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儿女趣事多

重庆依然【艺创文学】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文字:🦋小雅依然🦋</h3></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图片:🍀来自网络🍀</font></h3> <h3>只要你脑子转数够快,只要你理解能力够强,那么你总能在别人的故事里揣摩出一点久远的味道,或心酸或快乐——题记</h3> <h3>小时候的故事总是令人难忘,小时候的故事总是让人回忆。家有儿女是大多数长辈的心愿,如若能够成双成对那就更是让人欣喜之至。</h3><h3><br></h3><h3>那时候,父母最引以为傲的是有着三儿三女,大哥大姐二哥二姐小哥和我,每每人们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花着出生)我们,妈妈都会心情美美的微笑回望过去。</h3><h3><br></h3><h3>都说家贫儿女孝,这话不假,但也有着太多因贫穷而衍生出的小故事,现在回味起来,依然能令人嘴角上扬。</h3><h3><br></h3><h3>物资匮乏的年代,一日三餐素食粗粮是每家的标配。就这样,无论是大人孩子真的是对年节有着太多的祈盼,哪怕平时家里来个客人,孩子们也会显出极度的热情,因为那意味着至少能吃上几口炒鸡蛋什么的,尽管那盘菜里的鸡蛋几乎被青菜埋没了,但也是少见的美味。</h3> <h3>记得我也就四五岁的模样,远在吉林的姨奶来家里串门,是爸爸的三姨,我们都管她叫三姨奶。这三姨奶也真有长辈风范,给我们带来可多的土特产,还有一大筐的咸鹅蛋鸭蛋,一个塑料编织筐里装满双黄鸡蛋,鸡蛋上面铺着闸成一段段的稻草。那时候我就想三姨奶真是个神仙,一个人能拿动那么多东西,还都是我们爱吃的好东西……</h3><h3><br></h3><h3>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那么会哄人的孩子就更是能有太多的好吃的呦!我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把那些技巧运用到了极致。</h3><h3><br></h3><h3>三姨奶来的那些个日子,是我记忆里最幸福的日子,每天当饭桌摆好的那一刻,我都会小屁股一畏,坐在她的身旁,然后拿起双筷子递给她,嘴里稚嫩的喊着:"三姨奶,吃饭吧!看看妈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你喜欢吃啥我帮你夹!"瞬间,这一系列的动作赢得爸妈赞许的目光,同时也让小哥投来不屑的冲我嘴角一撇。</h3><h3><br></h3><h3>哈哈,我才不理会小哥的表情呢!继续做着我该做的功课,三姨奶抚摸着我的头暖暖的说:"嗯嗯,小子啊!(爸的小名),你这老丫头可真是个机灵鬼儿,好好培养,将来错不了!"</h3><h3><br></h3><h3>"嗯嗯"爸爸一边答应着点头微笑着看着我。</h3><h3>得到三姨奶的赞许,这下更增添了我的信心,也助长了这颗吃货的心,于是乎……</h3><h3><br></h3><h3>"三姨奶,你吃块鸡蛋,这鸡蛋用韭菜一炒可香啦!平时我们都吃不着,只有来了您这样的贵客妈妈才会做这道菜呢。(嘿嘿,其实我就想夸张点说,这样三姨奶才会把我夹给她的鸡蛋重夹给我吃)果不出所料,三姨奶急忙把那几块鸡蛋夹到了我的碗里。</h3> <h3>我假假的说着:"不行不行,这是给三姨奶吃的,我是不会吃的。"一边用弱弱的眼光看向爸爸。</h3><h3><br></h3><h3>三姨奶不由得脸上挂满了心疼,急急的又给我的碗里夹上小半碗的炒鸡蛋,吃吧!孩子,也是的现在你们的条件不如乡下,我们那儿虽说交通不便利,但要说鸡鸭鹅的想吃还是随时有的。</h3><h3><br></h3><h3>听着三姨奶简单的描述,我的脑海里立马幻想出一大盆的小鸡炖蘑菇,艾玛!如果能美美的吃上一顿那该多好啊!很快这种臆想被现实中的鸡蛋味道所取代。</h3><h3><br></h3><h3>听着三姨奶的话,妈妈嗔怪的数落我:"这孩子,就会顺嘴胡咧咧,五月节的时候不是刚给你们炒过吗?这才几天就忘了,就是小馋猫。"</h3><h3><br></h3><h3>三姨奶一再坚持让我吃,我呢也就故作为难的看着妈妈,最后终于美美的吃上了觊觎半天的炒鸡蛋。就这都让嘴笨的小哥嫉妒的妥妥的啦!</h3> <h3>那时候的孩子馋,是真馋的馋啊!可馋也要有馋的头脑馋的资本。</h3><h3><br></h3><h3>比我大三岁的小哥别的不行,但在噱摸吃这方面那堪称一绝。记得有一次,按常规家里每逢过年的时候都会炸上一大盆的油条跟麻花,还有糯糯的炸糕,我最喜欢吃糯糯的炸糕,每次出锅时妈都会用漏勺给等在灶台边的我一个,我立马用小碗接过来,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妈一边忙活一边不忘嘱咐我别烫到喽!