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崞阳镇

春语润泽

《纪念应征入伍49周年》

1970.12.25—2019.12.25

赵春泽

2015年4月14日，我回到阔别38年的崞阳镇。距今天已有4年多的时间。

山西省原平市崞阳镇，史称崞县。因位于崞山之南，滹沱河之北，故称崞阳。

新中国成立到1959年1月，崞阳镇一直是崞县人民政府所在地。1958年12月，崞县更名为原平县。县政府迁至原平之后，这里是崞阳镇人民政府所在地。

▽走近崞阳

▽崞阳镇古迹

▽崞阳镇古迹

▽崞阳镇太庙

▽座落在崞阳镇内的续范亭纪念堂

　　近现代以来，在崞阳这片土地上，诞生了众多知名人士。如: 解放军开国上将赵尔陆，开国少将张廷桢，著名抗日爱国将领续范亭，解放军原总参谋长傅全有。都是崞阳人。

▽开国上将赵尔陆 崞阳北三泉村人

▽开国少将张廷桢 崞阳上长乐村人

▽抗日爱国将领续范亭 崞阳西社村人

▽原总参谋长傅全有 崞阳宽滩村人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并不熟悉崞阳镇这个地方，也不会去深入了解他。但对于我和一些与它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却又是那么难以忘怀。

▽崞阳城外的普济桥全貌。始建于金泰和三年(公元1203年）

▽普济桥远眺

　　1970年12月25日，北京三家店火车站。一列满载着220余名从北京石景山区各中学、首都钢铁公司、原水电部水利二局应征入伍新兵的厢式货车，向晋中北大地缓慢驶去。

▽崞阳也有大雄宝殿

　　十几个小时后，火车停靠在山西省原平市崞阳镇火车站。220余名新兵被编入在崞阳镇驻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63军189师炮兵团。

时任军长阎同茂，政委曹步墀。师长房淑瑜，政委弓庆宗。团长胡清臣，政委何志兴

▽崞阳镇火车站

　　由此开始了我近七年的服兵役生涯，时年15周岁。

1977年3月退伍回到北京。至今已整整42年的时间。40多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当年的稚气少年，现已是两鬓斑白的六旬老者。

▽十五岁 我参军到部队

　 三十八年了，我多想回崞阳镇再看看。

看看路面上铺满大青石板，两边店家林立的古镇。看看滹沱河时而湍急、时而纤细的流水。看看普济桥栏板上蛟龙出海、犀牛望月的精美浮雕。看看自己守候多年的无线电台机房旧址。那是我永远抹不掉的记忆。

上世纪70年代，一个年轻报务员发出的无线电波，曾在晋中，晋北的上空长久的回荡。

▽值守15W电台

▽普济桥栏板上的浮雕

▽普济桥栏板上的浮雕

　　我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那片热土，它给了我太多难忘的记忆。

我深爱着那片土地。忘不了在那里度过的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忘不了那里的沟沟梁梁、河岔山脊。 真的忘不了!

至今我还眷恋着那片土地，视他为第二故乡。每每提起它都会激动不已。一定要回崞阳镇看看。

▽始建于明万历年间的崞阳城景明门

▽崞阳城景明门门楣上的题字

　　2015年4月14日清晨，两辆银灰色轿车从太原市迎泽区某快捷酒店驶出，开始了我的圆梦之旅。

出了太原城区，汽车在公路上疾速奔驰，过忻州后行驶约40公里，抵达原平服务区休息。

▽在崞阳文庙留影

　　原平—多么熟悉的地方，多么亲切的晋北乡音。我大步奔向高速公路护坡，急切的登高远望那山、那水、那片开阔的原野。想起一幕幕往事，不禁潸然泪下。

原平是189师师部及师医院所在地。忘不了! 在原平纺织品工业公司院内的189师通讯教导队。在那里我参加了近一年的报务员培训。从一名懵懂的新战士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报务员。

