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2019年,适逢自已在乡村中学执教30周年,谨以此文,献给自已从教远去的岁月。</b></h1><h1><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题记 </b></h1><h1><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几天前,在整理书架时,陡然发现书架顶层的旧书堆中,杂乱地存放着十几本当年的备课本,那是一九八九年大学毕业后,我在横溪中学执教八年留存的教案。</b></h1><h1><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三十年来,这些被时光遗忘的教案,有些陈旧泛黄了,却记载着当年青春年少的自已和孩子们,在横溪中学共同成长的故事。</b></h1><h1><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翻开一本本泛黄的教案,轻轻拂去岁月的尘埃,三十年前,在乡村中学工作、生活的情景逐渐清晰起来。那些曾径的孩子,那些曾径的课堂,那些曾径的校园生活,在内心深处如潮水般漫过了时光的码头。</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横溪中学地处在一座高高的山岗上,一条清澈的小溪,绕着山脚潺潺流过。山脚下,是一片平坦开阔地带,零星的散落着几个小村庄。紧靠着旁边的,便是赣县最大的林场——荫掌山林场。开门触目的,都是连绵起伏的大青山,学生多数来自于大山,山里的孩子,风里雨里,把皮肤晒得黝黑,一汪眸子却也清澈如水。</b></h1><h1><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望着教案上,那一串串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那些山里的孩子,你们,是我当年桃李园林中最鲜嫩的一片。现在,应该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枝繁叶茂了吧。</b></h1><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 海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孩,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发现他趴在桌子上小声地哭。我问他怎么了,他不回答,很是倔强地低着脑袋,一声不吭。</b></p><p class="ql-block"><b> 我也不强迫他,只是说,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老师,老师会帮助你的,如果你不好意思当面告诉老师,也可以给老师写小纸条,偷偷告诉我。</b></p><p class="ql-block"><b> 那天晚上,我在他的作业本中发现他写的小纸条:老师,我哭只是因为我想妈妈了。小海的妈妈,在暑假的时候生病去世了。我很难过,盯着那张纸条沉默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回应他。</b></p><p class="ql-block"><b> 在死亡面前,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尤其是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那晚,我给他写了一封信,把信夹在了他的作业本里。</b></p><p class="ql-block"><b> 后来,我去他家里走访,亲眼目睹何为家徒四壁,才深知他的家境,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困难。不足十平米的房间,仅仅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条凳子。昏暗的光线下,依稀看得见破败的墙壁,大块大块脱落的墙皮,破旧的被子胡乱地搭在狭窄的木板床上。他的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了,在附近的金矿上帮着挑矿石,一天三十块钱。</b></p><p class="ql-block"><b> 那天,我等了很久,直至天黑,他的父亲才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哥哥,去年初中毕业,因为无法负担县城高中的学费,便辍学和父亲一起挑矿石挣钱。</b></p><p class="ql-block"><b> 临走时,哥哥送我出来,说,老师,海的学习就麻烦您了。少年的态度谦逊有礼,我也不知为何,竟在漆黑的夜色中,从他的眼里看出读书的渴望。