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西西里岛自驾游（一） 陶尔米纳

巴黎的紫丁香

踌躇与路放之间浅着一声轻盈，

那是说走就走的旅行；

孤调与琳琅之间拘着一扇心境，

映照着我们纯粹的魂灵。

1995年的威尼斯广场

20多年前我曾经去过意大利，也是自驾游，但没有南下去到西西里岛。然而，对于歌德那段200多年前就写下的名言：“如果不去西西里，就像没有到过意大利，因为只有在西西里，你才能找到意大利的美丽之源”。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很想去实现西西里岛这段旅程，这不仅仅是要完成意大利之旅，更多是因为西西里岛的美丽，西西里人的热情，西西里的文化和建筑以及当地的人文思想。这些一直以来都只是听说、传说，直到一个月前我看到一篇介绍西西里岛的文章，随口说了一句：西西里岛，浪漫的化身，我一定要去看看。没想到临时请假医院还真批准了。贴心的小女儿帮我在网上订好了机票，于是在走前的一个星期我便开始着手准备这次西西里岛之旅。

2019年的陶尔米纳四月九日广场

　　旅行对我来说，就像安徒生说的那样：是恢复青春活力的源泉。虽然不曾妄想能像徐霞客那样游走山水，或像马可波罗那样行走天下，也没企图能像朝拜的行者那样在探询中遴廯体悟传统文化和人文精神，更没奢望能像余秋雨那样穿行于历史文化的时空隧道，用他的散文将城市、古迹、文化如同一幅幅历史画卷，文化卷轴在我们面前一一展开，一一道尽，用他的文字带我们领略丝稠之路、河西走廊、茶马古道等等这些壮丽景观和深厚的历史与人文底蕴。记得钱钟书曾说：如果不读书，行万里路，也只是一个邮差。我不希望自己只是一个邮差，也不希望每去一个地方只知道报旅游流水账，我只希望在旅行过程能体验自然，感悟人生。

旅行的目的是“看”，看就意味着增进对其他民族的文化和地方的了解与评价。所以这次西西里岛自驾游，我希望能拨开历史风尘的睫毛，穿过岁月的瞳孔，当看到美景如画的同时我也能仿如亲历穿越时空的美妙和神奇，穿越古今，跨越阶层，去体验百样人生的悲喜，从灵魂深处去触摸历史，去了解此地的文化、去品味当地纯朴的乡情。所以我提前做了准备功课，“深挖洞、广积粮”，尽量的去多了解一些西西里岛的历史、地理、文化背景，寻看相关的书或电影，总之，我尽量做到极致，为的只是成就一段高光时刻的旅行。

　　如果说意大利像一只踏入地中海的高筒靴，那么西西里岛则像是被这只高筒靴top tie踢出来镶嵌在地中海中间的一颗钻石。

西西里岛位于意大利南部，地中海中部，形似一个三角形，是地中海里最大的一个岛屿，也是地中海人口最稠密的岛屿，面积只有2.5万平方公里，人口却为500万，但它有着三千多年的历史，它位于意大利这双靴子的脚尖之上，它独特的地理位置使之成为兵家的必争之地，也使它的命运在历史上成为一个多舛的岛屿。这里先后曾经被古希腊人、古罗马人、拜占庭人、阿拉伯人、诺曼人和西班牙人征服，在中世纪又轮番受到诺曼王朝、神圣的罗马帝国霍亨斯陶芬王朝、法国安茹王朝、阿拉贡王国、哈布斯堡王朝和波旁王朝的统治，直到19世纪1869年加里波底（Giuseppe Garibadi）的起义才使该岛从波旁家族手中解放出来，次年并入意大利联合王国，1947年西西里岛终于获得地区自治权。

由于西西里岛曾经由不同民族统治，同时也融合了各个民族的特色，使之成为了多元文化的交汇点。岛上不仅有融合完美的、令人叹为观止的的历史文化建筑以及各种文明印记，如希腊式、罗马式、哥特式、拜占庭风格，特别是阿拉伯式和巴洛克式风格的建筑在这片热土上到处都能看到，仿佛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经历了岁月的变迁和洗礼，都有历史的深刻印记，都有古迹，因而被人们赞誉为“天然的历史博物馆”。同时，这里也是一个集艺术、音乐、文学、建筑和美食熔为一体的具有多种又丰富，独特又混杂的文化大熔炉。东西方文明的碰撞也给这座岛屿带来了与众不同的特色和异域风情。这里有一点与中国人相同，西西里人也十分重视“根”的概念，他们的故土情怀深植于每一个西西里人对家乡满怀的激情与热爱之中。他们顽强的保持着历经变革沿袭下来的宗教传统，而一切西西里人传统的核心是“家庭观念”，哪怕远走他乡也不会疏远家庭。当地的居民一般都先自称自己是西西里人，然后才是意大利人，所以每个城市的市政厅面前永远挂着三面旗：欧盟联合国旗、意大利国旗和象征西西里岛的岛旗，这一点让人深感他们的自豪与骄傲。