我才不管烫不烫呢,用牙齿轻轻地噬咬下一小块斯哈斯哈的咀嚼着,那糯米软软的口感掺杂着红小豆的甜香,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h3><h3><br></h3><h3>晚饭时一人能摊上一个或麻花或油条或炸糕,然后就会把剩下大半盆的炸货锁到仓房的柜子里,好用来招待正月来串门的客人。望着妈端着那么老多的好吃的身影走进仓房,我在小哥的嘴角看见了一抹诡异的笑。</h3><h3><br></h3><h3>真是馋人自有馋办法,馋人真的能从馋人的眼里发现情况。果不其然,第二天的上午,一家人都该上班的上班该找同学的找同学。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小哥,在他闪烁的眼神里我觉得一会儿要有好戏。</h3><h3><br></h3><h3>北方的冬天,天嘎巴嘎巴冷,炉子里的煤火用湿媒坨压着,没了先前的热度,屋子里显得冷冷的。我坐在炕头边写着作业,边观察着小哥的一举一动,听见外屋地的门轻轻的被磕上的瞬间,我就知道他要行动啦!(往常他关门都是咣当一下)我立马趴在窗户边,那里正好能看见仓房门。</h3> <h3>就看小哥猫个腰,脚步轻轻的落在雪地上,生怕脚下发出的声音过大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便这样 ,那声音也足矣惊醒我这别有用心的耳膜。他袅悄的拉开仓房门走了进去,大约五分钟过去了,我觉得可以出手了,于是急忙下地穿上棉乌鲁直奔仓房。耳朵贴近仓房门仔细听,听见里面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于是我用力猛地一下拉开门,门开的一刹那,看见小哥用惊悚的眼神看着我,手里拿着的麻花差点没掉在地上。</h3><h3><br></h3><h3>哈哈...我就说嘛,看见好吃的你是不会不下手的。说吧!是让爸打你一顿板子呢还是想罚跪搓衣板?</h3><h3><br></h3><h3>别...别...</h3><h3><br></h3><h3>当小哥在惊愕中反应过来后,一边低语哄我一边乖乖把麻花递给我:"小...小妹,别告诉妈哈,哥把好吃的分给你,以后哥带你去看电影好不?"</h3><h3><br></h3><h3>这个嘛...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h3><h3><br></h3><h3>小哥一听我的语气,立马溜须的把麻花油条塞给我一多半,我眼皮一挑,转身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回去继续写我的作业,对了,那天的午饭我只吃了一小口。</h3><h3><br></h3><h3>接下来一连三天,我都负责给小哥放风,他负责动手,要说这小哥在这方面的智商也是真高,人家愣是用螺丝刀把木头箱子底撬开,把吃的拿出来之后再恢复原样,锁头好好的,箱子盖好好的,外观上你根本看不出来有啥异样。</h3><h3><br></h3><h3>就这样,我们把多半盆的炸货偷吃下去一半,直到那天妈妈去箱子里取别的东西,才发现炸货少了不少, 上下左右的围着箱子看了半天,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真是奇了怪了,放进去时有大半盆来着,怎么两天功夫就剩这么点了呢?"</h3><h3><br></h3><h3>"也不能是耗子盗的啊?是的话最起码箱子得有洞啊!"</h3><h3><br></h3><h3>妈妈一边嘟囔着一边锁好箱子,走出仓房几步就进屋里,看见我在那低头写着作业,想问又不想问的摇了摇头,最后一声叹息着紧了紧拴在裤带儿上的钥匙。</h3> <h3>这件事小哥总算是躲过一劫,接下来的奇葩事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们这里有着一种风俗,每每一到正月,亲朋好友间时兴互相串门,谁都好个面子不空手。提着两瓶大曲酒外加两匣子八件儿的,那一定是去看望德高望重的长辈或有恩于己的贵人,至于同事、朋友或平辈儿的就会提喽两瓶水果罐头跟两包槽子糕。</h3><h3><br></h3><h3>我家也在收到和送出间摆了一箱盖儿的好吃的,这下子可把我跟小哥的馋虫勾起来了,眼巴巴的看着好吃的不敢吃,那真是最桎酷的煎熬。烦躁、闹心在我跟小哥的脸上交替呼应,我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小哥,小哥会意的卡巴几下眼睛,哈哈...我就知道他又有办法了。</h3> <h3>记得那天是个大晴天,外面虽有些冷,但屋里有一炉膛的炭火烘着,没感觉到冷。吃过午饭,填满肚子后不知不觉中眼皮子就掐上架了……</h3><h3><br></h3><h3>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从窗子折射到南边的大炕上,于是,我就躺在炕上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突然有人用手急促的推了推我,小妹儿醒醒...