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幸福叫陪伴父母 ~~ 有一种快乐叫帮父母做酱

希拉鲁丁

<h1>  酱者,百味之将帅。在古代调味品中,酱被称为醢。《左传·昭公二十年》云:“水火醯醢盐梅,以烹鱼肉。”《论语》中也有所记载:“不得其酱不食。”虽只是寥寥几句,却也说明千百年来,在日常饮食生活中,酱已然成为必不可少的调料之一。</h1> <h1>  据说大酱源于满族,是满族的传统食品,后来流传到东北各地。努尔哈赤带兵打仗,也让军厨带上大酱,既方便又有营养,大大提高了八旗军的战斗力,打了许多胜仗。</h1><h3></h3> <h1>  母亲做的酱,是家中一年四季餐桌上必不可少的。每逢夏季来临,嫩嫩的黄瓜、绿油油的小葱、蘸着母亲做的黄橙橙金灿灿的豆瓣酱,胜过大鱼大肉,简直人间美味。😋</h1><h3></h3> <h1>  小时候,遇到母亲不在家,又饿的难忍,常把剩饭用热水泡了,在舀上一搪瓷大酱,吃起来也是津津有味。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泡饭,就是韩式料理的大酱汤泡饭。😄长大后外地求学,学校的少数民族学生很少,没有开设回族食堂,一日三餐能吃的菜少之又少,几样素菜味道也很难咽。每次寒暑假返校,母亲都会做两大瓶肉酱,满满的两大瓶牛肉酱,不到两个星期就吃光了,不仅自己享用也分享给同寝室的五个姐妹。成家后,母亲做的酱依然常伴我和老公的餐桌。</h1><h3></h3> <h1>  每年进入冬月,母亲把提前买来的上好黄豆,用大锅烀好,我们姐弟四人都曾给母亲打过下手,尽管谁都没认真学过,做酱的程序都清楚地记得。烀豆时火候时间很重要,母亲凭着多年的经验把握得恰到好处,当黄豆烀到微微泛红时就算好了,母亲把烀好的黄豆掏出来,放在盆里,等凉凉后再用绞豆机把豆子绞碎。绞豆是力气活,如果父亲在家母亲就不让我们姐弟上手,赶上父亲不在,哥哥姐姐是主力,我和弟弟打下手。母亲把绞碎的黄豆倒在饭桌上,摔成四方形的酱块子,然后用那种结实的牛皮纸包好,放到炕梢或房梁上,经过三个多月的发酵期。大约四月中旬,母亲把酱块子拿出来,去掉牛皮纸,掰碎放在阳光底下晒干装进缸里。调试“下酱”的水量和盐量比例更是个技术活,这个比例必须恰到好处,盐多了会太咸,水多了酱会太稀,母亲凭着多年的经验,每次都恰到好处。母亲将调好的盐水倒进缸里,随之放进缸的还有一个纯木制的酱耙,最后会用一块洗的白白的帆布把缸蒙上,用皮筋系好,放酱缸的位置还有说道,必须选在房前朝阳处,每天在阳光的照射下,让掰碎的酱块子在盐水中进行二次发酵。接下来给酱“打耙”成了母亲每天必不可少的工作,在打耙中还要随时撇出水面上的“沫儿”。自从酱块下缸后,母亲每天都关注天气的变化,如果阴天,母亲会提前给酱缸带上“帽子”。最初是用席子编的那种,后来改用大铝盆。母亲就像爱我们一样精心地照看这缸酱,直到它们变成金灿灿、黄橙橙的。每次打耙时,那浓浓的豆香都会让人垂泻。</h1><h3></h3> <h1>  如今父母年岁大了,我们姐弟都劝 母亲别再做了,怕她累着,父亲也惰于帮忙。做酱似乎成了母亲生活的一部分,乐此不疲,秋后就让哥把黄豆买了。进入冬月,母亲会选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完成做酱的头道工序。</h1><h3></h3><h1> </h1><h3></h3><h3> </h3> <h1>  今年做酱的头三道工序是在我的帮助下完成的,从烀豆到绞豆到摔酱块儿,都得到了母亲的亲传,三十斤黄豆,烀好后共装了六盆,我只让父亲绞了一盆,剩下的五盆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摔酱块也是,只让母亲示范了一下,也都一个人完成的。第二天腰酸背痛,痛并快乐着!看似简单,这其中需要技术、力气、和认真严谨的态度。不禁感慨,做酱这件如此耗时耗力的活,母亲竟坚持了几十年,惭愧自己的人生,年逾不惑,竟没有一件事坚持下来。😠</h1><h3></h3> <h1>  其实今年做酱前,曾听到爸妈的一段不愉快的对话,大意是,老爸说超市里什么样的大酱都有,麻里麻烦的就别做了,他和老妈也干不动了。老妈说,他和老爸年岁大了,实在没什么可以帮助孩子们的了,做点大酱,种点青菜,养几只下蛋的鸡给孩子们,算是感谢孩子们为家里的付出,也当锻炼身体了。当时听了,心里有点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二老。老爸说的不是没道理,老爸再有一年、老妈还有两年就都八十岁了,很多事都力不从心,老爸不想做很正常;可是老妈一番话让我泪奔,我真想告诉老爸,超市里的酱虽好,却缺少了一种浓浓的,无可替代的味道——母爱+父爱!今年由于我的全程参与,这酱应该又多了一种感恩的味道!😄<br></h1><h1> 就为今年的酱命个名吧“多味大酱”。好期待大酱端上餐桌的日子!</h1><h3></h3><h3></h3> <h1>  </h1><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