同时，西西里岛也是意大利南方的一颗闪亮的“珍珠”，大自然似乎将它所有的奇迹都赋予了这片土地。这里辽阔而富饶，气候温暖，风景秀丽，有阳光、蓝天、白云，有山，有丘陵，有迷人的海滩、有无边无际的独特又令人难以置信的宝石蓝大海，以及水晶般清澈的海水和美丽的海床，还有独特而密集的自然景观、气息和风情，有集希腊、阿拉伯风情于一体的古城，有随处可见的古罗马遗迹，还有令人唾涎的美食，西西里岛的冰淇淋是意大利最有名的冰淇淋……还有一座欧洲最大、最高的活火山，也是西西里岛最高的山：埃特纳火山（3323米，10,922ft.)。

西西里岛属于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冬季温暖潮湿，而夏季则干燥炎热。这里不仅盛产柑橘、柠檬和油橄榄，有“橄榄之岛”和“柑橘之岛”美称，而且这里还是发展林业良好的自然环境。西海岸的渔业也很发达，盛产的海鲜有沙丁鱼和金枪鱼。20世纪50年代，在此不仅发现了石油和天然气，还有硫磺等矿物矿藏和盐场，被人们称之为“金盆地”。

十月正是最佳的旅游季节。今天我带着心中多年的向往和憧憬来到这里，希望能经历一次前所未有的美妙又浪漫的旅程，让那些在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才能看到的场景一一展现在眼前，让《教父》里关于“黑手党”的种种传说不再神秘，也让西西里的美丽不再只是传说。

　　五天的自驾游，我不得不事先做好行程，从哪个城市开始这点就让我头疼。这时，我忽然想起两个女儿在饭桌上对先吃什么后吃什么的一个提议或者说是她们各自的吃法观点。大女儿说先吃最不好吃的，然后依次吃到最好吃的，这样就不会因为不好吃而不愿意去吃；而小女儿则说先吃最好吃的，逐渐按好吃的顺序往不好吃的去吃，这样如果肚子没地方了也不至于最好吃的最后没吃到而感到遗憾。

记得上一次事先安排行程去旅行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孩子大了以后我更多的是随意而行，每年回国一次，出国一次，基本都是只有目的地没有时间限制的行程。也许是年龄关系，我不敢肯定我还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为了下一站而马不停蹄，所以我选择了小女儿的吃法，先从犹如一位充满风情的少女，神秘又美丽，纯洁与魅力并存的西西里岛最漂亮的城市开始 ：陶尔米纳。

第一站：

陶尔米纳（Taormina)

西西里岛的掌上明珠

　　陶尔米纳是一座非常小巧、精美别致的梦幻山城小镇，连名字都美得迷人。小镇人口大约在1万一千人左右，却全部以旅游业为生，小小一个城镇就有100多家宾馆。小城坐落在陶罗山的半山腰上，又称“悬崖上的小镇”，是在两千多年前由古希腊人在这里建造的。它位于西西里岛东岸，在墨西拿和卡塔尼亚两座城市之间，有“西西里东海岸的阳台”之美称。它有山有水有古建筑，是西西里岛上的一颗闪亮的明珠，被世人誉为“西西里岛的掌上明珠”，也是西西里岛最美丽又浪漫的风情小镇。它依山傍海，一边是广阔、蔚蓝的爱奥尼亚海的海上风光，另一边是雄伟壮观的埃特纳火山的壮丽山景，山脚下还有一个神奇漂亮的心型海湾和美丽的小岛，以及悬浮在山顶上的著名而且历史悠久、景观别致又雄伟壮观的格雷科古希腊罗马剧场，所以这里一直是人们的心仪向往、也是最受欢迎的旅游胜地。

陶尔米纳是一座充满魅力的中世纪小镇，它的历史可追溯到公元前四世纪至公元前三世纪。如同整个西西里岛错综复杂的历史一样，陶尔米纳也有它多变的命运。这里曾经是九世纪拜占庭统治下的西西里首府，公元前四世纪这里被希腊人占领，公元前212年又被罗马帝国占为己有，山城最高处的“希腊剧院”就是公元前二世纪的罗马人所建。即使朝代更迭频繁，但陶尔米纳依然安静祥和，恬静淡然，仿佛所有残酷的历史都不忍心对这座美丽的小城下手。有史书记载和历史遗迹表明，人类在此居住已有长达3000年之久，主要居民是公元前6世纪来自希腊纳克索斯的难民。

