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乡

雨 墨

<p class="ql-block">  老父亲最近老是在梦中回到他儿时的家乡,梦见他儿时的朋友,梦见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梦见家乡那种带有浓郁亲情的乡音。为圆老父亲的梦,在端午节前夕,我与父母一道回到老父亲阔别二十年的家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父的思乡情节,也让我想起很久以前并烙印心底的歌《故乡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幼年的足印,几度山花开,几度潮水平,以往的幻境,依然在梦中。他乡山也绿,他乡水也清,难锁我童年一寸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故乡的土,故乡的人,故乡有我一颗少年的心,几度风雨骤,几度雪飞春,以往的欢笑,依然在梦中。他乡人也亲,他乡土也好,难锁我少年一寸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故乡的爱,故乡的情,故乡有我青春的歌声,几度芳草绿,几度霜叶红,以往的同伴,依然在梦中。他乡也有情,他乡也有爱,我却常在梦里乡行。</p> <p class="ql-block">  我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属于自已的家乡,每个人骨子里都有一种故乡的情结,不管你身处何方,不管哪里是否是你的出生地,冥冥中你的心结都在哪里,你的根属于哪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家在武汉三镇的原汉阳县新农集。六十年代初,在我有记忆的某个飘着大雪的春节,天气很冷,我母亲带着我在新华路长途汽车站坐上由武汉开往汉阳县蔡甸区的长途汽车。那也是我今生第一次出远门,我趴在车窗上好奇的看着窗外的一切。那被雪掠过的树,被雪勾勒的田埂,被雪堆积覆盖的房顶上漂着的饮烟。总之,窗外的一切对于刚记事的我来说,都是新鲜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而坐在车上我并不知道要到那里去,只听母亲说对我说我们要回老家。因而从那时起,我对老家有种特殊的眷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随后的成长岁月中,老家的山,老家的水,老家的春、夏、秋、冬泥土散发的芳香,老家老人做的饭菜,老家儿时的堂兄堂姝们,老家亲人的乡音,老家长辈们的笑颜都深深的印烙在我的心中,这就是我心中的家乡。</p> <p class="ql-block">  平日我虽然经常回汉阳乡里看望亲人,但并没有去过真正属于我的祖辈们栖息生活生长的地方,只听父亲说;祖辈们生长的地方是在新农镇上一个叫“刘咖那”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解放前的新农集,有陈家湾,李家湾,曾家湾,唯独没有刘家湾。因为那时在新农集刘家户数少,势力小,被当地的大户排挤到一个在当时连地名都没有的地方。路人问起那角落一排房子的地方叫什么时,当地人就会回答那里是“刘咖那”[汉阳方言],意思刘家住的地方。但不管在那个角落栖身,在老辈的回忆中,那个地方都是一个宁静、美丽、安宁的住处。</p> <p class="ql-block">  记忆中,儿时每到放寒暑假都想到老家乡里去玩。这里有老辈记忆中的城头山、花兰景、夏家台、姚家岭,有我迷恋的汉江和汉江两岸垂柳依着的江堤。有堤内的一弯弯水田和由低往高散居农家大小不一的院落。我更喜欢站在堤上,在空气清新的早晨,看那堤上柳林的飘雾,看家家屋顶的炊烟,看形似蘑菇形似弯月不同形状的水田,看薄雾中的河流遮着面纱。</p> <p class="ql-block">  随着时代的发展,汉阳县并入武汉市并成立蔡甸区。“我儿时记忆中的山被炸平了,水田鱼塘被填埋了,原来我的老家土房也被砖瓦建筑所代替了。虽然住在武汉市但我己二十多年都没回老家了,现在再也看不到儿时家乡的影子了”。这段话是我陪我老父亲踏上老家新农“刘咖那”时,老父亲发出的感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现在的“刘咖那”己被正名为刘湾了,但湾里刘姓并不多,因为这里的刘姓人早就走出了刘湾将自己融入了这个时代。但儿时家乡一方山水,一方乡音,一颜欢笑早己烙在记忆的深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