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中国第161期：重攀华山

若谷

   重攀华山随笔

 我总以为，旅行和旅游还是不同的。旅游是坐车或坐船直接到某个景区，然后大家在那里说说笑笑走一圈儿，轻松自在，再拍些照片，以证明到此一游过了，这就是旅游。

        而旅行，便有了行走和经历的意思，必须要在路上走走，经历一下行路的过程。旅行的目的似乎并不仅仅在于某个景点，而更在于一路上不同的风光变化及风雨兼程，更在于行走在路上、生活在别处的那种舒心和惬意，更在于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那种感觉，其行走过程中的种种乐趣甚至超过了目的地本身。

        我的户外旅行吧大约有五年之久吧，一直有一个梦想，重临华山之上看无限风光。

        很多年前吧！人生来来去去，过往匆匆忙忙，还是学生时代访问过华山，可惜天公不作美，日出没看成，匆匆而别！

        上周吧访问的是北岳恒山，登恒山之后，知恒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高不可攀，恒山其实徒有其名太过平淡。有些东西不去看，非常渴望，看过后也许会失望。

        但是，打定了主意此番西行华山是一定要上的。

        深秋天意微凉，心路沧桑，忧郁停留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愿以险著称的华山，能够一扫惆怅，能带给我一种不同凡响！

        华山很美，美到令人心醉神迷。其以西岳之尊，号称天下第一。

        总览五峰，东西南北中，峰峰有胜景。因其险，其绝，其峥嵘，而举世闻名！

        北峰，亦称云台峰，是总辖四峰之要冲，三面悬绝，只有一岭南通，峰顶有真武宫，依山为屋，隐隐于翠柏苍松之间，远望之宛然若神仙之境。

        东峰朝阳台，可观日出于苍山云海，有甘露池、青虚洞、下棋亭等名胜。

         其中鹞子翻身是一处奇险之地，据说万丈悬崖间的小径仅可容鹞子转身，而以一人之大，断难腾挪。

        南峰名落雁峰，是华山最高处，四周皆松林。迤逦数里，浓阴匝地。峰顶有老君洞，泉水碧绿，其下又有南天门。

        南峰之长空栈道，据传是华山派第一代宗师元代高道贺志真为远离尘世静修成仙，在万仞绝壁上镶嵌石钉搭木椽而筑。

        栈道上下皆是悬崖绝壁，铁索横悬，由条石搭成尺许路面，下由石柱固定，游人至此，面壁贴腹，屏气挪步，被誉为“华山第一天险”。

         西峰，有石状如莲花，故称莲花峰。为一块完整巨石，浑然天成。

        其西北绝崖千丈，似刀削锯截，通体陡峭巍峨、阳刚挺拔。传说的沉香救母处，笔立如削，空绝万刃，是为华山最秀丽之处。

        华山乃道教名山，处处见古刹，时时有道观，于华山论剑石畔，似乎耳闻欧阳峰蛤蟆功的咕咕怪叫声。仙风道骨，古今合一，更增添了华山的奇绝！

        本来，我们的原定计划从智取华山之路攀登，三小时上北峰，一个小时上东峰，然后南峰，西峰……最后从西峰乘索道下山，一天可以搞定。又一次天公不作美，高速封闭4个小时，等车的时间同行的对倒三六条居然给搞到了免费门票。取门票时又耽误了一个小时，大家索性决定玩两天，从夜爬路线登山。

         美哉！累哉！险哉！

        入华山口，过玉泉门，悄然独行，沿途峰回路转，花明柳暗，有岩鬼斧神工，有涧水声潺潺！

        后来终于发现一个秘密，凡是路牌有禁止攀登的地方都可以攀登，凡是有禁止下河的地方都有路可循！遂取近道而行以涧水扑面，秋风吹，凉意入骨，沁人心肺！偶遇好几个游览归来的游客，询问多久可以上去？险否？大致的回答：景美攀登尚需要勇气！