小城的每一座建筑都能触摸到岁月的痕迹，隐藏在建筑的缝隙中，像时空隧道一样巧妙地连接着历史与现代，有优雅，有华丽，有古朴，有神秘。因而这里不仅是游客心仪向往的旅游胜地，也是文人、艺术家、名流青睐有佳的风情小镇。这里曾经是孕育诗人和画家的地方，也曾是文豪们的“朱砂痣”。200年前歌德在西西里岛遇见陶尔米纳时，惊叹“这里真是一个小天堂！”，百年后王尔德、莫泊桑、大仲马等人也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醉倒在她的怀里。20世纪初，不知有多少艺术家和作家为躲避战乱来到这里纵情享乐，使之成为“罪恶之地”。贵族和艺术家趋之若鹜，遗风和气质至今仍然留存，所以几百年来，这里吸引了欧洲各国的文人墨客、名门望族，更是艺术家们的挚爱。由法国导演吕克·贝松执导、1989年获14届法国凯撒奖的电影《碧海蓝天》的大部分外景就是在陶尔米纳拍摄的。电影《海王》、《天堂电影院》、《教父》、《海上钢琴师》，还有《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也都曾经在这里取景拍摄。今年中国的第三季《中餐厅》也是在这里举办的。

南门 - 卡塔尼亚门

北门 - 莫西拿门

【恩贝托大街】

贯穿全城的是小城中心的一条商业街：科索恩贝托一世街（Corso Umberto）。街的两头分别是两座古城门：莫西门（Porta Messina）和卡塔尼亚门（Porta Catania），由陶尔米纳南北临近的两个城市莫西拿和卡塔尼亚市命名，非常霸气。大街长约只有一公里，宽不足十米，以今天世人的眼光看，它也许只能算是一条小街，不过这条街却闻名于世，就这样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道，却由两道石门从而隔开了外界崎岖山路的喧器和小城内世外桃源的安静与祥和。

明信片售卖厅

耐克鞋店的橱窗

　　商业接两侧遍布各式各样的商店，每个小店的门帘都不大，但都独具特色和魅力。有古董收藏店、珠宝首饰店、书店、饼干糕点店、糖果巧克力店、时装店和餐厅应有尽有，更多的是纪念品店、陶艺制品和手工艺术品店，真不愧为艺术之乡，精致典雅的小镇商业气息浓厚却依然抵挡不住这里独具特色的人文风情和浓郁的艺术气息。

　　西西里岛的形状似三角形，因此也被称为“三角岛”，而希腊神话中的蛇发美女杜莎由于雅典娜的嫉恨而被贬为蛇妖，有三条腿，所以这个蛇妖三条腿的图像便成了西西里象征的图腾，在陶尔米纳各处都有她的身影，甚至多得有点矫情。

　　街道两侧分布着很多高低错落、狭长的风情小巷，弄堂里贴满了五彩斑斓的马赛克，台阶上两侧摆放着各种各样不同的艺术品和花盘。曲径通幽，有的拾级而上，有的倾向大海，谁都不知道走十几步之后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色，也许就是一片新天地，所以胡同的出口永远是神秘而使人向往。

　　街道两旁的建筑，几乎每一幢建筑的阳台上都摆放着各式各样不同色彩，不同风格，不同搭配、不同种类的鲜花，绚丽多彩，衬托着各种特色的房屋，姹紫嫣红，在阳光下摇曳，仿佛告诉人们这里的生活就像花儿一样美丽、灿烂又多姿多彩。垂花门上的每一道石刻也都是精致独特。这就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生活艺术，这里的人们不像国内那样看重的是“搏杀”精神。现在大都市的人们工作时间越来越多，花费在路上的时间越来越长，家不过是晚上睡觉的地方，哪有时间和心思装饰阳台，街道也不过是赶路的地方，哪有心情关注风景？在这种坚硬的土地上，是长不出经济效益以外的东西的。正如龙应台的一篇文章所言：《没有逗留，哪来的文化？》。

钟楼的背面

街边上的邮箱

　　虽然街道两旁的建筑，有些斑驳的墙壁上满是岁月的沧桑痕迹，古旧的门窗却并没有给人残破不堪的感觉，反而似乎在告诉游人们：小城故事多。

漫步在陶尔米纳老城窄窄而笔直的石板街上，岁月静好在这里就有了最真实的演绎，这时的我真希望时光能停留，让我的视觉和心灵都能尽情的沉溺，享受其中。陶尔米纳是我一见倾心的城市。

