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针黹女红</h3><h3>如玉</h3><h3> </h3><h3>两件小小的牛仔背心,是外甥女从山东寄来的。一件给孙子穿,一件我自己穿。</h3><h3>咋穿?不是笑话吗?</h3><h3>我将它的下摆和袖笼,用粗线回头针法密密缝制,然后,又用10颗大红珠编两个小环,再找出一段红绳,从两肩穿过,打结,系紧。一个时尚的牛仔包就完成了。和我的牛仔衣,绝配!</h3><h3>此时,我又要“鲜格格”一回:全球限量版,只一款!</h3><h3> </h3><h3>自小,就喜欢针黹女红,那是娘的教诲。家境困苦,钱囊拮据,只得在衣着上节俭。</h3><h3>母亲心灵手巧,家中的衣衫鞋袜,都是她一手做的。我是老大,所有的新衣服我先穿,然后给下面几个妹妹接着穿。短了,妈妈在下摆和袖口接一条布边,又成了新的款式。破了,她找块其他颜色的布头,剪成一只蝴蝶或小花,细密地缝上,比原先更好看。</h3><h3>初中时,我已13岁。放学回家做完功课,我就学着做点针线活,帮着妈妈减轻负担。搓过麻线、纳过鞋底、做过鞋帮、补过袜子、缝过短裤、打过毛衣、订过被子。</h3><h3>一枚细细的针,一根长长的线,让我知道持家的艰辛,但也体会了针黹女红的快乐。</h3><h3> </h3><h3>60年代,我家已有姐弟妹6个。靠手工干活实在太辛苦了,妈妈变卖了嫁时的一件枚红色的大衣和一只小手表,扛回来“蜜蜂牌”缝纫机,那就省事多了。</h3><h3>我用糨糊将碎布粘好晒干后,剪成鞋子大小的尺寸,再在缝纫机上踩一双鞋垫。那歪歪扭扭的针脚,是我最初使用机械工具的记忆。以后熟练了,可以按着一分钱买一张的纸样裁剪,做点简单的衬衣和裙子。那时,有缝纫机的人家并不多,因此,我穿出去的衣裳,就成为一道风景线。</h3><h3> </h3><h3>然而,手工活还是我的最爱。我会将软软的塑料线编出各种小动物;我会把多余的布料做个小拎包;我甚至会把旧衣上的“小花”按轮廓剪下,缝到另一件衣服上。</h3><h3>这种手艺,我一直延续到如今。</h3><h3> </h3><h3>单位“三八妇女节”进行打毛衣比赛,我把几缕不同颜色的毛线拼拼接接,织就一件独特的时装毛衣,赢得第一名。结果女同事羡慕嫉妒爱,让我揽了的很多活,费了不少功夫。然后,她们子女的毛衣活,都让我承担了。有位女同事,女孩5岁,我用鹅黄色开司米细毛线,帮她织了一套上衣和裙子,把她美得眉开眼笑。有位女同事生了男孩,我用米白色的粗毛线织了一件花式童装,她非常喜欢。到她儿子结婚后,还将毛衣送给儿子,给孙子穿呢!</h3><h3>退休后,我的针黹女红也没闲着,织毛线是强项。织帽子,织披风、织毛衣,当织好的“作品”晒到朋友圈后,仓库就没存货了。有人“私人订制”,有人“顺手牵羊”,嘿,也乐呵呢!</h3><h3>闵行老年大学时装班,出去比赛的服装,领口上的花朵和裙子上的飘带,都是我自己手工缝制的,添彩呀!</h3><h3>还有呐,穿珠珠也是一项绝活!一根透明的尼龙线,各种彩色的塑料珠,在我手里,可以变出12生肖以及多样物品,美得眼花缭乱哦!</h3><h3> </h3><h3>一个女人,闲散的女人,除了诗词歌赋怡养性情外,弄点针黹女红,也算是女人的本分吧!</h3><h3> </h3><h3>(谨以小文一则,纪念母亲节中的母亲。)</h3><h3> </h3><h3>2019.5.5.</h3><h3> </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