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幼熙四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试后,难得三天假期。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们决定去县城内的一所老宅—林则徐纪念馆 ...</h3> <h3> 去之前,幼熙被我逼着做了功课,用平板电脑查了一些关于场馆的简介,我想告诉她,想做的事情就要有所准备,不要走马观花,枉费此行。我想告诉她,做任何事,都需要身体力行,否则不过是草草了事。不知道孩子听进去了多少...</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孩子有些胆小,黑的、未知的地方,她宁可放弃。在这四重院内,她是半刻都离不得我的。难得,被需要的感觉甚好。</h3> <h3> 孩子的镜头感仿若是天生的,垫脚、扭颈、侧转、提胯,在拍照这个环节,我们异常的默契,她懂我的想法,我也偶尔能诠释她的美。</h3> <h3> 场馆的语音简介抛给我俩一个问题:元抚兄,来蒲城做什么?</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人事如棋浑不定,君恩每饭总难忘”。1846年的林则徐已经62岁了,恩师已然死柬。他拖着戍边疲惫的身躯完成着一个许久的夙愿。</h3> <h3> 王鼎是个“机关人”,元抚也始终是个“省部级”,不过共事几年,却因为正直二字,做的个忘年交。凭空想象,元抚必是得了老寿星不少的招抚,所以念念不忘,总觉亏欠。文人又不知如何回报,所以在短暂数月,不停题字写匾。傻得可爱</h3> <h3> 跟着思绪,这院落也变得乏味杂陈。豫境治水后,本盼着恩师的进言能改变官场尴尬的局面,而等来的却是老师自尽的消息。人终是会累的,即使是大贤大能。而如今只剩下我们两父子在这里,上蹿下跳、嬉皮笑脸。惭愧,惭愧。</h3> <h3> 李猴子问我:做什么表情?我说:你就当你获奖了。然后就有了这张傻了吧唧的笑。</h3> <h3> 李猴子要是再早个几百年,一准也是个多愁多病身,深闺玻璃心,纯纯的妖精一个。</h3> <h3> 李猴子问我:这柿子是假的吧?我说:你试试。然后她就谨慎的大胆的点了一下。</h3> <h3> 元抚兄不知是否也在这院落中仰望过天空,<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846年十一月十三日的他向皇帝呈了《患病未愈请开缺调治析》请予开缺,道光帝批给他休假三个月,他经富平,拜见师母后,会不会和我一样,在一个充满暖阳的午后抬头凝望?</span></h3> <h3> 李猴子还是很配合拍照的,虽然在上楼梯之前确认了数次是否安全。</h3> <h3> 拍照的时候我说:李幼熙你腿怎么这么短?然后,李猴子悄无声息的不经意的....伸平了脚面。</h3> <h3> 幼熙看完照片问我:你怎么不把我拍清楚点?我回了句:这张照片的主角是竹子。然后我就被捶了几记老拳。</h3> <h3> 拍照的时候,李猴子叮嘱我一定要把花盆上的诗句拍上。瞬间觉得这娃没白养....</h3> <h3> 小猴子问我,林则徐写的是什么意思?我告诉她,是劝善,是劝解世人如何向善。</h3> <h3> 元抚兄在1847年的冬季是幸福的,在这所宅院里,他得到了些许的宁静,暂时放下了虎门的愤慨,南境的烟雨和戍边的艰辛。或许他在六十岁的年纪,心中想象着恩师王鼎在翰林院做学究的时光。捻须思索,低头习字。</h3><h3><br></h3><h3><br></h3><h3> 2019年11月10日</h3><h3> 蒲城林则徐纪念馆留念</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