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一个鬼,大名黄建军,小名叫黄二毛,又名黄鼠狼。因为家里排行老二,长得贼眉鼠眼,还真是一个贼。老家是望城白箬铺的。</h3><h3>我下农村那一年,他刚刚从号子里放出来。打他身边过,总是觉得有一股尿骚味冲来,路人无不掩鼻而过。</h3><h3>在白箬人看来,做贼比杀人更加可恨。没胆又懒得屙血的人才会去做贼。而杀人是胆子要能包天的。所以,二毛鳖是一个极其不带爱相的人!</h3><h3>二毛鳖被警屌子抓住关黑屋子里的时候,正是四人帮倒台的时候。罪名是偷了隔壁王寡妇家的一个下蛋的鸡婆外带一条王寡妇的花短裤。据他交待,鸡婆是用来饱肚子的,花短裤是用来饱淫欲的。吃了鸡,精神足,鸡巴凸,用着花短裤,念想王寡妇的丰乳细腰肥臀。一股暖流从胯间冲出,灵魂出窍在片刻之间。</h3><h3>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正应了这句不知道那个神仙讲的话。二毛鳖被举报,然后,警方在他屋里的床上被窝里找到了王寡妇那条充满精液的花短裤。人证齐全,供认不讳。一年的劳教立马就执行了。</h3><h3>这是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是白箬铺出现的一个重大事件。白箬人民无不拍手称快,弹脑壳相庆!</h3><h3>我下放的时候,正好二毛鳖犯事释放归屋。第一眼看到他,总觉得他是一付蠢不带发的样子,一世没有出息的相。</h3><h3>那个时候穷啊!一天到晚的劳作,我拿最高的十分工分,也就是两角八分钱一天。当时的肉是九角钱一斤,可是我买不起啊,只能天天是吃红锅子菜,菜也是红薯丝红薯片,围着红薯打转转。至今提到红薯两个字就想吐,望到红薯躲起来走。红薯成了我这一生最大的敌人。当时特别艳羡别人家里有块肉皮在锅里抹一下,多少也可以沾点荤腥。</h3><h3>我只不过是下放到白箬农村吃了不到两年的红薯,就结下了深仇大恨。二毛鳖从小就在白箬铺吃红薯长大的,一身的红薯粑粑味道。他应该是更恨吧!这种把红薯当饭又当菜的日子,让二毛鳖将鲜美无比的鸡婆当成眼睛里可以冒出血来的仇人,不彻底让牠牺牲并千嚼万嚼断难消心头之恨!正是在这种念头下,一时冲动,让二毛鳖半夜起来去偷了王寡妇的鸡婆子。偷鸡婆子的时候,一道白光一闪,照亮了院子里王寡妇的花短裤。顿时,他胆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顺手捋走了那条日后成为流氓的罪名。释放后,二毛鳖不愿意去田里劳作,于是靠捡破烂为生。</h3><h3>农村里接受再教育两年,与二毛鳖并无太多交集。只是一个鸡婆子和一条花短裤,让我记住了这个人。因为这太搞笑而又充满离奇。</h3><h3>当我离开白箬铺回城里参加工作,便与那里的人少了联系。那个二毛鳖也是淡出了脑壳里。</h3><h3>忽一日,白箬的乡民来访。聊起了白箬的人和事。从而得知,二毛鳖靠捡破烂起家,成了乡村首富,城了有別墅和宝马,堂客都换了好几个,细鳖生了一堆。</h3><h3>如今的神迹真的多!</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