</b></p><p class="ql-block"><b> 那晚,我回到学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迟迟无法入睡。</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老师,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能一直在一起呢?这是一位叫华的女生在周记里提到的一个问题。华个子矮矮的,瘦瘦的,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特别安静。华爱写诗,诗有些伤感,也爱画画,画有些苍白。而华就像她写的诗、纯白的画一样,都是那样的静谧。</b></p><p class="ql-block"><b> 华的父母几年前离婚了,华和父亲住在一间废弃的房子里。我去走访的那一天,下着雨,屋子很潮湿,墙角长着青苔。屋子里摆着一张小方桌子,两个小凳子,应当是他们平时吃饭的地方。卧室很小,只能摆下两张单人床。</b></p><p class="ql-block"><b> 华的父亲在村子里给别人盖房子,是个泥水师傅。在等她父亲的时候,华和村里另一个小男孩去林中摘来了绿色的野果,蕃薯大小,黄色的果肉里有芝麻似的小籽,分外香甜。后来知道,原来这野果叫八月拿,山里特别多。</b></p><p class="ql-block"><b> 她的父亲是踏着暮色回来的,知道我来了,特地买了一瓶饮料。一块钱的汽水,这是他能给老师最好的招待。一个四十多岁的父亲,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多岁。其实,华是一个很懂事的小女生,只是,父母的离异,像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缠绕在孩子的心头,怎么走,都绕不出去。</b></p><p class="ql-block"><b> 后来,在周记本上,我是这样告诉华: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孤独的旅人,一直在寻找相伴而行的旅伴。有的人很幸运,在一开始就找到了最终的伴侣。有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两个人一起走了一段旅程,发现不是那么适合,所以就分开了。不过,他们都会在未来,找到对的那个人。</b></p><p class="ql-block"><b> 我不知道,这些貌似深奥的话,华懂不懂?</b></p> <p class="ql-block"><b> 鹄,是班上最让我头疼的一个男生,高高的个子,五大三粗的,喝酒、抽烟、打架,样样都会。</b></p><p class="ql-block"><b> 我批评他,他一声不吭,常常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满脸不服气。甚至,会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我,挑战我的教育底线,让我有点心虚,说教也显得苍白无力。</b></p><p class="ql-block"><b> 鹄的名字是爷爷取的,爷爷读过几年私塾,有些学问。鹄,很让人想到鸿鹄之志这个词语,也许,寄托了爷爷的美好愿望吧。鹄的父亲和母亲都在广东打工,他平时跟着爷爷奶奶住。奶奶患了老年 痴呆症,爷爷七十多岁了,唯一的心愿,是要看着孙子考上大学。</b></p><p class="ql-block"><b> 第一次见到鹄的爷爷,是因为鹄偷了门卫的烟,躲到厕所里去抽。门卫说了他,他还挺牛气的,跟门卫吵起来,只好捎话请家长,是爷爷来的。</b></p><p class="ql-block"><b> 爷爷第一次见老师,从布包里拿出自己做的一瓶豆腐乳,一定要塞给我们。他走了近两个小时的山路,一见面就不停地道歉:老师,给你们添麻烦了,老师,您多帮着教育,老师,我出来一次不容易,他奶奶在家我不放心。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眼眶有点潮湿。然而,这样的愧疚于他而言,就像是夏日午后打在墙角的树影,一晃就没了。</b></p><p class="ql-block"><b> 第二年春节刚过,鹄的父亲就带着他,像带着一只南飞的雁,飞向了南方的大城市。我的内心,有一种淡淡的喜,有一种淡淡的忧。</b></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 三十年,隔着岁月的窗棂,遥望远山,远山如黛。那些曾径的孩子,在岁月的长空中,如蒲公英的种子一般飘向天空,散成了满天的星光。</b></h1>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 如果说,那些曾径的孩子,是我从教路上,两旁郁郁葱葱的翠绿。