       千辛万苦后，挥汗如雨中，终于遥望到北峰！

      古人云：上冠景云，下通地脉，巍然独秀，有若云台，当此时也，其心也朗朗，其意也洋洋，视之，天近咫尺，白云可抚，黄河渭水如丝如织。

        漠漠平原，烟云起伏，感觉如临天界，如履浮云，若入仙乡神府，似渡九霄烟云。千般纠葛，万种俗念，一扫而空！顿生一种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登斯顶也，夫复何求之豪情！

        过千尺幢，越老君犁处，登此北峰绝顶，看壁立千仞，挥洒无数感触，体验万种风情。

        拍照，进餐，补水，时至以晚，住宿，等待明早登东峰！

        临晨4：00起床，徒步东峰，天色晴朗亦无云海，但是，万道朝晖下的群山，金光闪闪！回望三峰壁立，栈道九转回环，虽然没有凌南峰绝顶，已觉头晕目眩，两股颤颤！

       早晨7：00 朝阳峰上千岭万壑悄然隐退，东方泛白天地宽！

       静静场面又代替了震岳狂欢。哦！太阳出来了，像纯洁高尚的童心，显出诚实友爱的腼腆；像碧叶衬托鲜花，让有情人思绪纷繁；像大海里一盏明灯，召唤勇敢者扬帆；像新娘子揭开“红盖头”，又化作彩霞红了天。

        嗯？青春的烈焰在升腾，新的生灵在震撼，岁月的车轮滚滚向前……该存在的难消失，该消失的存在难！天和地分了家，光明战胜了黑暗。黑白交替——阴阳轮换！宇宙彻悟——气象万千。

        华山之高，华山之奇，华山之险，其实，尽在回望中的一眼。还是金庸大侠慧眼独具，所以要在这里华山论剑！

        华山日出之美：

        过苍龙岭险象环生，登落雁峰步步惊心，想象高峰和小伟体验的长空栈道弥足凶险，避昭崖下危岩怪松！

        方姐在南天门下纠结了半天，进之，浑身无力，怕耽误规程，退之，前功尽弃，思之再三，实心有不甘！终还是决定继续攀登，所有风景必一网打尽！

        好在我虽无谋尚有匹夫之勇，尽管最终精疲力至终还是游完了全程。

        感情最美的风景仍然是华山南峰，其海拔两千一百多米，是华山主峰，也是五岳最高峰，古人尊称它是“华山元首”。

         登上南峰绝顶，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汉河渭水，尽收眼底，使人真正领略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正是：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登上南峰绝顶，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汉河渭水，尽收眼底，使人真正领略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正是：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诺大一山，虽奇，虽险，虽绝，可决无怪石嶙峋之状，却有行云流水之感。裸露，光滑，是华山给我的第一印象。

        回想玉泉院前的一尊卧塑，我终不知是何方高人，疑是李白或者杜甫，睡的自然，卧的安稳，通体平滑如镜，正是华山的风格！

        后来在一块大石头上，又一孩童，一丝不挂，憨态可掬，以柔软之躯，拥巨石之坚，嘻嘻而乐，我不由愈加感慨万分，孩童者亦有华山遗风！

        我其实希望，华山五峰的景色能够融入一峰，然后我驻足这里，慢慢地，细细地，花一整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品。可是，五峰风景一如画中，远近高低各有不同，我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到处跑，把我的惊心动魄的感触挥洒的到处都是。

        慢慢想来，一个人的一生也如登华山绝顶，每一次成功，都让你看尽无数的风景，收获无限心情，你去欣赏风景，融入大山之中，其实你也就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山顶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羡慕我等的朋友们，请加油！

        五岳之中华山以其天下闻名的奇险，独领风骚而冠绝同类，名列第一，当之无愧！

        凌绝顶之上，看尽人间绝美风光。当此时也，或者仰天长啸，或者饮酒而歌，或者随风起舞，或者挥毫泼墨！为平时之不为，做惯常之未做，书生意气，豪迈千云，胸中俗念，一扫而尽！实在是人生不可多得的快事！

        此番我们九人访华山，全程徒步，遍观五峰，饱览胜景，景随山而出，情由景而生，目之所至，实大美，大悦，大慰，虽已离开，犹余音之绕梁，意犹未尽！