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突变出奇 白化䴙䴘</h3><h3> 2019.11.08</h3><h3> </h3><h3> 江南水乡多水多稻田,水面水岸的称呼繁多,湖河塘池荡圩浜泾汊渚沿,说不全。水多水鸟就多,无锡不南不北,候鸟南北飞,水鸟多品种却不多 。</h3><h3> 大大小小的水面少不了小䴙䴘,小䴙䴘属水禽(游禽),善潜水,深棕色,说不上漂亮,摄鸟圈的朋友们对其没啥兴趣。这几年阳澄湖重元寺前有一对凤头䴙䴘,风闻飞言稀罕物,周边城市的摄鸟族们纷纷前往,架起一溜,分开数群,岸边另出风景。稀罕虽少不独,就10月里,圈里一幅一只纯白小䴙䴘,在雪浪山下湖里到处游荡。后来知道,6月时有两只,现在少了一只。有人感慨:那一只会不会被人打掉了?虽然不明,口气还是担忧惋惜。</h3><h3> 拍鸟爱鸟认识鸟,“鸟人”的基本。搜百度知道䴙䴘科有6属20种,就是没有白色种。不奇怪,白化是动物基因突变的一种表现;真稀奇,从没听说有人见过白化䴙䴘。动物园里有白狮白虎,有人在新疆见到白化棕熊。游禽潜水觅食,必须混同水底暗色。涉禽临水啄食,白灰似云天,所以白鹭白鹳灰白鹤。无论食草食肉,动物总须保护掩护(北极熊虽例外,还是掩护色),白化必定自然淘汰。</h3><h3> 这一只白䴙䴘,难以成双对,前景堪忧。䴙䴘不知,无碍悠哉游哉,只是有些孤单。朋友一干,今儿明儿,逐岸循踪,追随着小䴙䴘晨昏东西。小䴙䴘凌波飞奔,翻浪翔潜,腾起转移,一阵忙后梳理小歇。一双超比例的脚蹼收放自如,蹬踏劲道,一个翻身入水搅起漩涡,白色的身影追着鱼虾左右灵动,消失踪影。不知道它会在哪儿出水,就想着能拍一张黄嘴叼鱼虾的图片;这需要预判准确,操作快速。想得美,没抓住机会。站在临水平台上,望着远处小䴙䴘,未曾想它两下三下就潜到了近旁。红掌隐约,白影倏忽,穿梭如飞;水面上看着萌萌,水底下灵动敏捷;游动中叼住游动,身手不凡。正因为一身白,让我看到了这些。小鱼儿当然也能看到,无奈技不如人,徒落囊中。它来得近,我站得高;没抢到飞的,抓住了潜的。这是我的运气。</h3><h3> 看到拍到精彩,心里叫好。而这“好”,在䴙䴘不过是寻常功夫、日常动作。大千芸芸,真正说得上狡猾鬼魅、够得着高尚纯粹的还是人类。动物们只是始终初心、贯穿本能,生存繁衍已可概括。成长智慧,完善功能,演化方法,概括下亦可无限,无限时与人与世界共繁荣。</h3><h3> 我去了两回,绕湖一周就归;缺了些等候坚守,自然精彩不够。言它旁顾失稍纵,转瞬间已是“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佩服鸟友的钉子精神,钉牢盯住,白䴙䴘的各种姿态尽数收纳。就一幅叼住小鱼、一张低飞腾挪的照片,真费功夫!有朋友坚守一天,功夫做足,还是拍不着,那是缺了运气。</h3><h3> 带动双脚,留住精彩;发送朋友,共享交流。拍来鸟图,自己都在那图里。</h3> <h3>头一次知道鸟类有白化。白化得如此彻底纯粹,总不会发现了新种?玩笑,发现新种没这么容易。</h3> <h3>矢水穿箭,追随鱼虾飘忽曲线。</h3> <h3>岸边建筑红色,倒映染水。</h3> <h3>鸟小掌大。第一次看清䴙鷉脚掌。不同于鸡爪,有别于鸭掌,小䴙鷉长着分体半连的脚蹼。掌蹼超比例,划水高效率。</h3> <h3>䴙鷉打了个招呼,斌源兄接招回了个注目,不负精彩。</h3> <h3>䴙鷉转移,沿湖寻觅。路旁水边有其它鸟。都是常见,随手一照。