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文:张金武</h1><h1>图:网络,自拍</h1><h1>音乐:美篇提供</h1><h3><br></h3> <h3>时代变迁,年轮转换,时间总在指尖流淌,未经意间,为我们的脸庞装饰上布满皱纹的图像。唯有记忆不减反多,最深刻的是少年时期的那些事。</h3><h3>那时候,我们嘴里唱着:我是公社小社员的歌曲,活跃在村头上,田地间,要说我们干的活,最开心的是捕蚂蚱。每到秋天,各种蚂蚱都长得肥肥的,村东的小河长满了水草,狗尾巴草 ,草丛是油蚂蚱生存最好的地方,我们的脚在草丛上一擦,都有几个油蚂蚱蹦跳出来,这种蚂蚱很好捉,弯下腰一伸手 就捕在手里,再装进我们盛蚂蚱的布袋里。这种蚂蚱不大,但很肥,油都都的好看,我们一上午能捕一碗多,带回家放半天,让蚂蚱排出肚子里的粪便,晚上就下锅炒熟,这是全家最好的饭肴了。如果用油一炸,那就更好吃了。</h3> <h3>我们还去田野里的岭子上,农田里,荒草地里, 捕捉“耍蚂角”,这种蚂蚱又肥又长,总有十几公分 ,个头很大 ,长长的肚子长满了肥肉和蚂蚱卵,炒出来吃一口真香啊!我们专门捕捉这种“耍蚂角”。和他交配的是雄性的小“耍蚂角” ,我没叫他“呱嗒板子”,这种蚂蚱太小 ,不肥 ,还特别灵敏,不等到它跟前,呱嗒着翅膀飞走了,那呱嗒的响声到是很悦耳。其实,即使它不飞走 ,我们也懒得去理它,因为它太小 ,下锅一炒就碎了,糊了。</h3> <h3>当大豆将要成熟的时候,我们去捕捉叫做“老咬怪”的大蚂蚱。这种蚂蚱肥大,肚子很粗 , 满满的一肚子蚂蚱卵,它不长翅膀,只会跳,由于肥胖也跳不远,因此很好捕捉,不过要小心,它长着两瓣大门牙,会咬的你手上出血,它很笨重,后面长着松针一样的长尾巴 ,我们捏住它的长尾巴提起来,它的头朝下,就咬不到你了。它的雄性,绿油油的 ,肚子很小 ,个头也小的多,背上长着蜻蜓翅一样的小器官,我们给它取名“叫咬怪” ,它呼唤同伴,呼唤雌性时,背上的器官,发出“吱吱”的怪叫声。我们也不去捕捉,因为它太小,全身和都叶一种颜色,跳得很远,一蹦就没于豆叶无处寻了。</h3> <h3>大豆成熟割走了,种上了小麦,我们就在地里捕捉“土蚂蚱”,这种蚂蚱不很大,但很肥,肚子里卵很多 ,颜色和土地一样逞暗黄色,长着翅膀,捕捉它最好在早晨,露水把它翅膀打温了,它只会跳不会飞,弯腰便能捕捉到。可到了八九点钟以后,太阳把它翅膀晒干 ,不等接近它,它早就飞走了。我们就编个蚂蚱拍子,把高粱杆的一端劈开,称上小树枝条逞三角状,中间编上地瓜蔓,用来捕蚂蚱可省力了,老远的轮过去 ,蚂蚱就在拍子底下了。晌天我们要回家了,就把拍子一扔 ,下午再来捕时,我们也需要用原来的拍子,也许再编一个,高粱稭,地瓜蔓在坡里晾晒着,随手拣来几分钟就编一个蚂蚱拍子。</h3> <h3>我们村的西面有一条沟,人们教它“花马沟”,那条沟里藏着一种很威猛的蚂蚱 ,人们叫它“登倒山”,这种蚂蚱个很大,全身绿装,它的两条后腿 很粗壮 ,前排长着一排小锯齿,在你手上登一下跳开,保准把你的手皮登破而出血。捕捉时只能连腿摁住装进蚂蚱袋里,它飞的又快又高又远,捕捉需费一些时间,它不是我们捕捉的对象,只是发现它就舍弃其它蚂蚱,追上半里地也要捕到它,这种蚂蚱较少,一天多说也就能捕个三五个,可它在蚂蚱袋里显得突出,比其它蚂蚱要大上三四倍。</h3> <h3>那个年代,物质贫乏,生活困难 ,我们农家都喂猪,可我们吃不起猪肉 ,捕捉的蚂蚱就算是最好的菜了。夏秋捕的蚂蚱吃不了,奶奶就把它煮熟了晒干,存放起来 ,春节来客 ,都是炒上一盘蚂蚱,做下酒菜。</h3><h3>直到现在,城里人的餐桌上,还有油炸蚂蚱呢。不过这不是野生的 ,是人工饲养的。由于科学种田,大量施用化肥,除草剂,粮食产量高了,但蚂蚱也没了生存之地,现在的田野里不可能再找到蚂蚱了。蚂蚱只有靠人工饲养,我们村就有几个养蚂蚱专业户,他们撑起塑料大棚,放进蚂蚱卵,生成后投进树叶杂草,几个月长成蚂蚱了,就卖入城里的酒店,旅馆,餐厅等。</h3><h3>我在酒桌上也经常见有这种人工饲养的蚂蚱。吃一个 ,简直于儿时的蚂蚱不一个味儿。野生蚂蚱有香味儿,有嚼头,吃这种人工饲养的如同嚼腊。更可叹的是,那些可口的蚂蚱如“登倒山”,“老咬怪”似乎早己绝种了 ,人工饲养的总是一些“青头郎”子,这种蚂蚱肉少,瘦弱不好吃,儿时我们很少捕捉,但现代人还是兴兴地吃着。</h3><h3>时代变了,现在确实富了,花销大了,生活是好了,但野生东西也渐渐少了。保护大自然任重而道远啊!</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