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李陵湘 槐庭忆秋瑾</h3><h3><br></h3><h3> 深秋,天空湛蓝,暖阳普照。少小离家,远在成都工作退休的大哥,回湘探望九旬老母。家人团聚闲聊时,得知秋瑾在株洲有故居,谓之“槐庭”,兴奋异常,提议瞻仰。是日,一家人驱车前往“槐庭”。</h3> <h3> 槐庭,是秋瑾在湖南株洲的故居,位于今株洲市石峰区清水塘街道大冲村。1896年,秋瑾与王廷钧结婚,曾居住在这座深宅大院。槐庭也是王廷钧父亲给秋瑾和王廷钧置办的婚房,是秋瑾双峰、湘潭、云霄(漳州)几处故居中,规模最大最豪华气派的故居,这是他们生前唯一房产。上世纪六十年代前保存完好,后被人挪为它用,因管理不善,年久失修而败坏。现已修缮恢复原貌,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红色旅游景点免费对外开放。<br></h3><h3> 槐庭,依山傍水,群峰环绕,背靠九郎仙山,庭前百亩花园。深秋,秋风轻拂,花海浪卷,游人如织,蔚然壮观。气势非凡的槐庭,在争妍开放的百花簇拥中,透着一种古朴和凝重。带着敬仰的心情,步入槐庭,迎面是一尊高高的秋瑾立塑。</h3><h3>秋瑾(1875年11月8日-1907年7月15日),中国女权和女学思想的倡导者,近代民主革命志士。自称“鉴湖女侠”,笔名秋千、汉侠女儿,曾用笔名白萍,祖籍浙江山阴(今绍兴),生于福建厦门。秋瑾蔑视封建礼法,提倡男女平等,常以花木兰、秦良玉自喻,性豪侠,习文练武,曾自费东渡日本留学。她积极投身革命,先后参加过 三合会、光复会、同盟会等革命组织,联络会党计划响应萍浏醴起义未果。1907年,她与徐锡麟等组织光复军,拟于7月6日在浙江、安徽同时起义,事泄被捕。同年7月15日,秋瑾从容就义于绍兴轩亭口,时年31岁。</h3> <h3>秋瑾短暂的一生,有着许多传奇真实感人,又催人落泪的故事。</h3><h3>秋家世代为官。秋瑾父秋寿南,时湖南郴州知州。嫡母单氏,为浙江萧山望族之后。秋瑾幼年随兄读书家塾,好文史,能诗词,善骑马击剑,文武双全。1894年,其父秋寿南任湘乡县督销总办时,将秋瑾许配给今双峰县荷叶镇神冲王廷钧为妻。1896年,秋与王结婚。王廷钧在湘潭开设“义源当铺”,秋瑾住在湘潭,也常回到婆家。秋瑾在婆家双峰荷叶时,常与唐群英、葛健豪往来,“情同手足,亲如姐妹,经常集聚在一起,或饮酒赋诗,或对月抚琴,或下棋谈心,往来十分密切”。后来3个人被誉为“潇湘三女杰”。</h3> <h3><br></h3><h3>1897年6月,秋瑾生下第一个孩子王沅德。1900年,王廷钧纳资为户部主事,秋瑾随王赴京。不久,因为八国联军入京之战乱,又回到家乡荷叶。次年在这里生下第二个孩子王灿芝。光绪二十九年,王廷钧再次去京复职,秋瑾携女儿一同前往。“上戏园子”是秋瑾在北京最惊世骇俗之举。当时的宅门女性都是在家中听“堂会”,不允抛头露面去戏园子,戏园子也不卖“昆客”的票。所谓的戏园子就是后来的戏院,现今的演艺场所,而昆客系指妇女,清朝中叶禁止妇女到戏园子听戏。嘉庆初年,有一御用文人叫郎葆辰,善画螃蟹,偶尔作诗,很诙谐,因此人们送他个诙谐的外号,叫“郎螃蟹”。他认为京师妇女出入戏园子有伤风化,于是上奏折提出禁止妇女出入戏园子。这是封建社会的陋习偏见,在一些人的眼里,戏园子是属有钱人和士大夫消遣的地方。结果,嘉庆皇帝准奏,从此戏园子不卖女座。秋瑾坐着西式的四轮马车去听戏,开创了上层社会女性进戏院的先河。</h3><h3> 秋瑾出生的年代,正值中国步入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时期。由于清朝的腐败卖国,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痛苦深渊,民不聊生,国家日渐衰败。因秋瑾的祖父和父亲先后都为清朝官吏,她的童年是在优裕的生活和欢乐之中度过的。在秋瑾的一生中,童年是她唯一自感天真烂漫,幸福无忧的时期。</h3><h3> 秋瑾自幼进入私塾,学习《三字经》、《百家姓》、《神童诗》等,但她最喜欢阅读的却是诗词、明清小说和笔记传奇。因为这些“课外”读物,吸引她看到了“子曰诗云”之外的新鲜世界,拓展了她的思维。她特别仰慕那些古今中外的英雄豪杰,在很小的时候就写过诗句:“今古争传女状头,红颜谁说不封侯?”“莫重男儿薄女儿,始信英雄亦有雌。”这是她为明末两位女中豪杰秦良玉沈方英写的诗作《题芝龛记》中的两句。从诗句中,可以看到秋瑾从小不仅仰慕英雄豪杰,而且还立志要做英雄豪杰那样的人。<br></h3> <h3>秋瑾从小聪颖,她念过的诗词过目不忘,祖父和父亲都对此惊喜不已,乡邻刮目相看。当时祖父秋嘉禾在福建厦门、漳州一带为官。