当年在通讯教导队参加培训的北京籍战友还有傅绍忠、卢玉发、陈保平、高明晨、郭建国、李长发等人。

还是在那里，我获得了人生中第一个军旅荣誉。在全师报务员参加的无线电抗干扰收报比赛中取得较好成绩。获得189师通讯教导队颁发的嘉奖令。这份被永久保存在个人档案中的荣誉，尽管奖项等级并不高，但那是对一名新战士潜心学习，刻苦训练的最高褒奖。

　　忘不了! 1972年夏季，因眼疾入住189师医院期间，给与我悉心照顾的护士李大姐。我要说，您是时任某省政府主要负责人的千金。但却非常低调。没有丝毫骄奢之气，更无盛气凌人之势。

眼科手术后的几天里，为了让我多吃一些东西，您叮嘱伙房煮大米粥或做热汤面送到床前。那个年代，一个护士每月的津贴费不过一二十块钱，而您却用自己的津贴费买来白糖、饼干，嘱咐我“喝粥的时候加点糖，晚上饿了吃点饼干”。那个年代这些都算得上是“奢饰品”啊!

我就是一个普通战士，能给予您什么？又能帮助到您什么？都没有! 对我这样一个来自基层部队的普通士兵，您非但没有一丝的怠慢和不屑，反而如此的悉心呵护，怎能不令我动容？

40多年过去了，忘不了曾经温暖过我的人。沉静和善、不事张扬、谦逊低调是您最闪光的人格品质。

　　呼唤出发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唤醒。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驾车向北驶往崞阳镇。

原平距崞阳镇约半小时路程，很快就到了高速公路崞阳镇出口。当汽车拐弯下道，收费站上方“崞阳”两个大字映入眼帘时，我的情感被再一次触发。感情在特定的情境下为什么会如此的脆弱？霎时间难以抑制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双手不听使唤的在方向盘上不停地抖动。多少年的梦想，多少次的期盼，今天终于实现了。

▽我（右一）与电台部分战友合影

　　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崞阳镇，你可曾记得当年那个身高不过1.67米，身着略显肥大的六五式军装，来自北京石景山的小战士吗？

在下王庄、老团部、普济桥头、滹沱河畔、文庙大殿都曾留下他的身影。

今天已是耳顺之年的他再一次拥抱你的身躯，感到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兴奋，那样的满足。

故地重游，抚今追昔。崞阳镇变了，真的变了! 变得让我找寻不到记忆中的那个模样了。没有了昔日的古朴庄重， 没有了井然有序的宁静。古镇两边的明清老宅子，老店铺已经面目全非。可以看到的是那个十字架耸入天空的天主教堂，和座落在崞阳城北的那个宁远门。向远望去，那个始建于明万历年间的土城墙，几乎寻觅不到完整的踪迹，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

▽ 崞阳城内的老团部旧址

　　靠边停车后，我急切寻觅着记忆中的崞阳镇。我们的老团部——那个双进式古朴深宅大院，历经40多年的风雨沧桑，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尽显疲态。

电台班曾经的机房我没有看见，是否已经倒塌不得而知。街道上，拉货的卡车，农用三轮车，自行车往返穿梭，带起阵阵烟尘。叫卖声，大喇叭的广播声交织在一起，显得异常嘈杂。

▽明万历年间修建的崞阳城墙

　　置身在古老的崞阳城，看着眼前的老团部旧址，当年的往事浮现在眼前。

还记得! 老团部右侧斜对面的那个崞阳镇邮局，虽然面积不大，却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每个新战士与家里亲人的书信都是通过这个邮局收到和发出去的。

▽崞阳工农兵影剧院

　　还记得! 那个颇具语言天赋的张副政委。在老团部，在崞阳镇礼堂，都聆听过他的讲话。深入浅出，言之有物，不拖泥带水是他讲话的特点。

那个时候我曾想是什么力量让一个人在台上讲起话来，如此的张弛有度，引人入胜。如此的从容自如，神采飞扬。一定是勤于学习，腹有诗书，才可以这样的洒脱。

▽崞阳镇天主教堂

　　还记得! 1971年9.13事件发生后，奉上级命令全团进入紧急备战状态。紧张凝重的气氛弥漫在崞阳镇上空。那20多天里，团里的高音喇叭全天循环播放《国际歌》的乐曲。通讯兵穿梭于团指挥所与各营之间。