那么,泛黄教案里的一页页课堂,便是路上,一行行歪歪扭扭的脚印,蜿蜒伸向远方。</b></h1><p class="ql-block"><b> 这是大学毕业后,登上三尺讲台的第一堂课的教案,那是高中统编教材中鲁迅先生的一篇杂文《拿来主义》。早在几天前,教案就写得满满的,从作者介绍到课题导读,从内容解读到论证方法,再到鲁迅幽默犀利的语言赏析,把大学里《教育学》、《教材教法》的理论几乎都用上了。在头脑里,这节课也预演了数遍。</b></p><p class="ql-block"><b> 课堂演绎的舞台,在当年的高一(2)班教室,一栋两层的红砖教学楼,东边第一层第一个教室,现在依然还在。记忆依然清晰,那时,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忐忑心情啊。面对陌生的孩子们,内心演绎了数遍的课堂构思,在忐忑不安中轰然倒塌,我机械地捧着教案,半个小时就把课文讲完了。记不清当时学生的表情了,只记得汗水湿透了衬衫,祈盼救命的下课铃声赶快响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多年以后,现在已经人到中年的学生,每每相聚在一起时,都会很善意的谈起我上第一课时的窘态,此时,内心都会涌起一种暖暖的感动。</b></p><p class="ql-block"><b> 学校领导来听我的课,是在四年后的春天,上午第一节,初三(2)班的语文课。</b></p><p class="ql-block"><b> 刚推开教室门,我发现教室里静悄悄的,原来郭训湖校长和教导处刘太阳主任早就正襟危坐在教室后面。当时心理格登一下,领导不打招呼来听课了。其实,平时我们对每一堂课要求都很高,都会精心的写好教案。这堂课,自然早就准备得妥妥的。</b></p><p class="ql-block"><b> 记得讲授的是朱德老总写的一篇叙事散文《回忆我的母亲》,应该是第二个课时。字词和内容解读方面,在上个课时已经完成,本节课重点是主要段落的研习。那时的语文课堂,大多数是针对中考的阅读考型,进行文本的研习训练。因此,从重点文段中,我们往往会在字词句主旨等方面,设计若干个题目,让学生训练。既讲又练,举一反三,效果极佳。下课后,领导还特意检查了我上课的教案,评价是,讲练结合,甚是得当。</b></p><h1><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 94年夏天,我被任命为学校教导处副主任,分管学生“导”的工作。两年后,转任教务处主任。</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轻轻打开九五年秋学期的教案,翻晒初秋那一次难忘的课堂。</b></p><p class="ql-block"><b> 这是开学后不久,学校承办南山片校际交流活动,领导用不容推辞的口气对我说,你来上一节公开课吧。那时的公开课,没有电子白板,没有多媒体设施,没有音乐视频,没有那么多花花草草,让人赏心悦目。</b></p><p class="ql-block"><b> 那时的课堂,只有简陋的木质讲台,讲台上,一人一粉笔,一课本一教参而已,纯粹的原生态课堂教学。当时,刚好在讲授诗歌单元,加上几天后又是中秋佳节,所以就选择了苏轼的词《水调歌头.中秋》作为公开课的课题。沉思了几天,课堂教案是这样设计的,用三个板块串联课堂。</b></p><p class="ql-block"><b> 第一个板块是结合词小序部分,让学生了解作者创作这首词的背景,这是情感的蓄势环节。词是写给胞弟苏辙的,兄弟情深,但七年未见,远隔千里,天涯一方,偏又恰逢明月当空、万家团圆的中秋佳节,怎不叫词人望月翩跹、感慨万端呢?怀远思亲之情感,自然流泻于笔端。</b></p><p class="ql-block"><b> 第二个板块侧重词文的朗读,直至背诵,这是情感的喷发环节。教师范读,学生试读,小组示读,课堂齐读。读准字音,读明节奏,读懂文意,读出情感。优美的音乐缘于诗词,情感,在抑扬钝挫、迭宕起伏的诵读中,悄然涌动。</b></p><p class="ql-block"><b> 第三个板块则是词文的扩写,这是情感的流淌环节。全词九十六个字,要求学生张开想象的翅膀,运用描写等多种表现手法,扩写成一篇写景抒情的散文。中秋佳节,皓月当空,独上高楼,高举酒杯,遥问青天,这明月,究竟是什么时候才有的呀?…夜渐渐深了,月光轻轻移动着脚步,将清辉洒向华丽的楼阁,低低地穿过雕花的窗棂,照见房中迟迟不能入眠的人……虽然,人间离别难免,相聚暂时不能如愿,那么,希望亲人身健长在,即使,远隔千里,也可以明月与共,心意相通。</b></p><p class="ql-block"><b> 课后,同行们评课的声音,早在记忆中模糊了。但孩子们的心声,却让我感动不已,记忆犹新。那时,中秋将至,多数孩子的父母在外地打工,远在千里,中秋节很难回来和孩子团聚。周记中,孩子们不约而同的,倾吐着中秋的念想。他们用“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来告慰自已,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来寄托对远方亲人的思念和祝福。