少年秋瑾,不仅能为下堂回家的祖父,吟诵杜甫、辛弃疾、李清照的诗词,还能捧着自己作的小诗给祖父看,模样可爱。令祖父开心,全家欢喜。然父亲秋寿南却惋惜道:“阿瑾若是个男儿,考(科举)起来不怕不中。”</h3><h3> 秋瑾虽是女身,但自幼喜好习武。祖父秋嘉禾60岁时告老还乡,从福建回到浙江绍兴。那时秋瑾15岁。早在福建的时候,秋瑾就从母亲口中,得闻舅父和表兄都精通武术。回到绍兴以后,她便急着到浙江萧山舅舅家,向舅舅和表兄学习刀剑棍棒,扬鞭策马,很是刻苦。练武,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本是非常不易。而秋瑾因从小缠脚,三寸金莲,重心不稳。每次习武下来,裹脚布上渗满了鲜血,初学骑马,常常摔得疼痛难忍。但她从不言苦叫疼,畏缩退却,彰显其超凡的毅力和坚强。</h3><h3>“梅花香自苦寒来”秋瑾凭借着苦练的一身本领,在后来革命的活动中,给了她很大的帮助。秋瑾是在优裕的生活和欢乐中度过童年的,但使她终生痛恨又无奈的一件事就是缠足。由此,她深切体会到,是旧礼教旧习俗害了她,也害了所有的女同胞。她呼吁女子们觉悟起来,向封建旧礼教宣战,在社会革命中争取妇女的彻底解放。然而,打破封建枷锁获得彻底解放的道路,何其坎坷艰难。秋瑾正面临着她人生中最痛苦,又无法迴避的挑战。</h3> <h3> 秋瑾20岁时,她的父亲秋寿南调任湖南湘潭任厘金局(税务局)总办。当地富商王黻臣托人为其儿子王廷钧给秋瑾提亲。王廷钧比秋瑾小4岁,曾就读于岳麓书院。"生得面目俊秀,潇洒风流,颇有文名,获得父母欢心"。秋瑾的父母对这门亲事很满意,认为两家门户相当,就把秋瑾许给了王廷钧。秋瑾对王并不了解,心里也不愿嫁给王迋钧。曰:"我为什么要嫁他?"。然而仅管秋瑾有反叛的想法,可旧中国沿袭几千年的男女婚配,全凭"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封建习俗,秋瑾只能屈从。王家虽锦衣玉食,但志趣高尚、性格刚烈的秋瑾并不喜欢过养尊处优的生活,更受不了封建家庭的种种束缚。比自己小4岁的丈夫王廷钧,在志趣、爱好上也与自己毫无共同之处。她叹息道:“琴瑟异趣,伉俪不甚相得。”王廷钧一不好读书,二不务正业,每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当时正值中日战争结束,清政府与日本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遭到全国人民的强烈反对。秋瑾时常劝丈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要好好读书,为将来国家的繁荣富强和个人的前途着想。”而王则不屑。丈夫胸无忧国恤民大志,随波逐流,加之婆婆对秋瑾也非常苛刻粗暴。结婚以后,秋瑾每天都要早晚两次去向婆婆请安,一举一动都要严守家规,稍有不慎,婆婆就要当面指责。秋瑾本是性情豪爽,心怀大志之女,无奈嫁给一个家富却无志,庸碌且无能之夫而每日长叹。</h3> <h3>秋瑾在写给大哥的信中曾说道:"吾以为天下最苦最痛之无可千语者,惟妹耳……","妹如得佳偶,互相切磋,此七八年岂不能精进学业?名誉当不致如今日,必当出人头地。以为我宗父母兄弟光,奈何遇此比匪无受益,而反以终日之气恼伤脑筋"。"秋瑾在王家每日彷徨苦恼,犹如困兽。后因母丧回绍兴,得此机缘,秋瑾先后到诸暨、义乌、金华、兰溪等地联络会党。此时大通学堂无人负责,秋瑾应邀以董事名义主持校务。遂以学堂为据点,继续派人到浙省各处联络会党。自己则往来杭、沪间,运动军学两界,准备起义。她秘密编制了光复军制,并起草了檄文、告示,商定先由金华起义,处州响应,诱清军离杭州出攻,然后由绍兴渡江袭击杭州。如不克,则回绍兴,再经金华、处州入江西、安徽,同徐锡麟呼应。原定1907年7月6日起义,后改为19日。1907年7月6日,徐锡麟在安庆起义失败,其弟徐伟的供词中牵连出秋瑾。</h3><h3>1907年7月10日,秋瑾已知徐失败的消息,但拒绝了要她离开绍兴的一切劝告,表示“革命要流血才会成功”,将生死置之度外。她遣散众人,毅然留守大通学堂。14日下午,清军包围大通学堂,秋瑾被捕,饱受酷刑,坚不吐供。仅书“秋风秋雨愁煞人”七个大字,从容就义。</h3> <h3> 出了槐庭,伫立万紫千红的花海,耳旁欢乐的笑声不时响起,赏花的人络绎不绝。回首仰望槐庭前,面朝花海注视苍穹的秋瑾塑像,许多游人正在排队等候,争相与“秋瑾”合影留念。“巾帼英雄”在秋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千秋一瑾”后世敬仰。</h3><h3><br></h3><h3>本文资料 来自网络及纪念馆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