圣尼科洛大教堂和半人马座喷泉

【圣尼科洛大教堂】

从塔尼亚城门进入，位于恩贝托大街中段的是陶尔米纳大教堂名叫【圣尼科洛大教堂】。这是一座于15世纪在古教堂遗址上重建的教堂，正门上是典型的文艺复兴风格的玫瑰花窗，教堂内部也是典型的拉丁十字中殿和两通道，而天花板的雕刻则是哥特式风格中混有阿拉伯元素，属于诺曼和阿拉伯风格混搭的建筑，而教堂外表则沧桑而古朴。

　　“半人马座喷泉”是一个天使上身，半人半马的雕像，头戴皇冠，一手持着象征世界的地球，一手持着权杖。我第一眼看到就想笑。据说这是陶尔米纳的象征。

【半人马座喷泉】

教堂前有一个建于十七世纪1635年的【半人马座喷泉】，这是一个属于巴洛克风格具有神话人物的喷泉，有三层结构，底层为石雕人承托起大石盆，中间是三个神话中的人物，顶端是具有天使身躯、头戴皇冠的称为“Trinacria”的半人马座雕像，左手持象征世界的地球，右手持权杖，喷泉里喷出来的水据说可以饮用，这是陶尔米纳整个城市的象征。

【四月九日广场】

圣约瑟夫教堂

圣奥古斯丁教堂

十二世纪的钟楼

【四月九日广场】

沿着恩贝托大街往北，在大街的终点处就是【四月九日广场】。它坐落在小镇中心，是全城最开阔的地方，广场是一个具有典型西西里岛风格的广场，地上铺满独具特色的黑白地砖，广场坐拥海景，实际上也是一个观景台，不仅可以远眺【埃特纳火山】全景，还可以俯瞰脚下的【爱奥尼亚海湾】。

观景台对面是17世纪陶尔米纳唯一的巴洛克风格的【圣约瑟夫教堂SanGiuseppe】，右侧是一个哥特式风格的【圣奥古斯丁教堂】。左侧则是高耸入云的12世纪钟楼。【钟楼】在1676年被入侵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军队夷为平地，现在所见的是1679年重建的。广场周围汇集了许多咖啡馆和餐馆。当夜幕降临，点点灯火与天上繁星点点完全连城一片，使人分不清哪是天上，哪是人间。

【格雷科剧场 Greek Theatre】希腊剧场

【格雷科剧场 Greek Theatre】古希腊剧场

离四月九日广场不远，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达【格雷科剧场】。这是一座典型的马蹄型剧场，建于公元前二世纪，有着2300多年历史。公元二世纪，正是古罗马人的全盛时代，在古罗马人入侵并占领陶尔米纳时期，这里是上流社会人士的聚居地。他们在这座古希腊剧场的基础上加以大规模的改造，在剧场的表演区里挖水槽，使原本只为戏剧表演而设计的剧场，又多了上演角斗士和海战的作用。直到现在，我们在废墟上还可以看见清晰的沟壑。这是西西里岛上仅次于锡拉库扎剧院的第二大剧院。直到现在，这座剧场仍在使用，每年的夏季在这里都举办陶尔米纳艺术节，有戏剧表演以及其他演出。

　　剧场坐落在海边的山顶上、悬崖旁边，是一个以美丽的天空、蔚蓝的大海以及埃特纳火山为背景的露天剧场，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以自然景观为背景的露天剧场。从山脚下仰望，剧场仿如一个悬挂在天海之间的巨碗，而站在剧场的高处放眼望去，近景是拥有2千多年历史沧桑的残垣断壁，中景是半山腰的中世纪古老的城池陶尔米纳，远景则是爱奥尼亚海映衬下的埃特纳火山，此时还正在冒着浓浓的烟雾。

