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常玉新

<h1>  父亲,讳:兴旺,号:隆轩。老年因多病缠身,长期治疗无效,不幸于农历二零零五年六月初九上午十时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享年七十九岁。</h1> <h1>  父亲生于农历一九二六年腊月二十一日,生于旧时代,成长在动乱时期,幸运的是从小过继于大爷爷,生活条件较好,在邻村读了几年“洋学”,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珠算也是出了名的铁算盘,在生产大队、小队做过会计,村里有红白喜事都少不了他的帮忙,特别是到了春节邻居们都找他写春联,在村里算是个知名人物。</h1><h1> 父母生我们姐弟七个,五个姐姐,一个哥哥,哥哥是老五,我数小,三姐小时候就夭折了,由于母亲长年多病,姐姐们挣工分又少,一家人全靠父亲撑着,生活非常艰巨,整整十八年的贷款压的父亲没有一点歇息机会,落得老年疾病缠身,显得非常沧桑。</h1><h1> 我三岁那年的夏天,我得了大脑炎,发烧不退,不醒人事,父亲从生产队借了粮款喊上振雨哥,冒着大雨背着我走了十几里泥路来到公社卫生院,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把我从死人堆里拉了回来,谢谢你振雨哥(张姓邻居)。</h1><h1> 七零年,哥八岁,我四岁,母亲由于长时间的生活困惑,患了严重的精神病,在街上乱跑乱杀乱砍,再加上连饭都吃不上,父亲四处求助,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兑米兑面兑钱,把母亲送到岱庄精神病医院,两三年的时间母亲的病才有好转。谢谢恁:帮助过俺家的亲戚朋友、左邻右舍们!</h1><h1> 七六年秋天,父亲患胃穿孔住了医院,正逢唐山地震,医院里住满了从灾区来的病员,没有病房、病床,在临时搭建的防震蓬内铺了一块木板算是床位,由于麻药紧缺,用了很少剂量就开始手术了,胃切除三分之一,术后没有纱布就用火纸(黄色的冥钱)捂住刀口,坚强的父亲七天就出院了,我的老爹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在医院期间是怀振哥忙前忙后照顾着父亲,谢谢你怀振哥。(邻居,和我父亲年龄相仿,二零一七年去世。)</h1><h1> 八十年代,父母省吃俭用,为我兄弟盖了房子,操心把两房儿媳娶回家。</h1><h1> 多病的母亲在床上瘫患了两年,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医治无效母亲于1993年二月去世,父亲又体体面面地把陪伴他一生的妻子送到百姓林中。</h1><h1> 零三年大姐去世,一生坚强的父亲第一次哽咽流泪了,年老经不住打击,病情一天天加重,身体慢慢的垮了下来。</h1><h1> 由于家庭贫寒,几个姐姐没上起学,父母把希望寄托在我兄弟两个身上,要我们好好读书,可我们都辜负了恁,对不起——父亲。父亲我想告慰恁:恁的孙子、孙女把恁的愿望替我们实现了,他(她)们都加入了知识份子的行列。</h1><h1> 父亲,天黑了,你才扛着锄头回家。为多卖几块钱,你用自行车载着近二百斤的青菜到三十里外的集市去卖。街坊邻居有红白喜事你脚不连地忙活。</h1><h1> 自从我当了父亲之后,更知道父亲的不容易,才知道父亲不平凡,知道了父亲拉扯我七姐弟地艰辛。</h1><h1> 不再写了,就此搁笔吧,我这个从记事起没掉过一滴眼泪的大男子泪已浸襟。</h1><h1> 不再写了,就是笔竭墨尽也说不完父亲一生受的磨难,倾不尽父亲对儿女的恩情。</h1><h1> 回首看看写的一笔一点,禁不住哽咽了,让我再喊一声儿时对恁的称谓吧:“大大”,“大大”!!</h1><h1> </h1><h3> </h3><h3> </h3><h3> </h3><h3><br></h3><h3><br></h3><h3> </h3><h3> </h3> <h3> 父亲生前惟一的照片</h3> <h1> 恁在天堂好吗?</h1> <h3>  本文信息由本村长者提供,时间推算不一定无误,可内容全是事实。图1来自网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