</h3> <h3>去年今年都去了苏州阳澄湖重元寺,观音阁下一对一窝,亲鸟雏鸟,湖上一家亲。凤头鸊鷉有能力,独自叼起大鱼不稀奇。驯养鸬鹚不同,常群起互助捉更大的鱼。</h3> <h3> 近些年环境保护、生态建设恢复成效显著,家乡的鸟儿品种和数量明显增加。“大保护”国策还在路上,任重道远。拍鸟人得了鸟不少“好处”,收藏里都是鸟的贡献,得尽些义务。历史照鉴,说两个事例。一反一正不相抵,生警惕长志气。</h3><h3> 巨䴙䴘 又名阿蒂特兰䴙䴘,是危地马拉阿蒂特兰湖特有、已经灭绝且灭绝不久的䴙䴘。巨䴙䴘体型大,几乎不会飞。美国生态学家拉巴史迪理观察记录巨䴙䴘25年,留下详细资料。1965年时大约有800只。1958 年大嘴鲈鱼、小嘴鲈鱼被人为引进湖里。鲈鱼肉食类,性凶猛,从此巨䴙䴘的食物鱼蟹持续减少。1975年统计巨䴙䴘数量降为约210只,濒危程度急剧升高,由此制定了保护性的法律。1965年后湖水和芦苇面积缩小,35年间水位降低了6米,适应浅水湖的斑嘴巨䴙䴘自然入侵。可悲的是从事保护的研究者却不知情。巨䴙䴘有个习性,繁殖期的雄鸟一呼百应无例外,人们便通过播放雄鸟鸣叫的录音、收集回应来统计种群数量。由于两种䴙䴘的叫声非常相似,人们把两种䴙䴘的回应混为一谈,以为巨䴙䴘种群数量在恢复。几年以后,人们发现了这个失误,此时时机已失,回天乏术,到1989年,仅发现一对,此后再无踪影。</h3><h3> 由此想到朱鹮。朱鹮东亚特有,被称为“东方红宝石”,曾经日本国鸟。在中国,1981年以前,鸟类学家最后一次见到野生的朱鹮是在1964年。而后的1964年到1981年这十几年间,再也没人见过朱鹮的踪迹。而在日本,1985年时,仅剩3只养殖朱鹮。从1978年起,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的鸟类学家们组成考察队,调查了东北、华北和西北三大地区,跨越九个省区,行程5万多千米。终于在1981年5月,鸟类专家刘荫增在陕西省洋县姚家沟山林中发现两个朱鹮的营巢地、7只朱鹮,其中4只成鹮、3只幼鹮。由此开始了建立保护区、人工繁育和野化训练及放飞。漫漫长路上,科研攻坚,训养克难,从7只开始,到2014年,13个保护地已有朱鹮两千多只。5年过去,该多几何?</h3><h3> 去年两次专程去浙江德清基地(2008年建立)观赏野放的朱鹮,一睹美丽风采。毫无疑问,朱鹮种群的恢复是科学实践的成功典范,是世界环保事业、鸟类保护的“中国贡献”。</h3> <h3>去年11月中去浙江德清观朱鹮。“东方宝石”名不虚传,“中国贡献”卓有成效。</h3> <h3> 搜图,20种䴙鷉搜到13种。猜测其他品种少见难拍。下载后忘了,没能一一对应。</h3><h3> 凤头鸊鷉</h3><h3> 角䴙鷉</h3><h3> 白簇䴙䴘</h3><h3> 黑颈䴙䴘 <br></h3><h3> 红颈䴙鷉</h3><h3> 大䴙䴘</h3><h3> 小䴙鷉</h3><h3> 黑喉䴙䴘 </h3><h3> 红喉䴙䴘</h3><h3> 短翅䴙䴘</h3><h3> 斑嘴巨䴙䴘<br></h3><h3> 巨䴙䴘</h3><h3> 侏䴙䴘</h3><h3><br></h3><h3><br></h3><h3><br></h3> <h3>凤头鸊鷉</h3> <h3>小䴙鷉</h3> <h3>白簇䴙鷉</h3> <h3>角䴙鷉</h3> <h3>巨䴙鷉</h3> <h3>斑嘴巨䴙鷉</h3> <h3>混入两张其它鸟:镜冠鹊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