　　剧场的观众席依山势而建，内部直径大约为120米，最长的也有200多米，可容纳1万9千人左右的观众。这里不得不佩服2000多年前古希腊人的创意，为了获得最好的欣赏视角，他们将原来的马鞍形山顶削平，使得观众席坐山向海，而且还将延绵不绝的海岸线和白雪皑皑的火山尽收眼底，这是艺术与自然最完美的结合。这样的构思和后来古罗马人加上的水槽用于上演古海战剧演出的情景，可以想象古战船在舞台的水面上鏖战和远处的大海交融在一起是怎样的一种壮观场面。据说这个创意后来还被张艺谋运用到在阳朔的《刘三姐》歌剧实景演出中。而且剧场是用8条阶梯通道分成9个区域，观众席后面高耸的围墙不仅充分考虑了声学原理，使坐在任何一个角落里的观众都能听到中央舞台上演员的吟诵。我想，在那个没有电，没有任何人工智能合成的年代，这需要多么完美的声学设计和超级想象力才能做到，哪怕在两千多年后的今天，它依然能够使我们感受到当年设计师和建造者们的理想主义和享乐主义观念。这座伟大而壮观的古希腊剧场静静地伫立在这里，不仅见证了西西里几千年风雨飘摇的殖民史，也代表了一个民族的伟大力量、灿烂文明以及辉煌的历史成果，同样也体现出了人们对于生活和舞台艺术的热爱。这是人类凭借其才华创造出来的一个奇迹，这里不管我用多华丽的词藻也难以形容。德国作家歌德在他1789年的作品《意大利之旅》里是这样赞美这个剧场的：“格雷科剧场是最伟大的艺术与自然相结合的作品”。

　　站在剧场顶端，眼前的蓝天、碧海形成天海一色，和远处白雪皑皑的火山天衣无缝的融合在一起，其景之美丽、之壮观不得不使我抚今追昔，浮想联翩，流连忘返，更使我为之震撼、惊讶和痴狂，这里美得让我刻骨铭心！

【心型海湾和美丽的贝拉岛Isola Bella】

心型海湾坐落在古希腊剧场的山脚下，海湾中间有一个美丽的小岛屿名叫“贝拉岛”，也叫“美丽岛”，是17世纪查理三世夫人伊莎贝拉命名的。当地的人们称之为“爱奥尼亚海的珍珠”。小岛有宫殿和花园环绕着，花园中最辉煌的建筑是巴洛克式风格的水剧场。岛上还有有很多珍稀动植物，海水湛蓝碧透，是戏水和潜水的好地方。心型海滩上有平静的水面和细软的沙滩，只有退潮时才有一条小路可通往美丽岛。目前这座岛屿属于私人岛屿，没法参观。

看着贝拉岛，不得不说上帝有些偏心，给了陶尔米纳各种风情美景，还神来之笔画下一道曲线曼妙的心型海湾。

　　当乔安娜终于明白爱情的结局是殊途同归‘的时候，‘美人鱼’才真的会出现，而她的爱却是属于“ 碧海蓝天 ”。“Go Go and see，My love！”

这是电影《碧海蓝天》的结局缩影，女主翁乔安娜追随她一见钟情的挚爱雅克四处游走，从希腊到秘鲁，再到曼哈顿，最后来到西西里东海岸的美丽之城“陶尔米纳”，而雅克却认为他的生命属于大海。

　　记得苏轼曾评价王维有云：“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这里我想说的是：游陶尔米纳这座城，城中有画；品陶尔米纳这幅画，画中有城。陶尔米纳是一个“城中画，画中城”的地方。

陶尔米纳这座山城小镇，上接青天，下临大海，不仅有美丽的沙滩，古老的建筑，豪华的宾馆，时髦的小店，童话般的街景，富有艺术气息的风情小巷、美味的海鲜美食，还有阳光下最美丽的地中海迤逦风光，抬头可见远处的埃特纳活火山，低头便可见碧波粼粼的爱奥尼亚海。走在陶尔米纳小镇里，有如漫步在艺术的宫殿，让人陶醉也让人沉迷。随便随手一拍都会是一张美不胜收的明信片。如果来到陶尔米纳不想“买椟还珠”的话，不仅要去著名的景点打卡，还要在此至少逗留一个晚上，而且要到处走一走，欣赏风景古迹的同时也要品尝一下这里的美食。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是我对陶尔米纳最深刻的印象。此刻我深深领悟到法国大作家莫泊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问我在西西里岛只有一天的时间该去哪里好，那么我告诉你，那一定是去陶尔米纳！”同时，我也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文人墨客都甘愿醉倒在它的怀抱，赞颂它的迤逦风光。

这里我想借用意大利诗人、作家埃德蒙多·德·亚米契斯晚年留下了那么一句话来表达我对陶尔米纳的情有独钟：“我不相信地狱，但我相信天堂，因为我看到的陶尔米纳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地方”。

　　

我住的宾馆就在四月九日广场后面的山腰上。

超大的仙人球

日出阳光下的柠檬树

　　这是我在陶尔米纳逗留的那天晚上的宾馆和享受的美食。现在看到相片都想流口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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