说,便立即将头顶了上去,同时张开那大颚钳撕咬“咖啡”。</h3><h3> 还好,“咖啡”并没有退缩,而是迎头而上,大概一肚子火气正要发泄在这个被误认为是“敌人”的身上。一场恶战就此上演了。</h3><h3> “咖啡”虽然没有“黑头”雄壮,但其行动迅速敏捷,且判断准确无误。在躲过“黑头”发起的三次猛攻后,“黑头”开始显得有些急躁,只是迎头猛扑,而在“咖啡”灵敏的躲闪中,准确率已大大降低……</h3><h3> 突然,“咖啡”一个迅捷的侧转身后,“黑头”出现了“兵家”之大忌,让自己的左侧面完全暴露给了对手。“咖啡”瞅准了机会,猛扑过去,张开颚钳,死死地咬住了“黑头”的左大腿。</h3><h3> “黑头”被突如其来的攻击震惊了,已经无心恋战……</h3><h3> 这时,我也心疼这勇猛的“黑头”,便立即用“痒痒毛”将其分开,“黑头”随即灰溜溜地落荒而逃……<br></h3><h3> 虽然“黑头”首战失利,可我还是对“黑头”比较有信心的,所以决定三局两胜。</h3><h3> 一般来说,若是强弱明显,且是强胜弱者,则一锤定音;如果是势均力敌,则需三局两胜;如若出现“黑马”——弱者胜强,则一定要再战两个回合…… </h3><h3>后记: </h3><h3>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趣事,大概是因为那时物质匮乏,没什么有趣的玩具和活动造成的。所以,希望现在的小朋友千万不要摩仿,以免再次伤害这些可爱的“小生灵”。如此,也就算是为我们的环保工作尽了一份自己的责任了。</h3><h3> 切记!切记!</h3><h3> 2019.11.12<br></h3> <h3>同学们、发小们!</h3><h3> 咱们都不可逆转地进入了人生的老年阶段(18~45青年,45~60壮年,60~65早期老年,65以上便进入老年阶段。据说这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标准)。</h3><h3> 但这仅限于实际年龄(岁数)的划分,而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却不一定与之相等,而且是可以自我调节、自我把控的、自我优化的!</h3><h3> 前者可以通过不断学习、交往交流、宽容互助等,以具备良好的心情,积极的心态,从而乐观豁达、青春常驻;后者则可根据不同年龄段各自的体能,通过适量的运动、合理的饮食、充足的睡眠等,获得健康长寿的体魄。</h3><h3> 虽然学术界一直在强调遗传基因在长寿中起到的作用。但首先,遗传基因对于已经出生的人,是没有选择余地的;且易造成骄纵骄慢,或自卑自怜的心态,非但无益,而为有害!</h3><h3> 其次,如果不能调节、把控、优化心理和生理,即便是生在长寿家族,也并非个个都能松龄鹤寿!</h3><h3> 反之,即使是生在没有长寿基因的家庭,只要具备调节、把控、优化心理生理的知识和能力,照样可以活的健康,活的潇洒,活的让儿女们高兴、放心,活的对国家社会有用有贡献……</h3> <h3>发小一别五十年</h3><h3>隔山隔海隔因缘</h3><h3>忽然一日重相聚</h3><h3>依稀恍惚梦现前</h3> <h3> “五十沧桑话别离,</h3><h3> 相聚依稀仍少年,</h3><h3> 相互祝福道珍重,</h3><h3> 健康逍遥乐无前。”</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