全团官兵整理好行装，随时待命。晚上都是倚靠背包半躺半卧的休息。在外探家、出差人员被紧急召回。九月底之前，团以下干部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连续不断播放的《国际歌》乐曲声，像是在昭告国家的前途命运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出了大事。但在底下谁也不敢说，也不能议论。当时是有严格纪律约束的，这是入伍以来最接近临战状态的经历。

▽我(左二)与申会国、张世忠、傅绍忠在崞阳文庙前合影

　　还记得! 1972年冬季的野营拉练。

深夜，部队开始集结，下达出发命令后，汽车、摩托车同时发动，阵阵轰鸣声划破夜空。由解放牌汽车牵引的榴弹炮营、加农炮营、迫击炮营组成的炮兵团车队。行进在路上非常壮观，很有气势。所到之处都是一道别样的景观。

从崞阳镇出发，历经一个多月的时间，部队先后途经山西省代县、繁峙县、灵丘县、浑源县、广灵县以及河北省的蔚县、宣化后返回营地。

▽滹沱河流经崞阳镇

　　车队行进在晋北山区白雪皑皑的崇山峻岭时，蜿蜒崎岖的盘山路上，从山顶垂直向下看，前车可以看见整个行进的车队，宛如一条舞动的长龙。

目睹威武雄壮的队伍，望着如诗如画的北国风光，我和战友高明晨情不自禁地唱起《党的阳光照耀着祖国》的歌曲。“莽莽昆仑冰雪消融，滔滔江河流向海洋，我们伟大的祖国，雄伟壮丽的河山，到处都照耀着党的阳光。”我们的歌声有感而发，唱出了对祖国山河的赞美之情。受到我们的感染，后面车上也响起《过雪山草地》《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的歌声。

此起彼伏的欢歌笑语，回荡在冰雪覆盖的群山之中。它释放的是战士的欢乐，抒发的是士兵的情怀。

还记得! 1976年2月的一天上午。我正在组织收发报训练，忽然有人推开房门，随后进来一位中年军人。随即我们停止训练起立注视着来人。陪同人员向我们介绍说“这是阎同茂军长，从北京开会回来路过这里，来看看你们。” 这时侯我们才知道，站在我们面前的竟是我们63军阎同茂军长。

真的很幸运! 一个基层部队的战士，会和排长、连长、指导员朝夕相处，会经常看到营长、教导员。也会有机会见到团长、政委。但很难当面见到师长、军长。更别说这么近距离的交谈。

后来知道，那一年阎同茂军长已54周岁，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皮肤很白又细，眉宇间透着儒雅，是武将，更像文官。

似乎看出了我们有些紧张，军长亲切的问大家 “都是哪里人，想家不想家”？我们说，“有安徽的，北京的，还有河南、山西、河北的，大家在一起，习惯了就不怎么想家了”。军长又走到床边，掀开草垫，摸摸褥子。问“晚上睡觉冷不冷？”叮嘱大家一定要注意煤气。这是一次将军与士兵的交谈，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

▽阎同茂 1970年—1978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63军军长。1982年10月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 1985年6月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北京卫戍区司令员。1988年9月被授予中将军衔。

　　说到我们这个团，不能不提到时任团长胡清臣。在我服役期间他一直是我们这支部队的最高首长。

在我的记忆中，胡团长有着不怒自威的军事指挥员气场。精湛的炮兵指挥技术在全团有口皆碑。铁骨铮铮背后，他又有着侠骨柔情的另一面。在风雪严寒的训练场，有他耐心传授技术要领的身影。在哨兵站岗执勤的哨位上，有他嘘寒问暖的话语声。

