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那方人

雨中的蜗牛🐌🐌

<h3> 楔 子 </h3><h3> ———刘彦兵</h3><h3> </h3><h3> 西安,这个承载了中国最多记忆的地方,是自古以来多少人心中的向往。作为中国的历史文化名城,这里有气势磅礴的秦兵马俑、建筑华丽的华清宫、以险著称的华山、和西安标志性建筑“大雁塔”及“钟鼓楼”等。曾经身为几个朝代皇城的西安,一直以来,向人们和世界诉说着它灿烂的辉煌。</h3><h3> 今天,我也带大家去领略“西安”的美景,聆听“西安”的故事。但不是去陕西,而是兴隆县的“西安”,即兴隆县挂兰峪镇西安村。</h3> <h3>“西安村”,座落在兴隆县挂兰峪镇西部。原名叫皇泰营。</h3> <h3>九哥在西安村村碑旁留影。</h3> <h3>马圈子,座落在西安村北。此处三面环山,无路可通,只有南面一个口通往外界。故而在清朝时,此地便为放养马匹之地。马圈子由此得名。</h3> <h3>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h3> <h3>门前的一湾小水库和两座小别墅</h3> <h3>散养的柴鸡</h3> <h3>农舍青青,炊烟袅袅</h3> <h3>小狗虎子也有个美称,叫中华田园犬</h3> <h3>朴实无华英雄后,一簸栗丸传珍情。</h3><h3><br></h3><h3> 革命烈士安凤成之女安俊英(84岁 左一)与河北唐山市一位游客(83岁)合影。</h3><h3> 几年前,唐山游客品尝了安俊英家的栗子后,觉得非常甘甜,欲购买一些回家。安俊英说:“大妹子,这是自家产的,来,这一簸箕栗子送给你,拿回去让家里人也尝尝。”自此,二人结下了友谊,每年都会相聚一次。</h3><h3> 这就是大山深处的质朴,这就是英雄后人的无华。</h3> <h3>男子气概</h3> <h3>铿锵玫瑰</h3> <h3>与姨兄张福春、姨嫂合影</h3> <h3>革命烈士安凤成的烈士证明书</h3> <h3>与革命烈士安凤成之女安俊英(中 84岁),及安凤成外孙,安俊英之子张福春(左二)、张福财(右二)、安凤成外孙刘老九(右一)合影留念。</h3> <h3>远山红叶漫漫,近人亲情满满</h3> <h3> 那山、那水、那方人</h3><h3><br></h3><h3> 文/刘彦兵</h3><h3><br></h3><h3>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h3><h3> 伴随着这首诗的境界,我终于有机会置身于和领略唐代大诗人杜牧,当年的所处和所感。</h3><h3> 2019年11月下旬的一个周末,九哥的姨兄张福春,邀请我们到他的家乡,当年的革命老区,即兴隆县挂兰峪镇西安村马圈子做客。</h3><h3> 这天上午,九哥、以及兴隆县作家协会的王金石主席,我们三人驱车从县城出发,经景区六里坪森林公园,向姨兄的家乡“西安村”前行。</h3><h3> 汽车在曲折的山间公路上行驶着。车窗外,一侧是怪石嶙峋的山壁,一侧是深不见底的谷崖,令人坐在车里也感到“胆战心惊。”曲折回旋,车子在山间行驶了大约两个来小时,远远的,我看到在白云缭绕的半山腰,一处别院时隐时现,犹如仙楼阙宇。此时,曾经来过很多次的九哥,指着那云中的院落对我说,</h3><h3> “云峰你看,那里就是姨兄的家,是不是感觉很美!”</h3><h3> “太美了,真的好像人间仙境一样!”我赞叹的说道。</h3><h3> 又过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峰回路转,车拐过一个山弯后,戛然而止。刚才在山下所见的仙境,此时已经到了。只见姨兄,和一些朋友正在门前等候迎接我们。下车后,我们一行三人与其他众人握手寒暄,互诉相聚的愉悦情感。这时姨兄张福春走过来对我说:</h3><h3> “云峰,你第一次来我的老家。来,我领你转转。”</h3><h3> “好的,姨兄!”我高兴的答应到。</h3><h3> “对了姨兄,这里为什么叫西安呀?”和姨兄一边溜达,我一边好奇的问到。</h3><h3> “这个呀,可是有历史的。“西安村”这里早年间叫皇泰营,当年日本侵略中国后,咱们国家到处都有抗日的队伍。当时在皇泰营这里,我的姥爷安凤成,就率领着一支队伍在这一带抗日。