这些稚嫩的文字,流淌着孩子们纯朴的心声,让我感动。</b></p><h1><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我想,这堂课,在情感教育维度上,孩子们产生了共鸣,达到了教育的目标。和风细雨,情感,悄无声息的渗入孩子们的血液中。这正如,一棵树摇动一棵树,一朵云推动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在每一本陈旧泛黄的教案里,有一些特殊的“教案”,那就是家访日志,里面详细记录了每一次家访的过程和感受。</b></p><p class="ql-block"><b> 那些年,家访没有指标,也无需行政命令,皆缘于一份情怀,一种召唤。那时候,学校留守的年轻教师多,家多数在南山片以外的乡镇。所以,每到周六上午上完课,吃过简单的午饭,便仨仨两两地和那些背着书包、挑着米袋子的孩子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向深山走去。</b></p><p class="ql-block"><b> 山路两旁,山林苍翠,层层梯田里翻滚着金黄的稻浪,不远处,一头母牛带着小牛在树荫下卧着反刍,几个背着花花绿绿书包的小学生,在一条小径上追逐。</b></p><p class="ql-block"><b> 我们向深山更深处走去,只见数个巨大的磨盘架在小溪边,硕大的碾轮昼夜不停地隆隆转动着,一股股浊水流入小溪,漫延成一条小小的“黄河”。孩子们告诉我们,这是外地人在山里淘沙金。九十年代,南山片盛行淘金热。淘金,其实只是富了少数人,却使树林毁坏,乱石遍布,山体受损,溪流蒙污,资源流失。</b></p><p class="ql-block"><b> 每到一户农家,山里的人们,都向我们传递着大山一样的纯朴和热情。他们会把浸泡在木梓油缸里的腊货捞上来,会用南山片特有的陈年蜜酒炖上三个土鸡蛋端上来,他们也会把装着土烟丝的油纸袋递过来。山里人,用这种质朴的方式,表达着他们对老师、对文化的敬重。</b></p><p class="ql-block"><b> 八年来,从王母渡的上排到高龙,从寨下到枧溪,从立濑到光松下,从枫树到新兴到岐岭,从樟木头到下山寮,从韩坊的红星到长演坝,从梅街到小坌,从牛岭到大坪村,从大埠的扬雅到荫掌山,从阳埠的密石到大龙。或乘船,或步行,或骑车,都留下了我们家访的足迹。</b></p><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 站在岁月的时光里,遥望那些掩映在大青山下的村庄,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村庄里的人们,那些带着泥土气息的质朴和友善,对文化知识的敬重和膜拜,对孩子绵绵无限的期望和梦想,让我们心生感动和温暖,更让我们感到,肩上的责任和担当。</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1997年夏天,离开工作8年的横溪,来到江口中学。恍惚间又二十二年了,留存的教案却越来越少,一方面缘于几次房间的搬迁,遗落了不少,另一方面也因为自下而上的各种检查,没有及时地把教案发回我们留存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每当,看到留放在办公室里的一堆堆教案,它们无声地蜷缩在岁月的角落里,身上落满了时光的尘埃;每当,看到一本本教案被老师们当成6角钱的废纸处理时,看到收废纸的阿姨戴着手套把我们的教案,从中间用力撕开时,是不是有一种岁月被撕裂的感觉?是不是内心深处有一种隐隐的痛?</b></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三十年来,一本本泛黄的教案,宛如我们行走在执教流年路上,留下的一行行脚印。不仅承载着一段段岁月的记忆,更映照着一片片热血的沸腾、一颗颗慧心的沉淀和绽放。</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 (2019年11月3日于梅林花园新村)</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b></h1>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1989年9月,大学毕业后,在横溪中学大门口留念。校门有些简单,后面是一条笔直的煤渣路,直通校园。</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八十年代初,龚文瑞老师大学毕业后工作的第一站,便是这所中学。不知道,当年的校门,是不是如此的简朴?</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当我来到横溪中学时,校园里,只剩下文龚老师的故事和传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1991年9月,和自已所带的班级高三(2)班的足球队员合影。