1982年，胡团长直接晋升为189师师长。进入到高级军事指挥员序列。

▽炮团团部旧址。现为崞阳镇政府所在地

　　在崞阳镇停留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我多想再看几个地方。特别想到下王庄看一看。时间关系未能成行。

其实，下王庄就是崞阳镇辖区内的一个普通村庄。就因为45年前北京籍新兵的光顾。才让这里成为有故事的地方。这些新兵都是故事的主人公。都是那段历史的见证者。

▽我们的营房

　 如今，这些早已退役的老兵，分散在北京的各个地方。或在家颐养天年，或还在继续工作。真正从现役军人岗位上退下来的，只有国防大学研究生院陈秀大校，空政文工团著名词作家石顺义两位战友。他们是我们这批北京籍战友的佼佼者。

令人痛心的是，这么多年来，先后有20多名战友因各类疾病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本应在我们这个年龄停下忙碌的脚步，好好享受生活，而他们却走得如此匆忙。和这些逝去的战友相比，我们能够有一个好的身体，能够健康有质量的享受现在的物质与精神生活，当倍加珍惜。

▽春回崞阳镇

　　就要告别崞阳镇了，内心总有一些不舍。我深爱着这片土地。会持久的关注你，想着你，为你祝福。

再见了! 崞阳镇，再见了! 我的第二故乡。

我驾车缓慢的离开崞阳镇，按下CD ，车里响起欢快动听的《当兵的历史》的歌声。

十八岁 十八岁

我参军到部队

红红的领章印着我开花的年岁

虽然没有带上大学校徽

我为我的选择高呼万岁

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

一辈子也不会感到懊悔

－《END》－

2016年8月作于北京石景山区

2019年12月修改于内蒙古宁城

《难忘崞阳》

赵春泽

崞阳!

曾是陌生的地方，

就因为49年前，

我在这里穿上绿军装。

那一刻，

崞阳让我有了些许遐想。

崞阳!

我初识你的模样，

你是历史古镇，

历经数百年风云变幻。

凝望你，

感知到厚重的历史沧桑。

崞阳!

你是战士的故乡，

从军习武数年，

经风雨让我更加坚强。

大熔炉，

铸就了铁血军魂志如钢

崞阳!

我不曾把你遗忘，

49年魂牵梦绕，

想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最难忘，

晋北崞阳我的第二故乡。

2019年12月22日于内蒙古宁城

▽2017年6月我和战友、炮团战友群群主王世传（左）合影

▽我和战友杨国东(前排左一)、王春利(前排左二)、袁新民(后排左一)合影

赵春泽–1974于北京

忘不了! 49年前，前往三家店火车站为我送行的我的同学们，感谢1974年在我探家期间陪伴我的同学们。记忆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灭

▽

▽1974年夏季回京探家期间，和部分同学合影留念。后排左起: 张文才、李连祥、卢玉发、胡玉海。前排左起: 王鹏、赵春泽、党晋文

▽山西籍战友王建平 原电台报务员，后任营职技师。 是曾经朝夕相处的战友。

2018年5月我和陈秀、王春利在太原期间，受到王建平、李京毅、邓久林等山西籍战友热情接待。从迎送到食宿，都安排的周到细致，让我们备受感动

▽炮团通讯股长(前排左二)、电台台长申会国(前排左三)、通讯参谋（前排右一）与全体报务员合影 他们是: 张世忠（安徽）、王建平（山西）、李长路（河北）、董清赞、崔思会（河南）、卢玉发、傅绍忠、陈宝平、赵春泽（北京）

▽再看一眼好乡亲，音容笑貌心中留。战友赵宗义重返崞阳镇，看望当年的老房东。

这让我仿佛又听到了马玉涛演唱的《老房东查铺》。“战士们千里来野营，爬过了多少山，越过了多少岭，白天练走又练打，梦里还在喊杀声。” 那高亢通透的歌声曾在野营路上和营房驻地回响。那是多好的一种军民鱼水情谊。