哎你快醒醒……我一个骨碌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看清楚是小哥。</h3><h3><br></h3><h3>啥事啊?有事快说,烦人劲儿的,人家睡的正香呢!</h3><h3>妹...你想不想吃罐头?</h3><h3><br></h3><h3>啊!吃罐头?咋不想啊!欸!不行,那些罐头是妈准备回送别人的,咱可不敢动,让妈知道了还不打烂你屁股。</h3><h3><br></h3><h3>哈哈,我打听过了,那些八件啊,槽子糕啊都死贵的,都好几块钱一盒,那个咱不敢碰,只有罐头才八毛多一瓶,再说了就吃一瓶也不显眼!</h3><h3><br></h3><h3>那也不行啊!这些东西妈都是有数的,少一瓶肯定会发现!</h3><h3><br></h3><h3>艾玛!小哥被我的一顿分析,也有些泄气了,这下我俩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罐头瓶里的红彤彤的山楂,金黄色的黄桃跟李子流口水。</h3> <h3>突然,小哥灵光一闪,有了,咱们只要不破坏瓶,只把里面的水喝掉不就完了嘛……!</h3><h3><br></h3><h3>我懵懂的看着一脸激动的小哥,一边思考着用啥样的办法喝罐头水?嗯...如果真能喝到就先喝山楂的,又酸又甜特好喝……</h3><h3><br></h3><h3>这时候就见小哥手里出现了一根妈妈做活用的针,就见他用针尖对准一瓶山楂瓶盖上的铁皮使劲的戳下去,可惜针太细,只在瓶盖上留下一点凹陷。</h3><h3><br></h3><h3>我一看这也不行啊!对了,咱用钉子呗!于是我们就用钉子细细的那种,小哥用锤子轻轻一敲,瓶盖上立马出现了一个不显眼的洞,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种。</h3><h3><br></h3><h3>看着那个小洞,我的口水禁不住流了下来,小哥很仗义的让我先喝,于是我捧起罐头瓶急急的对着那个小洞吸了上去,随着嘴上的吮吸的力度加强 ,一股股酸甜的罐头水缓缓的进入我的口腔,经过舌头上鲍蕾的一番过滤,那酸爽的感觉立马布满每一个神经感官……</h3> <h3>第一天,我和小哥在胆怯中回味着那罐头水带给我们的开心。由于瓶盖上的小窟窿太细小,妈妈没有发现什么,就这样,得到了甜头的我们第二天又开启了我们的冒险模式,这回小哥提议喝一瓶黄桃的,我想喝葡萄的,跟他争执了半天最后决定这次喝黄桃的下次喝葡萄的。</h3><h3><br></h3><h3>谁让实施权在人家手里呢,面对这样的技术大拿我只好退一步,随着胆子的逐渐加大,柜板上的罐头水让我俩偷喝了一半。</h3><h3><br></h3><h3>虽然明知道早晚被发现,心里依然抱有侥幸的心里,更加期盼妈妈能晚一点发现。说来也该那天事发,那天邻居汤婶来家里,唠起了妈的一个同事,说她家的老人住院了,说是老病,这次估计要够呛,能挺过春脖子就好不错啦!</h3> <h3>汤婶走后,妈就盘算着第二天拿两瓶罐头,去看望一下那家的老人,走近柜板仔细挑选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噫...这罐头咋都没有水儿了呢?</h3><h3><br></h3><h3>你们都给我滚出来!说!这是谁干的好事!</h3><h3><br></h3><h3>在我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妈妈用高八度的声音吼我们。大家立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h3><h3><br></h3><h3>说!是谁把罐头水偷喝了,你说这不是活坑人呢嘛,这罐头还咋去送人?再说罐头开封了就坏了呀,你说你们这些败家的孩子!</h3><h3><br></h3><h3>听妈妈这么一说,我跟小哥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最后的结果就是小哥用自己的屁股开花换得我们大家的一顿罐头大餐……</h3><h3><br></h3><h3>哈哈…这样的趣事在我们的童年真的是层出不穷。如今,虽然过去多年,却依然残留在我的记忆中,每每想起,总是会令嘴角微微上扬。</h3> <h3>【小雅】典型的七零后,自由笔者。端的了锅铲,拿得了笔杆,不为书而书,只为抒而书……</h3> <h3>【依然】用一只素笔书写不一样的人生,用文字抒发不一样的情怀。愿繁杂的烟火红尘在笔下变得恬淡静宜……</h3> <h3>【郑重声明】:此文是艺创文学原创文字,未经许可,不得转载或刊发公众平台,严禁盗用,请尊重作者,维护版权!!!</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