1937年,我姥爷和其他一些抗日队伍的领导人,在咱们兴隆县第一个党支部的诞生和所在地驴叫村开会。经过会议决定,把兴隆县分为几个抗日区域。据说当时兴隆县以东由民族英雄孙永勤领导。挂兰峪北边二甸子一带由行舟管胜增领导。挂兰峪西边周河以西,归我姥爷安凤成领导。还有几个区域都分配了人员,大家战时沟通,协调配合,积极打击日寇。由于我姥爷安凤成经常在周河以西抗击日寇和汉奸讨伐队,给日寇和汉奸造成沉重打击,所以当时在挂兰峪西边,一提安凤成,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也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和日寇及汉奸的最怕。慢慢的,挂兰峪周河西边的安凤成,就被叫开了,后来被简称为西安。皇泰营这个名字,被人们渐渐遗忘了,而“西安”这个名字,一直叫到如今,“西安村”也就传承了下来。”</h3><h3> “那后来呢?”强烈的好奇感,让我急切的追问着姨兄。</h3><h3> “后来,也就是1944年,我姥爷在挂兰峪二甸子的山里,一个叫“六铺炕”的山洞那里,和日寇激战了一天一夜,由于弹尽,我姥爷所率领的区小队除我姥爷和一个负伤的队员被俘外,其余的全部牺牲了。那名负伤的队员被日寇杀害在兴隆南土门的“万人坑”。我姥爷被日寇押到承德市,日寇想从我姥爷的身上得到重要情报,可我姥爷誓死不从。面对不屈不挠的姥爷,灭绝人性的日寇,最后用狼狗把他活活给掏死了。”说到这里,我发现姨兄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眼角也流出了泪花。</h3><h3> “妈的小日本,太残忍了!”听完姨兄的介绍,我恨恨的骂到。同时,对姨兄姥爷的崇敬之情,使我油然的肃穆起来。</h3><h3> “不说这些了,云峰你看,这里的景色怎么样?我母亲都八十多了,但是她最离不开的就是这里呀。”擦去泪水的姨兄,侧头对我说到。</h3><h3> 顺着姨兄手指,我看到在正房前有一湾小水库,库水碧波荡漾,漪涟层层。在水库边上,是姨兄建盖的两座小别墅。“山依农舍,炊烟袅袅。水映房墅,恍如观画。”望着眼前,这只有在画中才有的美景,真的是别有一番雅韵和风情。</h3><h3> 姨兄家的老宅,座落在半山腰处,也只有这一户。姨兄平时在县城工作,老宅这里只有姨兄的老母亲,以及姨兄的大哥和弟弟在这里生活。</h3><h3> “云峰,那就是我母亲,今年84岁了。”姨兄指着不远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向我说到。</h3><h3> 走到老人面前,姨兄对老人说:“妈,这是我朋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叫刘彦兵 ,也叫云峰。”</h3><h3> 握着姨兄老母亲的手,我问道:</h3><h3> “老姨,您好!您老高寿!”</h3><h3> “八十四了!”老人声音洪亮的回答道。</h3><h3> “不像啊,老姨!您这身子骨像七十岁!”</h3><h3> “这孩子,真会说话!哈哈哈…”老人一边说着,一边爽快的笑了起来。</h3><h3> “老姨,您住这里不感到憋的慌吗?怎么不和我姨兄去县城住啊?”</h3><h3> “去过,福春你哥接我去过好多次了,可我呀,住不惯!我还是觉得这里最好!别看我八十多了,耳不聋,眼不花,都是这里的山、这里的水所赐呀!大外甥你看,这山、这水、还有这里的空气,都是我的最爱!”</h3><h3> 是呀,望着眼前健康又健谈的老人,英雄苍烈的后代,我的心情也格外激动。这里的山,是美的;这里的水,是绿的;这里的空气,是清新的;这里的人,是淳朴的。这里的一切都值得留恋,这里的一切也都让人怀念……</h3><h3>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此时天色渐暗,告别风中白发盈盈的老姨,我们准备返城。此时的季节虽然已是初冬,但那漫山的红叶,却依然如火。我知道,那是革命先烈们的鲜血所染;那更是革命老区的乡亲们火热的心。</h3><h3> 路漫漫,车渐行。而此时的我,想到的却依然是“那山、那水、那方人……”</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