　　炮兵团政治处战友合影。 前排左二: 石顺义，前排左三: 杨国东

石顺义–空政文工团著名词作家。从崞阳镇走出去的战友。《父老乡亲》、《想家的时候》《说句心里话》、《黄河源头》等千余首歌曲的词作者

杨国东–首钢宣传部摄影记者。他用手中相机记录了首钢改革开放的历程。国东曾说过，“他有个愿望，就是想回到崞阳镇再给战友们放一场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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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陈秀 人如其名，军营秀才。原指挥连文书、侦查班班长。北京大学毕业后，分别在解放军政治学院、国防大学研究生院任职，大校军衔

▽2018年5月陈秀、赵春泽、王春利赴太原看望胡清臣团长。返京途中，在山西黎城籍战友赵国奇、申青枝陪同下游览黎侯古城。

左至右: 申青枝、陈秀、王春利、赵国奇、赵春泽摄影

▽战友–石顺义

▽石顺义作词的歌曲《父老乡亲》

▽石顺义作词的歌曲《想家的时候》

▽战友–杨国东

▽杨国东的摄影作品

▽杨国东的摄影作品

▽战友马玉广、郝殿侠（右） 入伍后不久马玉广调入189师566团

▽战友赵宗义

▽战友李彦林

▽战友赵宗义、郭占平（左）

战友杜平山（左一）

▽战友杜平山（左一）、曹桂军（右一）

战友王长荣（中）参加训练

▽战友王跃忠、崔铁良（右）

▽战友王寄凡（前排左）、魏双虎（前排右）、刘国生（后排右）、马庆法（后排左）

双虎兄擅长养花。一年四季总有鲜花盛开的时候，堪称美的使者

▽指挥连部分战友合影 前排左三: 李德元，第三排左二: 陆军，左三: 王永祥

▽彭立坤（后排右一）与战友合影留念

战友－彭立坤 原任炮团副参谋长

▽2018年4月与战友杜平山（左）在韶山不期而遇。真正的“他乡遇故知。” 竟是在毛主席的家乡。寒暄后，两位老战友在毛泽东故居前合影留念

▽山西籍战友李京毅

▽山西籍战友邓九林

▽战友马宝义（左）、胡春生（中）、王世传（右）在训练中

▽炮团卫生队合影

▽炮团指挥连部分人员合影

▽原警卫排排长、指挥连连长杨海波

▽战友魏双虎（左）、孙占民（中）、张春生（右） 深切怀念孙占民战友，一位憨厚朴实的老哥

▽战友－袁新民(左)、郝 志（右）

▽战友傅绍忠－值守炮团15W电台

深切怀念高明晨战友。明晨入伍前是石景山金顶街中学学生。入伍后曾与我在原平市189师通讯教导队学习。是和我沟通交集最多的战友。尚未退休，就过早辞世，令人痛心。为悼念明晨战友，我写了《怀念高明晨战友》的祭文，发至战友群，以寄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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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怀念战友、石景山区八角中学校友马庆法。我们彼此都很熟悉，退伍后还有几次长谈，想不到庆法校友走的这样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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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宋建军

建军战友是北京籍新兵中的老大哥。退役后，在延庆以北的河北省怀来县，买下数百平米的大院子，培育果木，种植蔬菜。修身养性，颐养天年，晚年生活过的开心惬意。

建军大哥的这个院子，也是战友之家。很多战友在这里小住，体验乡村生活，畅叙军旅情谊。宋大哥还记得吗？ 去年6月我到您那里去，您在大柴火锅旁边拉风箱贴饼子，煎官厅水库鱼，品尝您自制美酒的情景吗？年龄一年一年的大了，愿您多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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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赵国奇

▽战友－蔡连胜

▽战友－宋宝英

▽战友－师景存

▽战友－马桂发

▽战友－马玉广

▽战友－郭世军

▽战友–曹桂军

▽战友－王贵希

▽战友–张德友

战友李伟（左）、王永刚（中）、李连祥（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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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在首钢体育馆举办战友联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