那时,校园生活比较单调,体育活动特别是踢足球,成了众多男生喜欢的活动,我司职组织后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1992年6月,自大学毕业后,我带的第一届高中毕业生的合影。现在,这些学生早已人到中年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1989--1992年,高三(2)班在教室里举行的简朴的毕业晚会。还记得晚会的主题吗?那是套用了当时最流行的电视剧《万岁,高三(2)班》,左右祝福语是,“幸运卡片送给您”、“美好祝福送给您”!吕金泰校长、钟育三老师参加了我们的毕业晚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92年以后,在打工潮大环境影响下,横溪中学高中部招生日益困难,到毕业时人数急剧减少,毕业合影可见乡村高中办学招生之艰难了。</b></p> <p><b style="color: rgb(1, 1, 1);"> 九十年代,在横溪中学,和老同事湛方旺、刘晓宇、高显锋老师在运动场合影。相片已模糊,岁月已远去。阳光,依旧在校园灿烂。</b></p> <p><b style="color: rgb(1, 1, 1);"> 2012年春节,在龙城大酒店参加92届高三(1)班毕业20周年聚会,和郭敬明书记、龙心明老师、胡永泉老师、胡绍峰老师在门口合影。</b></p> <p><b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2014年春节,参加94届初中毕业20周年庆典,在校门口和刘汉忠老师、胡绍峰老师及部分同学合影,校园校貌发生了巨大变化。</b></p> <p><b style="color: rgb(1, 1, 1);"> 2016年冬天,和爱人重返横溪中学,在学校行政楼前留影。</b></p><p><b style="color: rgb(1, 1, 1);"> 老照片是1995年寒假,我们留守校园。恰逢,那年冬天,天降大雪,校园瞬间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冰雪世界,儿子尚在蹒跚学步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悠悠时光,恍惚间岁月远去,儿子早已长大。不知童年的记忆中,是否还有那年冬天,那排屋檐下晶莹的冰棱,那片操场上白茫茫的大雪,还有那件缠在母亲背上、大红棉袄里的温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2017年春节,参加97届初中毕业20周年聚会,在横溪中学和原郭训湖校长、现李忠辉校长、黎小宇副校长、教育局安全办陈昌福主任、胡绍峰老师一起合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1996年,我时任横溪中学教务处主任。善真美,做上善之人,成为了横溪中学的办学宗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2019年10月,和横溪中学老同事李健中老师、黄裕新老师一起在清溪中学,跟97届初中毕业生刘珍泽校长在校门口留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1997年8月,离开工作8年的横溪中学,来到江口中学。执教了25年中学语文后,从2013年起,开始任教九年级地理学科。依旧很认真地把每一节课备好,因为我们依然行走在教育的路上。</b></p>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 【后记】2019年,恰逢自已在乡村执教30周年,谨以此文,献给自已从教远去的岁月,以及在教育战线、在南山片、在横溪中学奋斗过的人们!</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补记】因为这篇美篇的推送,众多在外开花结果的横溪学子相互联系,共同关注。当年我担任94届初三(1)班的班主任,毕业后师生们忙于工作和生活,联系甚少。2020年元月18日,彭邦昌同学联系了部分同学和老师们回母校横溪中学相见相聚,重温当年校园读书生活的美好情景,许多因工作未能参会的同学,纷纷在微信群中发来祝贺和祝福,遥寄对老师对同学对母校的深情祝愿,为师甚是感动!🌹🌹🌹🌷🌷🌷</b></h1>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2020年5月22日《天下美篇报》选发刊登了“曾经的孩子们”这一章节部分,感谢美篇老师在浩瀚的美文世界里采撷的一朵小花,和大家一起分享她的美丽和芬芳!</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