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温兮</b></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约术</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女子想改善生活,主要靠嫁个好男人。五一、二年一大批场上的女子嫁到了一0一厂(重钢)。现在八、九十岁场上的人还背得一个顺口馏:“姑娘姑娘快快长,长大了嫁到一0一厂。三天打回牙祭,七天关回响。”五一、二年一大批青年就业,一大批姑娘马上作了新娘。“昨天缺油盐,今天米缸满。”解放前留下来的一些有二份姿色的咋日黄花,被老光棍工人一抢而空。最苦的是解放前留下的无职无业的老夫妻,如何荣丽父母。其母到学校帮老师洗些衣服被盖,找二个钱。其父到三大爷暫房门口安张小桌,立个牌子:代人写书信。每天可找二斤米钱。其父母对何荣丽说:好好读书,找个好丈夫,你妹还小”何荣丽连连点头称是。</h3><h3> 何荣丽,十六、七岁,美女。全场人称羡一个贫贱之家怎么能养出天姿国色。她亭亭玉立,身段绝佳,五官周正,脸部线条柔和优美,嫩白肤色,一对眼睛象秋水那样清澈明亮。</h3><h3> 何荣丽,我们的班花。何荣丽我们的校花。何荣丽,我们人和场的场花。</h3><h3> 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学时间,三大爷暫房门口到米市堡堆满了人(主要是中樑山煤矿矿工),主要是想一睹何荣丽的芳颜。</h3><h3> 何荣丽与我是初中毕业班同班同学。班上男生大的二十出头,因此男生与女生耍朋友的不少,但没有男生敢找何荣丽耍。我暗想,美丽是可以作为一种武器的。</h3><h3>我们人和场到学校读书要走四里小泥路。一天下雨,我打了把油纸伞,脚穿一双水胶鞋,我也自感得意。突然听得何荣丽在后面喊:“胡一全,等一下!”我脸红筋胀,血液加速流动!何荣丽走陇,拍拍我的肩膀:“真象一个工程师,毕业了,我就要找个工程师。你才十四岁,好好念书,作个工程师、科学家是没有问题的……”我受宠若惊。我一看何荣丽脚上穿了双布鞋,满脚都是泥巴。我们一路摆到学校,好些同学羡慕地望着我!</h3><h3> 三大爷暫房门口,何银辉代人写书信的小桌边天天都围满了人,要写信的人少,看热闹的人多。一天,一个人高马大的鹰钩鼻坐在桌前要写情书。对何银辉说:“先写内容,后写情人名字”。他大声武气赞扬情人的美丽,说天上有,地下无,要抱回家作堂客。何银辉问:“情人姓名?”鹰钩鼻当作众人大吼:”何荣丽”!何银辉气得脸色发白,当场昏倒。看热闹的四五个工人同时伸手将鹰钩鼻抓出来,一人给他一拳头,打得他落荒而逃。</h3><h3> 一年后,一个军干将何荣丽带到了北京。听说后来何荣丽作了接生医生。小两口你恩我爱,其乐融融。</h3><h3><br></h3><h3> 我住的地方连电视也没有。有评论搁着,以后再说。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